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是齊國故地,分爲濟南郡(戰前人口45萬)、平原郡(戰前人口100萬)、樂安郡(戰前人口42萬)、北海郡(戰前人口15萬)、東萊郡(戰前人口48萬)、齊國郡(治所臨淄,戰前人口49萬),共六郡十一國六十五縣。
不過,對於平原郡的歸屬,三國史的研究家多有不同看法,有人認爲它屬於冀州,有人認爲它屬於青州,但在東漢順帝和桓帝時的人口統計資料裡,它確實歸屬於青州。不論是劉備曾擔任過的平原相還是下密丞,這兩個地方都是發展的好地方,真實的劉備沒有在此起家,真讓人遺憾。現在看來,只有我來完成這個這個艱鉅的任務了。
事實上,我對劉備在此不能立足,曾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專門找資料仔細的研究了青州。
青州,地處華北平原,快要入海後的黃河在此顯得格外平緩,其豐富的水澆灌着大地,是中國的幾大產糧基地之一。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這裡還有我國最大的黃金基地,下密縣的黃金產量在現代,約佔全國總產量的四分之一。還有自然硫(佔全國儲量90%以上)、石膏(佔全國儲量79%以上)的儲量也居全國首位。
這裡還有儲量和產量居全國 第 067 章 的箭雨,他們奮不顧身地、艱難地在這死亡之旅前奔跑。每前進一步,所需要付出代價都難以想象。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弓箭手幾乎不需要瞄準,一排箭『射』去,沒有鎧甲的黃巾士兵像春天裡被割倒的韭菜,慘烈的一片片倒下。
也有些受傷倒地的傷兵,嘴中斷斷續續地嘟囔着教主寶訓,努力想爬起來,他們站起來後搖搖晃晃,奮力地衝向我們的陣型。然而,許多這樣的人往往走不了幾步,就被我們趕上的刀兵槍兵砍翻在地,這一次他們摔倒後,通常永遠都無法爬起了。
然而,這種可怕的景象並沒有阻止他們的同袍無畏地前進。那些黃巾軍高喊着口號,固執地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前衝來。他們對倒下的戰友熟視無睹,哪怕他正奄奄一息地呻『吟』着尋求幫助。看到敵人的這種令人詫異的作戰韌『性』,我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近了,我們與黃巾軍經過短暫卻又漫長的跋涉,終於碰撞在一起,短兵相接。我掄了掄馬刀,緊了緊左手的臂盾,翻身跳下了戰馬,奮力高呼:“兩軍相逢,勇者勝。沮公,這裡交給你指揮,我要與士卒們戰鬥在一起。”?說完,不顧沮授的苦苦挽留,我帶着侍從奔向了陣前。
我來了,戰場上各種聲音如此清晰的跳進我的耳中,那長槍刺進身體的聲音、刀砍在骨頭上的悶響、巨斧砍掉頭顱的聲音、大木棒敲擊在甲葉上的聲音、大鐵錐打折骨頭的聲音、以及雙方士兵發出的喘息聲、聲嘶力竭的狂嗷聲,歷歷飄入到我耳中。
我衝到陣前,侍從們在我左右列陣,我竭盡全力的大呼:“諸軍向前,不勝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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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兵先是一愣,看到呼喊的我在陣前揮舞着刀,向敵軍深深殺去時,立刻像打足氣的皮球,熱血沸騰的齊聲大嚎:“不勝則死。”士兵們一邊吼叫着,一邊竭力揮動着刀槍,勇往直前,緊隨我身後向黃巾殺去。
葉天挺身而出,回首義正辭嚴的大喊:“城主在前,我等身爲臣下,豈能甘於後者。諸軍,隨我來,保護城主。”
瘋了,雙方的士卒都瘋狂了,他們紅着眼,喘息着、吼叫着、奔跑着、砍殺着、撕咬着、彷彿兩個野獸,奮力地使出自己最後一點力氣,搏殺。現在這個局面,誰先耗盡最後的力氣,誰將失敗,勝利屬於那堅持到最後的人。爲了這個目的,雙方都在堅持、堅持。
黃巾軍沒有希望了,身後,軍號聲響起,狼軍趕到了。太史慈用與張飛有的一拼的巨嗓門大吼:“狼軍,上盔。”
好,一旦狼軍戴上了猙獰的頭盔後,它的衝擊力與雷騎有的一拼,畢竟這是兩支同時訓練的部隊,眼前這些敵人,不夠狼騎一衝的。我精神一振,大呼道:“殺敵,殺敵。”
旋即,狼軍那獨特的怪叫聲響起:“嘍嘍嘍嘍”,大地震動,軍號淒厲的響起,“舉槍、快步、衝鋒”。猙獰的狼軍狠狠的撞入黃巾陣中,把衝鋒的黃巾攔腰切斷,如湯沃雪,如狼似虎,黃巾軍氣勢一滯,如鳥獸散,第一次中斷了教主語錄的背誦。
趁你病,要你命。在滾滾的蹄音中,我大吼:“殺敵,殺敵。”衆兵如夢初醒,顧不得看狼軍突襲,再次隨在我身後,大呼小叫的向敵軍縱深殺去。
隱隱約約中,我聽到敵軍背後也想起了軍號聲,顧不得想那麼多,我奮力向前、向前。這場勝利已經是我們的了,我要親手用刀,收割果實。
記不得殺了多久,忽然之間,一匹巨馬從煙塵中冒出,我坐手臂盾揚起,護住臉面,擡手向馬蹄砍去。巨馬忽然人立而起,前蹄躲過了我的刀,不等我做後續動作,一支蛇矛狠狠的砸在我的刀上,巨力涌來,我立腳不住,連連後退。
一個巨大的聲音把我從瘋狂中驚醒:“大哥,你怎麼砍我。”
哦,是張飛那個屠夫來了,巨馬烏錐,蛇矛丈八,我早該想到了。可恨的張屠夫,你是肌肉男,你是巨嗓男,我知道,不用這麼惡狠狠的吧,那一長矛砸在我的刀上,震的我的手還火辣辣的疼哪。
我喘息一會,四處張望着問張飛:“三弟,你怎麼在此,雲長呢?”
張飛跳下馬,揮手讓其餘士兵繼續殺敵,對我解說道:“大哥,我等在前方遇敵,等我殺出重圍,發現鄒校尉軍隊已經敗退,我與二哥匯合後,商議是否還按大哥的意思,殺向臨淄,我手下參軍李平建議,臨淄城下軍情不明,現在黃巾擊退鄒靖,必然趁勝攻擊大哥,不如我們回軍,與大哥前後夾擊黃巾軍。我與二哥商議,此計甚好,於是合兵一處,從後面攻入了黃巾陣中。衝殺之間,與二哥失散。”
好啊,張飛關羽成熟了,知道隨機應變了。我欣然吩咐:“二弟,你領這些人衝殺,我去尋找雲長。”
大局已定,我們勝利了。我徒步在戰場上尋找關羽,卻一點都不爲他擔心。現在的關羽,等於提前擁有了赤兔馬的武聖,小小的黃巾能把他怎麼樣。必定是張飛悶頭撕殺,跟丟了人。
廝殺過後的戰場,哀號聲,呻『吟』聲,垂死的嘆息聲,奮力的掙扎聲,像『潮』水般此起彼伏,向自由市場般喧鬧不堪。零星散佈的黃巾已紛紛投降,戰場上,站立的都是我的部下。
我默默地走在戰場上,尋找着受傷的部下,把他們擡出屍堆,我們勝了,但這是一次皮諾斯的勝利,慘勝而已,再有這樣的兩三次勝利,我該去跳黃河了。
我這種三段式行軍,正常人看到,都不會悍然發動攻擊。但我偏偏遇到了一羣瘋子,瘋子不考慮這些,所以它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攻擊。當然,陣型受到潰兵的衝擊也是我傷亡慘重的原因,但我既然早知道鄒靖所部要敗,卻不加以預防,此戰慘勝,我實難辭其咎。
不一會,軍號聲響起,號令諸軍向中軍靠攏。我聞訊來到了中軍,這時沮授開始收編鄒靖潰兵,田疇已接過我軍指揮權,熟練的把戰區劃分幾個部分,各排按劃分打掃戰場,救死扶傷,繳獲的物資也按規定比例分配個人。狼騎作爲警戒部隊,遊動在戰場旁邊。
日正中午,怎麼?拼殺半天才日到中午,真是漫長的一個清晨啊。我看了看日頭,疲憊的吩咐田疇:“紮營吧,今日走不成了,派出遊騎尋找鄒靖。”
不久,關羽張飛返回,在白羊部族的幫助下,軍寨迅速得立了起來。原來,白羊部族能快速立寨的秘密,在於他們不是把一根根木樁敲入土中立寨,而是把木樁成片的釘好,等立寨時,一片片敲入土中,兩片之間用繩索,工字鐵釘固定,一旦拔營,再把木牆成片的起出。哦,真是個好方法。
下午時分,等士兵們吃完午飯,劉渾帶着失魂落魄的鄒靖返回了大營。原來,由於黃巾軍把臨淄城圍的水泄不通,劉渾無法與龔靖溝通,於是一直在城外徘徊,等到今日一早,黃巾軍突然解圍而去,劉渾明白,必然是我們被黃巾發現。匆匆與龔靖聯繫後,他帶人尾隨黃巾而來,僥倖在戰場上救下了鄒靖。擺脫追兵後,帶鄒靖回到大營。
劉渾這話半真半假,但鄒靖在旁邊,我不好揭穿他,只好拉住鄒靖,把收攏的敗軍交給他,在送給他一套上好的鎧甲兵器和馬匹,來安慰他丟盔卸甲的心靈。
此戰,我們傷亡500餘人,鄒靖所部傷亡2000餘人,看着戰果統計報告,我與鄒靖都悲痛的快哭出來了,我只有2500名士卒,500人傷亡,相當於我損失了一個營。鄒靖則喪失了半數士兵,慘啊。
此戰過後,我手下士兵與鄒靖所部產生了很大仇怨,在士兵們看來,如果不是敗兵衝擊了我們的陣勢,我們不會傷亡這麼慘重。
對於這種看法,我懶的解說。如此一來,至少鄒靖不會再強求我回涿郡,對我擺脫他的束縛大有好處。同時,我手下士卒經過連場勝利,驕橫之氣大漲,通過這場銘心刻骨的慘重勝利,士兵們明白了退兵之時不能衝撞本陣。這一經驗想必他們會牢記終身,也算是我有得有失——能進能退方是鋼鐵雄師,我以後征戰天下就全靠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