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作爲建立人物卡的部分被金色木馬所跳過了,安琪只好跟着自己腦海裡多於來的一些記憶來進行合適的行動。
比如說,假如我是那個人的話會是怎樣做的。
安琪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家裡的設計,傢俱的放置之類,以及自己在第一時間所產生出來的反應,在下一刻之後,安琪就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了。
暴怒,明白到自己應該產生這種感情的安琪一下子就把自己家裡的電源全部都弄斷了,確切來說,安琪是非常不耐煩地走到去家電的供應區,然後放下了供電的按鈕。
關上了中樞控制之後,這個家中的所有電力供應都被直接停止了,同時,這也是變得非常安靜,但在安琪的角度裡,這似乎並沒有產生什麼特別的變化。
原因是,因爲安琪的家裡本來就沒有打開太多的電器。
而像是冰箱之類的,安琪所選用的是具有獨立供電的版本,就算是停電了都不會影響供電的問題。
當然,這完全是因爲地下室裡的一部發電機的關係而已,安琪從自己的記憶當中得知到這個事實。
這一次,連電話都是停止了運作,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一次的安琪是一個懶鬼,她特意地把電話改裝成爲會跟着停電而一起停止的功能,這是因爲停電的時候完全沒有想要去工作的動力,因此,安琪的電話纔會這樣設計。
現在真的是清靜多了。
安琪感覺到那些令人想要殺人的電話響聲終於也全部停止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歡快,她正準備回到去自己的牀上,好好的再睡一覺。
假如是安琪的話肯定會這樣做。身爲調查員的安琪意外地忠於自己在此世的設定。
當她走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自己那一張特意從德國訂製的高牀軟枕之後,她整個人都像是要在這裡融化一樣,疲憊所化身的氣流吹在臉上,令到她很想在這裡馬上墜落在牀上。
安琪〈觀察檢定〉,出目:11。成功
「該死的。」
安琪突然之間咒罵道。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安琪的視界裡突然之間多出了一個機械疙瘩。
仔細一看的話會發現到它的形狀非常奇怪,甚至有一些是違反了數學邏輯,噁心而扭曲的感覺。
安琪〈理智檢定〉,出目:40。成功
雖然那的確是無比令人感覺到不安,似乎並非是理應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物品。
但是,安琪已經能剋制到那種強烈的噁心感,用厭惡的視線看着它。
似乎感應到安琪的視線,那個奇怪的機械造物突然之間動彈了一下,那就像是觸電的肉塊一樣跳動了。
瞬間,安琪產生了不安的感覺,而且馬上轉身就跑。
但是,當她走到去門前的時候,卻沒有辦法把門推開,用力地以拳頭砸在門上,卻發出了一種實心的聲音,那似乎告訴自己這道門的背後並不是能被人通過的空間一樣。
回頭一看,不知何時理應打開了的窗戶已經關上了,亦看不到陽光。
手指不自然地活動,指甲挖在門上。
沒有辦法逃走,安琪清楚地明白到這個事實,亦就是說--戰鬥的時間應該開始了吧。
生出了這種覺悟的安琪,馬上就從附近拿出了一件武器。
雖然說是武器--但那不過就只是一個小結他而已。
望着那個機械疙瘩,安琪已經架起了戰鬥的姿勢,就像是打棒球一樣的動作,似乎把在自己眼前的機械造物當成是一個來襲的棒球一樣。
沒有留給安琪太多的時間,那個機械造物開始出現了新的反應,那就像是心臟的跳動一樣不定地動盪,然後就宛如是智能機械人一樣探出了頭顱。
那一個頭顱看起來和人類並不太一樣,看起來就算用「異形」來形容也是讚美。
然後,這個「機械異形」就像是獵犬一樣向安琪撲過去,非常速度,以安琪的反射神經完全跟不上。
安琪急躁地揮動自己的結他,但是落空了,最終砸在牆上了,瞬間就把這個結他打得四分五裂。
但是那個機械造物卻髮膚無損。
落空之後,那個機械怪物已經觸碰到安琪的臉蛋,變成了一張古怪的面具,蓋在她的臉上。
「這是……」
面具發出了詭異的光輝,安琪的視線亦只看到這些奇異的光線。
那是用人類的語言沒有辦法形容的光輝。
無數的數據在動流着,雖然安琪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那些綠色的0和1不斷地像是河流一樣涌現的時候,安琪不禁產生出,這就是數據的想法。
在數據流動的影像消失之後,安琪發現到自己已經身處在另外一個空間當中。
這看起來就像是在抽象派畫家筆下的科幻世界一樣。
從各個方面看起來,這都是充滿了一種像是科幻故事的插畫一樣,但是構成的型態卻不是正常的,那有一種瘋狂的扭曲。
令人不安的扭曲。
在這個扭曲的科幻世界中的房間裡,安琪坐上一張令人覺得不安的長椅上。
一些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畫筆畫出來的外星人正在這個空間當中不斷走動,他們的手上似乎拿着什麼奇怪的樣子,那並不合乎於人體比例的眼睛上看不到瞳孔,也沒有眼白,只有宛如是黑炭一樣的物質。
不禁令人懷疑,那對眼睛是否只是一個飾品,實際上並沒有視物的功能。
這間的房間裡似乎並沒有空氣,但即使是不需要空氣都可以生存。
去到了這個時候,安琪都意識到這裡並不是正常的世界,事實上在看到那宛如扭曲的畫像所構成的傢俱以及這裡的奇怪外星人的時候,安琪就應該知道這裡並不是正常的世界。
這裡,是擁有獨立法則的世界,這裡,是魔女的結界…不,是神的國度。
毫無疑問,這是神國。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安琪就看到了情況發生了。
那是一個圓球,一個微小的,比起嬰兒的指甲還要微小的銀色圓球。
然後在下一刻,這些的圓球不斷分裂出來,但是每一次的分裂都沒有令到它的體積有所減少。
瞬間,它的體積就變成了自己的數百倍,數千倍。
這些圓球集合起來,變成了人類一樣的外型。
電光閃動之後,這個看起來像是人體模型一樣的銀色人體就開始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類,一個普通的白人少年,看起來微微肥胖,穿着一件加大碼的休閒服。
「你…你是誰啊。算了,這不要緊,能不能直接把我送回去?這一大清早就不要來找我了,我還需要好好睡覺,我的腦袋可接受不了這麼早就需要勞動。」
安琪看起來一點緊張感就沒有,似乎並沒有對於這個以怪異方式登場的怪人有任何恐懼的樣子。
當然,這個理由是因爲對方的登場實際上和之前的檢定是同一個。所以並沒有需要再檢定的需要。
身爲原.超高校級的偵探,她的腦袋就算是沒有正常啓動都可以做到正常的思考…至於爲什麼沒有了尼特族這個說法,那純粹是因爲那是安琪自己加上去的稱呼。
當然,這個所謂「正常的思考」並不包括複雜的運算。
正在打算裝傻的安琪很快就受到了報應,這是名符其實天罰。
「別惹火我。」
那個微胖的白人少年這般說道,他穿着的那件和自己的身材完全不合乎的加大碼休閒服就像是感覺到他自身的怒意一樣而獵獵作響。
他坐在房間的另外一端,那一張紅色的真皮沙發上。
那是看起來最爲正常的傢俱。
「我可沒有這樣想啊,我只是在以事論事而已。」
「現在我可是很累啊,能不能快一點送我走?我想要睡一覺啊,這太早了。」
「我已經說過了,叫你不要惹火我啊。現在,我認爲你需要清醒一下。」
這個疑似乎是神明的少年平淡地說道,但是神的語言並非是沒有意義的,他的意志會化爲天罰。
下一刻,這個神明的身體當中浮現出兩個圓球,圓球變成了兩個銀色的人體。
那看起來和之前見過的奇怪外星人差不多,但是體型就巨大多了,至少有兩米的高度。
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他們那不合乎於常見人體的身型到底有沒有發力用的肌肉都是一個問題,而且這種看起來略爲扭曲的人型生物看起來都不像會有什麼力氣的感覺。
正確而言,安琪看出了那是一個紙片人,他們的厚度只有兩釐米。
那並非是人類又或者是什麼魔物,那如無意外應該就是這位神明的使魔吧。
「嗚哇!」
「揍她。」
安琪發出了一聲怪叫,然後馬上就做好了防禦的動作,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肉體強行抵抗。
但是知道那是神明的使魔之後,安琪並沒有在不使用魔術的情況之下可以擊敗對方的手段。
如果反抗的話那隻會令到自己變得更加悲慘吧,安琪已經明白到這一點,所以她果然就放棄了反抗這種想法。
兩個身高已經有兩米的使魔馬上就朝安琪揮動拳頭。
在恐懼之下,安琪也是不由自主地還手,可是在設定上她並非是什麼戰鬥角色,在被拳打腳踢的情況之下,她非常沒有自覺,亦忘記了自己曾經的覺悟,決定還手了。
但是,這隻會令到她被打得更加慘烈。
所以,她都幾乎被打成豬頭,身上都滿布了烏青塊。特別在右眼被他們用拳頭到出了一個像是熊貓一樣的黑眼圈。
看起來就算是治好了臉部都會變型一樣。
「好吧,你嬴了,你想怎麼了?」
安琪馬上舉手投降,在她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那兩個使魔都停下了行動。
但這並非是因爲安琪投降的舉動,而是因爲那位神明下達了停手的指令。
「你早一點這樣說不就好了嗎?白白就被揍一頓了。」
神明大人拍一拍手,安琪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痕都消失不見了,本來被打成豬頭一樣的臉蛋都變回原狀。
安琪的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臉蛋,果然已經變得正常起來。
但是當她摸到自己的右眼,她瞬間感覺到劇痛,那一個被揍出來的黑眼圈仍然還在。
安琪以近乎痛哭了的聲音說道。
「不是說好了沒事的嗎?爲什麼還會這麼疼的啊。」
她絲毫沒有敬神尊佛之心,對於這種的人,在神明的面前完全就是在找死。
但她自己也許都明白,如果神明想要殺死自己的話,肯定就已經動手了,當然在那個時候,安琪都會動用魔術。
「怎麼可能,這可是觸怒了神明的懲罰啊,願意幫你治療好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這個右眼上的黑眼圈就算是留給你的紀念品吧。」
「別在觸怒我,不然就讓這個黑眼圈永遠留在你的臉上吧。」
神明大人的語氣就像是對着一個不聽話的小鬼一樣。
安琪需要想要發火,但是…她知道假如自己沒有損失自己的獎勵的覺悟,就絕對不會使用。
因爲安琪有比起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願望,怎麼能因爲這些無聊的事情而浪費抵達到希望的時間?這樣的事情安琪並不會允許它發生。
安琪:金色木馬,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金色木馬:嗯?這是很正常的劇情開幕啊,我可不是銀色木馬,當然──要讓pc都有一個馬上可以切入劇情的線路了。
安琪:咦!還有這個設定嗎?
金色木馬:基本上在集合之前,你們都會有自己的劇情的,當然了,你們活不活得過這個劇情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呵呵呵。
「你這是在欺負人啊。」
安琪氣沖沖地說,一早起牀就被人打出了一個烏青塊,這當然是一個令人生氣的事了。
就算安琪並非是調查員,也不是扮演者亦好,亦會感覺到生氣的。
安琪對着神明大人怒目而視,但是得到的只有神明那不重視的目光。
也許對於神明而言,人類的怒火對於他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人類的感情對於神明來說,也不過就只是不值一談的事。
如果是真正的神明大人的話,人類的意義大概就只是用來取悅吧,就像是人類看着電視節目一樣。
真是的,就不能要求一些有意義一些的事情嗎?假如神明真的是需要人類的信仰的話,那就真是美好了,這樣的話神明纔會願意爲了人類而降下奇蹟,只要虔誠的話就可以得到救濟。
但是,這種好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蹟距離人類亦是非常遙遠的存在。
神明不需要人類的信奉,亦不需要人類,所以神明不會爲了人類而做任何的事情。
最多就只能像是家犬一樣,吸引到神明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在舞臺上表演纔有機會得到希望。
但是,如果是木馬所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應該會有什麼不同呢?
這一個無疑能說得上是奇蹟之地,不可能存在於現實世界的法則,需要人類的神明大人,是不是會願意爲人類降下奇蹟的救濟呢?
安琪對此非常好奇,但是看到在自己眼前的神明,她就知道不管在怎樣的世界,神明的思維同樣都是人類難以理解的。
接觸神明這樣的事情,就和麪對天災是沒有分別的。
人類把天災,絕望,災厄當成是神明的化身這一點並沒有任何的錯誤,恐懼纔是人類最初的感情,亦是人類最初的信仰,自然,假如神明需要的是信仰才能活着,才能變強的話,那必然就會是從這種最原始的信仰。名爲恐懼與絕望的信仰而作爲開端以及終結吧。
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這一點之後,安琪都開始感覺到有些絕望了。
「你這才發現嗎?哈哈,誰叫你一開始就來惹火我。」
神明大笑道。
在恐懼與絕望之下,安琪的眼睛裡浮現出淚光,而且一大清早就被人揍了。
各種的負面感情涌現,她把這種複雜的視線望向神明。
但是,神明似乎感覺到很高興的樣子。
這下子,安琪沒有了疑問,果然對於神明而言,憤怒,絕望,恐懼這些都是信仰的力量。
正面的感情可以,負面的感情都可以,也就是說--只要對於神明抱有強烈的感情,不管那是怎樣的感情對於神明而言都是可以提升自己力量的信仰吧。
「啊,到底是誰在惹火誰啊。」
「嗯?」
神明用眼神盯了她一眼,嚇得安琪馬上就抱頭蹲下,沒錯,她又慫了。畢竟她是偵探而不是格鬥家,就算是神明都不能要求她能拿起那怕是一點的武道精神。
面對強權就會屈服,只要不是抵達死亡的地獄就連反駁的心思都拿不出來,這就是安琪的本質,也因爲這樣,她才能在銀色木馬的那裡仍然健康的活下來。因爲偉大的木馬支配者並不需要反抗的人,銀色木馬是那一種喜歡打擊那種希望反抗自己的人類,對於它來說,這是執行正義的樂趣。
因爲銀色木馬的正義就是──我執行心中的正義,反抗我的意志即爲邪惡。
它有自己一套的邏輯,但安琪仍然還是不懂,所以對於她而言,能會做的就是「絕對的服從」。
當然了,那只是針對木馬支配者而言的事了,對於安琪來說,她只要使用銀燈戒指裡的神之力,那根本不是問題,可是,那就不值了。
現在的她,是在扮演某個人,爭取最好的評價,而安琪通過超高校級的偵探腦袋已經明白到,眼前的少年和銀色那個傢伙很像。當然,不是指他們的正義,而是指,違抗自己的就會清除的想法。
身爲銀色軍團的資深者,安琪明白到如果自己真的是強硬下去──她絕對會完全沒有意義地掃出場外去。之後面對的,絕對是比起屈辱而言更加令人絕望的事。
即使金色木馬看起來脾氣再好,誰知道她會不會進行和銀色支配者完全沒有分別的處刑,那一點也不好玩。
「那麼,到底有什麼事需要我?」
安琪看起來非常認真,但右眼的黑圈令到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少年完全忍不住的在嘲笑了起來。這一次安琪沒有露出怒容,而是把它的行爲記在心裡,她運用自己超高校級的才能,正在思考一個又一個惡毒的計劃,她一定要把這一份屈辱回報過去。身爲銀色軍團的人,身爲銀色支配者──銀色木馬的人,安琪也是有自傲感的。
「好了,不笑了。」
神明看起來也是認真了。
「我是安羅夫,如你所見,我是一個神。」
安羅夫就好像是一個精神病人一樣說道,因爲世界上只有精神病人才會認爲自己是神。
在安琪的心裡,對方只是一個魔法師而已,而魔法師,可愛的安琪已經看過了很多次,比起眼前這個自稱爲「神」的傢伙還要強大的,安琪也不是沒有見過。
「怎麼了?你不相信?」
「你突然之間告訴我,你是神明,你覺得有誰會相信?」
「難道你身邊的兩個人,都不能證明我的神力嗎?」
「那個…這裡不是虛擬世界嗎?畢竟我可是記得,我是被一個機械產物附身了啊。」
安琪試圖裝作不知道,因爲她已經意識到對方似乎有什麼麻煩的事情要發生,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裝傻就可以的。
「嗯,你回到去之後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我相信你就會發現到,這根本就不是假的,但是,不管你是相信也好,還是不相信也好,我也有一份工作而給你。」
「工作?果然是工作嗎?啊,工作真是地獄啊,神明啊,爲什麼要把工作的地獄降臨到我的身上呢?」
「因爲,你是擁有才能的人啊,希望之峰的畢業生,安琪.維特。純白的天使嗎?這真是一個好名字啊,超高校級的偵探。」
「更正,是超高校級的尼特族偵探。」
「嗯?」
安羅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安琪則回答。
「因爲我的人生哲學就是,沒有必要離開家裡的,那就絕對不會離開,而絕大部份的情報都可以通過網絡得到,不管那是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總比起自己親身去來得更好嘛。這個年代根本就不需要親自行動這樣的東西,收集情報的只是需要一個又一個的機械就可以做到,那只是缺乏了一個可以從情報裡推算的大腦而已,而不幸地,我正好有這樣的腦袋。」
「因此,我就是一個家裡蹲的偵探,請好好記下這一點吧,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家門去工作的。」
安琪完全沒有羞恥心地說出了這一番連偵探精神也是完全缺乏了,充滿了墮落性的發言。
本來,她還以爲這個自稱爲安羅夫的「神」會命令那兩位使魔出手。
可是,這位神明大人只是笑起來地拍手,說道:
「這位說得很對啊,也正因爲是這樣,所以我才需要你的才能啊。」
「我是神,但和那些老朽的,已經失去了人們的信仰,崇拜的古神不同,我代表了現在,未來。」
「我是科學,是科幻的化身,我…不,我們,正是科學神明,我們就是新神,我們──即爲科學。」
名爲安羅夫的神明如此說道,於是,銀色軍團的安琪與土著勢力。代表科學神話的新神一員開始了第一次的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