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癩子的手腳被捆綁,動彈不得。
他沒想到要反抗,腦子裡反而有團漿糊。這麼美好的事情,咋就會落在我大癩子身上。姑娘投懷送抱啊。
不如先咔嚓了她……。
可咔嚓了以後呢?就會欠下小曼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跟張二狗之間的仇恨就不能報了。爹孃泉下有知,一定會罵他沒出息。
小曼太吸引人了,沒有男人可以抵制這種引誘。
大癩子欲罷不能,順從不是,反抗也不是。
小曼沒理他,只是把該做的一切繼續做下去,女人一顆顆解下了大癩子的扣子,紅紅的嘴脣貼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大癩子渾身打個冷戰,眼睛直了。
小曼美好曼妙的身體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遺,激發着他的神經,那體香,那身段,手臂,兩腿,哪兒都是美好的,哪兒都是讓人焦渴的,哪兒都是讓男人產生幻想的。
他不動了,任憑女人胡來。
就在小曼的手解開癩子的扣子,伸向他腰帶的時候,忽然不好了,窗戶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兩個人走進了小曼家的院子,是一男一女。
男的問:“家裡有人嗎?”
女的說:“可能沒人,咱們就這樣進去,忒不禮貌。”
男人說:“沒事,我們又不是偷東西。”
發現沒人答應,男人拉着女人的手闖進了屋子。
剛剛走進屋子,眼前的一切就讓他們傻眼,男人驚呼一聲:“臥槽!捆綁?滴蠟?這是啥花樣?”
跟過來的女人也一聲尖叫,臉蛋騰地紅了:“啊!丟死人了!”
小曼嚇得渾身一抖,啥興趣也沒有了,趕緊找衣服穿。
進來的兩個人她認識,一個是王天昊,一個是天天。
小曼慌亂地不行,抓起衣服套在了身上,可大癩子的扣子她沒來得急扣上。
王天昊跟天天來到S市,是小曼想不到的。
爲啥這對冤家會來?難道是爲了緝捕大癩子?
小曼的身體一下子橫在了王天昊跟大癩子的中間。
……
王天昊跟天天到S市來了,他們跟小曼和大癩子是一前一後回到S市的。
王天昊這次來不是執行任務,完全是爲了看望母親二丫。
天昊離開S市很久了,估計七八年,想娘想得不行。
自從帶娣姑姑嫁給爹老子王海亮,母親二丫悻悻回到S市,天昊就再也沒見過母親。
兩個人結婚這麼久,娘在S市非常孤單,王天昊放了長假,打算到S市陪着母親住一段時間。
兩個人是坐火車來的,提前給二丫打了電話。
二丫安排車,將兒子跟媳婦從車站接回到了家。
剛剛進門,一對小夫妻就跟燕子一樣撲進了二丫的懷裡。
“娘,兒子回來了。”
“娘,媳婦回來了。”
二丫的臉上展出一片燦爛的笑容。
幾年不見,兒子又長高了,身子也更壯實了。
當初,王天昊被二丫強行送回大梁山,就是擔心兒子走錯路。
那時候的王天昊天天惹禍,一怒之下撲上大雪山,將阿爾泰山上的野狼羣殺了個乾淨。
他還整天打架,拉幫結派,擔心兒子走錯路,這才咬咬牙將天昊送回到了王海亮的身邊。
現在兒子長大了,成家了,有媳婦看着,收斂了許多。
天昊進屋子就扎進了孃的懷裡,孩子一樣,天天也問長問短。
“娘,你還好吧?”
“好,瞧瞧你們,還是跟孩子一樣。”
天天也是二丫看着長大的,對於這壯親事,她是十二分的滿意。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兒子跟媳婦成親三四年,仍舊沒孩子。
她試圖忘掉跟海亮的那段感情,也試圖退居二線,把生意交給兒子管理。
她好子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
可王天昊卻對做生意沒興趣,天生喜歡做公安。
有個孫子抱,也好佔住心事,不再對海亮苦思冥想了。
二丫樂壞了,小夫妻一邊一個,攬住了她的手臂,她笑的臉上樂開了花,綻出久違的笑容。
興奮的同時,心裡不免有些感嘆:我老了,兒子都娶媳婦了,眼看要做奶奶了。
想起來王海亮拉着她的手私奔,好像是昨天的事兒。
貌似昨晚還抱着襁褓裡的天昊餵奶,怎麼一眨眼的時間,都恁大了?
我這不是做夢吧?咋就老了呢?
儘管現在的二丫面容還是那麼細膩,歲月的滄桑沒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皺紋。皮膚跟草原上的羊羣那樣細膩潔白,一頭的青絲依然飄灑,可看到兩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孩子,也不得不服老了。
“怎麼樣,一路上辛苦嗎?”
天天搖搖頭:“娘,不辛苦,跟着天昊,咋會辛苦呢。”
“家裡咋樣,你爹他……?”
天昊趕緊說:“爹很好,就是……很忙,明顯瘦了。”
二丫道:“回去以後告訴你爹,別那麼拼,掙了錢大家花,身子可是他自己的,還有,讓他少抽菸,別喝酒,對身體不好。”
天昊說:“娘,你咋開始絮叨了?餓死了,開飯開飯!”
二丫說:“好,我打電話,定酒席,給你們兩個接風洗塵。”
天昊跟天天的到來,讓二丫覺得像是換了個人。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她跟天天站一塊,沒人說她們是婆媳,反而都說她們是姐妹。
酒店訂在了S市最大的飯店,二丫還請來了公司的幾個高管,陪着天昊喝酒。
大胖臉也來了,大胖臉見到天昊,立刻跟他擁抱在一起,兩個人說不盡的知心話。
當初,王天昊在鬥狗場呆過,也成立過保安公司。
離開以後,手下的所有企業全部交給了大胖臉管理。大胖臉成爲了拳舘和鬥狗場的總經理。
王天昊離開S市六七年,仍舊是S市的傳奇。
大胖臉怎麼也按耐不住興奮,說:“天昊,你又回來了,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弟兄們都想你呢,都想跟着你一起幹。”
王天昊說:“不行了,一個月以後我還要走,因爲現在是身不由己。”
的確,目前的王天昊是公務員,從一個小小的警員熬成了某區派出所的所長。
公家的人乾的是公家的事兒,根本由不得自己。
大胖臉說:“可惜了可惜了,啥也不說了,喝酒喝酒。”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王天昊也再次找回了當初在S市的豪情壯志。
吃過飯以後,二丫把兒媳婦天天拉進了其中一個房間,讓兒媳婦坐在自己的身邊。
婆媳二人要說悄悄話,有的話,男人是不能聽的。
二丫拉着天天的手,問:“閨女,累不?”
“娘,不累。”
“你跟天昊成親三四年了吧?”
“娘,三年零八個月了。”
“恩恩,娘知足,攤上你這麼好的媳婦,真是天昊的福氣。”
“娘,嫁給天昊哥纔是俺的福氣。”
“閨女,你倆成親這麼長時間,咋就沒要個孩子?我還想抱孫子呢。”
天天的臉騰地紅了,羞答答說:“娘,俺懷不上……那咋辦?”
二丫問:“你倆該到醫院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有啥生理病。”
天天說:“娘,咱家就開了醫院,天昊是最好的醫生啊。”
“那爲啥就懷不上呢?”
天天抿着嘴:“俺咋知道?俺沒病,天昊也沒病。”
王天昊是正常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因爲當初娶過小珍,小珍被野狼咬死以前,就懷了王天昊的種。
可惜孩子不足月,小珍死的時候沒生下來。
那問題就在天天的身上了。
生兒育女是大事,也是婆婆義不容辭的責任,二丫當然有權過問。
“閨女,你跟天昊是咋弄的?跟娘說說,是不是中間有啥問題?”
二丫的話讓天天難以啓齒,女人紅着臉說:“還能……咋弄?跟別人一樣……就那麼……弄唄。”
“你倆幾天弄一回?”
二丫的話更讓天天難以回答了,女人抽抽搐搐,不知道咋說。
二丫一皺眉:“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啥丟人事兒?告訴娘,娘找找沒孩子的原因。”
天天的話顫顫抖抖,吞吞吐吐:“娘……俺倆……天天弄,每天一次?有時候一晚……好幾次。”
“啥?你倆每天不歇着?”二丫驚訝了,也哭笑不得了。
她終於知道了天天不懷孩子的原因。
主要是天昊興趣高漲,兩個人的次數太多,再加上王天昊那麼大的力氣,有孩子也託不住啊。
於是,二丫就給兒媳婦出主意,說:“閨女啊,難爲你了,以後那種事,不能天天做,否則對身子有傷害啊。
這就跟水庫裡的水一樣,一下子放幹,裡面就沒水了,遇到乾旱年,只能儍瞪眼。要循序漸進,懂嗎?
俗話說細水長流,年輕的時候那種事太頻繁,老了就不行了,孃的話你可明白?”
天天說:“娘,俺沒辦法啊,都是你兒子,他每晚把持不住,非要往俺被裡鑽,俺有啥辦法?”
二丫想想也是,年輕人火力大。再加上王天昊身體壯,怎麼折騰也不會散架。
可天天的身體怎麼受得了?死小子不知道心疼人。
她說:“妮兒啊,聽孃的話,以後天昊找你,你就說要孩子,減少次數,懂嗎?”
天天點點頭:“懂,可天昊非要……咋辦?俺又拗不過他”
二丫道:“你咋恁笨,說自己身上來了,身子不舒服,不就行了。”
這個身上來了是有含義的,天天知道婆婆說的是女人的月事。
其實這些事兒也不能全怪天昊,天天也年輕,對那個事兒的需求很大。
那種事太美了,就是天昊不找她,她也整天纏着天昊。
兩個人天天鼓搗,不管颳風下雨,打雷閃電,地動山搖,也照做不誤,能懷上孩子纔是怪事?
天天聽了婆婆話,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娘。”
這天晚上,天昊跟天天住在了S市,和母親二丫住在一起。
王天昊因爲跟大胖臉故友重逢,喝多了,搖搖擺擺,很晚纔回來。
進門解下衣服,溜上炕抱住了媳婦,鬧着要做。
天天破天荒第一次把男人推開了,道:“娘說了,不能天天折騰,否則懷不上孩子。”
王天昊一愣:“娘說讓咱倆要孩子?”
“恩。”
“不讓每天折騰?”
“恩。”
“娘說的有理,可要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不如今晚咱倆繼續,明天開始,我不碰你。”
天天還想阻攔,可男人已經將她抱在懷裡,撫摸起來。
被男人一纏,天天就不能自制了,婆婆的話早拋到了九霄雲外,兩個人鼓搗起來。
他倆怎麼也想不到二丫沒睡,搬個馬紮,守在了兒子的房門外面。
裡面響聲一起,二丫在外面就喊開了:“兒子,注意身體啊,不顧大的也要顧小的。娘還想抱孫子呢,忍忍,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