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吧,一大把年紀了,一點兒都沒出息,丟人,真丟人!”杏花微紅着臉說。
黃順昌眯着眼睛,想了想,說:“杏花,我就是杏花你,實在不行,摸摸你的小嫩腳丫子總該可以吧?”
“那也不中,多難堪啊!”
“切,這有啥難堪的?你長的那不是腳丫子,是藝術品,藝術品中的精品,摸一下,那叫鑑賞,知道不?”
“行了,你就別貧了,越來越會忽悠了。沒事的話我這就回去了,王所長讓我給陳排放帶了東西,得趕緊給他送過去。”
“你說王達川給陳家那小子帶東西了?”
“是啊。”
“帶啥東西了?”
“錢!”
“王所長怎麼會給他錢?”
“聽說是稿費,陳排放幫着寫的稿子,發表了,上面給的錢。”杏花收了收身子,接着說,“那小子真是不簡單,還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來。”
黃順昌嘴角抽了抽,不屑地說:“狗屁!把屎殼郎爪上蘸上墨水,放到紙上爬一陣,那也是一片好文章。”
“滾!你就是目中無人!在桃花嶺村,就你能,誰都不如你。不想聽你滿嘴噴糞了,臭死了!”杏花說着,轉身就走。
“別走……別走……咱都緊張了好幾天了,真該放鬆一下,來……來……一塊鬧鬧。”
“哎呦,你咋不爲我想想呢?”
“這有啥好想的?又不是真刀實槍的幹,要不咱穿着衣服,稍稍親熱一下吧,就算有人進了院子,也能及時收場,一點都用不着慌亂,我看這樣好……這樣好……”黃順昌壞笑着說。
“真是越玩越稀奇了,那咋個玩法?我可不會。”杏花的臉紅撲撲,像朵盛開着的桃花。
“你坐到沙發那一頭,來,試一試,我教你,讓你也嚐嚐鮮。”黃順昌說着,一把攥住了杏花的腳。
無奈之下,杏花只得斜倚到沙發上,乖乖地脫掉了鞋子和襪子,往裡挪了挪屁股,把雙腿收到了沙發上。
黃順昌望一眼杏花那雙胖乎乎、嫩生生、白裡透紅的腳丫子,立馬口舌發乾,喉頭滾動,脖子一抻一抻地直嚥唾沫。
他蹲下來,用手玩弄了一會兒,剛想低頭含上去,杏花猛然收了回去,難爲情地說着:“我都好幾天沒洗腳了,臭着呢,別舔……你別舔……”
“沒事的,我喜歡那味兒,來……來……讓我吃幾口。”黃順昌滿臉饞相地盯着杏花說。
“不行……不行……你看看幾點了呀,要抓緊了,不然我就回去了。”杏花說着,裝出一副欲穿鞋走人的架勢來。
黃順昌看一眼牆上的表,說“那好……那好……等改日我再吃……你幫我輕鬆一下吧。”說着便坐了下來,把杏花的雙腳摟在了懷裡。
杏花只得欠了欠身,雙手同時把褲腿往上一拉,把一對滾圓細嫩的小腿肚子亮了出來。
黃順昌如獲至寶,捧在手裡,貪婪地摩挲着。
正忙活着,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聲汽車喇叭聲。
杏花就像觸電了一般,猛然從黃順昌身上彈跳下來,邊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衣服,邊對着仍沒回過神來的黃順昌說,“你快……快……快點呀……”
“咋就停下了?”黃順昌像是啥都沒有聽到。
“你聾了,沒聽到汽車響?”
“真的?”
“你快點吧,這還有假。”杏花着急了,臉色變得赤白起來。
“馬勒戈壁滴!早不來晚不來,回來的真不是個時候。”黃順昌氣急敗壞地罵一聲,這纔好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杏花收拾停當,一邊梳理着頭髮,一邊往外走去。
剛到院子中央,就看到黃順昌老婆提個大包從外面走了進來,趕忙堆起笑臉,虛情假意地招呼道:“哎喲……哎喲……俺嬸子來,你可回來了,可把我給想壞了。”
村長老婆劉愛菊愣怔一下,上上下下打量着杏花,不冷不熱地說一句:“哦,是杏花呀,你在這兒玩呢。”
杏花極力掩飾着內心的慌亂,上前一步接過劉愛菊手裡的包裹,然後驚驚乍乍地高聲喊道:“嬸子呀,你回來就好了,這一陣子你不在家,俺叔可遭大事了,人都差點兒被氣死了,都快把俺給急死了。你快進屋……快進屋看看吧,這時候還趴在沙發上呢,說是頭昏腦脹暈得厲害。”
劉愛菊果真被嚇着了,她止住腳步,直愣着眼問道:“咋了咋了?你叔他出……出啥事了……出啥事了?”
沒有得到滿足的黃順昌懊惱不已,發着恨的在心裡罵自己的老婆:臭母豬……老母豬……你咋就掐着這個點兒回來呢?麻痹滴,成心跟我過不去,壞了我的好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正罵着,聽到杏花大聲小吆喝着在拿瞎話騙老婆劉愛菊,就暗暗折服起來:杏花這個小娘們兒真是不簡單,遇事不僅不慌不亂不說,還能急中生智,她這樣一咋呼,既能打消了黃臉婆的猜疑,也給了自己的遮掩提供了信息,真是精明到家了!
想到這些,黃順昌翻身爬上沙發,面部朝下,雙手撫額,哎呦哎呦地呻吟着,弄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來。
聽見老婆進了屋,黃順昌側過臉來,滿面疾色地問一聲:“老婆子,你回來了?”
“你這是咋的了?哪兒不舒服了?”劉愛菊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哎,別提了,有人造反,差一點就把我給活埋了,多虧了警察及時趕到,這才保住了一條老命。”黃順昌故弄玄虛道。
“啥啊?有人想活埋你?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在你眼皮子底下造反?”劉愛菊疑問道。
杏花就把劉清海一家大鬧村委會的經過雲山霧罩地描述了一遍,並添加了許多驚險情節,聽上去的確驚心動魄。
黃順昌老婆聽後,先是嘆息一聲,接着臉上就浮出了幾分憂慮,說道:“都是你平日裡不注意分寸,得罪了人家,這才招惹了禍端,以後咱上了年紀了,可不能再那樣了,爲了工作,不值得!”
杏花看着劉愛菊邊嘰嘰咕咕說着,邊愛憐地撫摸着黃順昌的額頭,心裡一時間五味俱全,酸甜苦辣一起涌動上來。
由於剛纔興奮過度,此時的黃順昌餘溫未退,摸上去就像是在發高燒。
劉愛菊摸了一會兒,愈加擔憂起來,說:“還真的有些發燒呢,會不會得啥病了?”
黃順昌推開她的手說:“臭嘴!還能得啥病,都是被那個劉清海給氣得,沒事,消消氣就好了。”
“沒事更好,用得着那麼兇了?”說完站了起來。
黃順昌咬牙切齒“忍着疼痛”爬起來,問老婆:“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兒子剛剛打過電話來沒多久呢。”
劉愛菊說:“兒子打電話的時候,我們都已經走在路上了,他同事工作忙,還要急着趕回去,車也開得快,嗖嗖的,我坐在車上都覺得怕。”說完便進屋收拾東西去了。
杏花覺得留在這兒已經沒有意義,便小聲對黃順昌說:“我回去了,你就在家好好養病吧。”說完詭異一笑。
“切,有啥病呀,明明是那玩意兒餓了。”黃順昌苦着臉,下意識地胡亂摸了一把。
杏花撇一下嘴,低聲調笑道:“活該,讓你老不正經沒出息,餓死你個狗曰的!”
隨後故意扯開嗓子大聲說道,“村長,現在嬸子回來了,就不需要我照顧你了,那我回去了啊。”
劉愛菊聞聲走了出來,滿含感激地說:“杏花,多虧你過來幫着照顧你叔,要不然還不知成啥樣子了。”
“嬸,咱們誰跟誰呀?還用得着鬧客氣了,都是應該的……應該的。”杏花坦然說道。
“你也不容易,男人不在家,裡裡外外一個人,已經夠你忙活的了,還要過來照顧你叔,這不更給你添亂嘛你說。”
“嬸,你這話說得就見外了,我是晚輩,照顧長輩是應該的……應該的……”說完便朝外走去。
轉身之際,她看到黃順昌哭喪着臉,望了自己一眼,那眼神裡面全是被壓制的無奈和焦灼。
等出了大門,杏花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變了,變得油滑了,變得裝腔作勢會說假話了。明明自己跟人家男人不乾不淨偷腥苟合,卻不但沒有被指責謾罵,反倒讓人家感恩戴德。
自己啥時有了這樣的本事?竟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
走在路上,杏花擡頭望望西邊的太陽,眼見都要落山了,這時候差不多也到了放學時間了。
突然想到自己都很長時間沒去接過兒子了,心裡就涌起了一絲淡淡的愧疚。於是,轉身朝着學校的方向走去。
兒子小龍遠遠就看見了媽媽,高興得蹦蹦跳跳跑了過來,嘴裡甜甜地喊了一聲媽媽。
杏花迎過去,牽起兒子的手,不等說話,兒子便搶着說:“媽,校長說要到咱家家訪呢。”
“哦,啥時候?”
“說是就這幾天,也沒具體定下來,那麼多的學生,誰知道他先去誰家呢?”
“你沒幹壞事吧?”
“沒有,校長總誇我呢。”
“都誇你啥了?”
“誇我學習進步快,紀律也遵守得好。”
杏花摸一把小龍的頭說:“小龍現在長大了,可懂事了,等我打電話告訴你爸爸,讓他給你獎勵。”
小龍興奮地仰起臉,問道:“讓爸爸獎我啥好東西呢?”
杏花想了想,說:“還沒想好呢,到時候再說,但有個條件,到期末考試的時候你可得進前十名。”
小龍一聽沒勁了,耷拉着腦袋說:“我現在還不到三十名呢,差得太遠了,夠都夠不着。”
“自己知道有差距就好好往前趕呀,只要工夫下到了,肯定就能追的上,說不定就能趕到前三名裡面去,你說是不是?”
“前十名都進不去,還前三名呢。”小龍毫無底氣地說。
“自己要有信心,就你現在這個進步速度,肯定沒問題的,就看你努力不努力了。”
“媽,我先進到前二十名吧,好不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