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娟開了支票,小聲地對劉墉說:“劉墉,你別走。我想你了!”這聲音不像昨天的聲音刺耳。昨天?劉墉真想罵她不是個女人,沒修養的女人,沒素質的女人!昨天的話讓劉墉捱了一頓毒打,可是想報復也找不到地方。
劉墉看了她一眼,噙着淚,傷心難過的樣兒,像初戀時的小女生被男生動了第一次,拋棄了,站在一旁無人傾訴似的。劉墉暗罵,是肖鎮長的兒子生病,又不是你老爹生病,你傷心什麼?剛開始還說什麼不與自己結婚呢!現在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能接受。她想別是那根神經出了問題。
其實劉娟對劉墉的態度也是劉墉遞錢給肖鎮長一瞬間,她看着肖鎮長接過錢淚如雨下的樣子,感動了她。她想劉墉是個男我,爲了朋友能兩肋插刀,爲了金釵他也花費了心思,爲了病能治好,還動手打了醫生。她想與他在一塊,即或是天天吃酸菜,也過得愉快,也就有意義。她想劉墉對別人那麼好,相信對自己也會像肖鎮長一樣,患難時也不離開自己,一輩子相依爲命。
劉墉強硬地態度,說要走。劉娟便說開車送他們去住招待所,劉墉不想讓她送,妨礙他和肖鎮長說話。
出了門劉娟一直跟在劉墉的屁股後面,一句話也沒說。
劉娟送了劉墉和肖鎮長到招待所。劉墉要她回去,劉娟非要他一起回去,不去她也不去了。肖鎮長看到劉娟粘着劉墉,也就對劉墉說:“劉墉,你送她回去吧。你就在她那兒住一晚,明天我來接你得了。”肖鎮長也曉得劉娟有車,不用接也會來的。
劉墉擺脫不了劉娟也就跟她來了。劉娟見劉墉上了車也就輕輕地親了劉墉一下。劉墉見她親自己的臉,心裡也不自在。
劉娟說:“劉墉,我們出去玩一會纔回家吧!”
劉墉看了看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事呢。他對劉娟說:“玩什麼?深更半夜了,該睡覺了!明天我們得去醫院瞭解一下肖鎮長兒子的病情!”
劉娟也就聽他的話開車回家。剛要進小區時,劉娟在路旁停了下來,細聲細氣地對劉墉說:“劉墉,我想你了!”
劉墉說:“你想我什麼?開始說不與我結婚嗎?現在爲什麼喜歡我了!”
劉娟可憐兮兮地說:“我說錯了。你不知道,沒有你我多麼孤獨。今天格林和他妹妹來,我真的措手不及,本來想好好把公司的事理順,再考慮結婚的事。可是這時偏偏格林和他妹妹來,勸說我回美國,要與他復婚。你又不在我身邊,心裡可煩躁了。今天你來了,我心裡也有底了。他說什麼,我不害怕。”
劉墉粗聲粗氣地說:“他不可能搶你走吧!”
劉娟沒說話,眼睛直直地盯着劉墉,眼睛裡流露出一個失意女子的哀愁。也許是冬天的寒風,吹着路旁的落葉;也許是今天劉墉的舉動讓她顯示出自己在人羣之中的卑微,她的表情始終表現不出女人的的韻味。
劉娟盯了半時劉墉,便輕輕地靠近他,輕輕地吻他的嘴脣,臉龐。劉墉只聽到車窗外斷斷續續的車輛嗚嗚地飛奔的磨擦聲。這不是一次兩次做這事了,劉娟也像一位老獵人,在眼下的獵物,那怕如何兇猛,如何龐大,不會逃脫扼殺的命運。
劉娟每次與劉墉做這事,都是一種對生命的挑戰,一波一波在像是在海上衝Lang。她的腦海裡也可以回憶着一次大學時期去海邊時,第一次也就是在沙灘上與格林興奮。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格林讓她心灰意冷,惆悵若失,離快樂總是差之毫釐,每一個動作差強人意,讓心裡像火燒,永不熄滅。
劉墉是她私下最痛愛自己的男人,在他的身上從來看不到他對女人粗暴的影子。愛惜女人,也就像園丁愛惜自己種的花,看着慢慢發芽,慢慢長大,再慢慢開花。他細緻如微的憐惜着自己的身體,也憐惜着自己的愛意,那怕是一次淺淺的輕吻,他就會附和她,完成的最美好,讓人回味無窮。
事完了後,劉娟感覺很餓,子在唱空城記了。劉娟對劉墉說:“哥,我們去吃東西吧。我餓了呢!”
劉墉看着外面的聲音越來越靜,也就打消她的念頭,說:“時間不早了。如果餓了,回家吃吧。”
劉娟看着她嗲聲嗲氣地說:“可以。但是今晚一定要和我睡。”
劉墉說:“我要和格林睡,想了解一下你和他的豔史呢!想了解你們是什麼時候想識,再到相愛的,再到後來兩人結合,睡在一起時說那些話。最重要的是,他愛你有多深!”
劉娟抿着小嘴沒說話,輕輕地打了一下劉墉,眼睛看着窗外。
劉墉看她像是受傷害了,忙抱着,親了一下她的臉,再親了一下她的嘴,說:“開玩笑的。你想什麼了!”
劉娟轉身說:“我不想理睬你!”
劉墉看着她這時可愛相,也就想了解她內心深處,格林與自己的位置。他吻了一下她的嘴,說:“小可愛,你仔細思考一下,自己與格林,你最喜歡誰?”
劉娟立即回道:“肯定是你了!”
劉墉說:“你不是心裡話。你昨天還說着呢,我們不能立即結婚,要一年半載後再說,若感情不和就分呢!你現在爲什麼那麼肯定?”
劉娟說:“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心思的。你可能一輩子也不理解女人的。”
劉墉笑了笑,這笑一點不友好,倒是在挑剔她說的話,作爲自己是個男人,和了幾個女人和過,也睡過,爲什麼不瞭解女人的心思呢,那不是小看自己不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了,自己是個白癡了,不是在罵自己嗎!這婆娘,老子若是遇上你是金釵,一定要罵你沒心,沒肝的女人。劉墉吹毛求疵地說:“我不瞭解女人?——但是我卻睡了不少女人!沒有那一個女人說我不瞭解她們的內心深處的陰霾!”
劉娟一聽劉墉的話,說他睡了不少女人,想必他是個薄情漢子。她便哭,也就罵:“你不是人!枉費了我對你一片忠心,死心塌地地愛着你,你卻揹着我和其他女人混。你給老子的錢拿回來,老子今天與你斷絕關係!”
劉墉無招,遇上這樣的女人,一點抗打擊的能力沒有真是麻煩,不能在她面前天半點玩笑。他笑了笑說:“純屬一個呆子女人!一句話還嘗不出味來,活着也就沒意思了!你讀了一肚子的書,就是這個樣兒?——我告訴你!劉娟!你還不如一個農村婆娘聰明!老子一句話不理解了!”
劉娟沒罵,也沒哭了。她仔細地回味着劉墉說的話,一時真找不出裡面有深層的含義。半時,她才說:“我以爲你喜歡了別的女人了。”
劉墉說:“我喜歡誰?你一點自信沒有,你還經得起風吹雨打啊!要是你活在農村,你早被一夥婆娘罵不死也氣死了!”
劉娟說:“我纔不去在乎別人的話,說一千一萬,也沒意思,我在乎的是你的話。”
劉墉曉得深夜了,得回家去,別讓兩個外國人掛念了。劉娟也就依着劉墉回家。
劉墉和劉娟回到家,發現屋子裡的燈不開着,安妮已不在客廳,肯定睡覺了。格林則坐在客廳裡看着電視,聲音很小,可以說聽不見,也沒心思看電視。
格林見劉墉和劉娟進屋,臉上立即顯出高興的樣兒,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用那生硬的中國話說:“你們把事辦好了?”
劉娟沒說話,劉墉說:“辦好了!你爲什麼還沒睡?”
格林難堪地笑了笑,見到劉娟沒說話也不好說下去。
劉墉看了他一眼,沒回答自己的話,心裡一下子得了一驚,想不到美國人思想那麼狹窄!他就沒說去廁所撒尿,做那事,尿總是多,說不出什麼原因。
劉墉剛進廁所,劉娟與格林說話了,聲音可大不像一般說話,倒像是在罵架。劉墉立馬鑽出廁所。劉娟站着和格林對峙,臉皮兇狠。格林也像吃人的老虎,他見到劉墉從廁所裡出來,大聲地說:“我不允許你和其他男人混!——我的老婆!你要清楚!”
劉墉瞪了格林一眼,突然劉墉眼睛一亮,安妮穿一套劉娟以前穿過的睡,那是劉娟爲了誘惑自己專們買的,想不到她拿來穿了。劉墉見着她穿着格外漂亮,女人的曲線美全露了出來,一對高高聶立的小山,頂着外套,可以看出輪廓。
安妮見了劉娟與格林對峙,也就驚訝地說:“哥哥,你和姐姐怎麼了?你爲什麼吵嘴了!”
格林大聲地說:“你不瞭解!你睡覺吧!”
安妮擔心格林與劉娟吵架,影響周圍人睡覺,說:“什麼事?你能不能明天再說啊?”
格林兇相畢露,咬牙切齒地吼:“你不知道!她揹着我與其他男人鬼混!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混!”
劉娟臉上也表現出勢不可擋地架勢,說:“我與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格林大聲地衝着劉娟吼:“我還愛你!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和別的男人好!”
劉墉今晚要與格林非打一架不可,這事不是能說清楚的。這就像國際上兩個強國之間要爆發的戰爭,不是派使者能遊說,解決的事。劉墉聽他的話明擺着,他要與欺負自己軟弱,不敢打他。劉墉用一種傲慢的姿勢,用一種鄙視眼光也斜他。劉墉自從退伍後一直沒遇上真正的對手,雖然那次與張青青的兩個哥決鬥,可沒過癮,今天一定要與格林決一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