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出手

二二五 出手

秦越一怔,道:“你說什麼?”

那人哈哈一笑,道:“就你們這點淺薄的見識,也學人推測來由。()從百齡果仁推測山人馬上要閉關煉丹,那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嗎?百齡果仁固然保存不易,但是世上就沒有保存的方法了麼?”

秦越搖搖頭,道:“這個我一竅不通。”

那人道:“是了。我不該跟你說。你也只是個聽得,應該叫那狂妄小子親耳聽見,看他還敢小覷天下修士。若你以後有機會,不妨替我問問他,知道紅鑑玉麼?”

秦越再次搖頭,料想他也看不見。

那人冷冷道:“紅鑑玉原產崑崙山陰,乃是萬載寒玉,能保存任何材料,區區百齡果仁何足道哉。山人有此寶在手,可藏萬物。自然要拿百齡果仁,而不拿那青澀不化的百齡果,竟也被你們拿來取笑。你還罷了,可笑那小子,無知不知自己無知,反而沾沾自喜,真該給他兩個老大的耳刮子,叫他清醒清醒。自然,你們閉門掩戶,在自家發表些淺陋見識,雖然貽笑大方,但也非罪不容誅。但若是以此推斷山人的來去過往,就要你們用性命去換。”

秦越低聲道:“這倒是說的不錯。”又道,“這麼說,我們其他也推斷錯誤了?”

那人淡淡道:“其他,其他就更加可笑,不知一駁。憑藉蛛絲馬跡推斷旁人的性格。本來就是可笑。居然憑藉我兩個時辰不出去。斷定我沒有要事。你可知道,崑崙山陰離着這裡有多遠,山陰和山陽又有多少恩怨。沒有大事、要事,山人會趕幾萬里路,穿越十餘個和我們敵對的道統,冒着禁令穿越兩界。爾等說說出來的話,也不過過腦子。”

秦越垂下頭,彷彿凜然受教,突然擡頭,道:“你若不是爲了在本地煉丹。爲什麼要滯留兩個時辰不去?難不成真的和我說的一樣,你在山裡迷路了兩個時辰?”

那人一陣不語,突然狠狠一拳,把秦越打得向後便倒。接着刷的一聲。一道寒光抵住了秦越的脖子,就聽那人怒道:“你胡說八道!”

秦越咬住牙,把呻吟聲嚥了下去,腦子中閃過了“惱羞成怒”四個字。就聽那人道:“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定叫你吃足苦頭。閒言少敘。我有話問你,你也該知道我要問你什麼事。”

秦越想要起身,但是因爲被束縛着,沒能成功,但心頭本來籠罩的一層緊張反而散去不少——他突然感覺,就因爲這一拳。那人辛苦營造的桀驁高人形象,出現了崩潰。心思電轉,道:“你不是說我是見識淺薄,胡說八道麼?既然如此,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你要問什麼?”

那人在黑暗中靜了一會兒,道:“你跟我裝傻麼?我問你離開九雁山的通道在哪裡。”

秦越道:“通道……早就壞了。”

那人道:“嗯,你不說。那也是尋常,這種機密大事,我也不指望你平白說出來。你放心吧。只要你說出來,山人必不虧待與你。我崑崙界有的東西,你做夢都沒想過。”

秦越道:“那倒是可能,我從來不做夢。”

那人哼了一聲,道:“很好。看來不見識點真東西。你是不會說的。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

秦越突然道:“不必了。我還沒蠢到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地步,如今我的修爲也吃不起罰酒。不如還是先吃敬酒的好。”

那人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道:“你願意說了?倒也乾脆利落,很好,山人越來越欣賞你了。那你把地方指出來把。”

秦越道:“地方說出來,我怕你找不到,九雁山九曲十八彎,我說個地址,憑你在山裡迷路兩個時辰的水準,能找得到?還是我帶你去。”

那人目光中寒光一閃,道:“我看你是不打算說。帶路?你一個堂堂的修士,說出帶路這樣的蠢話來,真丟臉。拿出點誠意來。這裡有一塊玉簡,你把地圖印下來。還有……”他擡起手來,給了秦越一耳光。道:“誰讓你提我迷路的事了?”

秦越倒在地上,喃喃道:“我真想弄死你。”

那人一怔,怒道:“你敢……”

話音未落,只聽嗤嗤嗤嗤幾聲輕響,驟然,光芒大亮!

那並非天光,而是劍光。

數不清的劍光從樓上落下,插在泥土中,光芒不散,如同一個金色大牢籠,將那人整個的籠在裡面。

另一邊,秦越仍是在原地動彈不得,卻被一陣風倒拖數尺,拖出了劍閣的底層,一直拖到了劍閣外的懸崖邊上。

程鈞站在懸崖上,山風吹着他的衣帶向後飄起,在他身後,是大片大片爍爍劍光,無數飛劍浮在身後,亮如白晝,宛如奇蹟。

秦越被拖出來之後,程鈞揮手,用劍光在他身上虛劈了幾下,就像是割斷了他身上看不見的繩索,秦越渾身是土,勉強起身,看來並無大礙,只是姿態上不好看罷了。他緩過神來,第一個動作是去袖子裡抽扇子,掏摸半天也沒套出來,程鈞隨手遞給他一把。

秦越打開扇子,扇了幾下,道:“你可以早出手的。”

程鈞含笑道:“我本來早就該放你出來,可是我剛剛聽到你要弄死我。不得已,只好讓你吃點苦頭。”

秦越揉了揉臉,道:“胡說八道,我是先捱得打,後說要弄死你的。”

程鈞含笑道:“那是你嘴賤。到了這個時候,還口齒輕浮,活該捱打。”他一揮手,劍光更勝,找的面前一片雪白,道:“讓我們看看劍閣的不速之客。是如何的風采?”

這時候的劍閣地下。是真正的牢籠,數根銅柱之間,密密麻麻插滿了光劍,形成了一個森嚴的牢獄。而對方就在最下面坐着。

藉着劍光,只見那人年紀甚輕,從相貌上看,也不過弱冠年紀,一身純黑的衣衫從頭覆蓋到腳,只留下一張蒼白的臉,五官繃緊。毫無表情,連活氣也不剩下幾絲。整個人像一個包裹好的殭屍。

秦越微感驚訝,從剛纔那人的表現來看,他還以爲對方是個故作老氣。拿腔作勢其實情緒衝動甚至偏於幼稚的人,沒想到此人雖然確實年紀不大,但面相如此陰沉。

那人面對如此情形,臉上肌肉沒有絲毫抽動,反而看不過剛纔拿捏的樣子,聲音冷冷道:“是你們湊巧發現了我的行跡,還是早就做好了圈套?”

秦越扇了扇風,將額頭的冷汗蒸乾,道:“你猜呢?”

那人哼了一聲,道:“看你輕鬆得意的樣子。想來是故意引我上當的。這麼說,你們早就猜到我會提前來逼問你。說什麼七日之後再做打算,都是胡說八道的。一切都是圈套。”

秦越讚道:“不錯,我越發覺得錯怪你了。其實你不如我想的那麼蠢。”

那人目光狠狠地盯着秦越,倒也沒罵出什麼難聽話,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我在附近,開始做這個圈套的?”

秦越轉頭看着程鈞,道:“你問他吧。他是主謀。我只是配合。我對他的計劃,知道的不比你多。”

那人咦道:“什麼意思?”

程鈞慢吞吞道:“意思是,在這劍閣裡面。我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聽見了。我在之後也沒有單獨交代給他什麼。所以你們對我的計劃所知的都是一樣的。但這種情況下,他能主動配合我的圈套,而你卻還傻乎乎的鑽進來,可見他確實有鄙視你的資本。”

程鈞雖然沒說什麼難聽話。卻比秦越還氣人十倍,那人只氣了個倒仰。道:“很好,很好,你們兩個別落在我手裡。”

程鈞道:“我保證,絕不落到你手裡。”

那人冷靜下來,道:“但願你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你能回答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程鈞道:“在回答你的話之前,我先跟你解說一下劍閣的結構。劍閣的一切,歸於劍祖,我是劍祖的看守人。劍閣的每一寸牆壁,都在劍意的籠罩之下,從最上面的一片屋檐,到最下面的一根銅柱。”

他指了指底下構成牢籠的銅柱,道:“這些當然是我劍閣的一部分,與劍祖心血相連。一直打通底下的懸崖。你看見四周圍的鐵索橋了麼?那也是劍祖的延伸,也就是說,整個懸崖的每一寸山石和金屬,都歸我劍祖所有。你認爲底下這一層死角,只是你自己的誤會出來的,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那人冷冷道:“你是在說,我現在已經盡落入你的掌握之中,插翅難逃麼?”

程鈞道:“也可以這麼說。你能理解到這層意思已經不錯了。就是說,不管你在這裡通過問話或者其他手段拖延多久的時間,給自己爭取什麼樣的機會,你都不可能從裡面逃脫。因爲整個山崖都是劍祖所化,五金精氣所集,屬金不屬土。就算再神出鬼沒的土遁術,也沒辦法逃脫。當然,如果你金遁術也一樣高明,儘可以試試看。只是我不能保證,劍祖會不會在你遁入的一瞬間,把你絞成碎片。”

那人怒道:“又來了,長篇大論,真正討人嫌。我最討厭你這樣誇誇其談之輩。”

程鈞笑道:“哦?你討厭誇誇其談之輩,那你爲什麼還要問我?再說了,我說的也不是什麼大話。我是很正式的在回答你的問話,聽不懂我只能對你的能力表示遺憾。好吧,那我說的再淺白一點——整個劍閣都在劍祖的掌控之下,你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潛伏在裡面,偷聽我們的談話,而不被我發現,哪怕一瞬間?”

說完,他好像在嘲諷對方,笑道:“所以我一開始就發現你了。就從我和秦兄從外面回來,踏入劍閣大門的那一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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