在此之前她也未曾少去見過自家的主子,但是主子卻依舊是原來的那般模樣,但不知那夜是怎麼了,他便那般膽大的出現在她的住處,也便是那日起,他們之間才超越了主僕之外的束縛,也便是在那一刻,她才知曉自己並非是單相思。
也便是在那日,她心念之人將這物件交給了她。
她向來視這物件如珍寶一般,時時的捧在手心之中,哪怕是這簪子的樣式簡單,她也並不曾嫌棄過,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之物,遺失它是除了失去腹中的孩子以外最爲令她難過的一件事,但卻也是無可奈何。
她仍記得,那日她與主子在這處的王府之中幽會,那時本便已經是深夜,王府之上,便是連下人也都歇息,她本以爲不會有人撞見,便是連邪隕塵也不在身旁,卻不料,兩人過於忘我,竟耽擱了些許的時間,而最爲不恰巧的便是,邪隕塵竟會突然出現在那處,也便是慌亂之中,她便將這物件遺失在了那,待到想起來,次日去尋之時卻尋不見了蹤跡。
她本以爲這物件許是王府之中哪個下人尋了去,卻不料今日會徒然的出現在這處,她又怎能不震驚?此刻她甚至已經失去了作爲一個眼線的基本的判斷能力,甚至連神色都難以加以掩飾。
邪隕塵望着顏寧那忽而柔情似水忽而又彷徨不安的眸子,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便是打算動手,他便從未曾想過留給她任何的一個機會,這簪子的出現無外乎是拆穿她的一個開端罷了,他是想着讓這女子戀上自己,去背叛自己的主子,但是到頭來,卻是這女子早便有了心思。
這世間最爲掌控的無非便是一個情字,但同樣,這情種一旦落下,便也是傷人的利器,在這個世間,便是誰先動了情,誰便是先輸了,而這女子無疑是輸的一個徹底,人心複雜,便是在與難以琢磨,若是能夠看透,這世間也便簡單了些許。
邪隕塵並不打算打擾眼前這女子,只是靜靜的等待着,等着她自己回過神來,便是這般以來,那女子回過神來之時便已然不知過了多久,倒是邪隕塵那廝不曾急躁,反而閉目小憩了起來。
“王爺,妾身並不識得此物!這簪子倒是小巧的很,不知王爺可否是要送給哪位姐妹的?若是沒人相送,可給了妾身,做一個裝飾也罷。”那女子神色不大自然的望了望邪隕塵,發現他並不曾有什麼不妥之處後,才故作鎮定的開口,向着邪隕塵討要這物件。
若是在尋常之時,依這等女子的謹慎,怕是這物件寧可去了它處她也定不會去尋,死物便是死物罷了,但是此刻,這一件死物,一旦盛了情便會大有不同,她明知這般討要的後果許會引起那邪隕塵的懷疑但卻仍舊不願去這般的割捨,這死物便好似她的命一般珍貴無比。
邪隕塵擡起頭來,伸手拿過那簪子,手指輕輕一揚,便將那簪子對準了那處的夜明珠,那簪子在夜明珠的照射之下竟發出無比璀璨的光輝來,煞是好看,他的眼中映的便都是那簪子在無其他,便是這般摸樣的他,卻讓人覺得無
比的危險。
“簪子美人,相配!只是這真心假意倒是難說了,你說,你這般的爲他,他便是會真心的去待你麼?”邪隕塵好似根本邊不曾聽到顏寧在說什麼一般,幽幽的開口道:“畢竟只是一個簪子罷了,便是簡潔了些,但是卻不難看出它的價值,也算的上是費了些許的心思,只不過,這心思真的是爲了你麼?”
顏寧聽到邪隕塵這般說,不由的一陣錯愕,臉上的笑容都隨之一凝,隨後便覺察到其中不妥,上前一步道:“王爺說的是哪兒的話,寧兒怎麼聽不太懂?只不過是一個簪子罷了,既然在王爺手中,自然是要用來送人的,若是妾身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王爺便全當不成聽見便是了!”
她此刻整個人都慌了,邪隕塵這般話是在提醒着她什麼,還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她拼命的告誡着她自己,邪隕塵什麼都不曾知曉,她不會這般的便讓他知曉,便是邪隕塵知曉了些什麼,她也便會裝作什麼都不知曉,最多,最多便是她一人認了一個莫須有的罪,把自己的主子的罪過遮掩過去罷了。
邪隕塵並不曾着急着做些什麼,只是從懷中拿出一個極爲難看的蟲子來道:“顏寧,不知你敢不敢跟本王去打一個賭……”他頓了頓道:“便賭你一心所牽掛之人本便不曾將你放在心上,他便只把你當做是一枚棋子!”
“王爺您在說什麼?寧兒不懂。”顏寧搖了搖頭,故作什麼也不知的開口道。
邪隕塵伸出收去握住顏寧的手,然後將她的手心展開,隨後便將那簪子放到她的手中:“先別急着說什麼都不懂,其實你忘記的那些東西本便該早些尋回來,只不過那要看本王許不許!”
他頓了頓道:“你看看你這一雙手,若不是常年累月的去拿那些個暗器,又如何會變得如此的粗糙,便是你尋一些個之前是做粗使婢子的藉口也是不行的,有些老繭跟本便是其他粗活磨練不來的,來,看着本王的眼睛!看着它,你會看到你之前所忘記的一切,一切!”
邪隕塵的言語之中便好似有着某種令人着迷的氣息一般,讓人不能自拔的跟隨着他的言語去做。便是在那一刻顏寧整個人便都變得神色呆愣了起來,許久之後,她纔回過神來,一臉驚恐的望着邪隕塵,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那根簪子,退了數步。
便是在那一刻,她已然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想了起來,她不由的心驚,此刻的她甚至想立馬便奔回到自己主子的身旁,將這一切都是邪隕塵所設下的局告知於他,但這一切似乎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便是在她知道一切的那一刻,她便已然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此刻她無非暗罵自己糊塗外便已不能在做其他,虧她在此之前還覺得邪隕塵已經被她所迷,這無疑是天下之間最大的笑話,藍悅被他打進冷宮便根本不是因爲她,他是在給她的主子做戲,虧她還想着如何要讓藍悅生不如死,卻不知一切都是眼前之人設下的,便是連她腹中的孩子也並非是藍悅害死的。
害死那孩子的真正凶手是他
邪隕塵,只是可惜了藍悅那跳樑小醜,便這般的被邪隕塵利用,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這般以來也算是賺了,只是可惜了那女子,王妃?這般王妃做的可還真是不值的很。
顏寧便那般的望着邪隕塵,道:“王爺這般做究竟是爲何,便是已經做了,爲何在此刻收手?”
“你真便以爲本王會那般容易的便會收手?”邪隕塵好似極爲喜歡這女子的表情一般,淡淡的開口道:“本王說過,想與你打個賭!怎麼樣,敢不敢與本王去賭?”
“王爺想做什麼直說便是了,何來的賭與不賭,便是我不想賭,怕也不會是我說了算的吧!”顏寧一臉的倔強,此刻擺在她面前的除卻死之外,怕是早便已經沒了旁的退路,她此刻便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邪隕塵搖了搖頭道:“你自然可與選擇不與本王去賭,不過本王猜想,你還是很想與本王去賭的,難道你便不想知道你的主子,對你的心思是真還是假麼?
便是你不想知道,難道你便不想知會你的主子,眼下的這一切都是本王所設下的戲碼麼?只要你肯與本王去賭,本王便給你這麼一個機會,你看如何?”他頓了頓道:““若是本王輸了,本王便饒過他,且讓你將這一消息告知給他,這盤棋我們在從新來過,與他而言,與你而言沒有一絲的壞處!
但倘若本王贏了,本王便要你揭發你家主子,當然本王也不會那般的趕盡殺絕,本王會念在與你的主子兄弟一場的份上,饒過他的性命,讓你們二人遠離此處紛擾,可好?”
顏寧站在那處便不曾將邪隕塵所言放在心上過:“要殺便殺,世間那有那般多好事讓我去做,誰知道王爺你打的什麼主意!”
邪隕塵此刻便好似早便料到顏寧會這般摸樣一般,也並不曾惱火,只是那般的望着那女子,幽幽道:“本王沒有那般多的心思與你戲耍,這般的結果已然明瞭,便都說是賭,便看你有沒有那般的膽識與本王去賭,賭也是死,不賭也是死便全然看你自己!
若是你不賭,想必過不了三日,便會是你心念之人的死期,本王想走了,你便在這處好好的思索着吧!若是思索好了,便將這處的東西服下去!”
邪隕塵指了指適才從懷中尋出來的蟲子道:“這東西可是上等的蠱,便喚賭蠱,在打賭期間若是你違背了與本王之間的賭約這傢伙便會讓你瞬間爆體而亡,若是不賭,便留着它給你做一個悔恨的一個醒物吧!”
邪隕塵說罷便轉過身去不在去理會顏寧,便在他剛走出去不遠,顏寧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等等,我賭!”
顏寧說着便毫不猶豫的走到那蟲子所在之地將那蟲子食了進去,隨後,便望着邪隕塵的背影道:“不知王爺要如何去賭?”便是在邪隕塵轉身的那一刻,她便已經思索妥當,只不過是一個賭局罷了,便是賭的輸和贏又有何等的區別,無外乎便是一生一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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