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瑜也是拿過卿顧君手中的撲克牌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而卻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是嚇了一跳,這麼好的一副牌,是必贏的啊,她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尷尬的笑了笑,說:“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啊,人人都說古代人心眼多,我以前不相信。如今看起來也算是信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着要好好的玩一次撲克牌,誰知道這些人竟然是因爲害怕而不敢贏我的牌。說道最後她又是嘆了一口氣。而卿顧君卻是伸手拉過了她的手,說:“你啊,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那些宮人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這些啊,十有八九是謝林然的授意了。
想到這兒,卿顧君也是笑了笑,伸手將扯下一旁花盆裡面那一朵開的正好的月季花,伸手給楚瑜帶上,說:“你啊,也算是守得日出見月明瞭。也就不要在抱怨什麼了。”想來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也是真的讓謝林然明白了楚瑜的重要性,以至於這些日子對楚瑜保護的是那樣的深。
只是,他們兩個能夠白頭到老嗎?
想到這兒,卿顧君又是笑了笑,而後是搖了搖腦袋,事情既然是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是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看起來,謝林然……是真的對楚瑜動心了。
留在卿顧君想那些事情的時候,楚瑜伸手從她的手中接過了那一朵月季花,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而後又是笑了笑,然而那笑容裡面卻是苦澀居多,她說:“也不知道最近心裡是怎麼一回事情,總是覺得心裡酸酸的,難受的厲害,就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做什麼事情也總是心神不寧的。”楚瑜的眼睛裡面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情,她就這樣看着卿顧君,而後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哎,說這些幹什麼,吃糕點。”
楚瑜伸手將一盤子擺放特別好看的糕點推到了卿顧君的面前,卻是看見卿顧君看也沒有看那糕點一眼,只是自顧自的說:“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乾巴巴的糕點了,看着是精緻可口,卻是實在是下不去口。”
“噗嗤——”聞言,楚瑜也只是笑笑,而後是從身後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冰糖葫蘆,在卿顧君面前不斷的晃悠着,卻是不給卿顧君,看的卿顧君也是直流口水,伸手想要去抓,可是楚瑜卻是偏偏吊着她的胃口,怎麼也是不可能給她。
時間久了,卿顧君也是看出來了,楚瑜是用冰糖葫蘆在逗她,隨即嘴巴也是嘟起來了,道:“楚瑜,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竟然是用冰糖葫蘆吊着我的胃口,又不給我,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說完,竟然是將頭撇向一邊,一副不想要在理會楚瑜。
而楚瑜卻是一味卿顧君是生氣了,將手中的冰糖葫蘆親手交到卿顧君的手中,一副討好的樣子,說:“好顧君,我錯了,別生氣別生氣,我給你賠罪了還不成嗎?”
見到自己的冰糖葫蘆到手了,卿顧君也是一點兒都沒有生氣的跡象,將那冰糖葫蘆伸手給奪了過來,往自己嘴巴里面塞,又是含糊不清的說:“沒事沒事,有了冰糖葫蘆,我也就不生氣了。”
見被人給耍了的楚瑜也是一陣的懊惱,而後是說:“好你個卿顧君,竟然是耍我,你看我不打你。”說着便是作勢要去打卿顧君,然而卻是被卿顧君微微側身給多了過去,又是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道:“我纔不怕你,你打得過我再打啊。”說着便是將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全部的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最後是將那一根光禿禿的串着冰糖葫蘆的籤子伸手交給下人,並且囑咐道:“將這籤子好好的收着,可別是讓貪玩的小孩給那去玩了,傷了人可不好。”
“是,卿小姐。”那個丫鬟接過卿顧君手中的籤子,便是退了出去了。
等到小丫鬟離開之後,卿顧君又是伸手拉起楚瑜的手,呋喃道:“楚瑜,說起來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生了孩子之後總是覺得小腹疼痛的厲害,就像是肚子要炸開一樣。”她知道,楚瑜在穿越之前是婦科醫生,她不相信宮中的那些思想迂腐的老大夫,那些大夫有些話也不肯說出來,只有讓人去猜想,而她偏偏又是一個懶人,自然是不想去猜測的,所以還不如直截了當的來問楚瑜。
而原本還是一臉生氣的楚瑜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也是放下了自己生氣的臉,連忙是說:“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一來就是要試探我的醫術。”說完,又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卿顧君,冷聲道:“卿顧君,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手給伸過來,讓我看看。”
“就你兇。”明明是自己有求於人,卿顧君也是忍不住的說道,而後是回瞪了楚瑜一眼,將手給伸了出去。
而楚瑜也是一件臉憤憤的看了一眼卿顧君,也是不打算跟卿顧君在做什麼口舌之爭了,只得是將手搭上了卿顧君的手腕,仔仔細細的把脈,而後突然是“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我到底是怎麼了?”卿顧君見到楚瑜突然是笑了,心中也是窩着一團的火氣,連忙是問了一句。
心裡卻是在想:不就是調侃了你幾句,用的到這麼的生氣嗎?
楚瑜何嘗是不知道卿顧君心裡那點兒花花腸子,也不跟卿顧君繞圈子了,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水,慢慢的喝着,而後又是笑着道:“你啊,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常識?女人生了孩子是需要坐月子的,至少是要在牀上躺一個月調養調養身子,你倒好,這才第幾天就到處蹦噠,你肚子不疼誰疼,難道還要讓我來幫你疼?”楚瑜說着又是一副生氣的樣子,繼續說:“你的身子看起來強壯,確實羸弱的不得了。這些日子你就好好的休息,不要操勞,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派宮人去,又或者是讓某個人去,她不是心疼你嗎?正好是可以排上用場。”她雖然是沒有明說某個人是誰,可是兩個人心裡卻是心知肚明的,那個人不是白覺應是誰。
面對楚瑜的調戲,卿顧君也是笑笑,而後又是說:“有什麼話你明說就好,別吞吞吐吐的,拐彎抹角的,我這腦袋瓜子並不聰明,可是猜不到你想要告訴我的。”說着,又是嘟起了嘴巴。
“你哪兒是腦袋瓜子笨,你是懶得去猜測。”她說着便是笑了笑,面對卿顧君,她雖然是不能夠說是百分之百的瞭解,卻也是有那麼一點兒的小了解,而且她跟卿顧君關係不錯,說起話來也是絲毫不客氣的戳着卿顧君的軟肋,又是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讓你乖乖的休息,多吃多補,別去多想其他的事情來,更加的是不能夠吃冰糖葫蘆知道嗎?坐月子的人,是最忌諱的就是山楂了。”
“那你還給我吃。”聽着楚瑜的話,卿顧君只覺得一陣頭打,你不讓我吃山楂,你還讓我讓我吃冰糖葫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看你嘴饞,好心好意的給你吃冰糖葫蘆,你倒是怪起我我來了。”說着,又是笑了笑,“也就是我才能夠受得住你這點兒小脾氣,真的是受夠你了,那不是山楂,而是一種類似山楂的小果子,吃起來味道跟山楂差不多,卻是不傷身體。”
說完,他又是伸手從伸手的櫃子裡面捧出來了一個青花瓷的盤子,放到桌子上面,說:“給你帶回去的,不過可不能貪吃,這個吃多了容易鬧肚子,到時候白覺應照片找上門來跟我拼命我可是不認。”
“你有謝林然護着,白覺應纔不能吧你怎麼樣。”卿顧君也是毫不客氣得說道,而後是剛那個盤子抱到了自己懷中,又是說:“都出來這麼久了,我可要回去了,孩子還等着我餵奶呢。”
“你啊,也不知道去請一個奶孃,這樣的事情怎麼用得着你親自動手。”
“自己的孩子當然是要自己的母乳吃了好,況且說奶孃哪兒有自己的孃親對自己的孩子好。”卿顧君說着,又是笑了笑,而後是伸了一個懶腰,又是道:“不同你說了,想來這個時辰了,你家那位也應該是要下朝了,我也不打擾了,有了,回家給我家惜君餵奶去了。”
卿顧君說着,便是抱着那一盤子的果子離開了。
而楚瑜看着卿顧君離開的背影,突然是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什麼時候,她才能夠懷上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孩子,那樣或許自己也能夠在這宮中找到一點兒的慰藉之感了。
她知道,謝林然心中有自己,可是謝林然心中更加有的是自己的江山,在他的眼裡,什麼都是沒有自己的江山重要,哪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她看的電視劇不少,她明白,宮中的女人就算是再怎麼的風光,可是終有一日會成爲這宮中的失寵之人,她能夠清清楚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更加是能夠清清楚楚的認識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她不求謝林然能夠愛自己生生世世,她只求能夠懷上謝林然的孩紙,那樣,後宮寂寞的日子多多少少也是可以得到一些暗衛,就如同如今的卿顧君一樣,有了孩子,至少不會寂寞。
可是……她如何才能夠懷上謝林然的孩子。
她這身子,是不適合有孕的。
她突然是笑了,笑的那麼的嘲諷。
有的時候,她真的是很羨慕同時也是很嫉妒卿顧君,他們明明十來自同一個地方,可是待遇確實完全的不一樣。
卿顧君能夠得到自己的心上人,同心上人心心相印,可是她呢?
想到這兒,她的眼神又是暗淡了一分。
然而他怎麼會想到她心中的人兒,如今卻是在朝堂上面以一人之力對抗萬千的人。
朝堂上,謝林然以手撐着額頭,一副頭疼得樣子,看着下面的大臣,又是想到宮中的小女子,他以前並不知道楚瑜對自己得重要性,所以面對其他送上門來的女人,他雖然是沒有河池卻也是沒有推辭,倒是在經歷這次的事情之後,他心中卻是有了自己的思量,那個女人……那麼容易吃醋,要是自己在取別的女人進宮,她怕是要傷心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