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山到了主治醫生那邊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醫生手裡按着片子,上前問道:“醫生,我兒子的傷,是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那個醫生搖了搖頭說:“不嚴重,就是中了兩槍,一槍在肩膀一槍在大腿。這兩槍不會致命,只不過他今後或許行動會有些不便。”
看向病房裡,還躺在病牀上的兒子,周寶山低聲道:“醫生,你看能不能,把情況給寫的嚴重一下,讓我兒子多住幾天院?”
想要居然答應刑壯,讓自己的兒子去做幾天牢,周寶山就心疼壞了,這從小寵到大的孩子,一點苦沒有吃過,如今不但捱了兩槍,居然還要去坐牢。
牢裡的那些事情,周寶山不是不知道,像周偉這個脾氣,周寶山怕還不等他出獄呢,恐怕就又要被打進醫院了。
那個醫生怪異地笑了笑,當醫生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有見過啊。
周寶山將手裡的東西偷偷的塞給了醫生,正巧被鄭士帥給看到。
鄭士帥一臉怒氣的搖了搖頭,心裡想到,這周寶山怎麼會笨到這個地步,想來他這個市長的位子,怕也是用錢砸出來的罷了。
看到醫生手下了錢,還給自己一個理解的笑容,周寶山急忙問道:“我兒子什麼時候醒啊?那個小姑娘已經醒了啊。”
主治醫生想到應該是一起送來的那個,肩膀中彈的小姑娘,就說:“那個小姑娘只有一處中彈,麻醉面積不大,你兒子兩處中彈,麻醉時間比較長而已,一會兒差不多就醒了。”
周寶山這纔不放心的回到了病房裡。
鄭士帥直接留了兩個心腹在病房裡,剩下的人都去病房附近巡邏,不準任何人偷聽。
看到鄭士帥這一副嚴謹的模樣,周寶山也只留下了自己的一個秘書,剩下的人,也都紛紛趕了出來。
鄭士帥坐到了椅子上,看到還睡的死沉的周偉,說:“你答應他們,等周偉好了之後,就把他送到監獄裡去?你瘋了嗎?”
周寶山提到這個事情,也已經繃不住了,怒氣衝衝的說:“你現在問我這個,剛剛肖虎在那裡的時候,你幹嘛還把事情推給我?就算那個白雅娟不是肖虎的妹妹,可是你看肖虎明顯一副幫定刑壯的模樣,他可是暴熊軍團的人,我能怎麼辦?”
鄭士帥冷哼一聲說:“也不知道刑壯給了肖虎什麼利益,他居然肯站出來幫肖虎,楚婉秋呢?她去幹什麼了?”
周寶山皺着眉頭說:“雖然楚婉秋對於肖虎和上島由美子的事情很生氣,也表示會幫助我們,可是她又能幫助我們什麼啊。”
看到周寶山,鄭士帥也不指望他會出什麼好主意,就讓手下去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然後靠近周寶山輕聲說:“楚婉秋可是刑氏集團的人,這個刑氏集團和邢家肯定有聯繫,我們不能在刑壯的身上搗亂,不代表我們不能再刑氏集團搗亂啊。”
周寶山這才反應過來說:“對啊,這個楚婉秋現在對肖虎的怒氣可不小啊,只要我們好好利用她,給刑氏集團一個重創,那就又刑壯忙的。”
鄭士帥嘆了口氣說:“我的意思啊,先把刑氏集團弄亂,讓我爸爸去給他們查出來點事情,然後你再出面幫一下他們,看到時候他們會不會顧忌面子問題,放過周偉一馬。”
周寶山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還是鄭少爺您厲害,這心機我這個做叔叔的跟不上啊。”
鄭士帥擺了擺手說:“好吧,我回去找我父親商量一下,一會兒周偉醒了,你看着說吧。”
刑壯這邊氣氛很沉重,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只要鄭士帥插手,就很麻煩。
他不是一個僱傭兵,或許什麼普通人,如果是個僱傭兵,或許刑壯早就派人將他給殺了。只不過因爲他有個有權有勢的爹,所以那他很棘手。
或許就是因爲鄭士帥也知道,不但刑壯拿他沒有辦法,就連宇文成也沒辦法,所以纔會這麼肆無忌憚。
宇文成安慰的看了眼刑壯說:“這個鄭士帥,從小就跟一般孩子不一樣,尤其是從17.8歲開始,整個人越來越狠,什麼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曾經因爲一塊地皮有幾戶釘子戶,他就懶得和那羣人談判,直接半夜把人綁起來,然後把他們的房子給拆了。他有他父親給他撐腰,所以在崑山市也說的上是小皇帝一個了。”
刑壯心裡早就知道這個鄭士帥是什麼人,上一世他就見過這個人,他爲了達到目的不擇一切手段,認命在他眼裡就是可以用錢來交換的東西。
宇文成低頭深思一會兒說:“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他老婆,他老婆叫姜小美,兩個人從結婚就分居根本沒有一點兒感情,不過他爲了姜小美家裡的關係,或許還會對姜小美忍讓一下。”
聽到這個名字,刑壯直接急躁起來說:“鄭士帥這個人,你別說他老婆了,就是他媽來了也沒有用。”
張美玲卻一瞬間就記起來了這個名字,說:“我知道姜小美,她以前是我們校長呢,刑壯你不是和校長很熟嗎?”
刑壯知道也瞞不過去,就說:“我確實認識她,不過就算是姜小美來了又能怎麼樣呢?也說了兩個人從結婚就分居了,根本就拿捏不了鄭士帥啊。”
宇文成也點了點頭說:“沒錯,姜小美只會讓鄭士帥有所顧忌而已,根本拿捏不了鄭士帥,不過小壯你記住這個人就是了,反正姜小美挺恨鄭士帥的,只要對鄭士帥不利的事情,她都感興趣。”
聽到居然兩個人還有這個內幕,刑壯有些疑惑的說:“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不是夫妻嗎?就算是沒有感情,也不用憎恨吧。”
宇文成笑了笑說:“你想啊,一個女人,從結婚就和丈夫分居,丈夫只是爲了自己家裡的背景罷了。她的幸福都被這一個男人全毀了,她能不恨嗎?”
刑壯想到還在上學的時候自己和姜小美的私密事,詭秘的笑了笑說:“那好吧,我現在就等着周偉醒,然後把他送進監獄裡再說,到時候好好的招待他。”
黃巧翠一巴掌就拍向了刑壯說:“你覺得可能嗎?周寶山那個人,會把他的親生兒子送進監獄裡?”
刑壯聳了聳肩說:“老媽,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和周寶山談過了。我問他怎麼教育他兒子,他說任憑我處置,我就把他給送進警察局裡教育了。”
明顯不可置信的黃巧翠說:“怎麼可能,周寶山就這麼同意了嗎?”
幾個人想到剛剛周寶山那豬肝顏色的臉,紛紛笑了起來,肖虎說:“小壯是半威脅半逼迫的趕鴨子上架,那周寶山不同意也不行。”
黃巧翠還是有些不相信,說:“那好吧,你看好周偉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知道自己要進監獄的事兒,直接就跳海走了。”
宇文成笑道:“放心吧,這次周偉是逃不掉了,只不過還不知道鄭士帥該怎麼辦,他這個人很謹慎,甚至連出門身邊也是跟着一羣的便衣保鏢,我也試着監視過他,可是他根本沒有固定住所,甚至有時候還會半夜起牀去酒店睡半夜再回家。”
肖虎哈哈大笑道:“沒有想到啊,這鄭士帥還這麼怕死呢,身邊那麼多的保鏢還怕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他都做過什麼虧心事。我要是像他這麼活着,還不如直接死了呢,太累了。”
宇文成笑道:“這下你們知道,鄭士帥這個人都做過什麼惡吧,一個人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待的人。”
黃巧翠看了看錶說:“天黑了,我去外面給你弄些飯回來,你們先吃着,然後我去找個酒店住下來。”
刑壯看了看外面的天,說:“行,老媽,你一會兒和肖虎還有我那羣保鏢住一個酒店,我讓他們給你訂房間,然後你帶着美玲一起。”
張美玲搖了搖頭說:“我一會兒可以回學校住的,我就不住酒店了,我一會兒就回學校去。”
黃巧翠笑道:“看你這丫頭,你不會是害怕阿姨吧?”
刑壯在內心點了點頭,想到,你用那種眼神看人家小姑娘,誰不害怕啊。
“不是的阿姨,我就是在這裡上學的,我可以回學校住的,不用麻煩你們了。”張美玲解釋道。
黃巧翠簡直是越看張美玲越喜歡,笑道:“你這丫頭,剛剛被救出來,一身衣服都沒有換呢吧?飯都沒有好好吃呢,你今天先和我回酒店,收拾收拾明天再去學校也不晚。”
張美玲不好意思道:“可是這太麻煩你們了,不用這麼麻煩的。”
刑壯知道自己老媽有多固執,就只好勸道:“美玲,你去和我媽媽會一下酒店,你先收拾收拾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亂糟糟的,回學校你們老師同學也會擔心你的,收拾好了之後,明白再回學校。而且,今晚我怕再出什麼事情,你要是回學校再出事了,那才叫真麻煩呢。”
聽到刑壯的話,張美玲只好爲難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