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人是小曼,小曼一直沒走。
一個月前小曼來到了大梁山,非要把身子給張二狗不可,報答二狗叔的救命之恩。
可她失敗了,張二狗瘋瘋傻傻,啥都不知道,四妮又把男人看得很嚴。
最後,小曼不得不離開大梁山,住進了Z市。
小曼不走的原因是爲了取經。徹底將大梁山傢俱廠生產的傢俱融會貫通。
當初,張二狗教會小曼魯班秘術,女孩掌握了張二狗八成的絕技。做出的傢俱又美觀又耐用。
小曼也知道二狗沒有將全部的絕技教會她。留了一手。
張二狗幫助她,完全是還債,償還當初欠下秀琴的那段感情債。
他讓小曼衣食無憂,教會她做生意的訣竅,可不想她成爲親生閨女天天的商業對手。
一旦將全部絕技教會小曼,那麼天天的市場跟小曼在大西北的市場就會產生衝突。
這是張二狗聰明的地方。
所以小曼在Z市逗留了一個多月,走訪了幾十家傢俱商場。
對於大梁山傢俱廠造出來的傢俱,她細細琢磨,耐心研究。希望自己的技術可以跟大梁山的傢俱廠媲美。
可小曼卻失算了,無論她怎麼努力,最後的幾道工序也無法學會。
張二狗家祖傳的木工絕學冠古絕今,單單最後一道噴漆技術,小曼就沒有琢磨透。
最後小曼嘆口氣,心說算了,沒必要把二狗叔家的絕技掏空,人家教會她那麼多東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能跟天天搶奪市場。
佔據大西北,已經可以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二狗叔帶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所以小曼決定回到S市去。
她的司機小張開車,準備將她送回家,可剛剛走過前面的山澗,一條人影就從山澗的瀑布上被衝了下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賴利頭,小曼覺得那就是二狗叔。
她不知道二狗叔爲啥會被衝進河裡,立刻命令小張:“快!救人啊!那是我二狗叔!”
司機小張領命,汽車停穩,飛出汽車一邊跑一邊解衣服。
一個猛子紮下去,撲向了賴利頭,把賴利頭男人拉到了岸邊。
小曼仔細一看,大失所望,根本不是張二狗,而是大癩子。
她認識大癩子,在S市的時候就認識,同樣是大梁山人,當初跟着二狗叔一起逃亡大西北的。
而且兩個人都是賴利頭,兩個賴利頭總在她眼前晃悠。
小曼開始晃盪大癩子:“癩子你咋了?你醒醒,醒醒啊。”
小曼是善良的,知道大癩子跟張二狗有仇。
可大癩子對她不錯,當初,爲了幫着她還債,在收購S市哪家財務公司的時候,大癩子也幫過她。
做人要知恩圖報。
大癩子渾身是傷,衣服溼漉漉的,從瀑布上被衝下來的時候,石頭棱子劃破了衣服,手臂上肚子上都是劃傷。
腦袋上也鼻青臉腫,被山澗兩側的石頭給撞得。賴利頭成了一個爛冬瓜。目前昏迷不醒。
小張問:“曼姐,咋辦?”
小曼說:“快,送他到醫院。”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用力,把大癩子拖上了車。
大癩子是落水以後第二天被送進醫院的,當天下午醒過來的。
睜開眼,他瞅到了小曼。問:“我在那兒?S市嗎?”
小曼說:“不是,你還在Z市。”
“怎麼會在醫院?”
“喔,俺在路上看到你漂在水面上,就救了你,癩子,你咋會從山澗上衝下來?”
大癩子說:“一言難盡啊,小曼,你救了我,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小曼說:“當初你也幫過俺,咱倆算是扯平了,你沒有必要報答俺,俺只求你一件事。”
癩子問:“啥事?”
小曼說:“以後不要陷害二狗叔,看在俺救你的份上,把你跟二狗叔之間的仇恨忘掉吧。俺不想看着你倆打殺。”
大癩子搖搖頭,說:“不可能,我跟張二狗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跟大梁山人之間的仇恨也不共戴天。
我爹就是被他們逼死的,我娘也死在了張二狗的奸計之下,想讓我停止報仇,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小曼抿了抿嘴脣:“那你咋着才能原諒二狗叔,俺想替他贖罪。你有啥氣,衝俺撒行不行?打俺一頓也沒關係。”
大癩子說:“這是我跟張二狗之間的事兒,沒你的事兒,你少摻和。”
小曼說:“本來就是一回事,俺的命是二狗叔救的,俺欠他一條命,而且他曾經做過俺……繼父,試問,父親的債閨女來還,是不是天經地義?”
大癩子說:“小曼,你咋恁傻?張二狗不是啥好東西。”
小曼說:“你也不是啥好東西,俺還不是照樣救了你?人沒有好壞之分。”
大癩子說:“不行!”
小曼說:“一句話,咋着才行?只要你跟二狗叔和好如初,以後不找他麻煩,你說咋着就咋着。”
大癩子盯着小曼,看了一會兒,忽然從病牀上下來了,穿上鞋子就走。
小曼問:“你去幹啥?”
大癩子說:“不用你管,我回S市。”
小曼說:“你摸摸身上,還有錢嗎?怎麼回到S市?不如我送你回去。”
大癩子摸摸口袋,還真是,一個鋼鏰也沒有了。
從大梁山上衝下來的時候,錢包被水流沖走了,身份證也不見了,現金跟銀行卡也找不到了。
想要回去,只能討飯回去。
小曼說:“你跟我走吧,咱還回S市,以後不准你回到大梁山。”
小曼是絕不會讓大癩子留在大梁山的,大癩子距離二狗叔近一份,二狗叔就多一分危險。
她必須要把所有的危險幫着二狗叔擋在千里之外。就是捆,也要把他捆回到S市。
大癩子還挺橫,怒道:“我的事兒你少管,不用你假好心!”
小曼怒道:“你走一個試試?能走出醫院,算你本事大!小張小李,把他給我捆起來。”
小曼一聲令下,噌噌從病房的門口衝進來兩個人,是兩個彪形大漢。
一個是小曼的司機,一個是小曼的保鏢。
小曼有錢了,僱傭了司機跟保鏢。
大癩子發現不妙,問:“咋?爲了張二狗,你想綁我?”
小曼說:“對,你跟二狗叔爲難,就是找我的麻煩,今天你必須跟我走,動手!!”
一句話喝出,小張跟小李一撲而上,扯下褲腰帶,將大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大癩子一個勁地掙扎:“你倆幹啥?無法無天了,我喊人了。”
小張跟小李根本不聽他的,麻肩頭攏二背,打了個豬蹄子扣,拎着大癩子跟拎一隻小雞差不多。
來到醫院的停車場,兩個人把大癩子給扔進了後面的座位,一邊一個,將賴利頭給夾在了中間。
大癩子哭笑不得,現在的小曼跟當初不可同日而語了。
張二狗幫着她撐起了大西北的一片天下,成爲了企業家,有錢人,跺跺腳四方掉土。
目前的小曼盛氣凌人,眼神堅毅,不再是當初那個柔弱的女孩子,反而成爲了一頭勇猛的母豹子。
小曼跟醫院結算了醫療費,然後上車,小手一擺,汽車衝上了大路。就那麼將大癩子給拎回到了大西北。
回到大西北以後,女人還是沒放他,把大癩子給送回了當初的那個村子。
大癩子不服氣,虎視眈眈盯着小曼,那意思,你想咋着?
小曼說:“癩子,俺不想把你怎麼樣,只是想領着你走上正路,二狗叔的恩情俺無法報答,幫着他擋住劫難,也是有怨無悔。
你說吧,怎麼才能原諒二狗叔,不找他麻煩,要多少錢,我給你!”
那知道大癩子卻生氣了,冷笑一聲:“錢算個屁!有錢能買回我爹我孃的命嗎?有錢能讓劉嬸回到我身邊嗎?有錢能讓我快樂嗎?你想得美!”
小曼又咬咬嘴脣,說:“我的傢俱廠給你,行不行?目前的價值是五千萬。有了這五千萬,你可以再成個家,娶妻生子。
俺想,你爹孃泉下有知,也不會讓你生活在痛苦裡,他們也一定想你活得快樂。
他們希望你娶妻子生子,繁衍後代,爲李家留個後。”
大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怒視着小曼。
小曼再次咬咬牙:“再加上俺的身子,俺閨女的身子給你,幫你生兒子,跟你一輩子,代替二狗叔跟你贖罪,行不行?”
一句話不要緊,大癩子愕然了。
想不到小曼爲了二狗,竟然不惜清白的身體。
大癩子不傻,知道小曼早就喜歡上了張二狗。她這是在向二狗報恩。
而且小曼也知道,張二狗不可能是大癩子的對手,如果大癩子一直跟二狗爲敵,張二狗早晚會被暗算。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樣的人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大癩子是喜歡小曼的,當初在麻將館第一眼瞅到她就喜歡。
那時候,小曼身穿一件薄薄的紗衣,上面的領口很低,顯出一大片白如凝脂的皮膚。
下面的裙子也很短,兩條白花花的腿也溜光水滑,白嫩如雪。蚊子落上去也會滑一跤。
這樣的女人,男人看到就眼饞。那個不想跟她睡覺?
大癩子之所以沒有對小曼下手,是爲了劉嬸。
他知道遠在千里之外,劉嬸在等着他。
這次返回大梁山,再次見到劉嬸,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等於是完了。
劉嬸成爲了他人生中的匆匆過客,而且已經跟小樑叔叔生了兩個兒子。
他成了孤家寡人,覺得對不起父母。臨死前怎麼着也要爲李家留個後。
即便將來死了,也算對得起泉下的父母。
他傻呆呆看着小曼,完全被女人執迷。
小曼的個子高挑,身材妖嬈,眼睛不大卻水靈靈的,臉蛋粉紅肌膚細膩。
而且還是個女強人。
他的眼睛落在了女人的胸口上,屁股上,胸大屁股大,是個生兒子的好苗子。
他的眼睛直了,呼吸也急促起來。
小曼輕輕一扯,女孩的衣服落在地上,顯出一團粉白。
然後一下子將大癩子抱在懷裡,大癩子身不由己倒在了小曼家的炕上……。
女孩的體香撲面而來,女人熱烘烘的身體也撲面而來。
她抱上他親吻起來,也撫摸起來,動作顯得極其笨拙,毫無經驗。
大癩子驚訝了,他鐵定認爲小曼還是閨女,當初在夜總會的時候,沒有讓任何男人沾過她的身子……她笨拙的動作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