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宴準確無誤撲到安芷然身上,來不及閃躲的安芷然張開雙臂抱住他。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要閃躲,而且,特別激動程宇宴向她投懷送抱。
只是,程宇宴馬上掙脫摟住他腰的手站了起來,安芷然空歡喜了一場,
程宇宴以爲自己扶住了一個擺設,看清楚後,原來他撲在一個女人身上。
剛剛,他雙腿無力,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嚮往傾,完全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安芷然這才發現,程宇宴臉色蒼白,額頭還不停冒出汗珠,好像是生病了。
她膽敢的伸出一隻小手去摸了摸他額頭,他額頭燙得像被火燒一樣,果然是生病了,燒得這麼厲害他肯定非常難受。
“總裁,您發高燒了,燒得特別厲害,我送你去醫院。”
安芷然話沒說完,不管程宇宴願不願意,她拿他一隻手搭到她瘦弱肩膀上,扶着他走出程氏集團。
安芷然扶着程宇宴坐計程車趕到醫院,醫生說程宇宴燒得非常厲害,再送晚些恐怕要燒壞腦子了。
因爲程宇宴燒得太厲害,醫生要他住院一個晚上密切觀察,擔心他現在燒退下,一會兒又反覆燒起來。
輸過液吃過藥的程宇宴現在退燒了,腦子也清醒了。
剛剛燒得糊里糊塗的他,以爲送他來醫院的人是何秘書,沒想到一張他不認識的臉孔。
但是,守在病牀邊的一張陌生臉孔,卻越看越眼熟,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
“你是誰,我們是彼此認識的嗎?”程宇宴不知道是不是生着病的原因,他問得非常的客氣。
程宇宴這麼的客客氣氣,安芷然把自己僞裝成一個懂禮貌的大家閨秀,“總裁,我叫安芷然,是您公司新招聘一個月不到的美工,我下樓走出電梯就遇上發着高燒的您了。”
她以爲程宇宴認出了她,就會立即轟她走,沒想到,一出生就是高貴大少爺的他,一點高傲架子都沒有。
既然是程氏的員工,程宇宴沒有追問下去他和她是不是彼此認識,也許,他對她的眼熟就是在程氏裡碰過面。
程宇宴想着給沈雪凝打電話,讓她來醫院照顧他,但沈雪凝一直沒有接聽電話,打回家裡,傭人說少奶奶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出去了。
安芷然見程宇宴找不到沈雪凝來照顧他,她願意一直在病牀邊守着他,“總裁,讓我照顧您吧,醫生說您身體還很虛弱,一定要有人陪着。”
不知道今天過去後,安芷然能不能成功俘獲程宇宴的人和心。
看程宇宴對善良溫柔的女孩沒有任何抗拒力,她只要一直裝着善良溫柔,一定能成功的。
自沈雪凝被鄧智傷害,污衊的一場官司不告而終後,鄧智沒再去上學,他已經離開了學校,從父親手裡接管鄧氏集團。
沈雪凝在沒有提前預約的前提下,強行闖進鄧氏集團,她是特意來找鄧智的。
鄧智看到沈雪凝,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沈雪凝看他怕得要了他命的樣子,她更可以肯定,鄧智的確是被老爺子收買了。
一個人只有做錯事情,心虛的時候纔會身體發抖,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人,半夜有人敲門也不怕。
沈雪凝無須鄧智的邀請,逕自坐在辦公桌前的客椅上。
她身體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像個女王一樣霸氣,“鄧總裁,看到我很害怕嗎,我很好奇,鄧總裁在害怕我什麼?”
站立着的鄧智俯視數日不見完全變了另一個人的沈雪凝,她變狠了,變得越來越天不怕地不怕了。
而現在怕得要命的人換成是他,“我跟你無怨無仇,我跟你甚至連熟悉都稱不上,你闖進我公司到底想幹什麼?”
鄧智避開了沈雪凝的問題,很明顯是在裝瘋扮傻。
“從我闖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日後我每天都會來,我就坐在這兒看着你工作,有美人陪伴着工作,心情應該非常興奮,工作也更有動力了,是嗎?”正確來說,沈雪凝已經化成厲鬼,天天來纏着鄧智不放。
鄧智又害怕又氣惱,要是事情沒有鬧大,要是他還不知道她真的是程宇宴的妻子,她說這番話他會非常的興奮和有動力工作。
但現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是她,一旦看到她,他會慌,直到他被她逼得崩潰那一天,他會把真相的來龍去脈給說出來,到時候,他就要坐牢,他不要坐牢,死都不要坐牢。
“沈雪凝,我沒有欠你的,你的孩子沒有了,那是你自己滾下牀滾掉的,是你自作自受與我無關。”幹了虧心事不認賬的鄧智,已經開始被逼得發瘋,離崩潰的那一天不遙遠了。
他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沈雪凝看得很痛快,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她不會拿了他的命,讓他死掉得到解脫,這樣的懲罰太便宜他了。
她目的是要把他逼瘋,瘋子等同是活死人,她要他這輩子在生死不得之中折磨至死。
“哼!”沈雪凝冷哼一聲,嬌俏嘴畔勾起冷笑,“那咱們就好好的走着瞧,看到底誰是自作自受的那一個。”
她今天來,索要的不止是她死去的可憐孩子,還有她的清白,兩項罪證她必須要握到手。
鄧智一天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她天天都化成一隻厲鬼糾纏他不放。
程宇宴一直在給沈雪凝打電話,打到手機沒電了,讓安芷然去幫他買回來充電器繼續打,一直打到沈雪凝終於接聽電話。
程宇宴讓沈雪凝立刻來醫院找他,結束通話後,他讓安芷然馬上離開,“是你救了我,我這個老闆從來不會虧待員工,你現在可以回家,明天等着我的獎勵。”
沈雪凝馬上到來,程宇宴不能讓沈雪凝知道是一個女人救了他。
安芷然剛剛還在心裡稱讚程宇宴沒有大少爺的架子,但現在的他,對她滿臉冷淡,有種利用完就扔掉的無恥。
沒關係!
她不能生氣,她要一直保持溫柔善良的一面,總有一天,她一定能從程宇宴身邊踢走沈雪凝。
安芷然走到大門口,剛好遇上趕到醫院的沈雪凝。
但沈雪凝似乎已經把見過一面的她給忘記了,只有她一直記住她沈雪凝的樣子。
無可否認,看到沈雪凝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個善良體貼的好女孩。
重點是,她長着一張天使般惹人憐愛的美豔臉孔,身材也很惹火。
連她看到沈雪凝第一眼都會動心,更別說是男人了,難怪程子博如此愛着沈雪凝。
沈雪凝找到程宇宴住的病房,看着躺在病牀上病得不輕的程宇宴,她現在才發現,原來身體那麼強壯的
人,也會有病倒的一天。
“肯定沒有吃過東西吧,爲了儘快趕來,我只能在醫院旁邊的餐館給你買了碗粥,發高燒就只能喝些粥。”
沈雪凝不知道去了哪兒,程宇宴給她打了上百通電話才找到她。
他已經想好了,她來了就立即痛罵她一頓,可現在對他如此體貼溫柔的沈雪凝,他哪捨不得痛罵她。
沈雪凝打開飯盒的蓋子,放進勺子遞給程宇宴,意思像是讓程宇宴這個病人自己親手喂自己吃。
要沈雪凝喂的程宇宴,不伸出手去接粥,像個孩子一樣發脾氣“我剛纔燒到四十二度,醫生說我晚一點來就會燒壞腦子了,你怎麼就不心疼你的男人。”
沈雪凝服了他,看在他燒到四十二度幾乎燒壞腦子份上,她就吃一下虧喂他吃。
沈雪凝很細心,一口一口吹涼了再餵給程宇宴吃。
程宇宴看着認真細心的她,嘴畔一直勾起一抹甜笑。
以前對他非常好的老婆又回來了,看來,他這次燒到四十二度沒有損失。
只要沈雪凝能原諒他,他願意天天都燒到四十二度,燒到腦子壞了也無怨無悔。
可沈雪凝心裡想的,與程宇宴心裡想的完全相反。
她和他的夫妻情分,她對他的愛,早在法庭那一天,已經被他親手給毀滅了。
回到以前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那一天,她想,不可能再有那麼一天了。
沈雪凝喂程宇宴喝完粥,程宇宴又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要求她給他擦身體。
沈雪凝明明可以拒絕不伺候他的,可她狠不下心拒絕。
像以前他偶爾要她給他擦身體一樣,無微不至的從洗手間裡打來一盆溫水給他擦身體。
她在盡職盡責給他擦身體,他倒好,手一直在她身上來來回回遊走。
原來,他要她給他擦身體,是爲了佔她便宜。
讓她惱火的是,她竟不反抗,不掙扎。
程宇宴的手從一開始的遊走,改爲雙手把她摟住,憐惜的吻上她。
從她回到家,直到今天已經兩個星期。
這兩個星期他們都沒有各取所需,沈雪凝絲毫抵抗力都沒有,認真的配合着程宇宴。
完全投入的兩人,無瑕去想是身處在醫院的病房裡。
而這時,李管家挽着程天鴻走進醫院。
程天鴻一接到消息孫子發高燒住院,他立即讓李管家送他來醫院看看孫子現在好些沒有。
焦急的程天鴻和李管家,步伐走得很快,離程宇宴住的病房越來越接近。
而在病房裡的兩個人到達了忘我的程度,完全感覺不到有股厲害的危險氣息向他們靠近。
程天鴻和李管家已經走到病房外,李管家的手已經碰到房間門用力推開。
可病牀上的程宇宴和沈雪凝,依然沒有感受到這股危險的氣息就近在身前。
程天鴻看着不知羞恥的兩個人,臉色從白到紫再到黑。
而他一雙厲眸是緊盯在沈雪凝身上,此時此刻在他,心裡已經咬定是沈雪凝先主動。
他孫子都高燒到四十二度,哪還心情和體力跟她親熱。
黑着一張臉的程天鴻快步跑進病房,跑到病牀邊二話不說雙手抓起沈雪凝一把頭髮用力撕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