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莫明其妙的來,又莫明其妙的結束,桑月連口也沒開就完了,她一臉傻傻的跟在莊大牛身後往回走。
“怎麼了?難過了?”
莊大牛停下腳步雙眼炯炯的盯着桑月:“嗯,媳婦我真的難過了,你安慰我一下好不好?”
要她打人,她會。
要她安慰人,那是真不會。
桑月眼一瞪:“你想要什麼樣的安慰?”
莊大牛盯着桑月鼓鼓的胸口,咕咚一聲吞了下口水:“讓我吃一回乃子,我就開心了!”
靠!
這頭髮情的大公牛!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出口下流?
桑月飛過去就是一腳:“我賞你一個無影十八腳,打死你這頭色狼!”
莊大牛本就會幾招拳腳,今天又與桑月練了不少招式,一見她腳飛來,他一個賣身就把人摟在懷裡了:“媳婦,你不會是真的想拋棄我吧?”
這裡雖然是山路,可也是大路啊!
桑月見莊大牛在外面就對她動手動腳,火起來:“拋棄你的大鬼頭啊!老孃我什麼時候撿了你了?放開我,萬一讓人看到了,光天化日之下,我就成個****了!”
媳婦的意思是說,光天化日之下怕人家說閒話了?
軟香在懷,莊大牛一把抱起桑月就往家裡跑:“那我們回家…家裡總沒人說…”
這人竟然歪曲她的意思?
桑月給了莊大牛兩捶:“混蛋,你竟然歪曲我的意思,我捶扁你!”
雖然胸口被她捶兩下還真被捶痛了,可這點痛在莊大牛身上什麼也算不得,他把抱在懷裡腳下生風似的回到家,正要開門時,桑月驚叫起來:“大牛,你有沒有發現意外?”
莊大牛本就是與小媳婦玩笑,他雖然很想很想吃上幾口,可這青天白日在外面,他還是不敢亂來,他怕讓人看到了,別人會說他小媳婦的壞話。
一聽到桑月的怪叫,他愣了愣放下她:“媳婦,什麼意外?”
桑月掃了他一眼:“你剛纔抱着我回來了,有沒有什麼感覺?感覺自己力氣變大了?”
如果沒人說,莊大牛不會覺察到,但是桑月一提,他立即撓了撓後腦勺:“媳婦,這好像是真的呢。”
桑月想試試他的力氣是不是也如小七所說,這神奇大力果起了作用,於是她指着一根大樹墩說:“你提提它試試?”
提這個大樹墩?
這個大樹墩是屋角那棵大楓樹被雷劈死後,他爲了把後院拓寬點特意挖出來的,而且當時把它弄到這前院來當凳子,可是四個人才擡進來的呢。
現在就算這樹墩輕了點,可天天在這院子裡日曬雨淋,不是五六百斤了,三四百斤總有吧?
莊大牛不相信自己有這神力,可是小媳婦雙眼亮晶晶的模樣讓他着了迷。
都說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愛逞強,莊大牛也不例外。
雖然心裡估摸着不一定能舉起來,可不試試讓媳婦開心,那可不地道。
於是他雙手一搓,指揮着:“媳婦,那你走開點,我怕萬一舉不起來,我把你給踩着。”
桑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力氣變大了,可又想試試,於是斜退了三步交代着:“行,不過你也別逞強,先試試看,萬一舉不起來不要蠻幹,小心把腰給省着。”
哪知聽了這句話,莊大牛樂了:“媳婦,你放心,我的腰好着呢,不信晚上你可以試試!”
靠!
這隻發情的大公牛!
桑月臉一紅嗔罵他:“滾一邊去!再胡說八道,老孃閹了你!”
男人腰不好,那能叫男人?
男人最不要聽的就是什麼?那就是被女人說他不行!
以前行不行沒試過,可那天他試過了,他行着呢!
莊大牛知道小媳婦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他在心裡對自己說:等過了十五日,他一定要讓小媳婦第二天早上爬不起來,讓她知道她男人的腰好不好!
聽到桑月吩咐他小心,莊大牛把這話放在了心裡,頓時再次搓了搓手,彎下腰:“媳婦,你小心點…起…”
可就在他叫“起”的一瞬間,莊大牛呆了…
見莊大牛舉着個大樹墩子發呆,桑月一頭黑線:這男人是嚇傻了麼?
“喂,可以放下了。”
莊大牛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竟然連力氣都沒使,這大樹墩子就給他當玩藝兒舉起來了?
這怎麼可能?
不對,莫不是這樹墩子經過風吹日曬已經空了心?
莊大牛越想越對,他又不是大力怪人,怎麼可能突然就漲了力氣呢?
一定是這樹墩子空心了!
莊大牛輕鬆的放下樹墩子後朝着桑月認真的說:“媳婦,這樹墩子空心了。”
哈?
這樹墩子空心了?
這是讓她白高興一場麼?
桑月拉着臉走過去,用腳踢踢那樹墩,可樹墩並不像空心樹一樣發出“咚咚”的聲音,而是一種實木的聲音。
不對勁啊,這聲音…
桑月走進廚房,拿來了一把斧子。
莊大牛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立即拉住她:“媳婦,你幹嘛啊?這斧頭太重了,小心閃着你的手。”
桑月指指樹墩:“你不是說它空心了麼?把它劈了當柴燒。”
聞言莊大牛慌忙攔住她:“媳婦,這楓樹不好燒,燒起來火焰小就算了,而且煙特別大,就讓它放着吧。等它實在不能坐了,到時候再劈來燒好了。”
不讓劈就算了,畢竟這個樹墩像個小圓桌,平常在院子裡吃飯,連桌子都不用搭,方便極了。
只是這裡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證實莊大牛的力氣是否變大,而且她總不可能讓莊大牛把自己摔出去,桑月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