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仙宗吳道子臉上露出了怒火,折損了一個分身,這相當於消耗了他近百年的功力,雖然分身這東西通過宗內各種藥物滋生可以迅速地凝練,但是被一個只修煉了二十多年的毛頭小子斬殺,卻是一種恥辱,如果這個消息在母星被廣而告之,他還有什麼臉面在母星立足,而萬法仙宗想必也沒有辦法維持這四大仙宗的名號。
吳道子知道最後一擊並沒有將許戈殺死,因爲在他出手的一瞬間看到了宗內傳承之寶,翡翠玉石,略一算計,卻是知道,當日元元兒回到了仙宗將那翡翠玉石放在了許戈的身上。吳道子年輕的時候便以暴躁文明母星,雖然幾百年的宗主之位讓他的心境平和了許多,也逐漸達到了制怒的境界,但是這一系列的事情堆砌在一起,卻是讓他感到怒火叢生。
“傳令於其他三宗,即日準備川馬世界的千年之約的事宜。”吳道子口吐真言,憑空跳出了三隻火鴉。火鴉在空中似乎應承了話語,抖了下翅膀,便以着高速消失不見。
叢林之間,一個巨大的溶洞天成,雖然外面看上去不是很精緻,但是這個岩石建築卻是相當恢弘。無數狂蟒雕刻交錯在一起,形成了詭秘而獨特的氣質。
粗壯的大漢,半裸着身體,濃眉大眼,卻是一個光頭。光頭上印刻着一個紅豔的火蓮,將整個人凸顯的威霸無比。
火鴉暴跳着憑空消失,大漢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哈哈,仙宗數十年都將我們看做邪門歪道,沒想到此次千年之約還是要約上我們。”
屬下小心應付道,“宗主,當年他們看不起我們宗門,如今我們還要去幫忙嗎?”
大漢臉上陰詭的神色一閃道:“如今鬼神密藏在川馬世界已經走風,那可不是一般的消息,如果能夠獲得鬼神密藏的話,不僅是這母星,整個宇宙三千世界,都將在我手下。鬼神啊,那可是與魔神一個級別存在的高手啊。”
鬥宗聖地,武者們揮霍着汗水,每一擊都發出了一陣爆鳴。這是近千年來,逐漸爬上來的一個宗門,但是宗內的弟子每一個都勤奮刻苦。
火鴉在一個有着絕美身姿的女人身前消失,卻見她輕皺了眉頭,淡淡道:“離千年之約還有數年之久,不知爲何這麼早便要提前商議,這吳道子牛鼻子老道,詭計多端,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還搬出了鬼神密藏,哼,當真以爲這母星就是他一人說得算了。”
旁邊的一個粗壯漢子並沒有因爲女宗主的嗔怒而嚇到,他了解自家宗主,向來便是這種火辣的性格,只要一旦不合的胃口,便會發威,正因爲如此如今的母星自家宗主有着胭脂虎之稱。胭脂虎一怒,母星三跳腳。
粗壯漢子輕聲回道:“要不咱們推出此次的千年之約!”
胭脂虎輕聲笑道:“那到不必,千年過去了,我滄瀾鬥宗也要展現下自身的實力,讓那些修仙的老道親眼看看,武修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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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的身體並沒有像以往那般很快地便恢復,紅雷天體和仿生物身體,並不是無所不能的,只不過是會比正常人恢復得要快一點。許戈在牀上前後躺了大概有半年的時間,他有醫道的基礎,深知自己身體的情況,雖然周圍的衆人沒有跟自己明說,但是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常情況下市再也不可能恢復到巔峰的時候了。
不過許戈卻是很開心,可以把這半年無所事事的時間歸結爲自己二十六年來,最輕鬆的一段時間,因爲可以靜靜地躺在牀上,不去想事,然後看着一衆美女細心的服侍自己,雖然他知道這樣美好的日子終有有點會結束,但是心中還是充滿了喜悅。
“今天好些了嗎?”莫一心雖不似幾個女人每天都來報道幾次,但是清晨第一件事還是會看看許戈修養的怎樣。
許戈搖了搖頭笑道:“還能怎麼樣,變成了一個廢人。”
莫一心看得出來許戈的心境很好,笑道:“你上次戰鬥實在太過威猛了,那母星仙人雖然只是一個分身,但是實力起碼也是八成本尊的實力,你一場戰鬥境界雖然連跳兩次,但是依舊還是根基不牢,過度的使用了力量,身體負荷太大,這也是正常。不過我最近看過你的身體了,雖然恢復的很緩慢,但是大概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恢復的速度便會大幅度的加快,到時候,你又是一個虎虎生威的傢伙了。”
許戈聽到莫一心的安慰,心中有些感動,如今西川郡沒有亂,他知道除了林茵有着出色的管理能力之外,最主要原因還是有着莫一心在坐鎮。俠道神話的威名在秦川大陸已經豎立了數十年,最近因爲知曉莫一心在西川,還有大量的高手紛紛而來,準備投靠西川。
“多謝莫前輩的鼎力相助了。”
莫一心傲然一笑道:“你這話說得就見外了。我莫一心行走在秦川大陸多年,說實話,覺得最有緣分的是跟你,從一開始在背山城見到你和錢老魔在一起,再到後面在西川論武決賽當中看到你,尤其是你還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都有關係,所以,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似乎有着因果。”
許戈知道莫一心口中的三個人是誰,這麼多年來他雖然孑然一身,但是與水韻、崔山還有崔然然卻是有着特殊的感情,有句話是說,愛屋及烏,或許是因爲關心轉移,原本漂移不定的莫一心卻是準備真心的輔佐自己。
莫一心依舊看上去有點瀟灑不羈,因爲修煉游龍訣全身上下都有龍者王氣,而因此他也有着倔強和孤傲的心,但在許戈的眼中,卻發現了一種近似師徒的感情。
這麼多年來,水韻也曾像師父一樣教導許戈,但是許戈卻是知道與水韻的情感母親般的崇敬佔據了很多,而莫一心則是如同師父一樣,恢弘大氣,讓他感到學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許戈在自己的路上一步步地攀爬,便是以莫一心爲目標。
閔思念這時候恰如其分的走了進來,這小傢伙卻是長得很快,半年的時間卻是消去了不少之前的奶粉氣息,顯得有點血腥之氣,與之前見到的乖巧有了變化。
“許叔叔,你什麼時候起牀教我練武?”閔思念咧嘴笑着,露出了可愛的神情。
許戈心裡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道:“放心吧,我再有一段時間便能起牀了。”閔思念臉上的笑容讓自己感到溫暖,其實對閔思念好,是完成他多年以前曾經心中的一個願望。雖然被父母拋棄,但是儘量的用自己的力量讓閔思念遮風擋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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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進入了冬歇期,而且上次的天元之戰,秦川大帝和四郡聯盟之間都有了巨大的損傷,所以這半年卻非常的安靜,但是誰都知道,那戰鬥始終還是要來的,誰也沒有辦法阻止。
許戈一天天的好起來了,他第一次感到自己不過也是一個正常人,也會受傷,也會因爲重傷,修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體力。但是因爲這種疼痛感,卻是讓許戈曾經擁有的那些麻木,淡淡的還原,讓他成爲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人的心總是在波折中成長,有時候短暫的一段時間沉淪,並不是一件壞事,是爲了更多光明的時候而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