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就在這時,一道龐大的氣流憑空襲來。
蘇典隱隱約約看清襲擊自己那人的面容,但隨即整個人就墜下了崖去。
不知過了多久,蘇典從朦朧中醒來。
“你醒啦?”
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模樣,蘇典隱隱記得對方似乎叫司鳳,是自己收服的一隻鳳鳥。
“我這是……”
蘇典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竟而發現自己對之前的記憶都模糊不清了。
“你被人襲擊,記憶受了損!”
司鳳嘆道。
而在洞口外,此時已有一行人等待這裡。
居中的一個身着白色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氣宇軒昂,容貌不凡。
“稟告澹臺使者,鄙人黃龍門副門主賀靜休恭迎使者!”
身後的衆人也一併向司鳳行李。
“澹臺使者?”
蘇典聽得不由一愣。
卻見司鳳白了他一眼,昂首隨賀靜休走向黃龍門的山門。
“我之前是化身做澹臺使者與黃龍門有過會面,如今你大傷未愈,一切老老實實聽我吩咐就好。”
蘇典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
幾人正走着時,卻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扭頭看去,卻見蘇典停在了一幅畫像前,腦袋一陣眩暈。
“姓蘇的,走了!”
然而蘇典並未動作。
此時副門主賀靜休若有所思道:“回司鳳使者,這幅畫像乃是我黃龍門修爲最爲高深的祖師。”
“賀蘭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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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靜休恭恭敬敬地點頭道,“是的。”
司鳳正待問話,卻見蘇典摩梭着下巴道:“這老東西,我有點眼熟!”
此時,賀靜休也走了過來,假裝關切的問道:“貴隨從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司鳳淡淡的道:“無妨,我這隨從早年間曾經受過傷,應該是舊疾復發,並不礙事。”
司鳳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白玉瓶,從裡面倒出來了一顆藥丸,那顆藥丸色澤淡紅,有着撲鼻的芬芳氣息。
司鳳將這枚淡紅色的藥丸塞入到了蘇典的嘴裡,讓蘇典吞下之後,蘇典很快就感覺到頭不疼了,混亂的神智也清醒了些。
那黃龍門副門主賀靜休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底暗自琢磨。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司鳳掏出來的乃是澹臺的獨家秘方的治傷聖藥——起死回生丹。
這麼珍貴的治傷聖藥竟然用在一個小小的跟班的身上?這跟班很重要嗎?
蘇典感覺到通體舒泰,頭腦異常的清醒,一道閃電一樣的記憶畫面突然出現在了腦海。
在他的腦海裡,眼前有四個人影,三個臉孔模糊不見,還有一個人的臉孔由模糊轉爲了清晰,就是眼前的黃龍門的第一高手賀蘭潑。
是他!沒錯的。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恨,但蘇典知道眼前畫像裡的老者就是害自己如今失憶的罪魁禍首之一。
“大小姐,我沒事了。多謝大小姐。”
見丹藥立見效果,賀靜休也是驚歎澹臺的聖藥效果奇快。
走過了黃龍門的名人長廊之後,就進到了黃龍門最核心的主要建築羣了。
本來,黃龍門的門主賀靜程會在這裡迎接澹臺使者,但如今一衆黃龍門的副門主長老堂主都在,卻獨獨缺了門主賀靜程。
將司鳳與蘇典請進了會客大廳之後過了很長時間,賀靜程纔出現。
雖然賀靜程看起來春風滿面,但只要仔細的看,就會發現他眉眼之間難以掩飾着的疲倦。
寒暄了幾句之後,賀靜程開口問道:“不知道貴使者此番來到我們黃龍門,究竟爲何事?”
這也是所有黃龍門高層的疑惑。澹臺名義上所有古武者們的領袖之地,但向來十分的低調,澹臺使者出現在古武世界裡的機率並不多,每十年左右纔會有那麼一兩次。
而黃龍門在整個古武世界裡的地位並不那麼重要,聲名也不顯赫,怎麼會突然有澹臺使者前來?
司鳳早有準備,微微一笑,回答道:“賀門主,這次本使者前來,主要是爲了一件事情而來。那就是澹宴會將提前舉行,本來還有五年的時間,但就在明年仲夏時節端午前後,最新一屆的澹宴會將邀請各門各派參加。”
“澹臺宴會竟然提前召開?這倒是大事一樁。使者可有澹臺約?”
“自然是有。”
說着,司鳳從隨身帶着的包包裡,逃出來了一卷卷軸,遞給了賀靜程。
賀靜程打開了那古色古香的卷軸看了一眼之後,點點頭。
“我們黃龍門會按時參加,多謝使者來我黃龍門傳訊。”
賀靜程將卷軸遞給了旁邊隨侍的一名弟子,然後又問道:“使者能夠說一下爲何澹臺宴會會提前?”
“這個,我只是負責傳訊,至於爲何,我一個跑腿的,並不清楚。”
看司鳳並不願意回答,賀靜程也就不追問了。轉而談起了黃龍門的秀美風光和山野美食,意圖和司鳳套近乎。
司鳳和黃龍門衆人相談甚歡,但很快就顯示出了她的疲倦神色,於是,賀靜程特意命令幾名女弟子陪同司鳳到了專門用來接待貴客的宅院當中。
等那些黃龍門的女弟子走了之後,司鳳看着隨同在身後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蘇典,問道:“方纔也不好問,你在黃龍門的名人長廊裡突然頭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蘇典點點頭,道:“是。那個叫賀蘭潑的人,我似乎是認識。但是我爲何認識,卻又想不起來。不過,有一種情緒,叫做憤恨,倒是看到了那賀蘭潑的臉之後,讓我產生了這彙總情緒。”
司鳳訝異的道:“如此說來,你是和那賀蘭潑有仇?還是說,你和黃龍門有仇?”
“應該是賀蘭潑那個人之間的恩怨,只是我想不起來。”蘇典苦惱的搖了搖頭。
司鳳臉上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繼續說道:“這樣說不通啊。據我所知,那賀蘭潑可是成名多年的大高手,已經隱修了五十多年,從來都不曾踏出黃龍山半步,怎麼會和你認識呢?”
蘇典晃頭,表示不清楚。
“看來我們來黃龍門還真的來對了。本來只是想見識一下號稱半是家族半是門派的黃龍門,不想,竟然能夠找到和你記憶相關的事情,也是意外收穫啊。”
蘇典猶豫了一下,問道:“周大小姐,你是澹臺的?澹臺究竟是什麼地方?”
“嘻嘻,還以爲你什麼都不關心不好奇呢,原來你也有好奇的事情啊。嘿嘿,我偏偏不說,急死你。”司鳳擺出了一副賣關子的表情。
本來司鳳等着蘇典繼續追問,然後自己好刁難一下蘇典,讓蘇典求自己,可是,蘇典只是“哦”了一下之後,就不再多問。
這倒是讓司鳳有些難受了。
“喂,你怎麼不問了?”
“你不是說你不說嗎?”
“我不說你就不問了嗎?你這人的腦回路怎麼這樣?”司鳳十分不滿的道。
“你不說我問又有何意義?”
蘇典嘆了口氣大,道:“我若問了,你就會刁難我。我不想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糾結。還有,我本身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多大的好奇心。”
“你竟然沒有多大的好奇心?你可知澹臺是什麼樣神聖的地方?”
司鳳卻不知道,她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到了蘇典的套路當中。
蘇典雖然失憶,但對付司鳳這樣剛剛出山門不久的小姑娘來說,套路上絕對碾壓。
他不是對澹臺沒有興趣,相反,有十分濃厚的興趣。
一個能夠讓飛揚跋扈的黃龍門的一衆高層都畢恭畢敬的存在,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那得是何等的地方?
與司鳳相處這一段時間來,蘇典也早就摸清楚了司鳳的脾氣。
雖然說這小妮子看似大大咧咧,但卻又綿裡藏針,聰明着呢,可是,很喜歡八卦就是了,心中很難藏住事情,一旦有什麼想說的,憋不住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