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燕燕愣了一下,“原來,他也知道難受的啊,那他既然知道難受,爲什麼不哭?他餓的時侯爲什麼不哭,拉了,尿了,爲什麼都不哭?爲什麼啊?他既然知道難受,那說明他是正常的,可是一個正常的孩子,爲什麼就是不哭呢?”
蔣燕燕真的是死也想不明白,她拼命的搖着頭,一直在問傭人,“他到底是怎麼了?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啊。”
傭人被她問的一愣一愣的,她也不知道小公子到底是怎麼了,她自己長這麼大,也沒有見守這樣子的孩子啊。
剛纔她也只是看到太太用小褥子捂着小公子,她就想着小公子肯定是覺得自己快被悶死了,所以才以哭來抗議的。
可爲什麼餓了不哭,爲什麼拉了尿了不哭,她也不知道,也許,也許是沒有威脅到生命,所以纔不哭吧。
傭人這樣想着,但是也沒敢說,她看着太太此刻癲狂的樣子,如果她說了那個話,太太會不會爲了讓孩子哭,直接伸手掐死孩子啊。
傭人忙搖了搖頭,不能亂想了,不能亂想了。
蔣燕燕看着一童彎了彎脣,又輕輕的撫了撫他的小臉,“對不起,孩子,是媽媽錯了,媽媽不應該在乎這些的,你就是你,無論你是什麼樣子,媽媽都應該愛你的。”
她抱着一童,輕輕的親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走着。
蘇君昊開着車子到了凱楓大廈對面,沒有看到人,他想打電話回去問英姐,可是他的手機沒有電了,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聯繫別人。
英姐剛纔話也沒有說完,就聽到蘇君昊的手機斷掉了,她就知道應該是沒有電了,她只能在家裡祈禱,祈禱少爺到的時侯,太太還在那裡。
不過她又想了一下,還是給那個傭人的了一個電話,問:“太太還在凱楓大廈那裡嗎?”
傭人說:“不在了,又往前走呢,不過離那裡還不算太遠。”
英姐點頭,掛了電話,想着要怎麼通知少爺呢,最後實在是通知不到,於是英姐給秦煙打了一個電話,秦煙纔剛剛回到家裡,剛休息了一會兒,就接到了英姐的電話。
英姐也覺得很抱歉,說:“南太,抱歉,實在是沒有辦法,早上傭人去給蔣豔芳小姐送早餐,看到我們家太太在豔芳小姐的病房,現在她跑出去了,傭人跟着,我本來是通知道了蘇少的,可是他的手機沒有電話,現在聯繫不到他,可是太太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我又沒辦法通知蘇少,能麻煩南太幫忙找一下我們家太太嗎?我知道您昨天晚上也找了一夜的人,沒有休息,真的抱歉,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英姐,別跟我客氣,你說吧,燕燕在哪裡?”秦煙打斷英姐後面那一系列的客套話,直截了當的問。
“在凱楓大廈,剛纔是在那裡,現在又往前走了,也不知道在往哪裡走,剛纔跟那位傭人聯繫過,她說是離凱楓大廈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