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乾脆地回他:“村裡窮得叮噹響,不是他家的還能是哪裡的?他還能去偷,去搶嗎?”
王所長問:“他讓你替他拿錢時是咋說的?”
杏花說:“哦,這個他倒是沒避諱我,對我說,你正打算提拔呢,需要錢疏通關係,手頭一定很緊張,說這麼多年,你對我們村,對他本人都不錯,一直很照顧,總該回報一下,搭搭手幫一把的。”
王所長不由得感嘆道:“看來老黃這個人還真夠哥們兒,有情有義的,可交……可交啊!”
杏花說:“是啊,恰恰是這一點他才提拔了我。”
王所長問:“你幫過他忙?”
杏花說:“可不是,我幫給他解了好幾回圍呢,他就念及我的好了,想着法子讓我當村幹部了。”
王所長說:“我頭一回見你,一打眼,就知道你這個女人不簡單,能耐大着呢。”
杏花心裡一熱,說:“你盡說好聽的,一見面咋能看得出來。”
“我不但一眼就看出來你有能力,還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你,說實話,你是個讓男人心動的女人。”王所長說着,越發把懷中的女人抱得緊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杏花掙脫了一下,說:“該回去了,時間太久他會懷疑的。”
王所長聲音粘粘地說:“懷疑啥啊,咱們在值班,還能幹啥?再說了,老黃對我的人品人格還是有所瞭解的。”
杏花說:“你也太相信人了,說不定村長他也懷疑你呢。”
“懷疑我什麼?”
“懷疑你跟他一樣,是條饞狗唄。”
王所長澀澀地笑一聲,說:“他要是真的懷疑我,那就是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以爲別人都像他啊。”
杏花隨改口說:“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
“懷疑也白搭,我又沒幹啥,更沒有把柄握在他手上。”
“好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對了,杏花,我還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呢。”王所長鬆開雙手,夜色中盯着杏花的臉說。
“啥東西?”杏花好奇地問。
“你等着,一會兒拿給你。”王所長說着開了車門,擦身下了車,轉到了駕駛員的座位上,嘴裡嘰咕道,“這雨越下越大了。”
杏花說:“咱還是看一下水庫吧,不會有啥情況吧。”
“一會兒到壩中央停下車再看吧,在這邊太偏,看不全面。”王所長說着,伸手拉開了旁邊的儲物箱,摸摸索索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翻身遞給了杏花,說,“藏好了,回家看去。”
“啥東西啊?”杏花好奇地問。
“VCD,你拿着,回家關緊門,一個人好好看,估摸着你肯定喜歡。”王所長說着,再叮囑一句,“你可記好了啊,千千萬萬別讓孩子看見。”
杏花接過來,見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張VCD,就說:“這裡面是啥呀?說得那麼玄乎。”
王所長說:“路上撿的,你帶回家,自己看去。”
“真的假的呀?路上還能
撿到這個?”
“別問了,藏好回家自己看去,看完自己處置。”王所長說着,發動了汽車,一腳油門慢騰騰朝前移去。
“你告訴我,這究竟是啥東西?”
“看完你就明白了,趕緊收起來吧,別讓老黃看見了。”王所長應道,接着說,“對了,一定不要說出是我給你的啊,傳出去可了不得,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這麼嚴重啊,那我不要了,你還是拿回去吧。”杏花把碟片伸到了前邊,衝着王所長的後腦後說道。
“瞧你這份出息吧,別不識好人心好不好?”王所長冷言冷語地說道。
杏花不再作聲,默默地把碟片放到了隨身帶着的手包裡,拉緊了拉鍊,放在了腿上,心裡又開始癢癢起來,滿腦子胡思亂想着。
警車開到了壩中央停了下來,王所長說:“你呆在車上吧,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說完一手撐傘,一手拿手電,走到了庫壩欄杆。
杏花也跟着下了車,打傘走到了王所長身旁,緊盯着一柱亮白的手電光看上了水面。
“看上去水比之前大了一些。”王所長說。
“是啊,那會兒水面還是風平浪靜的呢,這會兒就有波浪涌動了。”杏花說着話,覺得身上一陣陣噬骨的寒冷。
王所長說:“是啊,又沒颳風,怎麼就起波浪了呢?”
杏花說:“會不會是雨下得太急了,四周的水全都集中到水庫裡呢?要嘛,就是上游的小水坑潰堤了,不然水不會這麼急的。”
王所長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咱再返回壩尾看看吧,觀察一下溢洪暢通不暢通。”
杏花應一聲,兩個人上了車,掉轉車頭,朝着壩尾走去。
到了壩尾,下車看一下,見溢洪道里的水跟來時一樣,只是平穩流淌,並不見啥異常。王所長就說:“看來沒啥大不了的,只要能保證泄洪正常,壩體就不會出現問題的。”
杏花說:“咱是外行,還是讓村長跟那個老王頭出來看看吧。”
“那也行,咱回去吧,待的時間也夠長了。”王所長說着,先鑽進了車裡,等杏花上了車後,腳踩油門朝前駛去。
車駛進院子,還不等停穩,黃順昌就站在門口喊開了:“王所長,你累不累呀?咋就待這麼長時間呢?”
王所長邊停車邊大聲迴應道:“可別說,還真的累得不行了,腰痠背痛的,都快散架子了。”
黃順昌嚷嚷道:“大所長你也好意思說,一個大男人家,咋就連個女人都不如呢?”
“我哪兒不如女人了?”
黃順昌說:“人家杏花都沒叫苦叫累呢,你倒報開了辛苦。”
王所長故意髒兮兮地說:“女人身上肉肉厚實着呢?比較耐折騰,你說是不是啊黃村長?”說完壞笑起來。
黃順昌跟着逗笑道:“你咋知道厚實了?你摸過了不成?”
杏花忿忿地大嚷一聲:“別胡說八道成不成啊?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知道拿女人尋開心。”
“好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你這姑奶奶也嘴下饒人,趕緊進屋吧。”黃順昌告饒道。
進屋後,王所長就把水庫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黃順昌聽後,呆着臉想了想,說:“你分析的也許有道理,十年前,上游的一個小型水庫就塌過壩,滿滿一庫的水橫衝直撞涌了下來,直接就把這座水庫的壩體給沖垮了。”
“真有那麼嚴重啊?”杏花聽後,禁不住失聲問道。
黃順昌說:“可不,那一次損失可慘了,沖毀了很多家的房屋,財產就沒法計算了,單是人命就有五條。”
老王頭愣住了,說:“那咱是不是趕緊報告給上頭局裡呢?”
黃順昌淡然一笑說:“用不着驚慌,我只是給大家提個醒,其實現在就算是上游的水庫沖垮了,所有的水全都涌過來,那也沒啥的,因爲這個壩體已經加固了很多次,連省裡的專家都要測試過,確保安全的。再說了,現在水面不穩,也許只是雨下得太急的緣故,不見得就有險情。”
老王頭說:“咱還是去看看吧,以防萬一啊!”
黃順昌說:“好,也輪到咱倆去值班了。”接着轉過身,望着正坐在茶几前喝水的王所長,玩笑着說,“王大所長你倒是幸福,有美女陪着巡邏。輪到我們可就慘了,兩個老爺們兒,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王所長說:“你可別提了,帶着個女人,不但不能給自己壯膽,反倒還得關照她的安全,你說累不累?”
“累啥呀?你們不是呆在車裡嗎?磨磨嘴,逗逗趣,多美啊!我看你是賺了便宜賣乖!”黃順昌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嚷嚷道。
王所長急了,板着臉嚷嚷道:“黃村長你這就冤枉人了,我們在壩上巡邏可都是步行着的,來來回回好幾趟呢,你說能不累嗎?”
“好……好……我改日再給上頭領導寫封信,好好表揚表揚你。”黃順昌說着,擡腳邁了出去。
王所長聽他們的腳步已經走遠,就對着坐在桌子前發呆的杏花說:“你還是上炕休息一下吧。”
杏花睜了睜睏乏的眼睛,說:“是啊,這一回來才覺得真的累得不行了,真想好好睡一覺呢。”
王所長壞笑着說:“你可別睡沉了,男人一個個都是餓狼,三隻餓狼圍着你,小心把你給吃了。”
杏花嗔怒道:“敢,看我不一個個給撕下來!”
“好……好……我是沒那個膽量,你快去睡吧。”
“那你呢?”
“我得守護着你呀,免得被壞人給偷走了。”
“去你的吧,都半老徐娘了,誰還稀罕呀!”杏花說着,起身朝着裡間走去。
王所長又喝過了一陣子水,然後斜倚在沙發上,閉上眼睛,迷瞪了起來。
似睡非睡中,突然聽到杏花喊了一聲:“你快進屋睡吧,別在那兒硬撐了,天都要快亮了。”
王所長心裡豁然一動,爽快地答應着,起身進了屋。
走到炕前時,他竟然看到平躺在炕上的杏花衣衫不整,腰間露出一截耀眼的白皙,滿臉緋紅,眼波爍爍,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