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張,我也是剛剛閒的無聊隨意翻翻看的,結果沒想到讓我看到了那句話。”
原來如此,看來大家此次的日苯之行都還不太簡單。只是對於劉法醫來說,跨國辦案應該極其麻煩。
等等,既然說劉法醫來了,那專案組的其他成員!
就在夏聽寒想到這裡的同時,有人忽然越過薄礪辰輕輕拍了拍夏聽寒的肩。
她轉過頭一看,竟然發現楊威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
與之而來的,還有高辰木,和他們身後的陳隊。
“好久不見。”
陳隊朝夏聽寒笑了笑,頭等艙一時之間熱鬧非凡。
“對了,告訴你們,我現在改名了,叫高木。”
高警官朝夏聽寒笑了笑,還向夏聽寒比了個大拇指。
夏聽寒愣了愣,呆呆地打着招呼道:“陳隊,高警官,楊警官,你們怎麼也來日苯了?”
陳隊沒有說話,高木倒是笑着道:“便裝出警,去日苯大幹一場唄。”
“跨國併案?”
奇怪,金川明明已經被全國通緝了,他當時是怎麼逃出日苯的他是不知道。
也許,這正是特案組成員納悶的點吧。
誰知這時,一直在和蔡鈞碎碎唸的劉法醫忽然站起身,與陳隊交換了個眼神,隨即朝面面相覷的衆人說道:“其實,我們這次是請假過來的。跨國併案不太現實,畢竟我們如果在日苯出警,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所以,我們這次利用的是我們的私人時間。”
他剛說完這句話,夏聽寒就翻了個白眼。
“劉法醫,你就騙鬼去吧,刑警不可以隨便請假,倒是會經常出差。”
關於這些事,夏聽寒還是挺清楚的,畢竟公安局夏聽寒也沒少去。
劉法醫撓了撓頭:“被你發現了,還想忽悠一下你們。忽然發現,好像在座的各位都不容易被忽悠。”
“那是,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坐在這裡!”
這時,一直望着齊恩徳的洛菲忽然移開了視線,朝夏聽寒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很。
夏聽寒望了一圈,忽然發現,原來自己認識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裡了。
只是,好像少了兩個人,一個是白一山,另一個是薛亮。
白一山應該還在爲麗花酒店的事情頭疼,至於薛亮,平時就不怎麼參與集體活動。
以前在班裡的時候,他就鮮少與人交談,與夏聽寒也基本上沒什麼來往。
若不是他也受到了恐嚇信,夏聽寒以爲他這輩子都不會和他有什麼交集。
和他們打過招呼後,陳隊他們便離開了頭等艙。
夏聽寒望着過道另一邊後方的劉法醫,探了探頭問道:“爲什麼他們是經濟艙,你是頭等艙?”
奇怪了,明明都是一個警局的,這待遇也差別太大了吧。同樣是特案組的成員,劉法醫居然還享受着特殊待遇了,這可不得了。
畢竟,法醫也不是什麼特別賺錢的職業,坐頭等艙的確是有些奢侈。
“還能爲什麼,人家家裡有礦唄。劉法醫,你說是不?”
見劉法醫一臉尷尬的笑,洛菲又插嘴進來說道。
“洛菲。”
這時,齊恩德忽然叫住了她,示意她不要隨意打探他人的隱私。
誰知道,洛菲竟然還接着說道:“這不怪我,都是蔡浩和我說的,他還說他和他哥,還有劉法醫是......”
就在她快要將那三個字脫口而出的同時,齊恩徳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從旁邊捂住了她的嘴。
雖然她沒有將那句話說完,但夏聽寒也只打他要說的是“鐵三角”。
蔡浩和蔡鈞年紀沒差幾歲,都是二十幾歲的人,可是劉法醫不一樣,他在大家的印象中是三十歲。
如果洛菲將那句話說完,大家肯定會察覺到其中的怪異。
畢竟,在大家眼中,劉法醫五六歲的時候,蔡鈞和蔡浩都還在吃奶,又怎麼可能是一起長大的鐵三角。
難道說,齊恩德其實早已知道劉法醫的真實年齡了?
夏聽寒深吸一口氣,對啊,他齊恩徳是什麼人,既然他能找到五年前的那個女孩,那劉法醫的真實身份信息,他也肯定知道吧。
只是爲何,他要替劉法醫隱瞞這件事?
難道說,他倆之間也有什麼小秘密?
夏聽寒望了望劉法醫,又望了望齊恩德。
只見齊恩徳鬆開捂着洛菲的嘴,忽然深吸一口氣,彷彿差點被透露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似的。
只是劉法醫倒是一臉雲淡風輕,他倆的表情簡直是倒過來了。
夏聽寒伸長脖子,走到機艙中央,望見飛機後面還有空位,便喊了一聲劉法醫,示意他過來。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望了夏聽寒一眼,靜靜點了點頭。
穿過機艙之間的長廊,望着那些人都在眯着眼睡覺,夏聽寒轉過頭去,望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劉法醫,不由得莫名緊張。
見離得遠了,夏聽寒找了個角落,示意他坐下。
這時,夏聽寒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抹夏聽寒看不懂的怪異神色。
他似乎,也在緊張着什麼......
“劉法醫,夏聽寒發現夏聽寒的失憶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夏聽寒沒打算和他開門見山地說他隱藏真實年齡的事,而是打算先和他說說她眼下最疑惑也最恐懼的事。
不知爲何,夏聽寒對他產生了依賴感,什麼都要問問他。
“連續性失憶?”
見夏聽寒問的是這個,劉法醫似乎緩了口氣,表情有些釋然。這傢伙,現在知道騙人的滋味不好受了吧。
夏聽寒點了點頭。
連續性失憶,指個人忘記自某一年或某一事件之前的過去經驗失憶症患者的明顯症狀包括對短期事物的記憶力喪失。
言語表達因難,對抽象事物的理解力有障礙,只能想及說,但是做不出來等。
表現出明顯的容易忘記事情、重複問題、或重複要求事情,情緒易激動或變遲鈍不合作等等。
“這些,你先不用擔心。如果接下來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夏聽寒再帶你去醫院看看。”
劉法醫皺了皺眉,輕輕摸了摸夏聽寒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