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煙兒哪裡聽不出安娜言語中的嘲諷之意,臉上沒有流露出生氣,只是淡淡一笑:“我會玩的運動你們可能不大會。”
“你會什麼?”安娜質疑的說道。
“彈弓,打小鳥用的。捉知了,烤着吃。還會一個最擅長的,叫撕逼大戰,扯頭髮打耳光都是家常便飯。”
“啊!這麼兇殘啊!”琳達膽小,嚇得驚呼起來。
“是啊,撕逼大戰一般是兩個女選手或者多個女選手出席的,分爲單挑和混戰。只要一人動手,比賽就開始了。身上沒有任何防禦,攻擊武器呢也隨意挑選,可以使項鍊可以是手鐲。輕微見血不負責任,但是一旦受傷嚴重就會有警察出現。這種比賽往往會帶動醫院的發展,很深奧的啦!”
樂煙兒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安娜。
琳達小,純潔並不懂這些,安娜拐着腦子一想就明白了。
樂煙兒這是在告訴她,有本事來撕逼,沒本事就別逼逼。
安娜被這話堵得面紅耳赤,剛想發作,樂煙兒又開口了。
“琳達,一般不會有人和我玩這個的。”
“爲什麼呀?”
“因爲她們怕我,我喜歡混戰。我帶的人多,所以她們打不過,每次都是被我打的很慘,我常拿冠軍的。”
樂煙兒笑眯眯地說道,但是那清冷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落在安娜身上,帶着幾分不悅。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她的原則,但是有人破壞這個原則,也休怪她不客氣了。
安娜對上樂煙兒的眼神,沒由來的心頭一顫,竟然提不起任何勇氣回嘴。
因爲她害怕,要是自己說話太過分了,別說樂煙兒身後的男人出面,就連夜未央的懲罰自己也吃不消。
最後,她只能恨恨咬牙,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去。
琳達不明所以:“安娜姐姐怎麼離開了?算了,不管她了,你說的好有意思,還有什麼別的比賽運動嗎?”
“有啊,捉迷藏啊!就是一大堆人躲起來,然後一個人去找。還有玩牌,鬥地主……”樂煙兒話匣子一打開,就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將單純可愛的琳達騙的一愣一愣的。
琳達聽得十分認真,然後一臉脣瓣的看着樂煙兒:“姐姐好厲害,難怪央的哥哥會喜歡你哎!我聽說……他是個gay,這……是不是真的啊?”
琳達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才十六歲,對同性戀這個詞還模糊得很,所以十分好奇。
“這……我當初也在懷疑啊!你知道嗎,我剛認識夜廷琛的時候,他身邊全是男的!秘書是男的,管家是男的,家裡的傭人也是男的!其實,我到現在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和陳落好過!”
“陳落是誰?”
“夜廷琛的貼身秘書,從公司伺候到家裡!”
“天哪,秘書怎麼管的這麼寬啊,一定有姦情!”琳達驚呼一聲。
樂煙兒連忙認可的點頭,殊不知身後的男人已經臉黑了。
“你也覺得很有基情對不對?實際上我一早就懷疑了,你說他們兩個天天在一塊上班,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姐姐,這你一定要小心啊,我感覺那個陳落不是什麼好人,一定會和你搶夜少的!”
“是嗎?有這麼可怕嗎?”樂煙兒心頭一顫,有些害怕,“沒有那麼誇張吧,而且我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沒想到琳達一臉嚴肅地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想想呢,萬一是真的呢?夜少傳言是gay已經好多年了呢,說這些年你又不在,難保沒有發生點什麼呀!你想想你不在的這些日夜,是誰陪伴在簡先生身邊的?”
“陳落?”
“他工作勞累,夜夜加班的時候,誰又在他的身邊?”
“陳落?”樂煙兒的語調變了,顫抖的揚起。
“那你再想想,誰從頭到尾都陪伴着你們夫妻生活,無孔不入?”
“還是……陳落?”
“那就對了!他肯定對夜少圖謀不軌,想要拆散你們,趁機上位!”
小丫頭分析起這個來頭頭是道,有條有理,樂煙兒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經她這麼一分析,竟然忍不住覺得她是對的!
是啊,從頭到尾一直陪伴在夜廷琛身邊,不離不棄的是陳落啊!
天,這兩個人不會真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基情吧?
“那……那我應該怎麼辦呢?”樂煙兒好奇地問道。
琳達嚴肅地板起了小臉說道:“很好解決,就是對付小三那一種,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男人,然後不能讓他有任何可乘之機……”
夜廷琛在背後聽着,臉色越來越黑,也意識到自己和陳落確實有點走的太近了。從公司到家裡,好像哪哪都能看到陳落的身影。
於是,夜廷琛果斷的拿起手機,編輯短信發個過去。
【以後,沒事不要去別墅,公司裡也給我保持十步之遠的距離。】
夜廷琛越聽越離譜,眼看着樂煙兒的思想有被同化的跡象,他連忙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宛若雷擊。
樂煙兒嚇得脖子一縮,心裡大叫一聲不好。
“別說了,我老公來了!”她壓低聲音提醒着口若懸河的琳達。
琳達聞言立刻閉上了小嘴,想到了外界的傳言。
都說這個L.N.總裁像只老虎能吃人,不近人情拒人千里,而且喜歡男人……
“姐姐,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先撤了!”
琳達頭都不敢回,就麻溜溜的站了起來,火速離開,不管樂煙兒的死活。
“哎!帶我一個啊!”
樂煙兒連忙站了起來,也想一起離開,但是肩膀上卻搭上了男人的大手,力道不輕不重,但是樂煙兒爲什麼覺得自己腿軟了下來呢?
她慢慢的轉過身去,就看見夜廷琛那陰沉沉的面色,彷彿要吃人一般。
眸光灼熱,深邃的不可方物。
“老公?”她乾笑一聲,聲音甜甜的響起。
“剛纔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他眼風淡淡的落在樂煙兒身上,輕飄飄的。
那聲音更是幽遠可怕,不疾不徐的從那顛倒衆生的薄脣裡溢了出來,自成寒意。
樂煙兒聞言,心臟抑制不住的咯噔一聲。
“沒……沒聊什麼,聊聊你和陳落的兄弟之情,上下級的友誼。”
“是嗎?我怎麼聽着不是這麼一回事呢?”夜廷琛危險地眯了眯眸,言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