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春讓我難懂

旅館的老闆娘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長得還算是好看,不過板着個臉,陰氣沉沉的,氣色不太好的樣子,只是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了兩圈之後纔有了點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她老在看我。我故作鎮定,說開個鐘點房,要個好點的,包兩個小時。

畢竟是第一次嘛,找個好點的房間還是有必要的。

大炕忽然問我,包兩個小時幹嘛,用不了那麼久,浪費時間也浪費錢。

老闆娘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不再死板着臉,比剛纔好看多了。

我羞得滿臉通紅,說,那就開一個小時的吧。好在旅館裡最低只能開一個小時的房間,否則我真的要羞愧到自己挖個洞鑽進去了。

老闆娘收了一小時的房費和押金,臉上的笑意不減,說,要套不要?

我忽然纔想到這茬子事,安全問題重要,點頭說要。

大炕又開口了,說,你要套幹嘛?你又用不到。

撲哧——老闆娘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我更是羞愧的擡不起頭來,轉頭看着大炕,終究沒壓抑住怒火,惡狠狠地說了兩個字,幹你!

大炕不說話了,老闆娘也已經笑抽了。

拿到了傳說中的旅館房間鑰匙還有傳說中的第七感,跟大炕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我的臉還跟火燒似的,大炕卻忽然沒由來地問我,你真要幹我?

我不知道大炕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這句話落入耳中就像是在誘惑我。轉頭看着她,目光就跟要着火似的。

大炕真的很漂亮,身材也很棒,尤其是那張冷冰冰的臉,看着讓人很有慾望。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她,嘴巴吻住她,雙手抓住她,身體壓倒她……我上了她。

第一次的感覺讓我有些難以自拔,積蓄了幾個星期打算給小楠的東西全都給了大炕,貪戀着那片緊緻柔軟水嫩的天堂,我恨不能一輩子住在那裡。

畢竟那是我的第一次,沒能衝動幾下我就**,但年輕就是本錢,那天我在大炕身上折騰了好多次,折騰了好久。

直到穿衣服的時候

發現衣兜裡沒有拆封的第七感,我才猛然想起什麼,問她,一直沒帶套,不會那啥吧?

也是開口的時候我才發現,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只顧得一個勁發泄自己,這樣對她,我感覺有些對不起她。

沒事,我是安全期。她是這麼說的,但她那時看我的眼神裡面,我竟然看到了溫柔,看見了溫順,看得我心裡一陣心慌,忽然間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那眼神分明在告訴我,她喜歡我,或者說是忽然間喜歡上了我,但我卻在心裡對自己說,我絕對不能喜歡她,我不能接受這樣一個女人,而且如果我接受了她,小楠該怎麼辦?

當時腦子幾乎亂成了漿糊,我再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匆忙穿好了衣服,低頭坐在牀邊。等她差不多穿好衣服,我便起身走出去。她跟在我後面,一路走出旅館,我都再也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說一句話。

到前臺退押金的時候,老闆娘忽然說,小夥子還挺厲害嘛,折騰了這麼久,你女朋友都站不穩了,不會是嗑藥了吧?

我下意識擡頭看了看旅館牆上的鐘,這才發現我搞了她足足兩個多鐘頭。

她說大炕被我搞得已經站不穩了,我卻更沒有了回頭看她的勇氣。

兩個多鐘頭,是要按照三個小時來計算的,押金肯定是沒得退了,我還得補房費。但剛見我要掏錢,老闆娘卻揮揮手,說,算了算了,就這樣吧,以後常來玩。

我蒼蒼惶惶快步走開,走了幾步心裡又總是感覺不對勁。怎麼說我都上了人家,就這麼走了實在不好,實在對不起人家,我得跟她道個歉。

於是我回頭,便見到了大炕蹣跚離開的孤寂背影,寂寞地讓人心驚膽戰!我忽然間只感覺好心塞,張開嘴巴忍不住想叫住她,但嘴巴張了半天卻終究沒有喊出聲音,因爲我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看着她,直到那個身影默默走掉,消失在前方的拐角,一個巴掌狠狠落在了我的臉上。

從來沒有這麼狠的巴掌,比我爹扇我還要狠。那裡肯定留了一道深深的巴掌印。

這是我自己扇的。

回到包廂的時候,小楠還在玩炫舞,算算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纔到點。

我回去之後見她第一句話就是,大炕真名叫啥?

小楠愣了愣,問我,你問這個幹啥?

然後她又問我,你倆去幹啥了,去逛街了?怎麼一去兩個多小時?

我說,當然是去開房了,不是你讓我們去的嗎?

小楠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眉頭漸漸皺起來,卻沒有問我這巴掌印是怎麼回事,而是陰沉着臉色,問,你倆開房都幹嘛了?

我有點奇怪,說,開房了還能幹嘛?那個唄!

啪!又是一個巴掌落到我的臉上,但這一次不是我打的,而是小楠。打過了之後她就氣鼓鼓地看着我,眼眶裡面滿滿的都是淚。

這一巴掌並不重,但我卻被這莫名其妙沒有由來的一巴掌給打蒙了。

還不等我問她爲什麼,小楠拎起了包轉身跑出包廂。從背影能夠看到,她一邊跑着,擡起右手捂着她的臉,分明是在哭。

我擡起手,張開嘴,想要叫住她挽留她,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因爲我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用什麼理由挽留她,換句話來說,我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於是就這麼讓她走了。

也是後來我才明白過來,當初她所謂的解決生理問題並不是我理解的那種方法,也明白了大炕爲何會跟我發生關係。

但是一切都晚了,我傷害了大炕也傷害了小楠,我一下子傷害了兩個女人,兩個對我來說都有着非同一般意義的女人。

後來,大炕轉學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沒能見她最後一面,也沒有能夠跟她道歉,只是經常會會想起她,想她是不是已經過上了正常的生活,是不是還會有人叫她大炕,想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孩,想她究竟有沒有恨我。

小楠也因此跟我分手了,這都是我應得的懲罰。

但是,這分手並不是故事的結局,只是我後面故事的開始,那是我追回我失去的東西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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