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兇手留下的.”歐陽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他獲得新線索的興奮.“這一次.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不過我有些不明白.”鄭寒飛戴上手套.蹲下身子.伸出手檢查了一番印有腳印的地板.緩緩地說道.“這個腳印的位置雖然說不上明顯.但也說不上太隱蔽.按理說提姆警長或英國的偵探應該能發現纔對.爲什麼他們卻忽略了呢.如果他們已經發現了.爲什麼再給我們彙報案發現場的時候沒有透露給我們呢.”
“這倒是個問題.”歐陽休點了點頭.贊同鄭寒飛的話.“不管怎麼說.線索已經找到了.只要讓專門的檢測人員分析一下腳印.應該能分析出兇手的一些資料.順藤摸瓜.找出隱藏在暗處的兇手.整個案件就結束了.”
鄭寒飛沒有回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光不停打量歐陽休.彷彿是重新認識歐陽休一樣.看的歐陽休渾身一顫.全身的毛髮乍起.此刻他在想一個問題只要被鄭寒飛知道就會捱揍的問題:鄭寒飛.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幹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歐陽休摸索摸索肩膀.看了看自己身上似乎沒有什麼髒東西.褲子的拉鍊也拉上了.總而言之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出於好奇心.歐陽休只能問鄭寒飛了.“我有什麼奇怪的麼.”
“你是歐陽休麼.”鄭寒飛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用一種懷疑的口氣說道.“我認識的歐陽休可不是這個樣子.他一般會像我一樣.把所有發生的可能性先分析一下.再確定自己的推理正不正確.而不是這麼茫然的下結論.”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太過感情用事的話.有的時候會妨礙正確推理.讓人遠離真相.而這一句話.就是形容此刻的歐陽休.沒辦法.儘管嘴上不說.臉上沒什麼表情.可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鍾離婉兒.說實在的.現在他的腦海裡基本沒有推理、線索之類的.全是擔心.
不過像歐陽休這種人.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即使對方是情商值爲零的鄭寒飛也不行.所以他在盡力掩埋這個事情.以免鄭寒飛看出來.值得鼓勵的是.他前面幾乎做的都很好.只是在最後附和鄭寒飛的推理露出破綻.讓鄭寒飛注意到疑點.
現在.歐陽休根本想不出什麼轉移鄭寒飛的注意力或撒謊掩埋真實情況了.只有兩個選擇.沉默和回答.但……貌似.好像.大概第一種選擇沒有用.所以說他只有唯一的選擇:如實回答.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鄭寒飛不愧是情商完全爲零的少年.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只是很單純的認爲歐陽休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你說的也不算錯.一切的答案.只要去問問提姆警長就瞭解了.”
“好.”歐陽休頓時鬆了口氣.隨即跟着鄭寒飛走到靠在牆上.不知在思考什麼的提姆警長面前.開始詢問關於新線索的事情……
“站住.你在哪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看到自己跟蹤的男人居然走到麥基伯爵家附近.還準備爬牆.而且是在沒有電網阻擋的地方.鍾離婉兒頓時覺得自己跟蹤對了.這個男人肯定跟麥基伯爵的案件有關係.於是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大喊道.“你是殺死麥基伯爵的兇手吧.”
突然起來的聲音自然嚇了男人一跳.腳一踩空.快要爬上圍牆的身子頓時不穩.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狠狠的摔在堅硬的水泥地上.還是屁股先落地.
都說臀部的脂肪厚.抗摔.但從高達兩三米的牆上摔下來.下方還是水泥地.那種疼痛是何等的難受.不用說.從男子的慘叫就可以瞭解個大概.
“不是我……不是我……我……咦.”男子先是慌張的否認鍾離婉兒說的一切.兩手忙着揉火辣辣疼的屁股.不過當他看到鍾離婉兒是一位女孩.還長着人畜無害的蘿莉面孔時.他愣住了.然後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惡狠狠地大叫道.“桀桀.小妹妹.說.你是從什麼地方聽到的.不告訴我的話.後果是什麼.你非常清楚.桀桀……”
如果鄭寒飛在場的話.知道這位男人是從鍾離婉兒的面孔來判斷她並威脅她.他肯定會捂着腦袋.無奈的說出又一個.兄弟.你要慘了.沒有體會到鍾離婉兒的恐怖.誰能想象長着天使面孔的少女是一位小惡魔.鄭寒飛就是體會最深的人之一.
小妹妹..鍾離婉兒挑了挑眉.緊接着.她笑了.沒錯.她就是笑了.臉上看不出任何憤怒的表情.那種笑容.有如春風拂面.看的男子一陣頭暈目眩.不過了解她的歐陽休知道.鍾離婉兒一旦露出這種表情.那就代表着惹怒她的某人要倒大黴了.這是她極爲憤怒的表情.所謂的物極必反就是說此刻的鐘離婉兒吧.
“抱歉了.她不是小妹妹.而是我的重要客人.如果你沒有什麼事.你還是離開比較好.”還沒等鍾離婉兒發火.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回頭望去.鍾離婉兒看到一位穿着銀色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後.嘴裡叼着一根香菸.面貌不論怎麼看很帥.
不過鍾離婉兒顯然不是什麼花癡少女.自然不在意這個人長的好不好.她在意的是那個人背後的一柄太刀.特有的金屬光澤告訴鍾離婉兒那不是什麼玩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鍾離婉兒立即露出一副警惕之色.儘管帶刀男子到現在也沒有對他露出一副惡意.可是在她聽到帶刀男子說自己是他的重要客人時.她的心強烈的跳了幾下.彷彿在告訴她這個帶刀男子不是什麼好人.
鍾離婉兒大致掃了一下週圍.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當作武器使用的東西.很可惜.這裡除了幾棵高大的樹木和圍牆以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防身.但這一點並難不倒鍾離婉兒.左手緩緩地伸進口袋裡.打開手機.開始撥打一個電話號碼.
刷.突然.男子動了.眼中閃過一絲猶如餓狼般的目光.拔起手中的太刀.一個俯衝.與鍾離婉兒擦身而過.衝到爬牆男子的面前.鍾離婉兒轉身一看.爬牆男子手中手裡拿着一把匕首.不過此刻已經變成兩半了.很明顯.是被帶刀男子砍斷的.
呲啦.這個時候.一聲布料撕碎的聲音傳入鍾離婉兒的耳中.低頭一看.自己的口袋.不知何時劃開一道口子.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一點.她握在手中的手機.中間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發出噼裡啪啦聲音的電光告訴鍾離婉兒一個接受不了的事實:她的手機.報廢了.
“最好不要搞什麼小動作.”男子重新把刀放回背上.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知是對眼前的男子說.還是在對鍾離婉兒說.但此時明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鍾離婉兒應該想想她到底怎麼逃出去纔對.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生死關頭.鍾離婉兒格外冷靜.重複一遍之前的問題.不管怎麼說.逃跑什麼的暫時是不能奢望了.她要先了解對方的來歷.進一步瞭解對方的性格.從而想出能100%逃出的辦法.
“你應該認識我纔對.我叫Jigoku Bana.你們夏洛克偵探社調查的組織內部成員之一.”Jigoku Bana扔掉口中的香菸.用力踩了踩.隨即.用冷酷的眼神盯着鍾離婉兒.冷聲道.“我對小孩子並不感興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七號哪裡去了.不回答或答錯.死.”
“七號.”鍾離婉兒眨了眨眼睛.充滿迷茫.沒辦法.她只知道賽文是組織的外圍成員.至於賽文的代號是七號這件事情她一概不知.“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哦.我忘記了.他現在應該叫賽文才對.怎麼樣.你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吧.”Jigoku Bana再一次拔出自己的武器.鋒利的刀尖在小巧的鼻子上晃來晃去.“勸你最好趕緊說.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鼻子慢慢的削下來.體會到什麼叫深髓入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