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越一愣,沈則之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澤之接着說道:“你不覺得這個唐唐出現的太巧了嗎?”
紀子越道:“你的意思是,唐糖是特意接近彭立誠的?”
沈澤之道:“如果換做是你,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哪裡會吸引到你?”
紀子越點頭:“現在我們怎麼辦?彭立誠失蹤了,我們從哪裡入手查?”
沈澤之道:“彭立誠消失了,但是他的錢可沒有消失,查資金流向。”
關辛立刻調出彭立誠的賬戶,不過查到的東西卻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彭立誠賬上的一億多資金少了一點,估計是用來賭博了,還有很大一部分卻全部轉給了唐糖。而且從彭立誠失蹤後,他賬戶裡的資金就一點也沒有被動過。
沈澤之用手指點了點桌面道:“彭立誠十有八九是死了。”
紀子越道:“彭立誠突然發了橫財,現在他手裡有一億資金的事幾乎是人盡皆知,有些人要是想向他下手也不奇怪。”
沈澤之道:“但是能讓彭立誠心甘情願把錢轉出去的只有唐糖一個。”
這時,關辛道:“組長,唐糖回來了。”
“什麼?什麼時候?”大家一聽都圍過去。
關辛道:“是啊。今晚的航班,明天到平京。”
紀子越道:“她還敢回來,她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還是有恃無恐。”
沈澤之道:“彭立誠現在只是失蹤,還沒有傳出死訊,唐糖這個時候爲什麼一個人回來?”
紀子越道:“對啊,她爲什麼一個人回來。”
沈澤之道:“我們明天去接機。”
第二天一大早,沈澤之他們開着車來到機場外面等候,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個打扮的時尚,身材窈窕的女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
沈澤之向前幾步走過去擋住她的去路。女人停下腳步,她摘掉墨鏡問:“你們想幹什麼?”
沈澤之亮出證|件:“你好,唐小姐,我們是特案組的,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一個案子。”
唐糖的視線在特案組衆人連上看了一圈,嘴角微揚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好啊。”
沈澤之帶着唐糖回到特案組,紀子越和沈澤之一起問她。
紀子越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道:“我們這裡只有速溶咖啡,小姐湊合一下吧。”
唐糖道:“沒什麼不好的,反正咖啡在我合起來都一樣,”
沈澤之問:“唐小姐,你是彭立誠的妻子,你現在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唐糖聽到沈澤之這麼問,她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也是我回來的原因。“
“什麼意思?”沈澤之問。
唐糖道:“立誠失蹤了。”
沈澤之問道:“能詳細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唐糖道:“我最後一次見立誠是前天凌晨,就是12月4號凌晨,他出門和幾個新認識的朋友吃飯,我太累了所以沒有去,結果他就再也沒回來,我也聯繫不到他。”
沈澤之問:“你沒有報警嗎?”
唐糖道:“我原本是打算去報警的,但是在我準備報警的時候有個人給我了一張照片。”她從包裡掏出照片給沈澤之。
照片上是彭立誠,他站在兩個男人中間,一臉驚恐的樣子。照片的背面寫着平京兩個字。
紀子越道:“所以你才趕回來了?知道那個給你照片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唐糖搖頭:“不知道,這張照片是塞到我包裡的,我連什麼時候放進來的都不知道。”
沈澤之道:“只要彭立誠回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他說道這裡又問:“唐小姐,據我所知,彭先生把他賬戶大部分的資金都給你了。”
唐糖點頭:“我和立誠已經結婚了,他突然有了這麼多錢,我不放心,所以只給了他一部分,大部分的錢都有我來保管。立誠之前有很強的賭癮,我怕他拿錢再去賭就這麼做的。立誠也說他不賭了,也同意讓我管錢。”
沈澤之點頭:“彭立誠突然得到這麼一大筆錢你就不好奇嗎?”
唐糖道:“立誠說是他們家祖傳的一對杯子被賣了,所以纔有的這些錢。”
沈澤之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先回去,有彭立誠的消息我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最近這段時間要小心一點,還有不要離開平京。”
唐糖站起來道:“好的,我知道了。”
唐糖離開後,紀子越感嘆道:“唐糖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關辛笑道:“在你的想象中她是不是個擁有天使臉龐,魔鬼身材的大美女?”
唐糖相貌不錯,但是絕不是第一眼就讓人驚豔的美女,她是屬於小家碧玉的那一種,很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紀子越點點頭,沈澤之道:“一看紀小白同志就是沒有談過戀愛。唐糖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美女,但是恰好就是這種長相才更容易引起彭立誠的興趣。你們不覺得這個唐糖就是專門爲彭立誠設計的嗎?”
“私人訂製?”紀子越道。
沈澤之斷言:“這個唐糖絕對不簡單。現在彭立誠失蹤了,但是我覺得他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對了,關辛,查查最近從澳門到平京的航班,說不定可以查到彭立誠實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子越道:“從照片看彭立誠明顯是被脅迫的,他回來應該用的不是真實身份。”
沈澤之點頭:“對。”
這邊正在討論,桑雲清進來了。自從把京馥發現的那三具保安的屍體運回來,桑雲清就瘋了,她最近在不眠不休的研究那三具屍體。
桑雲清帶着濃重的黑眼圈,把手裡的報告仍在桌子上。紀子越道:“雲清姐你也太拼了吧。”
沈澤之拿起來實踐報告翻開看,他看了幾行目光盯着一個詞:“瞬間脫水?”
桑雲清道:“是啊,順見脫水,我試遍了所有的方法都沒有辦法做到。不知道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說到這裡桑雲清忍不住感嘆:“現在遇到的屍體一具比一具奇怪。難道兇手都是科學家嗎?”
紀子越下意識的看向沈澤之,沈澤之掩飾的咳嗽一聲道:“魏傑那邊發現什麼了嗎?”
桑雲清道:“有發現,魏傑死於氰|化|物中毒。從他嘴角的傷口還有脖子上的淤痕看的出來,是被人強迫慣了毒藥。我按照他脖子上淤傷兩個指痕之間的距離來測算,這個人的身高應該有一米八所有,身體強壯。再根據他指寬來換算,他應該不胖”
紀子越道:“這麼說起來不就是魏傑車裡面的人嗎?”
魏傑和別人合夥偷了卵幕杯,但是接着他就被殺了,那麼現在卵幕杯到哪兒去了?
沈澤之問一直在查監控的戚凱:“監控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戚凱道:“沒有,這小子就跟消失了一樣,除了拍到他在車裡的畫面意外,其他什麼都沒有拍到。”
沈澤之道:“之前我們推測彭立誠實最有可能偷卵幕杯的人,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他。”
紀子越認同道:“沒錯,如果是他的話,他現在不可能失蹤啊。要是他想甩開唐糖拿着卵幕杯逃走,那就不會轉那麼多錢給唐糖。”
沈澤之道:“那麼到底是誰在偷那對被杯子呢?”
關辛道:“這個卵幕杯不被偷都奇怪了,他之前做的噱頭太大了,宣傳力度太猛,又在拍賣當天拍出了一億二千萬的高價,太讓人眼紅了好不好。”
戚凱笑道:“怎麼,我們關辛同志也眼紅了?”
關辛道:“如果它是十二萬的話,我就買回來給爺爺玩。我爺爺也挺喜歡玩這些東西的。不過他不懂,也就是瞎玩玩。”
沈澤之道:“如果這麼說的話,卵幕杯最有可能已經出手了。”
紀子越認同道:“沒錯,這些人都是先找買家在偷東西的。現在杯子丟了三天了,肯定已經出手了。”
戚凱道:“那怎麼辦?”
沈澤之道:“查,通知海關還有幾場他們仔細檢查,防止杯子流出國外,我們還是按手裡的線索一點一點捋捋。”
這時沈澤之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條短信。他道:“唐糖被蘇啓的人帶走了。”
紀子越道:“啊?組長那我們怎麼辦?去救人嗎?”
關辛道:“救什麼人啊,你沒看見今早蘇啓的人和我們一起守在機場外面嗎?他既然讓我們先見到唐糖,就不會對她不利。”
紀子越道:“他找唐糖幹什麼?”
沈澤之道:“既然我們換衣彭立誠偷了他的被子,他自然也能懷疑。我原本以爲彭立誠的失蹤是他設計的,現在看來不像。”
紀子越道:“魏傑死了,彭立誠失蹤了。我們懷疑的對象都自己跳出來了。”
紀子越又道:“和魏傑他們一起偷東西的京馥的內鬼到底是誰啊?”
沈澤之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先前京馥辭職的五個人經過排查都排除了嫌疑。
紀子越道:“那京馥裡的這個內鬼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沈澤之道:“他是沉的住氣,因爲目前爲止我們沒有一點兒懷疑過他。什麼人是我們絕對最不會偷杯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