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忍,我要忍!
我知道忍字頭上一把刀!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一文不值!跪在我面前瑟瑟發抖。
犯下錯誤的是他們,我犯不着用敵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因爲,這正是他們想要我做的事。
我的心漸漸的平復了下來,扭頭對楊元生說道:“大表哥,你最好離葉美娜遠點,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會害了你的。”
“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他的言下之意,好像在說,你連自己的老婆都被我給上了,你還好意思關心起我來了,你這個綠毛龜。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各懷心事,再不發一言。
一個小時後,奧迪車穩穩的駛入了水韻天城別墅羣,在靠近江邊的一棟豪宅前停了下來。
大門口,一個焦急的婦人等在那裡,一身保姆裝扮。
看見我們的車,她迎上來,敲擊着車窗,問道:“是楊博士嗎?”
“我就是,”楊元生按下車窗。
婦人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歡迎歡迎,楊博士請進。”
我在門口的停車坪上,停好了奧迪車,和楊元生一起,走進了這棟豪華別墅。
和這棟別墅比起來,沈家的別墅簡直像是民房。
門口的圓形大噴泉中間,有一座美輪美奐的人體雕塑。
外牆上佈滿了精緻的浮雕,兩根粗壯的羅馬柱分列左右,拱衛着高大的門洞,透着**和大氣。
一進大門,深灰色的大理石地面,散發着肅穆的光輝,水晶吊燈奪目的光彩,在白日裡都灼灼其華。
我們跟在那婦人身後,向別墅深入走去,在一間書房門口停了下來。
“大哥,楊博士來了,”婦人說。
聽到這個婦人的稱呼,我和楊元生臉上都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裡面的人迎到門口,是一個五十來歲,舉止沉穩的男人。
一張國字臉,戴着一幅標準的方框金邊眼鏡,鏡框後面,是一雙深邃的眼睛。
“楊博士,歡迎你,俗務繁忙,沒有親自出門迎接,還望你見諒。”
“王伯伯說哪裡話,您和我父親是同輩,我就是您的侄兒,王伯伯有什麼吩咐,侄兒一定照辦。”
楊元生畢竟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孩子,這溜鬚拍馬的嘴上功夫,還是十分了得的。
王會長聽了十分受用,轉眼又看見了我,連忙向我伸手道:“這位小夥子尊姓大名?”
我握住他的手,說道:“狄風。”
“狄風?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印象,讓我想想,”王會長握着我的手,眉頭微擰,轉眼又全都舒展開來:“你是狄萬均的兒子。”
“您認識家父?”我頗爲驚訝,沒想到我父親還與這樣的人有過交集。
“我當然認識,你父親的那起事故,當年振動整個懷西省,我作爲天心市醫療協會的會長,有幸與你父親有過數面之緣。”
王會長說的很隱晦,但我明白,他與我父親僅僅是因爲這件案子,才見過幾面,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而我的名字,肯定也是他在那起醫療事故的卷宗上了解到的。
“你怎麼會……”王會長疑惑的看向楊元生,希望他能爲他解惑。
“是這樣的,王伯伯,他是我助手,是來幫助我給令愛診病的。”楊元生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