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斜陽嘴角一抽。
他這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而倪子洋也有些無語了,他每天不出去玩,陪在她身邊,這是爲什麼,難道還要去想嗎?自從有了她,他跟喬歐合夥開的酒吧,他都不怎麼去了。他的臉長得再帥又如何,全部屬於她一個人,是他心甘情願的事情,她居然會覺得浪費?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讓人不懂了。
三人進了屋子,杜筱雅閒來無事已經將晚餐做好了,於是他們吃了頓現成的,餐後,顧斜陽收鍋洗碗,杜筱雅帶着Sunny去樓下散步,而倪子洋則是叫上小野寺一起進了書房。
最後,直到杜筱雅也回去睡了,顧斜陽也熬不住回了房間睡了,小野寺跟倪子洋還在書房裡加班。
若不是知道倪子洋是個直男,跟小野寺在裡面那麼久,顧斜陽都有些衝動想要進去看一看了!
熟睡中,她不記得幾點了,只記得自己困的受不了了,好像有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打開,納入懷裡緊緊抱着。他的身上有股好聞的洗髮水香氣,熟悉而溫馨,他的聲線宛若浪漫的月光,清雅迷人:“小傻瓜,我不出去玩,是因爲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啊。不管我多好,只有全部被你接受,我纔會覺得我的好有意義。我們的幸福甜甜的,就在眼前,每一天每一分都是這樣,跟我的帥或者我的醜毫無關係,難道你感覺不出來,此刻的幸福有多真實嗎?”
顧斜陽的腦袋暈乎乎的,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身側的男人卻還在喋喋不休,似乎要將她心裡所有的疑慮都很認真很仔細地解釋完畢,才能安心入睡。
顧斜陽就是在他的喋喋不休下,越睡越安穩,最後徹底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
翌日,陽光格外地好。
兩人循着上班的生物鐘,早早起牀,早餐之後,倪子洋變魔術一般,從書房裡拖出一隻行李箱,道:“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
顧斜陽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你什麼時候收拾的?我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嗎?”
“嗯哼,”倪子洋帥氣腦袋微微一偏,擡手在她的頭髮上蓄意卻寵溺地搞着小破壞,勾脣道:“秘密!”
她白了他一眼,扭頭不好意思地看着杜筱雅:“外婆,我跟倪子洋要出門了。”
杜筱雅笑着擺手道:“你們去!你們去!反正兩三天就回來了,我這麼大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嗎?快去快去!別誤了飛機了!”
於是,顧斜陽就這樣被倪子洋牽走了。
小野寺的車停在樓下,專門送他倆去機場。
一路上,倪子洋跟顧斜陽坐在後車座上,兩人相互拿對方的手來當玩具,最後還幼稚地玩上了石頭剪刀布,誰輸了就要被刮鼻子。
車廂裡滿是顧斜陽哀怨的聲音,還有倪子洋愉悅爽朗的笑聲。
小野寺在前面看着他倆就跟小孩子一樣,不由牽了牽脣,相信了那句“戀愛中的人都是白癡”,居然連三歲小孩子的遊戲都能玩的這麼有聲有色!
“來,再給我刮一個!”
“不要啦!倪子洋你好討厭!每次都贏!”
“哈哈哈,哪有你這麼笨的,每次出完剪刀就是石頭,出完石頭就是剪刀,根本不會變一下的!”
“啊!我哪有!”
“那你怎麼解釋我每次都贏?快過來,給我刮鼻子!“
“纔不要,再刮就沒了會刮塌的!”
“願賭服輸,你快點過來!給我過來,往哪裡逃!”
“啊~!倪子洋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哈哈哈!”
到了機場,兩人憑身份證換了登機牌,行李託運,過了安檢,小野寺就回去了。
倪子洋看了下時間,距離飛機起飛還要一個小時。於是牽着她在頭等艙候機室裡休息。
顧斜陽有些小激動地擡手拍着胸口,惹得身側的男人呵呵一笑:“不就是拍個婚紗照嗎,怎麼搞的跟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一樣?這麼緊張做什麼?”
“哪有!”
“還說沒有,小臉都紅了!”
“倪子洋,你好討厭,你不要再關注我了,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那個空姐挺漂亮,皮膚也很白!”
“倪子洋!”
某女發飆了,某男卻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清雋的面頰透着天真無邪:“不是你說讓我不要老是關注你?”
言外之意,是她讓他看別人的。
顧斜陽懊惱地嘟着小嘴:“你!”
她哪裡知道,自己這顆小腦袋就算再聰明,擱倪子洋麪前,也玩不轉了!
垂下腦袋,她咬了咬脣:“你繼續關注我吧,不要再關注別人了。”
倪子洋終是笑了笑,抱着她在她的嘴角邊親了又親:“這就對了嘛,哪裡有妻子讓老公不要關注自己的,小笨蛋!”
問世間情爲何物,一物降一物!
經過了3個小時的飛行,飛機上的空姐過來提醒:“倪先生、倪太太,我們的飛機已經開始降速,半小時後將在三亞機場着陸,你們現在可以換衣服了。”
“好的,謝謝!”倪子洋點點頭,將隨身的小包從座椅下取出。
顧斜陽詫異地看着她:“換衣服?換什麼衣服?爲什麼要換衣服?”
倪子洋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幾分無奈:“你見過海南有人穿着高領毛衣跟羽絨服的?”
聞言,顧斜陽懂了。
倪子洋打開包包,取了一份黑色的袋子給她:“去洗手間,你先換,動作快點,我也要換。”
“哦,好。”顧斜陽想也沒想,直接拿過。
須臾,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倪子洋的雙眸緊緊落在她清涼夏裝前凸後翹的小身子上。
V領緊身的粉紫色小背心,還有深紫色的超短蓬蓬裙,簡直將適合她年紀的所有青春活力、以及完美的身材都凸顯了出來!
倪子洋有些後悔,他打電話給專賣店,只是說讓她們拿兩套紫色系的最新夏裝。因爲最近有點忙,再加上對嬌妻的臉蛋很有信心,報了合適的尺寸後便再沒看過。
當她靠近了,他凝眉,坦言:“我一點都不喜歡夏天!不喜歡!”
說完,他拿着她的大衣往她身上一裹,自己去洗手間裡換衣服去了。
座位上,徒留顧斜陽歪着腦袋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