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蜜愛,千金歸來 298面對強敵,不退反進
H國的首都機場。
悅菱和瑜顏墨下了飛機。他們是和水木雅分開過來的。因爲四個人一起過來,未免有點過於引人注目了。
因而雅和瑜凱奇會在其他地方轉機,悅菱卻是和瑜顏墨坐的直達。
之前,瑜顏墨這邊已經通過S國這邊的國家政要向H國要過人了。不過,H國方面的答覆卻讓人非常光火。
那邊根本就拒絕承認他們小菱跟隨他們的人到了H國。
因爲此次的“旅行團”根本就是一次間諜活動,承認他們帶走了小菱,無疑於承認了兩國之間存在一些不光彩的“交易”。
在國家與國家的利益之間,個人的安危被放到了最低。
S國方面沒有完全H國進行間諜活動的證據,小菱也不過是一個孩子,因而根本無法撕破臉皮給對方要人。
在這種情況下,悅菱和瑜顏墨只能僞裝了身份,假裝成一對新婚度蜜月旅行的夫妻,悄悄來到了H國。
出了機場,兩人就去了酒店。
悅菱表面很鎮定,其實心中無時不刻都感到慌『亂』。
“顏墨,小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她抽空,悄悄地問他。
瑜顏墨握住了她的肩膀,他沉靜地看着她:“你放心,小菱對他們而言有利用價值,他們一定會利用他和我達成某種交換條件。所以他們也會保證他的安全。”
“那現在我們能做什麼?”悅菱抓住了瑜顏墨的衣襟。
“我的人正在各方面打聽,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一旦有任何動靜,我們要立刻上前行動,懂嗎?”他撫『摸』了一下她的髮絲。
悅菱的頭髮已經很長了,直直地垂在兩肩。瑜顏墨沒事的時候,總喜歡輕輕的撫『摸』。
水木雅現在也沒心情管他們兩人的事,所以悅菱其實現在已經和瑜顏墨重新在了一起。
“放輕鬆心情吧,”他勸她道,“你就當自己是來旅行的吧。”
儘管瑜顏墨是這樣說的,可是悅菱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小菱是被人用海運帶走的。因而那首船剛剛上岸,瑜顏墨在H國海港的人就已經上去跟蹤了。
可是所有的人,以及他們的行李裡,卻沒有發現小菱。
然而瑜顏墨得到的最確切的消息,是這羣人都立刻回到了首都。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小菱依然是跟他們在一起的,只是對方用了什麼障眼法,遮蔽了他的行蹤而已。
大貓他們沒有辦法通過海關帶回來,瑜顏墨不清楚黃油現在是否還活着。但是他斷定小菱並沒有什麼意外。
那孩子嘴甜,很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是一把好手,就算無父無母也能混個七八分強。
瑜顏墨和悅菱去首都的一些景點觀賞了一下,表面是觀光,其實他安『插』在首都的一些人也在暗地裡遞送情報給他。
他們遊覽廣場的時候,有人非要給悅菱買花。瑜顏墨二話不說買了一束,但是在交錢的時候,對方卻悄悄把一個U盤遞到了他的手中。
回到酒店,瑜顏墨立即打開了U盤。
“是這幾個人。”他皺着眉頭,比對着海關的影像和照片。
悅菱看着幾個人的證件照:“他們都是什麼人?”
“是H國,軍方的人。”瑜顏墨手肘撐在桌子上,“據調查,這些人隸屬H國一個叫暗電的特工組織。這個組織是直接由H國的元首掌控的,只需要向元首彙報。”
“就是說元首現在也知道了小菱的事了嗎?”悅菱揪心地問。
瑜顏墨默默地閉了一下眼,他是個凡事不喜歡解釋太多的人,不過對方是悅菱,他就變得 異常有耐心。
“現在這件事,一定就是元首在掌控着。”他眼中有沉思的光,“所以我們想要輕易打探到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怎麼辦啊?”悅菱一聽到瑜顏墨這樣說,眼中立刻有淚光閃動。
“別擔心。”瑜顏墨的神『色』溫和起來,他握住了她的手,“小菱越是在高層的手裡,就越安全,我們所需要做的,其實只是和對方博弈而已。或許我們會有一點損失,不過經濟方面的損失,也算不得什麼。”
寶寶對他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哪怕對方要瑜顏墨拱手交出自己集團的大權,他也會同意的。
晚餐的時刻,悅菱和瑜顏墨去餐廳吃飯,原本悅菱想要就在房間裡進餐,但是酒店靠近城市中央公園,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臨湖餐廳。瑜顏墨本着想讓悅菱心情好一些的原則,盡力勸她出去。
“萬一被什麼間諜發現了怎麼辦啊?”悅菱有些小擔心。
瑜顏墨笑了一下:“說不定我們下飛機就被盯上了,你現在還怕什麼怕?”
悅菱聞言,忙驚悚地問:“誰?誰盯上我們了?是出租車司機,還是酒店的行李專員?”
“誰都有可能的,寶貝。”瑜顏墨把胳膊彎曲起來,示意她挽住,“這些是你所不能掌控的。所以放寬心吧,等到一定的時機,對方一定會派人來和我們談判的。你放寬一百個心,我手裡捏得有國際一些政要的命脈把柄,沒有人敢把我們怎麼樣。”
儘管瑜顏墨說得雲淡風輕,悅菱卻依然揣着小心,去餐廳的時候,她看到誰都覺得有所嫌疑。寶寶被拐走,作爲母親,她的神經已經崩得夠緊了。
在餐廳的時候,有拉小提琴的人上前來問需不需要演奏。
瑜顏墨讓他爲悅菱拉奏一曲。
這個人戴着一頂大檐帽,一邊站在瑜顏墨與悅菱的面前,拉着悠揚的調子,不大不小地聲音卻立刻傳來了。
“雅小姐和二爺說他們有點突發狀況,暫時不能來和你們匯合。二爺轉告你們,高士德的老闆也在首都郊區,如果你們遇到不能應付的突發情況,可是去找他救助。”
悅菱聽這話聽得清楚,正想問點什麼,卻遇到瑜顏墨警告的眼神。
一曲拉完,小提琴手恭恭敬敬地遞給了瑜顏墨一張名片。
“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請一定打電話給我,我可以爲二位的燭光晚餐單獨伴奏。”
瑜顏墨不動聲『色』地收下了名片。
名片是摺疊的,他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一句非常古怪的詩詞。詩詞是用拉丁語寫的,但語法卻完全是混『亂』的。名片上寫着一排小字:把紙條給高士德的老闆看,他自然會明白。
“高士德是什麼東西啊?”悅菱看了看,他們的四周並沒有坐着其他人,便悄聲問瑜顏墨。
瑜顏墨品了一口紅酒,目光注視在不遠處的湖面上,月光姣好,微風吹拂,湖面上波光粼粼。
“The underword,地底的世界。”瑜顏墨目光凝重。
悅菱聽到他的解釋,不由得一驚:“高士德,ghostdom的音譯?冥界的意思?”
“是的。”瑜顏墨回過眼神,“高士德原本就是冥界的意思,這是世界上最大的博彩集團的名字。高士德下面經營五個大型賭場,分別是克丘特斯、勒特、邱裡普勒格頓、斯蒂克芬和阿克倫……”
悅菱默默地念着這五所賭場的名字,有些繞口,但是她卻記得,在小島上,雅有次給她提到過,這是冥界五大河流的名稱。
“啊,阿克倫,我上次聽你們說過。”悅菱驚歎道,“就是C市的那個大型賭場對不對?李院長當時的籌碼就是從那裡流傳出來的。”
“是,”瑜顏墨眉頭一皺。
當時李院長去馮老師的宿舍放硝化甘油,若不是袁老師拍下了證據照片,也不可能順利地替悅菱翻案。
而照片上,李院長的兜裡『露』出了一枚籌碼。
那枚籌碼就是從阿克倫流出來的。
後來瑜顏墨順藤『摸』瓜,發現阿克倫賭場竟然遺失了一整箱籌碼,這一整箱籌碼,應該是賭場內部具有相當權勢的高層,運用技術手段從賭場裡偷出來送給李院長作爲交換代價的。對方知道李院長嗜賭如命,因而用價值整整八千萬的籌碼收買了李院長。
讓李院長去陷害悅菱和馮老師。
“既然是這樣,那麼子規必然是和高士德有所聯繫了。”悅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爲什麼二叔還會讓我們去找高士德的老闆?上次我們不是聽到媽和二叔在討論,說高士德的老闆娘就有可能是子規麼?”
瑜顏墨沉『吟』了片刻。
“二叔這樣做必然是有他的道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F城度蜜月的時候,遇到京時所說的話了嗎?”他問悅菱。
悅菱想了想,點了點頭。
當時京告訴她,說子規有可能在F城,這件事她是一直記得的。
瑜顏墨點了一下頭,他修長的手指,壓在名片上:“上次聽到二叔和你媽媽說到這件事,我專門去查過一下。F城由於氣候和環境的關係,有一所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精神康復療養院。而高士德的老闆娘很可能經常在那裡進行療養……”
“二叔和媽媽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們如果遇到危險,不退反進,去了結了有關子規的事嗎?”悅菱怎麼也想不通,二叔和老媽這樣安排,到底有什麼深意。
“我是這樣看待的。”瑜顏墨往後靠了靠,目光似有似無地打量着餐廳裡的其他人。
現在正是上餐時間,不斷有人走進來,也有人選擇了他們臨近的位置坐下。
因而瑜顏墨的聲音放得更低了。
“高士德的老闆娘就算是子規,她所做的事情,高士德的老闆也未必知道。如果真的知道,他當初應該會有起碼的護短意識,不會任由我進入賭場查籌碼的事。我猜想我查到一整箱籌碼失蹤,也驚動了高士德的上層。高士德的老闆說不定知道了這件事,後來子規的行動便比從前更加隱蔽和小心了。”
“你是說高士德的老闆不允許子規做傷害我和我媽媽的事?”悅菱有些驚訝,“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告訴他子規的行爲,讓他去懲罰她。不過……”她又遲疑了,“子規和小菱的事,有什麼關係呢?”
瑜顏墨輕微搖了一下頭。
“悅菱,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
他覺得要向悅菱解釋這裡面的政治利害關係,有些困難。
現在,就算是在H國,應該也有多股勢力,在掌控着小菱的生死。子規的那股勢力,一定是想要用小菱作爲誘餌,引雅和悅菱前來,然後對她們母女再下殺手。
子規爲何一定要置雅和悅菱於死地,這一點瑜顏墨和瑜凱奇都不太能明白。
按理說女人就算妒忌,害過別人一次兩次也就應該泄憤了。這樣三番五次的要取別人的『性』命,究竟有什麼的仇怨,又有什麼樣的利益糾葛在裡面呢?
而H國高層政界那邊,瑜顏墨得到的消息是他們想要利用小菱來『逼』迫S國,以達到有關和S國在相關海域上的一切目的。
若說小菱是別人的兒子還好,他偏偏是S國與大海關係最密切之家族,瑜家的嫡子。
“二叔的意思大概是要我們以退爲進,去除不安定因素,儘量掌控事件的主動權吧。”瑜顏墨最終對悅菱解釋道。
兩人正用着餐,間或小聲談論着這件事。
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吶~我看到了什麼?可愛的女孩子和她的丈夫?”
悅菱和瑜顏墨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竟然站着常天啓的侄子,常楓。
“是你?”一看到是常楓,悅菱頓時震驚不已。而更讓她震驚的是,常楓的身邊,竟然是常音,“常姐?”悅菱又高興了起來。
常姐對於她而言,就好比親人一般,在她人生最無知和彷徨的時刻,都是常姐在默默幫助着她。
常音見到悅菱,便也笑起來:“怎麼那麼巧?悅菱,瑜大公子,好多年都不見了。”
常楓倒是顯現出不滿的樣子:“爲什麼悅菱見到我就是那麼不可思議的模樣,見到音卻是那麼的開心。”
兩人走了過來。
常楓彷彿不懂禮貌似的,拉過凳子,坐在了瑜顏墨和悅菱之間。
常音見狀,便也坐到了常楓對面。
“打擾你們了,”她笑對悅菱和瑜顏墨說,“楓今天也到H國來,住在這家酒店,我便來和他約個飯了。”
她又對常楓道:“打過招呼,我們就走吧。”
常楓懶洋洋地:“別人都沒下逐客令呢,音你幹嘛這麼害羞啊,對吧?”
悅菱看了看稍稍有些不悅的瑜顏墨,她現在其實也不是很想有外人『插』到他們兩人的晚餐之間,但是常楓在美國的時候幫助過自己,常姐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逐客令這種事情,她怎麼也開不了口。
常音卻是十分的識趣,她站了起來,催促着常楓:“楓,我們另外找位置去坐吧。”
常楓往四周看了一下:“好吶……可是,貌似沒什麼位置了。”
悅菱一看,果然餐廳裡已經坐滿了。
方纔她和瑜顏墨旁邊還有一個位置,可是有幾個朋友樣的人剛剛已經佔據了那個桌子。
“沒關係的,大家一起用餐吧。”悅菱對常音笑道,“好久沒見到常姐了,真是非常開心啊。我們聊聊天吧。”
常音卻明顯不想逗留,她給了常楓一個不悅的眼神:“楓,我們回房間去吃吧。”
常楓帶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常音:“啊,回房間啊,音要考慮清楚後果哦……”
悅菱原本正在喝水,聽到常楓這句話差點嗆到了。
考慮清楚後果……常楓這是在暗示常音會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麼?這是怎麼回事?常楓不是喜歡可愛的男孩子麼?
常姐這樣的御姐,最多隻能算個姐妹,絕對上升不到那種關係上去吧。
不過,悅菱現在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愫也比較敏感了。
常楓見常音的眼神,以及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尷尬氣氛,絕對不是普通的男女關係。悅菱當然知道兩個人有親戚關係,但是她並不知道,常姐年幼的時候,也和常楓一起在特工島進行特訓,就連水木華堂也在那裡訓練過。
常雪是因爲常天啓堅決不想讓她涉足政界,也不想她進入特工組織,纔沒有被送過去。
悅菱感覺很奇怪的是,常姐和常楓一點都沒問過爲什麼瑜顏墨和悅菱會在這裡。彷彿他們都知道他們前來這裡的目的而已。
只有瑜顏墨知道,常楓身爲世界上最強大的情報組織的特工,哪裡會有不知道的事。他甚至懷疑,常楓和常音會到這裡,也是和小菱的事情有關的。
此時,他看到悅菱和常音親切的交談着,面上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冷。
常音是個雙重間諜,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不過常音對於悅菱的態度,倒是有幾分真『性』情,究竟是有利用還是真心,這個他也看不出來。
大家正聊着,有服務生已經抱着菜單上前來。
“先生小姐還需要點餐嗎?”服務生有禮貌地詢問着,說着把懷中的菜單遞出來。
然而,就在他緩慢地把兩本菜單遞到常楓和常音的手裡時,卻突然從菜單的中央翻出了一把手槍,頃刻間便對準了常楓。
這一瞬間,在坐的四個人,包括悅菱都是驀地一驚。
常楓已經飛速地將手裡的菜單脫手,甩向了正對着自己的服務生。
嘭!服務生已經扣動了機板,只是手槍竟然被常楓打翻,一槍打向了天花板。
這一個驚變,立刻讓餐廳裡沸騰了起來。
瑜顏墨正對着悅菱坐,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想要拉着悅菱避開這場衝突,然而常音正好挨着悅菱。在服務生舉槍的時候,她已經第一時間抓住了悅菱的手腕,將她往地上一拖,按在了地上。
常楓已經一腳踢掉了餐桌,然而服務生的身手也異常敏捷,輕巧地避開了他。
常音抱着悅菱,對瑜顏墨大喊:“你幫幫他!我會保護她的。”
正說着,臨近兩桌的人突然都站了起來,掏出了手槍。頃刻間,他們竟然被荷槍實彈的人包圍了起來。
這個局面是瑜顏墨和悅菱都沒預料到的。
常楓已經就近幹掉了兩個人,把兩人的手槍一把扔給瑜顏墨,一把扔給了常音。
常音急忙把槍遞到悅菱的懷中。
“拿着!”她狠戾地命令她,“誰敢靠近,就一槍崩了他!”
正說着,有幾個人已經舉槍對準了她們兩個女人,悅菱還沒有哆哆嗦嗦地把槍舉起來,常姐已經一掀裙子,幾道銀光閃出去,幾個人紛紛咽喉中刀,倒在地上。
常音拉起悅菱,一邊舉着槍,一邊和她退到了餐廳門口。
她大聲對常楓說了句悅菱所聽不懂的語言,然後拉着她就跑了出去。
悅菱不想走,她看到那些人已經把瑜顏墨和常楓包圍了起來。
可是常音拉着她:“想要大家都活命就快走!”
悅菱沒有辦法,她的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就被常音拖除了餐廳。
一陣疾跑,常音找到了一輛敞篷跑車,她掏出鑰匙,打燃跑車,然後一腳油門飆了出去,飆到前方,來了個漂亮的大轉彎,又衝向了餐廳的位置。
“楓!”剛到餐廳外面,常音就發出一聲尖銳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