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就不用去了吧,好好在倫敦玩一玩,案件的事情交給我和歐陽休就行了。”再給鍾離婉兒送早點的過程中,鍾離婉兒自然而然的會問關於案件的線索,對這一點,鄭寒飛和歐陽休不隱瞞,不過當他們聽到鍾離婉兒要跟他們一起去的時候,他們臉色微變,要知道,現在他們出去基本上是冒着生命危險,怎麼能讓鍾離婉兒參與進來,於是鄭寒飛當場拒絕,“你不是說你要去福爾摩斯紀念館麼,我看今天就不錯。”
“不過大叔一晚上沒回來,我很擔心。”鍾離婉兒嘟着小嘴,很明顯對鄭寒飛的拒絕感到不滿,“而且案件沒解決,我根本沒有什麼心思去玩,還是跟着你們比較好,放心吧,我是不會打擾你們的,說不等到時候你們還需要靠我幫助呢。”
我需要你幫助,天啊,你不添亂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鄭寒飛在心裡吶喊,他可不敢喊出來,自從體會到小魔女的本性後,鄭寒飛很明智的選擇離鍾離婉兒遠一點,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別看鍾離婉兒現在一臉認真的樣子,或許下一刻就翻臉,簡直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啊。
“鄭寒飛,你什麼意思,。”儘管鄭寒飛沒有說出來,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就能讀懂個大概,對於鍾離婉兒這種把握人心的來說,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於是臉色陰沉的質問鄭寒飛,只要下一刻鄭寒飛不給她滿意答覆,她保證用臨時想出來的600種方法對付鄭寒飛。
“沒什麼。沒什麼。”鄭寒飛咳嗽幾聲,很淡定的說道,“想去就去吧,畢竟腿是長在你的身上,即使我不讓你去,我想到時候你也會偷偷跟上來。”
“這纔對嘛,乖,姐姐給你買糖吃。”鍾離婉兒對鄭寒飛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伸手摸了摸鄭寒飛的額頭,就像是對姐姐對弟弟那樣,正讓鄭寒飛很無奈,不過出於日後生活好點,鄭寒飛只有一個辦法:忍。
“不行,你必須呆在這裡。”歐陽休冷眼看着這一切,並沒有像平常一樣對鄭寒飛吐槽幾句,而是淡淡的說出一個鐘離婉兒根本不能接受的答案,“不要問我爲什麼,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切答案,現在你只有一個選擇,如果你不遵守,別怪我把你開出偵探社。”
“休……”鍾離婉兒茫然的看着歐陽休,說實在的,她是第一次看到歐陽休居然會露出這種表情,她不明白爲什麼歐陽休居然會這個樣,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她的心稍微多出一道裂痕,如果出去,就把自己開除偵探社,這分明是說她礙手礙腳,整個案件她根本幫不了一點忙麼。
“開除就開除。”鍾離婉兒怒氣衝頭,開始對歐陽休大吼道,這個旅館都是她的聲音,“你以爲你了不起麼。你又不是我的親人,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我有我的自由,你管不着。歐陽休,我恨你。”
說完,鍾離婉兒頓時衝出房間,臉上的淚珠不要錢般的流出來,劃過臉龐,在地面上留下兩行淺淺的溼潤,這一幕,完全被鄭寒飛盡收眼底,看起來,他還是想錯了,不管怎麼說,鍾離婉兒也是個女孩子,或許日常的惡作劇只是爲了掩蓋她不容易承受的心靈罷了。
“不追上去麼,”不論情商再怎麼低的人,此刻也知道該說些什麼,不該說些什麼,於是鄭寒飛看了歐陽休一眼,把剛纔的情況告訴他,“婉兒剛纔可是哭了,可能被你的話傷到了,再說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跑丟或被組織的人看見,危險極大啊。”
“先去麥基伯爵家吧。”歐陽休此刻也是左右兩難,他可是曾經答應過某個人照顧好鍾離婉兒,現在卻變成這樣,按照道理他應該是追上去的,不過案件一日不解決,他的心就會多煩躁一天,痛苦了許久,最終他還是說出一個心痛的答案,“她已經跑遠了,我不可能追上的。”
鄭寒飛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愛莫能助,接着跟歐陽休離開這裡,前往麥基伯爵家。也就是鄭寒飛,要是換成別人,比如古傑或迪羅,可能早就已一耳光扇在歐陽休的臉上了,然後罵他多麼多麼的無情。
……
鍾離婉兒一味的跑,根本考慮這樣做的後果,她的心情猶如灰色的天空,她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遠,直到她聽到口袋裡傳來一陣熟悉的鈴聲才停了下來,無力的靠在牆上,拿出手機,看到來電是誰,立即用手擦了擦止不住的淚水,深吸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才接聽了電話。看起來,她不想讓打電話的人知道她哭過。
“喂,”可惜,沙啞的聲音卻徹底打破了她的僞裝,如果是別人,可能分別不出哭後的聲音和嗓子啞有什麼區別,不過對於電話那頭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這不,一連串的疑問傳進鍾離婉兒的耳中,頓時間,鍾離婉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事沒事。”鍾離婉兒咳嗽幾聲,勉強提高一下嗓音,“恩恩,你不用擔心……對了,我想回家,對,我不想在倫敦了,案件就交給鄭寒飛他們吧,反正我在這裡只是拖後腿,儘快來接我吧,拜拜,有什麼事回去再跟你說。”
說完,鍾離婉兒根本不聽電話那頭喊什麼,直接掛斷通話,關機,裝回口袋裡,仰望灰色的天空,鍾離婉兒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情逐漸平穩下來,用略微紅腫的眼睛掃視一下週圍,發現她無意中居然來到麥基伯爵家附近,這讓鍾離婉兒來氣,剛想轉身離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映入她的眼中。
他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他看的方向,好像是伯爵府,。難道說休他們解決的案件跟這個人有關係,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鍾離婉兒的腦海中,悲傷和憤怒暫時被她拋之於腦外,現在,她只對這個鬼鬼祟祟的人感到好奇,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人,肯定跟案件有什麼關係。
跟上去。見鬼鬼祟祟的人拐進一個街道,鍾離婉兒的腦海中突然多處這個想法,按理說,她應該不管這種事情的,先別說她的跟蹤技術怎麼樣,就衝做這件事隨時會有危險來看,她就不應該趟這灘渾水,不過想到歐陽休簡介說自己礙事,不能做任何事情,鍾離婉兒頭腦一熱,便做出這個決定,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那人拐進的街道中。
不過鍾離婉兒沒有發現,待她走後,街道的拐角突然竄出兩個人影,從臉型來看,一男一女,兩人都穿着黑色的皮襖,戴着黑色的墨鏡,根本看不出他們的模樣,不過看到鍾離婉兒消失的身影,黑衣男子臉上多處一抹笑容,與身旁的黑衣女子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沒什麼特殊的啊。”鄭寒飛、歐陽休和提姆警長三人再次進入麥基伯爵遇害的現場,看着凌亂、狼狽不堪,卻沒有任何線索的案發現場,鄭寒飛不禁摸了摸下巴,苦惱的說道,“歐陽休,你有什麼發現麼,”
過了許久歐陽休也沒迴應,這讓鄭寒飛有些意外,回頭望去,他發現歐陽休正站在窗邊,仰望着灰色的天空,眼中露出一種鄭寒飛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儘管鄭寒飛情商異常低,不過他卻知道一點,那就是歐陽休在擔心什麼。
“在擔心什麼啊,”鄭寒飛拍了拍歐陽休的肩膀,臉上充滿疑問。
“啊,沒什麼。”歐陽休回過神,看了一眼鄭寒飛,似乎是怕鄭寒飛看出什麼,立即避開鄭寒飛的目光,略微慌張的說道,“怎麼樣,有什麼線索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鄭寒飛額頭冒出幾滴冷汗,他實在是服了,徹徹底底的服了,他很好奇歐陽休到底在想些什麼,自從來到伯爵家,他基本就不在狀態,鄭寒飛很擔心到時候歐陽休會往錯誤的方向推理。
“啊,。我沒什麼線索。”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異常了,歐陽休更加慌張,突然他不知被什麼絆住了,重重的摔倒地上,對此,鄭寒飛感到十分的無奈,正當他想伸手幫歐陽休一把時,一個不同的腳印映入他的視線裡,歐陽休自然也看到了,下一刻,兩人的眼中爆出一絲精光。
線索,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