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宴告不成鄧智,全城所有報社都不敢報道,有關於程宇宴失敗的新聞。
雖然新聞沒有報告出來,但一人一張嘴都能傳千里。
就連住了窩居式公寓的安芷然,整幢出租樓都把程宇宴告不成鄧智的消息給傳開了。
還有一個消息,讓安芷然很開心的。
那就是,自從沈雪凝離開法庭後,就再也沒有回程家。
外界的傳言是,程宇宴因沈雪凝出軌,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要跟沈雪凝離婚。
坐躺在沙發上的安芷然,開着電視機但心卻不在追電視劇上。
她在想,程宇宴現在和沈雪凝分開了,她隨時都可以取代沈雪凝的位置。
程子博愛的女人不是沈雪凝嘛,那她就把程子博給了沈雪凝,她去俘獲程宇宴的心。
剛剛承受如此巨重打擊的程宇宴,身心都非常脆弱,在他最脆弱的時候靠近他,這是最有效的時機。
成功俘獲程宇宴後,她等着瞧程子博是什麼樣的反應,他無情的耍了她這麼多年,這口氣,她難以輕易嚥下。
沈雪凝在醫院住了三天時間,今天可以出院了。
在醫院陪了沈雪凝三天時間的程子博,讓沈雪凝別回家,讓她到他家住一段時間。
沈雪凝服了這個同樣自戀的男人,他一直守在她病牀邊,她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讓他回家,不要對她假惺惺,可他就非要裝個好人。
他是不是還嫌她被抹黑得還不夠慘,她要是去了他家住,她這輩子跳下黃河都洗不清。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施捨,拿你的假惺惺去哄別的女人。”沈雪凝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他哄騙的傻女人。
“我知道你家裡的情況,你爲了讓弟弟安心上學不想讓他擔心,但現在,你要是回到自己的家,你弟弟看到你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他能安安心心的去上學嗎?”
程子博這番話,讓沈雪凝極其震撼,這個男真夠可怕,竟然查她的家庭狀況。
“程子博,你以爲自己有權有勢有錢就能胡亂查別人的家事,你真卑鄙,我是死是活都不需你管。”
沈雪凝氣憤說完,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包包,快速下牀逃離這個惡魔一樣的可怕的男人。
她是於凡的親姐姐,她比誰都清楚,要是她現在回家,於凡看到她這個臉色蒼白的虛弱樣子,肯定又心疼的說,他不要上學要去的找工作養活姐姐。
好不容易纔勸服於凡回去上學,她不能讓於凡半途而廢。
而要讓於凡安安心心上學,唯一一個辦法是,她要回到程定宴身邊。
她不能當一個不明不白的壞女人,她是清白的,她要回到程宇宴身邊證明自己的清白。
老爺子,鄧智,這兩個抹黑她的可惡之人,她必須要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只有回到程宇宴身邊,她纔有能力復仇還自己清白,也讓程宇宴後悔誤會了她。
做出決定的沈雪凝,攔了輛計程車,她現在就回到程宇宴身邊。
回到程家,沈雪凝看到的畫面,立即把她嚇瘋了。
於凡坐在地上,程宇宴爛醉如泥趴在吧檯上呼呼大睡。
這兩個男人
,這三天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凡又什麼會在這兒。
於凡看到姐姐回來了,他立即從地上蹦起來跑到姐姐身前。
但當看清楚,姐姐虛弱的蒼白小臉,他心碎一地,“姐姐,這幾天你去哪兒了,你的臉色爲什麼這麼難看,你是不是想不開折磨自己了?”
肯定是他想的這樣,姐姐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於凡想到姐姐有可能自殺,他膽戰心驚拿起姐姐雙手,檢查她手腕看沒有被割的傷口。
沈雪凝看出嚇得要了命的弟弟在緊張什麼,“於凡,姐姐沒有想不開,姐姐這三天時間是出去散心了,因爲剛坐長途車回來,姐姐暈車在車站吐了,所以臉色才這麼蒼白。”
幸好,沈雪凝從小機靈腦子好使,這個謊言弟弟肯定識破不了。
於凡確定沒有識破端倪,但他更惱火,“姐姐,你剛流產不久怎麼能坐長途車去散心,萬一出事了,我連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回來,到時候我要怎麼跟泉下有知的爸爸媽媽交待。”
沈雪凝看着氣急敗壞的弟弟,心裡很感動,這個弟弟緊張她這個姐姐比緊張自己多,他一直視她這個姐姐如命,所以,她哪敢跟他說實話。
於凡又去牽起姐姐一隻手,焦急道:“姐姐,我們回家,讓這個可惡的男人喝個夠,等他清醒了就去離婚,以後,弟弟會讓你過得幸福快樂。”
果然被沈雪凝說中了,弟弟真要放棄學業。
她用力扯掉弟弟的手,神色突變無情,“我不會跟你回家,我生是程宇宴的妻子,死也是他的鬼,這輩子,我不會離開他。”
沈於凡晴天霹靂。
近在他身前的姐姐,爲什麼突然變成另一個讓他完全不識的人。
一直以來,她最受不了侮辱,也最受不了委屈的。
她現在竟能忍住屈辱繼續呆在程宇宴身邊,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了錢?還是爲了真感情?
程宇宴不相信她是清白的,等同是不愛她,她爲什麼堅決要留在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身邊,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姐姐,你別再傻了,程宇宴根本就不愛你。”於凡氣急敗壞說完,又拉起姐姐的手非拉她回家不可。
沈雪凝又扯掉弟弟的手,這回她把弟弟推出家門口趕他離開,“馬上回自己的家,好好的上學讀書,以後沒什麼緊要事情別來找我。”
沈雪凝絕決說完,頭也不回走進屋裡。
被拒於門外的沈於凡心痛不已,姐姐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受不了刺激腦子出問題了。
進屋裡的沈雪凝問了傭人小紅少爺喝了多少酒,小紅如實回答少爺已經喝了三天三夜酒,醉醒了喝醉醒了喝,三天三夜什麼東西都沒吃下肚子裡。
沈雪凝讓小紅馬上去吩咐廚師做些吃的,然後,她自己一個人扶着半睡半醒的程宇宴上樓回房間。
沈雪凝讓程宇宴躺到牀上,程宇宴開始呢喃個不停。
他在呢喃着,雪凝,雪凝,我好想你,你到底去哪兒了。
他還呢喃,他知道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
俗有說,酒醉三分醒,喝醉後所說的話都是真心
話。
沈雪凝應該感動和開心纔對,但她沒有。
她反而覺得程宇宴非常的可笑,三天前,在法庭的時候他是怎麼一口咬定她背叛了他的。
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他對她的懷疑。
她現在不奢想太多,只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一定要讓質疑過她是個不乾不淨女人的壞人瞧瞧,她的清白比清水還要清澈。
程宇宴酒醒後,時間已是三更半夜。
他手突然摸到身旁有人,這身材摸着很像沈雪凝的熟悉身材。
可他知道,他沈雪凝的心都給傷透了,而她已經消失幾天時間了,她怎麼可能會睡在他身邊。
可他摸着的手感非常的真實,可以很肯定真的是沈雪凝。
他立即睜開雙眼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沈雪凝,他看得很清楚,躺在他身邊的人真真切切是沈雪凝。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的臉色爲麼如此蒼白,如此的虛弱。
這幾天時間她去哪兒了,剛流產不久的她是不是又出什麼意外了。
沒有熟睡的沈雪凝,感覺到有一雙灼熱的眼睛在望着她,於是,她睜開雙眼恰好與程宇宴四目相對。
沈雪凝現在看着近在眼前的這個帥氣男人,跟以前看着他的感覺相比,現在心裡對他只有埋怨,埋怨他對她不信任,以前,她看着他的時候,眼睛會不知不覺的笑了。
程宇宴炯炯有神雙眸一眨不眨望着她,佈滿紅血絲雙瞳寫滿了憐惜,“我以爲,你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我以爲,我永遠都看不見你了,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怪你了,原諒我好不好?”
沈雪凝好想笑,但不能笑出來破壞了計劃。
她一聲不吭轉了個身背對着他,她被他傷害的心還在滴血,怎麼能聽他一句對不起就原諒他了。
程宇宴知道,他傷沈雪凝的程度實在是太深了。
沒關係,時間是治癒心病最佳良藥,把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交給時間去治療,總有一天,他們一定能和好如初。
沈雪凝雖然是回到程宇宴身邊了,每天每頓有親自給他做飯吃。
但程宇宴從與沈雪凝每天的生活中,能清楚感受到,沈雪凝現在對他的好沒有以前的高漲。
沈雪凝遲遲沒有原諒程宇宴,他每天都無法進入工作狀態。
要麼是坐着一動不動的發一整天呆,要麼是文件籤錯了簽名字的地方,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
連助理莊楓都很心疼他,好言勸他好好休息,“總裁,最近公司的文件都不是很重要,你要不要回家休息兩天時間再回來上班?”
程宇宴聽了助理的勸說,他的確很想立即躺到牀上睡一覺,身心疲憊的他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休息。
於是,他提前下班回家好好睡個覺。
從三十八樓坐電梯一直降到一樓,程宇宴感覺整個人更暈頭轉向。
他身體跌跌撞撞的走出電梯,恰巧安芷然坐對面的電梯下樓,也剛好走出電梯。
來程氏上班快一個月時間了,她一直沒看到程宇宴,沒想到現在遇上了。
在安芷然竊竊歡喜有機會接近程宇宴之際,程宇宴突然向她撲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