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然突然喊道:“稍等!”古納覺應回過頭來,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謝林然有些疑惑地說道:“爲什麼藥不留下來?我再給楚心瑜喂一些,她好的快一點。”
古納覺應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藥道士只讓我保管,並且這個藥的藥性大,一次只能喂一顆,下次再喂是十五天以後了。”謝林然只能乖乖地點點頭,說道:“那你快回去照顧司徒顧君吧,拜拜。”古納覺應輕輕說道:“拜拜。”古納覺應轉身拂袖離去。
古納覺應邁步回到了司徒顧君的房間,告訴司徒顧君:“司徒顧君,楚心瑜原本沒救了,連太醫都無力迴天……”話還沒說完,古納覺應就被司徒顧君打斷了,司徒顧君驚恐地說道:“楚心瑜沒救了?!快,怎麼回事!”古納覺應將司徒顧君安撫下來,溫柔地說道:“不是,你先坐好,不要亂動。我慢慢給你說。”司徒顧君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古納覺應娓娓道來:“多虧我碰到了先前那個救過我們的道士,他給了我三顆丹藥。那三顆丹藥可以治好楚心瑜。剛開始謝林然還不相信,喂完楚心瑜後,楚心瑜好多了。謝林然也原諒我們了。”司徒顧君聽到這裡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司徒顧君突然又站了起來,臉色嚴肅地說道:“我要去看楚心瑜,我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古納覺應笑着摸了摸司徒顧君的頭說道:“楚心瑜和謝林然他們都休息了,你現在還在月子中,楚心瑜也沒醒。等你月子好了,我們再一起去看楚心瑜和謝林然他們。”司徒顧君似乎也覺得古納覺應這話有道理,便也沒再說什麼,乖巧地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司徒顧君轉身回到牀上,抱着古納惜君。兩人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古納覺應看着母女倆熟睡的樣子,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古納覺應低下頭去,在古納惜君和司徒顧君的額頭上各親吻了一下,這纔回到房間睡覺。
雖說楚瑜是被人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可是這些日子,謝林然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卿顧君:楚瑜大病還沒好,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外人就不要去打擾了,換而言之就是,楚瑜不需要你們的看望。
對於謝林然的如此“護短”,卿顧君表示過嚴重的抗議,然而這個卻是並沒有什麼用,因爲有句話說得好,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謝林然雖然是不讓卿顧君去看楚瑜,可是他只能夠傳達命令,卻是並不能夠阻擋卿顧君偷偷溜去看楚瑜。
在第三天的時候,卿顧君終於是如願以償的偷偷的靠近了楚瑜的宮殿,也不知道謝林然到底是在防她還是在防賊,竟然是將楚瑜的宮殿裡三圈外三圈的給包圍的嚴嚴實實的,以至於卿顧君想要進去,堪比登天啊。
不過還是那句老話,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們誰怕誰,想到這兒的卿顧君又是壓低了自己的太監帽,想着只要是矇混過這一招,也就是圓滿了。
可是誰知道,前面的公公已經是進去了,可是她卻是被人伸手給擋住了,側頭看過去,媽媽咪呀,她是看見了誰?隨即她又是轉過腦袋,想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卻是被那個人的一句:“想不到你裝起太監來也是有一套是一套”的給轉過了腦袋。
她明明打扮的那麼的好,怎麼可能被謝林然給認出來。
她來的時候都特意去問過白覺應了的啊,白覺應都沒有認出來,他怎麼可能會認出來。
雖然那個時候的白覺應在逗白惜君。
“哎呀,皇上,你可真的是認錯人了,我可不是裝的太監,我是真太監。”卿顧君纔不會大大方方的承認呢,說不定謝林然在扮豬吃老虎,所以,她不能夠上當。
誰知謝林然在聽了她的話之後突然是笑了笑而後是伸手想要去將她的太監帽給拿起來,卻是被卿顧君眼疾手快的給抱住了,見狀,謝林然眉頭微微一挑,道:“還說你不是假的太監,真太監怎麼可能在朕要挑起他帽子的時候戶主她的帽子,所以,綜上所述,你你絕對不是真的太監。”
聞言,卿顧君一臉的黑線,這都是什麼破邏輯,想到這兒的卿顧君臉上的黑線是更加的多了,眼珠子一轉,又是說:“皇上錯怪奴才了,只因奴才腦袋上長着牛皮癬,怕嚇到皇上了,所以不敢讓皇上挑起帽子。”說完之後,她又是長吸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機智了。
“這樣啊。”謝林然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後又是看向自己身旁的白覺應,繼續說道:“是嗎?既然是這樣的話,你這樣的人也不必留在宮中了,來人啊拖出去,殺了。”
聞言,卿顧君再也是忍不住了,伸手摘下自己頭上的太監帽,咆哮道:“謝林然,你要不要那麼狠,動不動就是打打殺殺的,難道你就不知道要憐香惜玉嗎?”
“憐香惜玉,朕知道啊,只是對你憐香惜玉的可不應該是我。”說着便是看向自己身旁的某個人,而卿顧君也是順着謝林然的視線看過去,而後整個人都是楞在了那裡,要不要這麼的坑啊,誰能夠告訴她,爲什麼白覺應會跟謝林然在一塊兒啊。
難道兩個人狼狽爲奸了?
卿顧君的額頭上閃過一根根的黑線。
而白覺應看着這個樣子的卿顧君感覺萬分的無奈,伸手在卿顧君的額頭上敲了敲,纔是說:“你這腦袋瓜子裡面想的是什麼?我見你這幾天想楚瑜想的厲害,特意去跟你說說情。這不,皇上開恩了,同意讓你去見楚瑜了。”
卿顧君原本是因爲被謝林然捉了一個正着的苦逼臉,在聽到白覺應的這句話之後又是立馬的滿血復活了,她看着白覺應,而後是伸手抱住了白覺應,在他的臉上親了幾口之後,纔是說道:“夫君,你真棒。”說完,便是推開白覺應轉身大搖大擺的進了楚瑜的宮殿。
不用裝太監了,自然她也是不用再馱着揹走路了。
而謝林然看着卿顧君的背影,搖搖腦袋,問自己身旁的人:“這麼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可真的是少見。”
“少見不代表沒有。”
“不過,她過河拆橋的本事似乎是不錯。”
白覺應:“我們絕交好麼?”
再說得到了謝林然的恩准之後的卿顧君直接的是大搖大擺的進了宮殿,那些以前原本是攔着她,死活不讓他進去的侍衛也是不攔着她了,反而是對她畢恭畢敬的,感受這侍衛的變化的卿顧君又是忍不住的仰天大笑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想到了這兒的卿顧君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還沒有來得及踏進房間,便是聽見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我出十。”聲音纖細,帶着一些虛弱看來應該是楚瑜了。
“我出五。”聲音有點兒尖銳,想來應該是一個小太監的聲音。
“哈哈哈,我出八。過橋了。”是一個小宮女的聲音。
卿顧君忍不住的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感情楚瑜那個小妮子是又在賣弄自己的橋牌了,想到這兒的卿顧君也是忍不住的笑了笑,慢慢的走了進去。
背對着門而坐的是一個小宮女,她正在專心致志的打牌,很顯然是沒有聽見身後的動靜,而楚瑜跟那個小太監似乎是在執着自己應該怎麼出牌,也是沒有注意到進來的卿顧君。
見狀,卿顧君也是覺得好笑,感情在他們眼裡,他這個大活人還不如幾張撲克牌呢。
“出三九十。”卿顧君看着那個小宮女手中的牌,終於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小宮女似乎是受到了驚嚇,連忙是轉身擡頭,卻是看見卿顧君站在她身後,她微微一愣,又是聽見楚瑜說:“顧君,你怎麼來了。”
聞言,卿顧君的眉頭微微一挑,伸手指了指楚瑜,而後又是伸手指了指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我?”
她又是伸手指向楚瑜:“來看你。”
她又是將手指指向自己“你竟然……”她指了指地上的撲克牌“嫌棄我。”
“我哪兒有,你別誤會了。”楚瑜連忙是伸手去拉卿顧君的手,撒嬌道:“我只是在想,你才生了小孩,應該我去看你的,怎麼反倒是成了你來看我,我這不是好奇嘛,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你啊,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卿顧君說着又是拉着楚瑜坐了下來,而後是道:“你啊,病還沒有好怎麼就到處亂跑。”
“我哪兒有到處亂跑,留在自己宮中帶着,都快悶死我了。”楚瑜嘟着嘴抱怨到,有事說:“謝林然這兒也不讓我去,哪兒也不讓我去,這兒不讓我碰,哪兒也不讓我去碰,我都快悶死了,我醒來想要去找你,誰知道謝林然都是不許。”說道這兒的時候,楚瑜又是嘟着嘴,雖然是抱怨的話,可是卿顧君卻是從她的話裡面聽出來了一絲絲的甜蜜,很顯然,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楚瑜也是明白了自己在謝林然心中的地位,她自然是開心的,她又是吩咐一旁的宮女太監下去,而後是慢慢的將散落在地上的撲克牌收好,繼續說:“如今我啊,閒來沒事情做,也就只能夠打打撲克牌消磨消磨時間了,可是那些宮人怎麼學都是不會,老是輸。”
“你啊。”卿顧君拿起剛剛小宮女放下的撲克牌,說:“哪兒是人家不會。而是不敢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