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即便她會和他爭吵,也會在滿月酒的前夕結束。
有一個這麼懂事,且善解人意的好老婆,做夢都會偷着樂的,哪裡捨得兇她?
他只想不遺餘力的寵她,愛她。
白時慕星目幽深如墨,勾着食指颳了一下她的俏鼻:“生氣了?先聽我解釋好不好,這個故事有些長。”
米茜茜這纔拿正眼看他:“我有的是時間。”
“好,請容老公慢慢道來。”
白時慕寵溺的對她勾脣一笑,剎那間有如百花齊放,萬物復甦般,美得不可方物。
米茜茜看呆了,爾後不爭氣的紅透了臉。
“不過你真的不想自己記起來,需要我從頭說起嗎?”
米茜茜爲了掰回一局,頗爲傲氣凌人的說道:“當然會記起來,到時候再對比看看你有沒有撒謊。”
白時慕覺得好笑,還真是越看越可愛。
“我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京都的一條老巷子裡,那時候的我還蠻狼狽的,打了十幾個人,就挨着牆坐在地上休息,當時你大概距離我還有兩三米吧,又轉身折了回去。但等我差不多要走時,你又出現了,戴着一個口罩,只露出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從我身邊走過去時,丟給我一支雲南白藥膏和創可貼,是用手絹包着的,然後就小跑着離開了。”
白時慕闔上眼眸,回想起深藏在記憶中的畫面,猶記得她跑過去時,還帶有一絲絲清風拂過,讓他感覺舒服和爽快。
米茜茜像是在聽故事般,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小嘴微微張着。
白時慕挑眉,從牀頭櫃上的果盆中,拿了顆葡萄塞進她嘴裡。
“我當時有點錯愕,一看手絹就想着你是好人家的女孩,你雖然怕我,還故意買了口罩戴上,就是不想我認出你,但卻又留了藥給我,可不是個善良的好女孩麼,我的眼光很不錯!”
白時慕又笑了,眉宇間染上一抹驕傲的神采,薄脣輕啓:“那條手絹我一直留着,直到我們第二次見面。”
他突然停頓,米茜茜扯了扯他的衣服,兩眼放光的問:“然後呢?”
“這些等你自己去想。”
白時慕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帶有歉疚的說:“我們後來很自然的在一起了,但那個時候,我還不太成熟,被人算計挑撥了一下,誤會了你的清白,一氣之下就飛到了紐約,拉着沐陽華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頓住了,彷彿在回想當時的場景。
而這時,米茜茜明亮的眸子,也忽然間黯淡下來,原來她和他之間,果然是存在誤會的!
從他們結婚開始,他就一直在強調信任和真誠,而他也確實做到了百分百的信任她,原來曾經真的有過這麼一段不愉快的記憶。
雖然明知道後面的結局不好,但她仍舊忍不住問他:“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回國,發現你和你的家人搬走了,當時只以爲你們在京都的某個角落住下來,便將京都翻了個遍,哪知道你們早已經離開了京都,還是被白家趕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