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掀着眼皮子想了很久,君亦卿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強攻的話,只有一個結果。
強女幹不成反被丨草,毫無懸念。
君亦卿就這麼沉着一雙詭譎的眸子審視着她,他倒是想看看沈暮念這個欠親的嘴裡,還能蹦出來什麼奇怪的詞。
半晌後,沈暮念似乎是脖子仰累了,就跟斷了似得,吧唧垂下來,帶動一頭的墨發披散下來,怪詭異的。
君亦卿差點以爲她睡着了。
垂下後,又慢慢的擡起來,伸手擼了一把墨發,側過臉一本正經的看向君亦卿淡定啓脣:“你猜誰在這個酒店裡。”
君亦卿:“……”
沈暮念確定腦子沒問題?她是被刺激過度還是腦紋路太新奇,這句話跟上句話的銜接點在哪裡?
“你到底想說什麼?”君亦卿擰眉冷聲。
沈暮念顛顛的跑到君亦卿對面,咣噹坐下,瞪着一雙閃着光的眸子專注的看着他。
就像剛把思緒擼清楚似得,開始了演講模式:“我跟你說實話吧,在我去找你的時候,我碰到白書涼,陳副官之所以能找到這裡,也是她通風報信的,你知不知道他這麼做想達到的目的是什麼?”
還沒等君亦卿啓脣,沈暮念突然伸手製止住了他微張的薄脣:“誒,你別說,我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訴你。”
君亦卿:“……”
沈暮念今晚是照着活膩的趨勢在挑戰他。
“她就是料到你不會跟陳副官他們走,等的就是你們大打出手,你想,自家人對着自家人的臉啪啪扇,看戲的人覺得多有意思,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想讓我心存愧疚,你妹妹的事情是我的鍋,你今天出現在這裡,並且跟陳副官大打出手也是我的鍋。”
沈暮念說着說着,眼眶突然紅了,猝不及防,一秒入戲。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原本閃閃發光的眸子也黯淡下來:“君亦卿,我知道你的權威不容任何人挑戰,但你爽了,那我呢?君家扣在我腦袋上的帽子夠多了,現在又蓋上來一頂,想壓死我麼!”
君亦卿心口一震,沈暮念這是在玩他?
怎麼剛纔還好端端,說變就變,真不愧科班出身。
他明知道沈暮念這是在給她打苦肉計,但卻無法忽視她說的話,眉心輕輕擰了擰,起身朝她走過去,凜然的坐在她身邊。
“沈暮念,你演歸演,要是真哭出來,今晚就不回去了。”君亦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霧氣朦朧的眸子看向他,威脅道。
沈暮念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有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你同意了?”
君亦卿冷眸鎖着她,狂傲道:“同意什麼?”
沈暮念撐大美眸,欣喜若狂道:“回去啊,現在,now!”
“NO?”君亦卿挑眉。
“now!now!!嗷嗚!現在,立刻,馬上的意思,學過外語麼,我覺得我發音挺準確的。”沈暮念咬牙切齒道。
君亦卿薄脣輕勾,冷嗤道:“你外語老師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
沈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