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小護士沉下臉,“居然把我拉黑了?她都沒有好奇心的?不想知道我是誰?也不問問我爲什麼要給她發這東西?果然是心虛了吧……”
旁邊另一個護士擡起頭來,“?搗半天了,你在幹什麼呀?”
小護士恨恨地放下,“霜霜,你是不知道,501的那個阿漫姐真是太可憐了!”
“501?”霜霜臉紅了一下,“我剛剛看到男神又進去了啊,又這麼帥氣多金還體貼的男朋友,那個林小姐怎麼可憐了?”
“你是不知道!男神很愛阿漫姐,可是他們中間還有個不要臉的小三……”
楊秘書路過門口,無意間聽見這些,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等將裡面兩個小護士的話都聽完之後。他憐憫地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打算如實跟齊靖州彙報。
於是中午,負責林阿漫的護士就換了人,林阿漫疑惑地問:“小蘭呢?”
護士甜美地笑笑,“小蘭啊?她到一樓去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肯多說了。
在這傢俬立醫院,這棟樓裡,樓層越往上,說明病人的級別越高,一般的護士是不能到上面工作的。小蘭靠着關係進來。在這地方摸爬打滾兩年了,前兩天剛升到五樓,還沒兩天,就被上面直接弄回一樓去了,這遭遇也是夠倒黴。
雖然領導沒說原因,但是頂替上來的護士也不是傻子,怎麼都能猜到兩分,無非就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這樣想着。護士言行更加謹慎,無論林阿漫怎麼打探,都裝糊塗,說不清楚。
沒問出原因,雖然覺得失去一顆小棋子,心裡挺遺憾,但也沒什麼辦法,林阿漫索性不再去想,轉而對齊靖州道:“靖州,我腦袋都不怎麼暈了,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她白着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
路與濃接到顧起的電話話,就帶着路雲羅出了門,劉非非等人根本不敢攔她。
而嶽盈書,則恨恨地看着她離開,轉頭又打電話給齊靖州告狀。“她又出去了!這次不知道又要去會哪個野男人!”
顧起說讓路與濃到別墅外等着,路與濃還以爲他是安排了人,卻沒料到他竟然親自開了車來接。
她訝異,顧起有些不自在地別開頭去,說:“叫司機來……很麻煩,你自己打車,我又不放心。反正我沒事要做,來接你一下沒什麼。”他這話也不算假話。路與濃因爲不想帶齊靖州的人,帶着路雲羅又不好開車,所以昨天都說打車出去的,他的確是不放心,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可是他親自來接的真正原因,其實是不願意浪費這一段和她相處的時間。即使他開着車,不能分心和她做什麼,但是隻要她在身邊,那一切都是與衆不同的。
“我找了個地方,聽人說很好玩。”其實他也不自信,他這是頭一次約女孩子出去玩,以前那些女人,跟着他出去,去的除了那些玩樂的奢靡地方,就是購物的商場,他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今天決定要去的地方,還是昨晚跟着一幫子兄弟討論了兩個小時,最後選出來的。
也不知道路與濃會不會覺得無聊。
路與濃看出他的忐忑,這個男人的笨拙,對比起齊靖州的強勢和自我來,奇異地讓她覺得有些溫暖,連笑容都不由自主真誠了幾分,“我以前也不愛出去玩,去什麼地方,你拿主意就好。”
顧起稍稍放了放心,心裡想着,她真體貼,還笑得好看又溫柔。
這樣想着,忍不住分了心,被路與濃提醒,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開車,不由得有些尷尬。
事實證明。去什麼地方並不重要,顧起的真實目的只是想和路與濃多一些獨處的時間,而路與濃,也對這些並不上心。
於是兩人的相處出奇的和諧。
顧起還怕路與濃累着,下車沒多久就將路雲羅接了過去。小傢伙不怕生,竟然也不害怕顧起的凶煞氣勢,半天下來,和顧起的熱情程度都趕上了齊靖州。抱着他脖子“叔叔叔叔”地叫。
看到感興趣的東西,指着就要顧起帶他過去。顧起第一次這樣接近一個孩子,尤其這個孩子還是路與濃生的,還肯親近他,對於路雲羅幾乎是有求必應,要什麼都買,問什麼都答,沒有一點不耐煩。
路與濃很無奈地跟在後面,總覺得這樣子有些奇怪,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明明白白的寫着豔羨,彷彿將他們當成了一家三口。
“與濃。”雖然一直在跟路雲羅交流,但是顧起的注意力放了一半在路與濃身上。見她落後了,就停下來等她。
這半天的成果,除了和路雲羅的親近,還有這一聲“與濃”,光明正大地叫她的名字,於他而言是很值得開心的事情。
路與濃跟上去,“別什麼都買給他,玩具就算了,小孩子用不着的東西你也買,買來幹什麼?”她神色很無奈,進一步認識到了顧起凶煞面具遮掩下的性子有多傻。
“沒關係,雲羅喜歡就買,用不着也沒什麼關係。”顧起望着路與濃笑,他胸膛裡心臟劇烈地跳動着,因爲聽到了她的抱怨,像是一個妻子抱怨丈夫一樣,已經沒有了之前若有似無的疏離。
周圍人的目光他不是看不懂,他很樂意別人這樣誤會。“一家三口”,是多美好的詞彙。
這是頭一次,齊靖州不要的東西。他覺得珍貴無比。
“媽媽,想喝水。”路雲羅扭着脖子,口中吐出尚不清晰的詞彙,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乾淨澄澈。
“好,雲羅等着,媽媽去給你買。”路與濃溫柔地笑着,摸了摸兒子柔嫩的臉頰。
顧起因那個笑容而呆愣住,等回過神來,路與濃已經準備要去給路雲羅買喝的了。他一把將她拉住,“一起去吧,省得你來回跑。”
“好。”路與濃答應了,接着就要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她身體僵住,笑容凝滯,垂下眸子。可以看見男人的大手將她的手緊緊包裹着,不願意放開。
“你……”她擡頭,恰好撞見了顧起緊張的目光。
路與濃接下來的話都悶在了嗓子眼裡。
顧起目光躲閃地鬆開手,強笑道:“……對不起。”
路與濃勉強地笑了笑,“沒什麼。”頓了頓,她說:“還是我去買吧,你和雲羅等我回來就好。”說完轉身就走。
她忽然有些難過,讓她動心的男人,是那個不懂得疼惜的齊靖州,而不是這個感情純粹的顧起。
路與濃去給路雲羅買了杯熱飲,付好錢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然不小心撞到了人。
“對不起……”她下意識道歉,一擡頭,卻愣在原地。
……齊靖州。
“濃濃?”齊靖州似乎也有些意外,“你爲什麼在這裡?”
路與濃不想搭理他,“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說完擡腳就要走。
齊靖州一把拉住她。“雲羅呢?”他是知道的,她帶着路雲羅出了門。
路與濃冷淡地看他一眼,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齊靖州下意識想要追上去,林阿漫忽然走了過來,“靖州,我不要熱的好不好?我想要冰的……”
齊靖州停下了腳步。
路與濃已經出了門,林阿漫沒有看見人。
路與濃腳步微微一頓,她聽見了林阿漫的聲音,那女人明顯是撒嬌的語氣。
嘲諷一笑,路與濃邁開了步子。
這就是齊靖州說的交代?
她就知道不能相信他,在她面前說得好聽,卻轉頭就和林阿漫濃情蜜意上了。
顧起還和路雲羅等在原地,路與濃一回去,就看到顧起正蹲着,小心翼翼地扶着路雲羅走路。小傢伙身體還在搖晃。卻已經能走得有模有樣的了。看見路與濃,路雲羅似乎被嚇了一跳,眼睛微微睜大,緊接着一下子就撲進了顧起懷裡,迭聲道:“叔叔叔叔,抱起來……”
路與濃被他逗得笑出聲,“怎麼,還怕媽媽看見啊?你能走路了。媽媽很高興啊。”
小傢伙擰起小眉頭,“沒有!媽媽看錯了!還不能走路!回家還要媽媽扶的!”
路與濃知道他在說什麼,在家裡的時候,她見路雲羅能自己走了,就不再扶着他,鬆開手讓他自己走。每次小傢伙都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樣子,張着雙臂,眼淚汪汪地往她懷裡撲。
他明明能走了,卻總是裝作沒學會,非要她扶着。
霸道的性子和他的生身父親一個模樣。
路與濃將喝的給他,可是杯子太大了,他自己捧不穩,路與濃只得親手拿着,讓她將吸管咬在嘴裡。
顧起看着母子倆的互動,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來。
這一切。被遠處的齊靖州看在眼裡,覺得萬分刺眼。
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一直循環,眼底的風暴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靖州,你在看什麼啊?”林阿漫好奇地湊過來。
齊靖州轉身,擋住她視線,“沒看什麼。吃飽了嗎?我待會兒還要回公司。”
林阿漫露出失望的神色,手臂纏上他的腰,“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路雲羅喝夠了,路與濃放下杯子,無意間一回頭,就看見了大開的窗戶裡,女人的手臂纏在男人的腰上,手臂顏色被西裝顏色襯托得更加白皙。也更加刺目。
“我去下洗手間。”路與濃睫毛顫了一下,掩下眼底的暗色,微笑着對顧起說。
顧起點了點頭,“我會看好雲羅的。”
路與濃離開,路雲羅無意間一擡眼,就看見了對面那個熟悉的背影,頓時眼睛一亮,“爸爸!”
顧起順着路雲羅的視線望過去。臉色頓時一沉。
“要爸爸!找爸爸!”路雲羅拽着顧起的衣領,有些着急。
……
路與濃在洗手間洗了將近五分鐘的手,剛纔那個場景仍舊在腦海中消散不去。閉了閉眼,想到還等在外面的路雲羅和顧起,她還是烘乾手,走了出去,卻沒想到,顧起和路雲羅已經不在那裡。
路與濃心裡下意識慌了一下,正準備掏出給顧起打電話,就看見了外面站在一處的幾個人。
“……爸爸!”路雲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顧起懷裡下來,跌跌撞撞地跑向齊靖州,抱住了他的腿。
顧起站在原地,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對面的林阿漫和齊靖州——這和他在她面前沉默的一面完全不同,是他最真實的模樣,就像他們初見時一樣。
“爸爸!”路雲羅什麼都不知道,只曉得在這裡看見了爸爸,他很開心。他仰着小腦袋,雙眼亮晶晶地望着齊靖州,“爸爸,抱!”
齊靖州身後,林阿漫臉色十分難看,“靖州,這是……”即使知道這不是齊靖州的孩子,看到齊靖州和這個孩子這麼親近,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心裡甚至在想,這個孩子怎麼就沒死呢?!她的菁菁現在還躺在醫院,這個路雲羅就是罪魁禍首!
路雲羅被林阿漫臉上的猙獰嚇了一跳,縮了縮小小的身體。
齊靖州將路雲羅抱起來,習慣地在他眉心吻了一下,“爸爸有事,現在不能陪雲羅,雲羅回家等爸爸,好嗎?”
路雲羅抱着齊靖州的脖子不肯撒手。
顧起神色越來越冷,他本以爲,他和這個孩子已經夠親近了,“齊總這是和林小姐約會呢?”他語氣譏誚。
齊靖州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哄憋着嘴、神色委屈的路雲羅。
“靖州……”林阿漫上前,扶住了齊靖州胳膊,正想說些什麼,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光,她倏地笑了起來,對顧起說:“路小姐不在這裡嗎?”
顧起還沒說話,路與濃已經走了出來,“我不認爲我們的關係好到了可以互相問候的地步。”她十分不給面子,看向林阿漫的目光裡全是不遮掩的輕鄙,走上前,有些粗暴地將路雲羅搶了回來,對齊靖州視而不見,對顧起說:“我們走吧。”
顧起神色一柔,笑了起來,“好。”
齊靖州臉色陰沉,“濃濃!”即使她這反應在他預料之中,真實發生的時候,他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憤怒——她竟然在他面前,和顧起這樣親近!昨天才和顧起見過面,竟然竟然還一起出來玩!她這是什麼意思?是想以後都跟着顧起嗎?!
路與濃腳步都沒停一下,倒是路雲羅被她給嚇到了,呆愣愣的,見她要走,眼裡就蒙了一層霧氣,向着齊靖州伸着手,眼淚汪汪地喊:“爸爸……”
“不知道路小姐和這位先生是什麼關係?”目前的情況,除了齊靖州對路與濃那聲過於親密的稱呼,其他的林阿漫都很滿意。
頂着齊靖州妻子的名頭,竟然和其他男人約會?還被齊靖州給撞見了?路與濃接下來就等着死吧!齊靖州是怎樣一個人,她是知道的,路與濃這無疑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齊靖州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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