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盞最終沒拗過陸離留了下來。?
當然那戶部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放進來都能留下來的。不過陸離麼,基本他是想怎樣就怎樣的,除那那王宮裡的那把金鑄的椅子外。?
只是陸離當值的那會兒,花盞竟扒在那司務廳那桌子上睡着了。?
大概是昨晚上也擔心着陸離的身子,所以失眠了罷。?
陸離蹲在花盞面前看了半晌,然後親親他的額,解了官袍給他披上了,然後站起了身。?
司務廳這處,資料庫裡頭,還存着當年各官吏薪俸發放及編造戶口冊籍等事宜,當然,隱匿戶口及財政收支缺差也都一一記錄在案。?
其實通過這些要查當年的事,是真的有些吃力,可是,他現在白天盡被這些戶部的瑣事束着,根本沒什麼時間,所以纔不得不從隱匿戶口這邊查起。?
當今這朝堂上的大臣,多爲年輕人,當年他見過的那一干老臣全不見蹤影,陸離雖然不清楚這其中發生過什麼變故,但至少知道了這當中的蹊蹺。?
只盼能否在這一大堆陳年資料中發現點什麼了。?
陸離這一查,便查到了下工。花盞中途也醒來過一次,不過迷迷糊糊地,只喝了些水便又睡着了。?
那資料查起來費時又費力,陸離昨晚又是吹着冷風睡的,這會兒看着那些白底黑字的,頭有些昏了,卻還是甩甩頭看下去,然後,便瞪大了眼再也平不下心。?
那冊籍上,明明白白寫着:?
陸天,原籍不詳……?
原籍不詳……?
陸離拿着冊籍的手捏得死緊,他活了十六年,竟然不知道自己外公,原來……?
“相公?”?
“花花……”陸離定定神,看着眯着眼來找他的花盞,然後哭喪個臉道,“花花我可能真不是這聞人國的人……”?
花盞神色複雜地看着他家相公,良久才說了句:“你不是你父王親生的?”?
……?
陸離眨眨眼,最後把那冊籍往袖子裡一兜,拉着花盞回府。?
外頭的天已經黑了。倒是燈火通明。?
“沒想到這慶城晚上也挺熱鬧。”花盞左右望望,他一進以爲只有在中原纔有夜市這種東西。?
“花花要不我們在外面吃?”陸離來勁了。這慶城的夜市,說起來,他也是頭一回見識到呢。?
花盞想了想,這會兒回去再叫來喜做的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還不如在外頭吃了?
“也好。”?
“嗯嗯,我聽習映平說了,這巷子裡好像新開發家酒肆,我們去那裡好不好?”早上聊到的,聽那習主事說着還挺不錯的樣子。?
“你倒是會吃,不過,酒不能多喝。”花盞應允了,卻禁了陸離的酒,前陣子陸離那病也是讓他總耿耿於懷。?
“是是……”陸離邊應着,接了花盞進了那小偏巷子。?
這酒肆開在這裡倒也新鮮,地方不好,難找,新開,沒名氣,而且看得出東家很懶,連個名字也沒取,一個大大的招子上就得一個酒字,連匾額上也是平平滑滑地,字都沒提一個。也虧得那習映平能找得着。?
“哎喲,客官裡面請……兩位要點什麼?”?
“嗯,拌三絲,煮花生,還有一個醉雞,兩——一罈上好的西鳳,另外炒兩個素菜。”?
“小的這就下去叫菜,兩位客倌稍等……”?
“去吧去吧……”陸離笑眯眯道,然後看着花盞,“花花啊,這裡看着挺舒服的昂?”?
花盞點點頭,這裡人少,地方卻挺寬敞地,而且收拾得也乾淨,就是夥計不太會做人。?
這些個菜上來,總也要些時間,應該拿些茶水出來吧??
那酒肆看似是真的不會做生意,不過菜色都很好,至少沒聽花盞挑過什麼毛病,這夫夫二人也算是吃了頓好的,之後便回了府。?
府裡頭剛上任的管家易戎跟倆主人稟了剛買進來的那些丫頭下人的事,書房那邊也差不多修茸好了,本來王府裡事兒也不多,有了個管事的,那些個瑣事便更不用操心了,可是,陸離心裡現在存了一大塊心病。?
這病緣致於他袖子裡兜着的那本冊籍。?
花盞對聞人國的事知之甚少,所以並不明白陸離爲什麼會如此在意那冊籍上的記錄。?
可細問了才知道,原來,這裡頭,還有一段故事。?
“當年陸家因叛變而滅滿門,但當時除了參外公的那張摺子,而且那摺子,除了上摺子的那人,大王還有母妃,便再沒第四人見過了。”陸離道,“認真說起來,說陸氏叛變這事,卻是沒根沒據的,可母妃卻在看過摺子之後自盡了。”?
對於這件事,陸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他那時才八歲,還太小,沒想得那麼深那麼遠,等長大了些,想起不對勁來,卻已是時過境遷。?
“當中可有隱情?”?
陸離沉思了會兒才道:“那些,我原本也是不信的。”?
那爲何現在又信了??
花盞想問,可陸離那臉色又太讓人捉摸不定,猶豫了許久,最終沒能問出來。?
陸離卻是已經抱着花盞睡熟了。?
這一天,難得陸離沒纏着陸離**做的事。?
只是近子時的時候,花盞卻悄悄醒了來,躡手躡腳地,穿了鞋出了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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