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強忍着忽視這種感覺,故作淡定地笑道:“夜少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和你提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這些東西我沒有備份,你要是撕了,我也就沒有了,這樣足以表現我的誠意了吧?”
“你要是真的有誠意,就不應該拍下來!”夜廷琛面色嚴峻寒峭,看到這些照片怒火中燒。
該死的,這個男人哪有這麼大膽子碰他的女人?
弗朗西斯笑了笑,自然明白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實際上他衝到了更衣室看到樂煙兒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夜廷琛的女人。
他昨天就聽圈內好友說夜未央今天會帶她大嫂過來,所以一直躲避勞拉沒獻身的他突然出現在健身館,隨身帶着針孔攝像頭,爲的就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樂煙兒。
沒想到運氣不錯,在躲避勞拉的時候竟然誤打誤撞的遇見了。
“我想要和那個胖女人解除婚約,但是我一個人在家族人微言輕,還想夜少多多幫忙。”弗朗西斯表明自己的目的。
“你堂堂伯爵先生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就能解決了嗎?更何況這還是你的家務事!”
“我家正好有一筆生意需要和L.N.合作,如果我能拿下,那麼一切都好說,要是拿不下,那麼我也只能乖乖去結婚了。照片你可以毀了,但是在場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恐怕堵起來有些麻煩。”
“你是在威脅我?”夜廷琛眉角輕輕挑起,泄出一片寒芒,眼神不緊不慢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弗朗西斯立刻流露出示弱的表情,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擔心流言蜚語傷害了二位感情,夜少家大業大毫不畏懼,走哪都有磁場,無人敢亂嚼舌根。但是夜太太就不一樣,她身份一般,可經受不住這樣的猜忌啊!”
這話,不禁讓夜廷琛想到了那天宴會,他不在樂煙兒身邊,那些人的冷嘲熱諷,毫不避諱的討論。
他什麼都可以不畏懼,但是樂煙兒不一樣。
夜廷琛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青筋直跳,關節森白,這一拳醞釀着極大的力量。
那寒眸深邃的看着他,冰涼的話語從那玫瑰色的薄脣中溢了出來:“如果我幫了你呢?”
“我立刻帶着我的緋聞女友出現,絕對不會給你們添一絲絲麻煩,而且我家的這個生意是互贏互利的,夜少穩賺不賠,而且能得到我這個朋友不是挺好的嗎?出門在外,你要是不能關照到夜太太,還有我啊!”
“我的太太我會寵好,無需你擔心!”
夜廷琛的聲音不疾不徐的溢了出來,帶着不善的意味。
他不喜歡一個男人對樂煙兒太過上心,這會讓他很沒用安全感!
弗朗西斯自然聽得出這話語裡的寒意,摸了摸鼻子,會心一笑:“我懂!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謝謝夜少成全。”
他見夜廷琛點頭,便開心的要轉身離去,但是夜廷琛卻叫住了他。
他喜滋滋地上前,笑道:“夜少,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剛纔哪隻手碰了我太太?”
“哪隻?我不記得了,應該是兩隻都有吧!怎麼了?”弗朗西斯沒有察覺到他眼中威脅的光芒,十分坦誠地說道。
“謝謝。”
“不客……”
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手已經被夜廷琛狠狠地別到了身後,骨頭傳來清脆的碎裂聲音,人也痛苦得蜷縮起了身子。
這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我果然是太善良啊,怎麼都不吸取教訓呢?”弗朗西斯痛苦倒地。
夜廷琛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了過去。
樂煙兒這個時候正在被夜未央引薦給她的朋友,勞拉已經不在這羣人當中了,其餘人一個個面露笑容,殷切的介紹着自己。
樂煙兒自然知道,她們這樣是看在她是夜太太的份上,否則自己貼臉他們都不會理睬。
“我教你打高爾夫球吧,雙腳站開,保持身體平衡,然後用左手小指、無名指、中指扣緊球杆,然後再這樣,身子擺動用力的打出去。”
夜未央一球揮了出去,然後說道:“就這樣,知道了嗎?”
她將杆子遞給她,樂煙兒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學不來。”
“別害羞嘛,我又不是外人!”
“不用了,你們玩吧,我在一邊休息。”樂煙兒笑着拒絕。
她以前來過高爾夫球場一次,連站姿和握杆這些最標準的動作她都是錯的,在運動這方面,除了會跑步,也沒啥別的強項了。
夜未央勸了幾遍無果後,就說道:“那你在這休息等我哥來,我先去和朋友一起了。要是她們敢出言不遜的,直接耳光招呼。我夜家的人她們還沒資格教訓,你是我哥的人,我哥寵你到了心尖,可不是讓你被人欺負的!”
這話,深深地迴盪在腦海裡,讓樂煙兒微微一顫。
夜廷琛那麼寵愛她,捨不得給她一點委屈,可不是把她寵壞了丟在這裡被人欺負的。
這句話讓樂煙兒充滿了勇氣,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和虛僞的笑容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樂煙兒走到了休息區,躺在躺椅上立刻就有幾個女孩熱情的走了過來,打着招呼。
“嗨,你怎麼不去和夜未央打球啊?”
“不會,就不去了,免得掃興。”樂煙兒禮貌的笑道。
“那你想玩什麼啊,這個館內有很多健身項目呢。”一個女孩開心的說道。
隨即就有人附和道:“去練瑜伽吧,我剛學會一個姿勢,夜太太一起吧!”
說話的女孩叫琳達,長相很精緻,看着十分漂亮。
“我沒學過瑜伽,你們去玩吧,我在這坐着就好。”
“那你會什麼呀,我們都可以陪你的。”另一個女孩安娜說道,言語間帶着輕微鄙夷。
這裡來的可都是貴族名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不是受過高等教育。
她看着樂煙兒,渾身都透着一股子寒酸氣,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就像是一隻癩蛤蟆猛地掉入了天鵝堆裡,要不是因爲夜廷琛的身份,誰會眼巴巴的過來討好她?
本來來這就不情不願,但是夜未央已經放話了,她又不敢得罪。
這女人什麼本事都沒有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