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均認爲,世人誰不知道西齊的諸葛家,就猶如不知道西齊的漆家一樣。
可做生意的人,要是不知道這兩家,他能做得成大生意除非是神。
“莊兄弟、莊夫人,如若以後有好的菜方子,季某也願與之合作。”
鑑於一直以來的合作,雖然對這季子均的狡猾有點不太喜歡,但桑月也非常客氣:“季老闆,如若以後我們夫妻有您看得上的手藝,一定全力合作。”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季某就當真了!既然以後要多多合作,莊兄弟,季某癡長你兩歲就自稱爲兄了!”
莊大牛很少開口,因爲他非常不喜歡這季子均看他媳婦的眼光。
那種眼光,就好似他在山中看到獵物一樣,生怕讓她逃了的眼神。
只是莊大牛知道自己的媳婦太好了,想不讓人看,除非把她關在家裡!
可關在家裡的媳婦,那還是他媳婦麼?
心裡再不高興,莊大牛也不會表露出來,他含笑點點頭:“季兄客氣了!莊某恭敬不如從命!”
喝過茶與季子均告辭出來,兩人繼續往外逛。
而季子均站在茶樓門口,目光悠長的看着他們夫妻的背影,一直沒有移開…
“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季子均急忙收回眼光:“沒看誰,剛送走兩位朋友。”
“朋友?”姜止林回頭看着桑月與莊大牛的背影:“你是說剛纔那對夫妻?原來你們早認識啊,怪不得上午你站在窗口不走呢。與他們說些什麼?”
“我似乎錯失了一個財神爺。”
“什麼?”這無頭無腦的一句讓姜止林傻眼了:“財神爺?你別嚇我,我看那對夫妻平常得很。不對,那小娘子倒是非常出色,但是就憑她這點相貌就能發大財?”
自己這兄弟,眼裡除了美人還是美人!
季子均淡淡一笑:“你道我年前的新鮮蘑菇、各式酸筍做的菜從哪來?”
——那木碳與鮮味劑事,我還未與你說呢。
姜止林聞言眼都亮了:“你說是他們夫妻提供的菜食?難道他們這回進城,是與那仙味樓談菜食之事?”
季子均心中失落的點點頭:“正是,聽說她在年間因爲山裡沒什麼菜食,於是就用竹筍研究出了十餘式竹筍菜式,這回來與仙味樓談合作。”
“既然以前你們都合作過,那這回爲何不找你談?”
季子均苦笑一下:“仙味樓的東家的堂兄,是莊夫人的義父。”
什麼?
姜止林不言語了,既然是諸葛家的人,這主意誰還敢打?
他無聲的拍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兄弟,自己努力吧!”
桑月可不知道這邊兩兄弟還在談論着他們夫妻,逛了一圈後買了一大堆的東西,莊大牛雙手已經快抱不下來兩人才回來。
一進門,看到廳內一大堆的東西,桑月傻眼了:“黃媽媽,這是誰的東西啊,難道又來了新客?”
黃媽媽笑眯眯的上前回稟:“姑爺、姑奶奶,這是別人送來給您的禮物!”
給她送來的禮物?
“黃媽媽,是我三哥送來的?”
黃媽媽笑吟吟的搖搖頭:“是邵家與縣蔚大人餘家送來的。”
邵家與餘家?
忽然桑月就笑了:“九兒她在不在那邊院子裡?”
“月兒姐姐,你想我了麼?”
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桑月雙手接住一隻小燕子似飛奔過來的諸葛彩虹,笑呵呵的說:“想啊,我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小美女,怎麼能不想呢?”
“嗯!”諸葛彩虹卻小嘴一撇:“你哪裡想我?你都與姐夫悄悄的兩個人去逛街不帶我,還虧我一直想着你,讓邵家與餘家給你陪禮道歉呢!”
看着這些禮,桑月有點哭笑不得!
小丫頭,你不知道世上有句話叫——禮尚往來麼?
拿人手短、吃人手軟,你讓人家給我送一大堆的禮,我會鴨梨山大好不好?
可不想讓小姑娘不開心,桑月捏捏諸葛彩虹的小嘴:“好了,別生氣了,今日我與你姐夫是去買東西的,不是去玩的哦。下回,你來山裡時,我讓金寶銀寶帶你去抓小兔子好不好?”
“真的?”果然還是小兔子的誘惑力大,諸葛彩虹雙眼一亮:“那我明天跟你們回去好不好?”
她帶她回去,可就什麼也別想做了。
雖然現在衣食無憂了,可桑月卻不準備就這樣年紀輕輕當只米蟲,因爲她怕提前得老年癡呆症。
“我當然願意啊,我可巴不得你跟着我住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麼想有一個你這麼可愛的妹妹!只是三哥說了,你要離家久了,祖母她會想你。到時要是太想了你了,祖母就會吃不下飯了,那這要怎麼辦?”
在自己祖母眼中她有多寶貝,諸葛彩虹自然知曉。
桑月這話一出,小丫頭的臉瞬間跨了下來:“那我什麼時候來呢?金寶說山裡好多野果子啊,可我要是不去你那,那野果子不是沒人吃了麼?”
——呵呵,小姑娘你想多了!山裡的孩子多着呢,哪一年會有野果子掉地上沒人撿了?
不想惹得小姑娘不開心,桑月想了想:“要不,到時候我撿起來,好好留着等你來吃?”
相對於吃食,還是自己祖母的比重更重,終於諸葛彩虹打消了再一次跟桑月回山裡的想法。
兩人說着悄悄話,諸葛荀過來了。
看到他來,桑月立即起身招呼:“三哥,過來坐會。”
諸葛荀依言坐下,接過黃媽媽倒來的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月妹、妹夫,那邵家與餘家都遞了貼子來,想約你們明日過府一敘,你們看如何?”
邵家與餘家請他們去,說的還不是一些沒意思的道歉話?
桑月是個隨性之人,前世與市裡的那些個領導也不愛來往,每一回政府官員上門聯繫工作,她也是巴不得能儘快送走就送走的人。
再者,她真的不想看到那邵姑娘!
“三哥,這邵家與餘家示好,不過是怕得罪諸葛家罷了。如今兩家皆是因姑娘的事與我結怨,真要去了也覺得不自在,我真不想去。”
“妹夫,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