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牛和宋檀兒去王六郎那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後,開車帶着她回到了靜苑。
兩人從車上下來,見到院子裡有一張拔步牀,一套棗紅木傢俱,一張情趣搖椅,以及一些花裡胡哨的小玩意。
宋檀兒見到情趣搖椅之後,以及木杵,金鎖,木製銬子等一些小玩意之後,面色頓時就紅了,嘀咕道:
“那羅天佑,真是不正經,怎麼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送過來了,青牛,你去把這些東西放到一個偏房裡,鎖上鎖,誰要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嗯!”
陳青牛應了一聲,問正在擦拭一個房間門窗的王依依要過靜苑的鑰匙,打開一間偏房,把院子裡的情趣搖椅,以及各種胡裡花哨小玩意的放了進去。
緊接着,他喊來王依依,和她將收拾出來屋子裡的老傢俱搬進了偏房中,新傢俱搬了進去,走到了院中。
就在這時。
一個身材佝僂,滿頭白髮,看起來精神很好的老者,帶着一個身材妙曼,穿着一身鵝黃色衣服,留着一頭短髮,看起來十八九歲年齡少女走進了靜苑中。
宋檀兒見有人進了自家靜苑,心中暗歎,自己幸好提前讓陳青牛將羅老闆送來的那些不正經東西收了起來。
不然話,要是情趣搖椅以及那些胡裡花哨的東西讓來人看到的話,自己還不得羞死呀!
老者徑直走到陳青牛身邊,衝他拱了拱手,謙遜道:
“老朽石三,是錢平的師傅,他的繪畫就是我教的,我在錢家,有幸見到了陳兄弟畫的幾簇薔薇,三兩文竹,見你畫的惟妙惟俏,躍然紙上,這一次帶着孫女石婷過來,是來和你探討繪畫心得的,……陳兄弟不會覺得我突然來訪,冒昧了吧!”
石婷看着陳青牛,面露驚訝之色,心想對方年齡也不大,沒想到能畫出幾簇薔薇,三兩文竹這樣的神作。
自己也是學了十多年繪畫的人,連對方十分之一的繪畫功力都沒有,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呀!
她稍稍愣神之後,看向宋檀兒,覺得對方比自己要漂亮,心裡感到有些不舒服。
宋檀兒淡然一笑,沒有將石婷放在心上。
陳青牛看着屋裡軟綿綿,有着各種扶手的拔步牀,以及上面的抱枕,早已是心猿意馬。
他只想和宋檀兒回到屋裡,關好門窗,一人一本古代小團結看一下,在學習理論知識的同時,也醞釀一下感情,爲晚上的實踐做準備。
石婷看着屋裡的拔步牀,驚歎道:
“這牀好漂亮呀,跟一個小閣樓似的,我要是有一張這麼漂亮的牀就好了,上面還有抱枕,可以抱着睡覺,……咦,這牀上怎麼有這麼多扶手,這些扶手是幹啥用的!”
石三聽到自己孫女的話之後,作爲一個過來人,他不由笑了笑,沒說什麼。
宋檀兒面色微紅,看向石婷,沉吟道: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問那麼多幹啥?”
石婷冷哼一聲,“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纔不小呢,……容我想一想,這個,我想到扶手的用處了,這牀當真是春意盎然呀!”
宋檀兒瞥了石婷一眼,不屑於理會她這小丫頭。
石三見陳青牛看着屋裡的牀愣住了神,心想今天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呀!
他稍稍愣神之後,從兜裡掏出一塊上好的昌化雞血石,以及一柄刻刀,將其遞給了陳青牛,說道:
“陳兄弟,混跡書畫界,最主要的就是名氣和人氣,我見你畫的幾簇薔薇和三兩文竹之上都沒有印章,特意送一塊滿堂紅雞血石印章和一柄刻刀過來,給陳兄弟做印章,……一般畫師都會刻章,你要是不會刻章的話,我可以代勞的,就是不知道刻出來的印章你是否滿意!”
“我會刻章,還是我自己來吧!”
陳青牛接過刻刀和雞血石,倒着刻上了陳青牛三個清秀雋永的字。
石三見到陳青牛刻的印章之後,面露驚奇之色,說道:
“陳兄弟刻的這章一氣呵成,字跡清秀,又不瀟灑,比老夫刻的章要好上太多!”
陳青牛將刻刀和雞血石印章裝進了兜裡,瞅了一眼天色,見時間尚早,對石三道:
“石老,現在還早,咱們去後花園,錢平的書房聊吧!”
“好!”
石三聽陳青牛鬆了口,和他以及石婷一同前往了後花園。
宋檀兒瞅了一眼靜苑,微微思索,對王依依道:
“依依,這院子這麼大,你以後住在這裡,可以種一些蔬菜,這樣也能使院子看起來有生氣!”
王依依撇了撇嘴,嘀咕道:
“檀兒姐,我沒錢,一個人在這靜苑中,不好生活呀!”
宋檀兒給王依依轉了十萬塊錢,讓她做爲日常花銷,踱步朝後花園中,錢平的書房走去。
此時,書房中,石三正一臉專注的看着陳青牛爲宋檀兒畫的那一張畫,感到驚爲天人,讚歎道:
“陳兄弟,你畫的這畫惟妙惟肖,躍然紙上,你媳婦身段窈窕,眉目如畫,面容姣好,當真是一個美人呀,乍一看,就像是活過來一般,……這畫富有神韻,很是靈動,可以說是一副佳作呀!”
石婷看着眼前的這一張畫,覺得這張畫充滿着愛意,心裡不由很是羨慕陳青牛對宋檀兒的感情,心想自己要是有一個這麼大的古代院子,以及一個和自己志趣相投的丈夫就好了,即便是日子過得清貧一點,也沒什麼!
石三看了一會畫之後,抿了抿嘴脣,對青牛道:
“陳兄弟,我知道你是山水寫意派的開派大師,擅長畫山水畫,……繪畫這種事情,乃是一通百通的,我見你畫技高超,遠勝與我,我一直喜歡盛唐,喜歡詩仙李白,不知可否求你一幅墨寶!”
陳青牛思索片刻,淡然道:
“這個簡單,石老,你爲我研墨,我將盛唐的繁華景象給你描繪出來!”
石婷面露不悅之色,對陳青牛冷聲道:
“我爺爺可是市裡書法協會的副會長之一,國內聲名顯赫的畫家, 你讓他給你研墨,也太過託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