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蘇典所料,司鳳很有傾訴的想法。
她一直都對蘇典十分的好奇,尤其是蘇典失憶之前究竟是什麼人?做什麼的?爲什麼有人要暗殺蘇典?
這些問題一直都是司鳳想知道卻沒有辦法知道的,對於她這樣一個十分迫切想知道其他人八卦的女孩子來說,類似於一種煎熬。
尤其是,蘇典是司鳳化作人形之後第一個見到的男人。
少女情愫讓她對蘇典越發的感興趣。
可惜,蘇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而蘇典又偏偏對很多的事情都不感興趣,對自己的來歷也從來都不問,這讓少女心的司鳳很不滿意。
她很想說一下自己,可是卻苦於沒有什麼機會,畢竟女孩子,要矜持些,不是嗎?
當她跟蘇典說起了澹臺的時候,她的內心是很驕傲的,因爲澹臺是個很神聖的地方。
可是蘇典聽了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蘇典覺得澹臺就應該和赤水窩棚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一個地名。
而澹臺絕對不只是一個地名那麼簡單,它代表的意義只有身在古武世界裡的人才知道。
現如今,蘇典終於好奇的問出來了,司鳳當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好好的介紹一下澹臺,還有自己。
“既然大小姐不想說,那就算了。”
蘇典漠不關心的態度進一步刺激了司鳳。
“不行!你一定要聽!”
司鳳氣哼哼的道:“你可知澹臺乃是所有古武門派共同推舉出來的盟主?”
蘇典淡漠的搖搖頭。
“哼。料你也是孤陋寡聞。澹臺,高手無數,賢者如同星辰一般,能人如同雲朵一樣,在這裡,有古往今來所有的驚世駭俗的絕學技能,在這裡,匯聚了天下的天才,是當之無愧的古武世界第一門派。”
“竟然連第一門派都不知道?真的是太孤陋寡聞了。”司鳳又對着蘇典重重的哼了一聲。
蘇典聳聳肩,還是一副不關心的樣子。越是這樣,司鳳就越是想說。
“我在澹臺當中學習了十二年時間,學會了很多的本領。之前你看到過的千蝶門的柳葉飛絮三月綻放的絕學了吧?還有我現在的這張面孔,人皮面具可是我自己學做的喲,不必你的換臉本領差吧?而在澹臺,這樣的絕學浩如煙海。”
“而澹臺,集合了天下幾乎所有的絕學,但卻深藏功與名,與世隔絕,它的名字,只在古武世界裡的一些人當中流傳,所以,像你這樣的俗人自然是不知曉的了。”
“本大小姐能夠進入到澹臺學習,說明了本大小姐天資聰穎,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我可是在澹臺當中學習成績最突出優秀的一個,也被評爲古武世界十大最美俠女之一。”
“本大小姐的家世也是……”
而這個時候,蘇典卻是突然扭頭看向了外邊。
“……怎麼不聽本大小姐……”司鳳氣哼哼的說道。
蘇典突然用手按住了司鳳的嘴,低聲說:“別說話,有人來了。”
司鳳想掙扎,但是蘇典的力氣太大,她若是掙扎的話,就得使出自己的絕學才行。
一猶豫之間,司鳳就放棄了抵抗,心說這傢伙就算是修爲盡失,依然是難以對付的傢伙啊。剛纔那一下子按住了我的嘴,竟然我都沒有辦法躲開。
這男人身上的味道,嗯,比門內的那些師兄弟們的味道差了好多,但是好讓人心煩意亂啊。
過了一會兒,蘇典將手從司鳳的嘴脣上鬆開。
司鳳臉色紅潤,不滿的道:“蘇典,你個小跟班,竟然敢對我如此非禮?信不信我狠狠的教訓一頓。”
蘇典道:“剛纔情況有點特殊。有一個高手突然經過這裡,他向這邊看了一眼,雖然並不是特意,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惡意。”
“什麼高手?還有我不能感知的高手?”司鳳不甘示弱的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我似乎似曾相識。”蘇典低着頭思索起來。
“喂,我還沒有介紹完呢,你打斷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事情。我呢……”
在黃龍門氣勢恢宏的古建築羣之後,有一個山谷,山谷之內有十多座看似簡陋但實則十分豪奢的山洞,在這些山洞裡,居住着黃龍門的上一代的高手們。
其中,黃龍門的第一高手賀蘭潑就住在其中一間最大的山洞裡。
在這個片山谷當中,向來是黃龍門人的禁地,就算是門主,也是需要提前通稟,才能通過山谷前把守的死衛們的放行。
而今天,有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的老者飄飄然的穿過了黃龍死衛們的眼前,那些死衛們卻是無動於衷,不去阻攔。
這老者直接進了山谷,來到了賀蘭潑的山洞門前。
“老友,身體可好了些?”
褐色長袍的老者說着,鑽進了山洞裡。
山洞當中,燈光幽暗,有淙淙泉水叮咚聲,卻是有一汪清泉,清泉中央,一朵蓮花形態的鐘乳石上,端坐着一個明黃色長袍的老者。
這老者就是蘇典在名人長廊上見到過的那個賀蘭潑。
賀蘭潑睜開了眼睛,道:“老友,進來吧。我的情況如何,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纔對。”
褐色長袍老者走了進去。
賀蘭潑飄身從蓮花臺裡下來,距離岸邊十多米遠,他只是一步跨過。看似輕鬆,但他的腳步卻是有些趔趄。
兩個老者坐在了旁邊一個石桌前,上面擺放着時令水果和一壺香茗。
兩個老者卻是並無心品茗。
看着賀蘭潑那在幽暗燈光之下氣血不佳的面孔,褐色長袍老者嘆了口氣,道:“老友,你又何必呢?聽聞澹臺使者到了,可是爲了你的事情而來?”
“我已經詢問過阿程,似乎只是爲了澹臺會盟的事情。我們的事情,他們似乎並不知曉。”
幽暗的山洞當中,兩個老者相對而坐,面色都如山石一樣的僵硬。
前來探望賀蘭潑的老者說道:“方纔我來時,特意去看了一眼那澹臺使者,只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倒是她身邊的那個隨從,有點意思,感覺有點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