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他們帶着人離開了夜總會,不知道那些騾子是在哪條路過境的,有些話我也不方便問的太多,在緬甸這些日子,這裡的人都算是認識我,看我回到了賓館也有服務生巴結的要給我安排姑娘。
昨夜三飛,超人也得吃不消,還是消停的捋一捋腦子裡的事情,騾子,飛機,大貨車三線齊發,所有的線路,只要能過去一條,雷奧就穩賺不賠。
畢竟幾十塊錢的東西一轉手賣個好幾百,不過我不太知道歐陽到底是什麼打算,讓雷奧接到貨,那這樣豈不是很容易變成蛟龍入海,一噸的毒品,哪怕過境了三分之一,都是讓人無法想象的,現在我算是也體會到了毒品的危害,那感覺絕對是致命的。
錢美麗是這一行的高層領導,但在齊家義和莉莉的證據指認中恐怕也出不來,更何況那些不明財產查起來應該不難。
刑戰離開時也說過,在坤沙的上層還有一個毒品的網絡,而這個上層消息他已經獲得,照這麼看的話,雷奧很有可能是歐陽的餌,這條大魚我想過可能是上滬的青幫,但青幫擁有着弄通達歐洲的能力,如果猜的不錯,歐陽的眼界很高,他是想揪出藏在青幫之上,那隱藏在暗處的那通天黑手。
目前我的任務基本上是百分之八十成功了,還幫他完成了營救行動,想象着咋說自己也能算上大功一件,面臨着坑雷奧,我沒有絲毫的心裡壓力,但要是坑楊勝和這夥人,多少心裡還是有點牴觸。
或許就像是和哥那句話,我不做,也會有別人做,回到國內,我可不想再管這裡的事兒了,想辦法除掉危險,還是洗白撈金,在搞清楚我爹是怎麼死的,如果真的不是我想象那樣,這個仇還是要報的。
自己也上網查了一下,被扎針後會有個適應期,身體會非常的容易疲勞,我也不例外,還是很困。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但卻被樓下的吵鬧聲叫醒,我搓了一把臉,聽到外面有人喊:“快點跑,有人掃場子!”
叫罵聲和砸東西的聲音不斷響起,我隨手抄起了檯燈,警惕的到了門前,把耳朵趴在門上,有普通話和廣東話交織的聲音。
我猛的推開門,正巧這一下撞倒了一人,賓館不像是在中國那種高聳大樓一樓梯多少戶,格局是屬於80年代初期那種旋轉樓筒子樓,從我這邊能夠看到十幾米外的對面。
一共四層樓的賓館堆滿了人,很多人蒙着面,手裡拿着砍刀和汽油,見人就砍,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
那個撞在門上的人揉着腦袋準備站起,我趁着機會猛的又拿檯燈給他幹倒,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出事了!洪勝的人騙了我們!”
撿起了他的長刀,我也顧不得那麼多,把纏在手上的繃帶解開,雖說手臂疼,但不耽誤握刀。
拿着武器開始向走廊的位置跑,僅僅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開始有人盯上了我,聽那口音就是廣東話,洪勝那幫王八蛋不是想與和哥一起辦了山口組,反而與山口組合起來坑和哥。
利益的眼前,還真特麼沒有永遠的敵人,忍着手臂的劇痛,狠狠掄刀劈開了一條路,衝出大門的瞬間,我開始瘋了似的奔跑,這裡不是天朝,橫死路邊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這裡!”忽然看見馬路對面有人對我揮手。
身後的追兵太多,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思考的時間,拼勁全力的跑到了馬路那邊,來的人我認識,正是黑炭的大膽。
在一片叫喊中他帶着我逃離了現場,剛出了孟拉,他說:“和哥他們被陰了,死了20多人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他讓你去金三角找迪盧克搬救兵!”
我確實很緊張,不管來到這裡是不是臥底,可大壯與和哥都是朋友,問大膽:“現在怎麼樣,和哥被抓了沒有!”
“不知道,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和哥所有的場子都被掃了,再不去金三角就來不及了,快點吧。”
從孟拉去金三角,我們如果不先去清萊,就得翻山,而且原始森林不熟悉路的我,通過率可以說是零,但到了清萊只能找扎克利,和哥在的時候,我和扎克利是朋友,但貨都已經運走了,萬一扎克利反水,怎麼辦?
一去一回最快連夜也得兩天,真要找到迪盧克,黃花菜都涼了,瑪德,大壯拿我當哥們,和哥把我當兄弟,還有大個兒那句要幫我平了天門。
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進入到了角色當中,內心當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這些人我必須要救!
“把摩托車給我,你先想辦法躲起來。”
“和哥說..。”
我打斷了大膽的話,現在不是和哥說了,和哥想的太美好,他把人家當哥們,萬一迪盧克不來怎麼辦?
在我的堅持下,讓大膽去金三角找迪盧克,我騎着摩托車躲在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就打給了歐陽,說:“我需要幫助,刑戰在東南亞做僱傭兵,我需要聯繫他,給我武器!”
“你要幹什麼!”
“別特麼問了,我要武器,快點!”我急切的說。
現在我真的急了,但歐陽不說話了,我深吸了口氣,緩和說:“歐隊,我給你在千里之外賣命,就在前天,我差點沒死了,那些人給我注射海洛因,我高飛不是鐵血士兵,我有血有肉,他們救了我的命,這個情,我死也要還上,我要聯繫刑戰,否則線人我特麼不做了!”
歐陽聲音也很低沉的說:“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歐隊,最後一句話,讓刑戰幫我搞到武器,只求你這一次!”我認真的說。
我們兩個誰也不說話,足足將近三分鐘,歐陽緩緩的說:“下不爲例,這次我可以當做你是爲了任務而獲取毒販的信任。”
我連忙道謝,不到一分鐘他給了我個電話號,撥通過去後,刑戰不冷不熱的說:“說吧,歐隊什麼指示。”
“我是高飛,戰哥,前兩天你我見過。”我儘量呼吸平穩的說。
“什麼事兒?”
“幫我個忙,給我搞到點武器,有急用。”我認真的說。
刑戰出乎意料的沒有問我要武器幹什麼,詢問了下我的地點後,他說:“知道了,我現在在國內,天黑前會有人聯繫你。”
連忙道謝,掛斷了電話後我騎着摩托車走開,繞了下和哥的幾個場子,全部被掃,大街上浩浩蕩蕩的人羣,洪勝的人打架喜歡穿西裝,而且各個都收拾的很乾淨利索,和我們這種光着膀子就是乾的性格不一樣。
我一直騎着摩托車亂繞,出了孟拉後找個地方躲了起來,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電話果然響了,電話那頭的中文幾乎是斷斷續續的,不過也能勉強溝通了接貨點。
按照約定的時間,我到了那兒後,就見到一輛紅色摩托車靠向我,對方帶着頭盔,丟給了我一個帆布旅行包,一句多餘話沒有就離開了。
我打開後,裡面是兩枚手雷,一把微衝,三十發子彈。
深吸了口氣,挎着揹包,一絲都沒有猶豫的直奔向洪勝,原因很簡單,因爲日本話我聽不懂,到時候亂叫喚很麻煩。
摩托停在了洪勝賭局的正門,我挎着揹包,一手握着手雷,另一手拎着槍,大步就走了進去,門外的守衛震驚了片刻後便紛紛的用槍指着我。
我大吼:“次奧尼瑪的,雷耀華,把和哥他們給我放了!”
直接進了賭場,原本還在開賭的人羣都尖叫要拋開,我拿着微衝對着天花板就是幾槍,喊:“都給我趴下,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救人的,誰也不想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