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們很開心嗎?你們這樣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如果,有朝一日,你們也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們也希望全世界的人都來看你們的笑話嗎?你們到底憑什麼啊?就因爲他是蘇少的孩子,你們就這樣對他嗎?”
那些人看着她淚流滿面的樣子,都是面面相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樣子,最後誰也沒有說話。
最先開始的那個女孩兒突然說:“還是挺可憐的,她說的也對,人家的家事兒,管我們什麼事兒啊,我們幹嘛去管別人啊?我們真的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之上,走了走了,真是沒意思,人家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你們幹嘛呀。”
那女孩兒話音一落,她身邊的男孩兒也點了點頭,“是啊,也是個可憐人,何苦爲難人家哪。”
於是有一部分人轉身走了,還有一部分完全沒有半點的同情心,他們就是覺得他們找到了樂子,還是圍着蔣燕燕對她指指點點,“她呀,就像個瘋子一樣,難怪生了個傻兒子,蘇少真倒黴,你看她還打人呢。”
“我靠,我最倒黴了,剛纔她第一塊石頭砸我衣服上了,我今天剛換的白襯衣啊,居然被砸了一個印子。”
“你活該唄,誰讓你躲的慢呢。”
還有一些人繼續在那裡說着蔣燕燕。
不過人倒是沒有那麼多了,蔣燕燕站起身,抱着一童穿過那些人,繼續向前走着。
那個傭人趕緊又跟上蔣燕燕。
蔣燕燕抱着一童,緊緊的把他護在懷裡,一童突然就掙扎了起來,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蔣燕燕錯愕的看着懷裡大哭的一童,伸手掀開包裹着孩子的小褥子,她突然就笑了一下,“你,你終於哭了。”
可是也就是那麼幾嗓子,當蔣燕燕掀開小褥子的時侯,一童已經停止了哭泣,眼睛眨了兩下,又閉了起來。
蔣燕燕呆呆的看着,剛纔他哭着的樣子就像是一場錯覺一樣,除了他睫毛上還掛着的幾滴淚花證明他剛剛哭過以外,蔣燕燕几乎以爲他剛纔沒有哭呢。
可是,可是爲什麼突然哭了起來?
爲什麼現在又睡着了,怎麼就那麼能睡呢?
爲什麼就在剛纔卻哭了起來,之前,在滿月宴上爲什麼不哭,如果那時侯哭一下,那怕只是一兩嗓子,現在也不會被大家說成這個樣子了吧?
事情也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抱着一童拼命的搖晃着,“醒來,醒來啊,一童,你快點醒來,哭一下,給媽媽哭一下好嗎?”
一童被蔣燕燕搖的皺了一下小眉頭,嘴巴吧唧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沒有反應了,又睡了過去,蔣燕燕呆呆的笑了一下,果然,果然還是她想的太多了。
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會哭,不會哭。
傭人爭促的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說:“太太,剛纔,剛纔你肯定是用小褥子捂到小公子了,所以,他纔會哭的,那會兒他估計是呼吸不太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