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並沒有什麼特別除了那雙滄桑卻是溫和的眼睛,還有春風般的笑容給我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其餘我沒有任何的感覺。
畢竟站在眼前的又不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美女而欣賞異性是人的動物本能。
至於老周,眼裡更是不會放下任何的雄性生物,除非是他的朋友加上心急我的傷勢,更是匆匆的和那個男人擦肩而過。
那個男人除了咦了一聲,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任由我們離開了酒吧。
“老三,周正,你們認識那個男人嗎?”倒是帶着文奶奶的秦海念注意到了他,問了我和老週一句。
“哪個男人?”老周根本就沒注意這個人,加上有心事,回答的不是有耐心。
至於我只是搖搖頭中了這種陰毒,全身那種冰冷的疼痛,讓我說話都費勁,而秦海念卻是嘀咕着:“他明明看見你們咦了一聲,像是很熟的樣子嘛。而且,這個男人,不對,應該是中年大叔長的好帥啊。”
此時,我們已經站在街邊等車因爲我和老週一個都沒有將車開出來,所以在這個時候也只有打車。
老周原本扶着我站在街邊,心情焦急,聽了秦海唸的話以後,忍不住轉頭吼到:“你能不花癡嗎?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不知道爲什麼,在路燈下,我覺得老周在吼秦海唸的時候,一張黑臉顯得更黑了秦海念一撇嘴,反問老周:“那本來就是帥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你妹的醋,這怎麼還TM的沒車啊?”被秦海念這樣一問,老周的心情更糟糕,如果不是因爲扶着我,他估計得對着秦海念‘暴走’,而這裡原本就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在深夜之下,更是冷清空蕩蕩的街道幾乎沒有什麼車輛的來往,老周在這個綜合情況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實在不行的話,就麻煩阿木姐或者桑桑送一下吧?”秦海念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敢去觸老周的‘黴頭’,小心翼翼的說着。
“也好。”老周想着也是覺得合適的,阿木和桑桑都是有車的,還是很好的車,畢竟她們很不缺錢的樣子,送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麻煩她們。”我雖然虛弱,但還是硬擠出來了這句話,我就是這樣彆扭的性格,總覺得下意識的就不想麻煩阿木了。
“爲什麼?”老周有些不解,連同秦海念也有些不解。
可我卻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難道告訴他們,我莫名的感覺到了阿木對我的疏離,然後心裡委屈,不解,下意識的就不想麻煩她各種心情交雜嗎?但這也只是感覺啊?所以,一時之間,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但在這個時候,耀眼的燈光傳來我眯起了眼睛,是一輛車從車庫裡開了出來,然後停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是一輛看起來很新的奔馳車,除了車標,樣子很低調穩重我第一個反應應該是酒吧客人的,因爲它是從酒吧的地下車庫開出來的,但我卻不知道它爲什麼停在了我們的面前?不過,卻也正好打斷了我的尷尬,不用去回答老周的問題了。
“等車嗎?不如我送一程?這位小兄弟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啊?”就在大家都沉默,奇怪爲什麼會有輛車子停在我們面前的時候,一個平靜卻帶着異樣溫和的聲音傳到了我們的耳中。
我被老周扶着,因爲疼痛我是低着頭,蜷着身體的但這莫名的好心,讓我忍不住擡起頭來。
我又看見了那個男人這一次在路燈之下,我把他看得更清楚了一些,他穿着很乾淨的白色短袖襯衫,黑色的西褲,欣長的身材把這一身襯托的剛剛好,樣子很年輕,但是雙眼在溫潤中依舊帶着一種難以化解的滄桑感覺,讓人猜不透他的年紀。
但仔細看,卻能發現絲絲的發白夾雜在黑髮當中而我師父說過,心思重的人容易早生華髮難道他心思很重。
可是,卻又不像,因爲他的笑容很溫暖,此刻看着我們,很難讓人對他生出什麼不好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被他笑的很安心的感覺而且,這個男人長的的確很不錯,讓人一看就一種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
“那謝謝你了”秦海念沒什麼想法,那個男人如此一說,她帶着文奶奶就要上車。
老周被秦海唸的莫名其妙氣的額頭青筋直跳,但是又不好發脾氣,只能對着秦海念喊了一句:“你又不認識人家,人家這麼一說,你就上趕着上車了,你”
說到後面,老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畢竟別人如果真的是一片好心,這樣說不是讓人尷尬嗎?但是,在這個世界,不好的事情太多,負面能量流動的太多,人人都有一點兒冰冷的防備之心也屬於正常,太熱情要幫忙的人,反而讓人覺得不正常。
可是,那個男人卻不是太計較的樣子,很隨意的摸出了一幅黑框眼鏡戴在了臉上,繼續笑了笑說到:“沒關係的,畢竟萍水相逢,你們如果不需要我幫忙也可以只是在這裡不好等車,那位小兄弟的情況真的不要緊嗎?”
這個時候秦海念第一次沒有聽老周的,而是拉着文奶奶上車了,她對老周說到:“周正,我看你是急糊塗了,人家開着奔馳難道還會對你做什麼嗎?你真是莫名其妙,不要耽誤三哥了。”
老周被秦海念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只能尷尬的對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扶着我上車了因爲我受傷的原因,老周把我放在了副駕駛。
但那個陌生的男人在聽聞了秦海唸的話以後,神情卻變得有些看不透,他低聲的唸叨了一句:“也是三哥?”
只不過他這話聲音說的很小,只有坐在他旁邊副駕駛的我聽見了他的聲音,三哥這個詞語怎麼了?觸動他什麼了?我發現自從那天中午老周來給我說了醫院的事情之後,我的生活好像越來越充滿了某種未知。
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也越來越不普通的感覺。
但這個男人說了這麼一句以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啓動了車子車子平穩的在夜色下駛出。
“你們是要去一個地方嗎?”一邊開車,這個男人一邊問了我們一句。
“不是,我們要去兩個地方,我和這個奶奶一起,他們兩個一起,先送他們吧,你也知道,我朋友情況不好?謝謝你了,奔馳大哥。”秦海念倒是很直接的樣子,她就是這個性格,沒心沒肺的,但也絕對沒有壞心眼,和人相處也直接,久了就會發現她的可愛。
那個男人聽了之後,很開心的笑了一聲,說到:“不要叫我奔馳大哥,這車不是我的,是我一胖子朋友的,他可比我有錢多了。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先送你回去吧。比較順路,也不會耽誤。”
我感覺有些奇怪一般人既然要幫忙,都會選擇先送我吧?他爲什麼?可是他說出的理由根本讓人無法拒絕。
車子在夜裡空曠的街道上開的很快而這個男人似乎開車的技術很好,在如此的速度下,車子也非常的平穩,非常能夠提前躲避一些情況,而開車需要精神集中,這個男人似乎不是那麼全神貫注的樣子,而我這個細節控,莫名的得出了一個結論,他似乎精神力很強大。
精神力很強大,那能不能算普通人?我是有些疑神疑鬼了而在這個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秦海唸的住處,秦海念不想耽誤我們,很快的扶着文奶奶就下車了。
只是在下車之前,她忽然轉頭問到那個男人,她說:“大叔,我覺得你很不一般吶,你幫了我們,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總覺得以後,還能再遇見你的樣子?”
那個男人還是溫和的笑,然後說了一句:“不要叫我大叔了,我姓蘇,蘇承心。”
“那好,蘇大叔,再見。”秦海念毫不猶豫的再一次喊了一句大叔,然後轉頭對着老周說了一句:“照顧好三哥,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然後非常直接的就帶着文奶奶走了,背影是如此的沒心沒肺。
“這個花癡。”老周罵了一句,顯然秦海念下車之後的話,被老周歸結爲了花癡。
但我明白不是因爲秦海念只花癡老週一個人,而她說出來的話就是她直接的想法,她可能真的覺得這個蘇先生不一般,也真的覺得以後可能會再見。
“挺有意思的小姑娘。”蘇先生笑着說了一句,再次啓動了車子,然後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我很老嗎?她怎麼能看出我是大叔?”
“因爲她是一個巫婆啊。”老周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那個蘇先生又是笑了一聲,也不怎麼言語,但是車子拐了一個彎,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老周奇怪,不由得喊了一句:“蘇先生,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們要去的是XXXX。”
“我知道,但是小哥兒,你相信我嗎?你的朋友的情況不太好啊”蘇先生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但是絲毫沒有調轉方向的意思,而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堅定不移的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