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與濃晚上很晚才接到路錦時的電話,路錦時跟她說,是因爲席緒寧私生活糜爛,風評不好,所以纔不想她和他走得太近。
路與濃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如果真的只是因爲這個原因,路錦時爲什麼要搞得那麼慎重?直接跟她說不就好了嗎?
“我這裡還有許多他和別人亂搞的證據,其中還有不少都是有夫之婦!我不想你成爲他的目標!”
路錦時說了幾個人的名字,路與濃髮現,那些名字她聽着都有些熟悉,聽路錦時提醒,才知道那些大多都是上層社會有些名氣的貴婦。她以前是知道席緒寧在這些事情上名聲不好的,卻不知道原來不好到這個地步。
這些信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查到,路錦時能說出來,顯然是提前做過不少功夫,路與濃這纔信了,他是真的因爲這個原因,不願意她和席緒寧深交。
“我知道了。”路與濃說,“別擔心,我自有分寸。”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齊靖州還沒有回來,大概是公司的事不好處理。
路與濃扶着肚子,想進浴室洗漱,卻突然聽見有人敲門。
她走過去將門拉開,意外地發現,來者竟然是林菁菁。
“阿姨。”林菁菁怯怯地仰着腦袋,視線一個勁地往她浴室飄。
“怎麼了?有事嗎?”林菁菁跟在林阿漫身邊的時候,路與濃沒心情搭理,但是沒了她那個媽,這個孩子還是挺可愛的。
林菁菁不安地絞着手指,正想說什麼,林阿漫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菁菁,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媽媽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強行將林菁菁抱起,林阿漫看了路與濃一眼,冷哼一聲,對林菁菁道:“寶貝,媽媽沒跟你說過嗎,不要跟壞人講話!”
林菁菁囁嚅道:“阿姨不是……”
林阿漫輕鄙地望着路與濃,想要說什麼,路與濃已經冷笑一聲,“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差點就被門撞到。林阿漫臉色鐵青,恨恨地踹了門板一腳,抱着林菁菁就走。
回了自己房間,林阿漫將林菁菁放下來,教訓道:“媽媽跟你說的你都忘了是不是?那個姓路的不是好人!你以後不要叫她阿姨!不要去找她!”
林菁菁被林阿漫臉上的猙獰嚇得不敢說話。
林阿漫見狀,緩下臉色,循循善誘地問她:“菁菁,告訴媽媽,你剛剛去找那個女人,是想幹什麼?”
“媽媽你把阿姨的地板弄髒了,阿姨會摔倒的……”
“菁菁!”林阿漫眼神嚴厲,“媽媽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地板不是媽媽弄髒的,是菁菁非要去那裡玩,不小心弄髒的——到時候你爸爸或者別人問起,菁菁都要這樣說,知道嗎?”她又軟下語氣,“那個阿姨是個壞人,她想搶走你爸爸,要是被她成功了,以後爸爸就不要我們了,他會成爲別人的爸爸,會給別人買玩具。再也不會喜歡菁菁。所以菁菁,我們不能讓那女人得逞,菁菁要幫媽媽,將那個女人趕走,知道嗎?”
林菁菁被嚇壞了,忙不迭點頭,“不能讓爸爸被搶走……”
……
林阿漫和林菁菁離開沒多久,齊靖州就回來了。他走進路與濃的房間,先打量了一週,又去翻了翻被子,沒發現什麼不對。但想到傭人稟報說林阿漫悄悄進來過。他還是沒法放下心來,皺着眉頭說:“去我那裡睡。”
路與濃覺得他不僅行爲奇怪,要求也莫名其妙,沒搭理他,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
齊靖州皺着眉頭,跟過去,“傭人說她今天悄悄進過你臥室,我不——小心!”
路與濃一隻腳剛跨進浴室,腳下就驀地一滑,眼見着就要摔倒,齊靖州連忙衝過去,一把攬住她腰。
浴室地板滑得根本站不住,路與濃被抱住,下意識就拽住了齊靖州胳膊。
忽然聽見一聲悶哼,路與濃一望,就發現齊靖州被她體重帶得撞到了洗漱臺邊沿。
“你……”她皺眉。
齊靖州淡淡地說:“沒事。”皺緊的眉頭卻未鬆開。
路與濃沒再問,她鬆開拽着齊靖州衣服的手,扶着洗漱臺,走到了能站住人的一邊——這時候她已經發現是怎麼回事,在浴室進門的地方,地板上被人倒了一大片洗潔精。先前是沒開門,所以她沒聞到味道。
今天要不是齊靖州在,她現在或許已經摔倒在地上了。結合齊靖州剛纔說的話,這是誰幹的,已經不需要猜測。
“林小姐的耐心好像沒多少。”路與濃心臟還在狂跳,“但是我沒想到她敢這樣明目張膽。”她銳利的目光直視齊靖州,“這是齊先生給她的自信嗎?”
齊靖州沒辯解什麼,他目光沉沉,道:“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路與濃嗤笑一聲,明顯不信他的保證,“不敢奢求,只希望齊先生轉告林小姐,下次的手段稍微溫和一些,畢竟死了個沒出生的孩子沒什麼,但若是要了我的命——這到底是個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坐牢的,想必齊先生也不能確保能保住她吧?”
像是故意的一樣,每次齊靖州心軟的時候,路與濃都會說出惹怒他的話來。死了個沒出生的孩子沒什麼?!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暗暗握了握拳,齊靖州隱忍着怒氣,向她伸出手,道:“過來,我帶你出去。”門口一大片洗潔精,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他不可能讓路與濃冒險自己出去。
路與濃沒搭理他,直接拿過旁邊打掃的工具,埋頭就開始清理。
“嘖。”齊靖州皺眉,哪敢讓她靠近,直接搶過她手中的東西,“我來,你過去一些。”
從浴室裡出來,齊靖州拉着她就往外走,路與濃想要反抗,他說:“你能確保這房間裡其他東西都沒問題?”
路與濃不說話了,齊靖州說:“我明天讓人進來檢查一遍。現在你不能睡在這裡。”
去了齊靖州房間,一反常態的,齊靖州沒有抱着她睡覺,甚至睡在了牀邊上,中間和她隔了一大段距離。
路與濃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因爲不想和他說話,就沒細究。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齊靖州已經不在牀上了。一出臥室,就聽到了林阿漫的哭聲。
“……真的不是我做的!靖州,你相信我!”
路與濃走下樓去,就看到齊夫人沉着臉坐在沙發上,目光緊緊盯着對面的林阿漫,而林阿漫則拽着一言不發的齊靖州的胳膊,哭得十分悽慘。
林菁菁白着小臉,站在一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不是你還能是誰?別以爲我什麼都沒看出來!什麼好朋友,當我眼睛瞎?!你不就是想爬我兒子的牀嗎?帶着個生父不明的孩子,你也好意思!”齊夫人厲聲道,“我好心留你住下,是想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你心腸竟然這樣歹毒!你以爲與濃的孩子沒了,你就能和我兒子在一起了?簡直白日做夢!”
餘光瞥見路與濃,齊夫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面帶焦急地道:“與濃你起來了?沒事吧?今天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路與濃搖頭,齊夫人直接走過來,將她扶過去,動作小心得讓路與濃有些不自在。
“要不是今天早上碰見靖州去找她,我無意間聽見兩句,還不知道你昨晚差點出事!”齊夫人安慰地拍了拍路與濃的手,“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你放心,我一定爲你討一個公道!”
說着,她轉向林阿漫,面色再次轉冷,“有人說看見你進過那房間,不是你還能是誰?你還狡辯?”
“不是我做的!我昨天只是進去找菁菁!菁菁她不見了,我看那道門沒關,就……”說着,她再次委屈地哭了起來。
林菁菁聽到母親的暗示,眼淚開始嘩啦嘩啦地掉,趴在齊靖州膝頭,抽抽噎噎地道:“對不起……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阿姨會摔倒。我下次不玩洗潔精了!”
幾人目光立即落在了林菁菁身上,齊靖州頭一次開了口,“是你做的?”
敏銳地發現齊靖州語氣中帶着冷意,林菁菁嚇得後退了一步,想要否認,可是想到母親的交代,仍是小聲地道:“我不是故意的……爸爸你別不要我……”
不管齊夫人如何質疑,這件事情的罪名最後還是落在了林菁菁這個孩子身上。小孩子不懂事,於是只受了一頓訓斥作爲懲罰。
齊夫人不甘心,想要讓林阿漫帶着孩子離開,然而在林阿漫絕望的眼神攻勢下,齊靖州最後還是沒有同意,含含糊糊地解釋說答應了朋友要將人照顧好,不能言而無信。
路與濃從頭到尾都沉?,在齊靖州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才擡起眸子,頗爲嘲諷地對他笑了一笑。
要說這件事和林阿漫沒有關係,她是不信的,她也不信齊靖州不清楚事實是什麼。
但是結果就是,齊靖州選擇了維護林阿漫。
路與濃知道,爲了林阿漫腦子裡那個方子,齊靖州必定事事以她爲先。就像上次他選擇不管她死活一樣——在他心裡,沒有什麼能比那方子更重要了。
這個男人就像沒有心一樣,她忍不住懷疑兩年前的過往只是一場短暫的夢,那個笑容清朗的男人,和現在這個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次臥被齊靖州徹徹底底檢查了一遍,晚上路與濃沒再去齊靖州房間,齊靖州竟然也沒有強求。
無意間打開門,看見林阿漫進了主臥,路與濃嗤笑一聲,又將門關上了。
……
林菁菁看着母親在房間裡慌亂地走來走去,嘴裡謾罵不停,偶爾恐慌地來一句:“還好靖州是愛我的……”
“媽媽。”聽着聽着,林菁菁心裡也不安了,“阿姨要搶走爸爸,那爸爸爲什麼還要讓阿姨住在這裡?我們讓爸爸把她趕出去不好嗎?”
林阿漫動作一頓,自言自語道:“對,她的存在始終是個威脅,我們要和你爸爸好好商量一下,把那女人趕出去!”
林阿漫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林菁菁跟着跑出去,卻跟不上母親步子,沒幾步就被甩下了。她站在走廊上,正想往回走。忽然聽樓下一個傭人說:“三少夫人今天的牛奶還沒喝呢,要不要給她送上去?”
另一個說:“三少夫人不下來,可能是不想喝吧?我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啊,好像和三少吵架了,沒看見她今晚都沒和三少進一個房間嗎?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吧。”
林菁菁聽着,有些遲疑地下了樓。
傭人看到她,有些詫異,林菁菁指着傭人想要放回去的牛奶,“我要喝。”
傭人遲疑,旁邊地道:“給她吧,三少夫人今晚多半是不喝的。”
將那杯牛奶接過來,林菁菁蹬蹬蹬地又往樓上跑,“我要回房間喝。”
回到房間,林菁菁的小心臟跳得厲害,她將牛奶放在椅子上,在牀頭的小櫃子裡翻出了一小瓶藥。昨天她聽見母親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說只要在那女人喝的東西里放一粒,就不會有人跟她搶人了。
林菁菁年紀小,但她已經懂得很多事,從母親每天的自言自語中,她隱約知道,那位阿姨正和她的母親搶她的爸爸。而她肚子裡的弟弟,將來也會和她搶爸爸。
她不能讓疼她愛她的爸爸被人搶走,她得和母親一起想辦法。
從瓶子裡倒出一粒膠囊,林菁菁將殼子弄開,將粉末倒進了牛奶裡,又用旁邊的吸管攪了攪。然後忐忑不安地將藥瓶放回去,捧着牛奶出了門。
再看見林菁菁,路與濃已經溫柔不下來了。或許孩子的思想還能扭轉回來,但她有那樣一個媽,遲早會站在她對立面,路與濃不想花心思去經營這份遲早會消弭的感情。
“有事?”
小孩子眼神有些恐慌。抱着杯子的手不安地緊了緊。她將手裡捧着的牛奶遞上,“那幾位阿姨說,阿姨睡覺前要喝牛奶,不然會睡不好的。”
今晚她的確沒喝,林菁菁會親自送來,讓她有些意外。小孩子眼巴巴地望着她,不好拒絕,路與濃就將牛奶接了過來,說了謝謝。
……
林菁菁離開的時候,看見齊靖州走了過來,“菁菁,你在這裡做什麼?”
林菁菁不敢看爸爸的眼睛,低下腦袋,小聲地說:“阿姨今晚沒喝牛奶,晚上會睡不好覺的。我害阿姨摔倒了,就給她送牛奶,道歉。”
齊靖州安慰了她良久,說:“回去睡覺吧。”
林菁菁點點頭,低着頭跑遠了。
齊靖州進門,發現路與濃已經要睡了,而林菁菁送來的牛奶,還放在牀頭櫃上。她似乎沒有要喝的意思。
“你又來幹什麼?”路與濃有些不耐煩地說。
齊靖州望着那牛奶,“怎麼不喝?”
路與濃皺着眉,“不想喝。”
將路與濃眼中的淡漠看在眼裡,齊靖州心裡悶悶的,他走過去,將牛奶端了起來,“不喝牛奶你晚上睡不安穩,喝了吧,還是熱的。”
路與濃擁着被子坐在牀上,正想說些什麼,冷不防被他一下子抱住。緊接着溫熱的脣就壓了下來。而後是帶着甜味的牛奶被渡入她的口中。
“唔唔——”路與濃越是反抗,齊靖州的禁錮越緊。好不容易掙脫開,他卻又一次湊了過來,又是一口牛奶渡入,他語帶笑意地說:“我早就想這麼餵你了。”
一杯牛奶喝完,路與濃睡衣也該換了。她喘着粗氣,面無表情地推開齊靖州,自顧自爬下牀去換衣服,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齊靖州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抿着脣,有些挫敗又有些憤怒。她說不在乎了,竟然就真的不在乎了。
路與濃回到牀上的時候,看都沒看齊靖州一眼。他想在這裡睡,那就睡好了,她哪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
見路與濃打定主意要將他漠視到底,齊靖州不甘地撲過去,將要將她抱住。路與濃一言不發,直接就一腳踹了出去。
齊靖州不躲,只很不上心地閃了一下身,於是路與濃那腳就失了準頭,踹在了他後背下方。
齊靖州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路與濃皺眉望他。她不認爲她這一腳的力道能夠傷到他,可是他剛纔那瞬間露出的表情,好像很疼的樣子,齊靖州什麼時候這麼嬌弱了?
忽然想到昨晚在浴室,他臉上也閃過類似的表情,路與濃覺得不對,見他收斂神情,一副不想讓她發現端倪的模樣,她索性捱過去,二話不說就要去看他後背。
“沒什麼事,你那一腳又沒什麼力氣。”齊靖州一把捉住她要去掀他衣服的手,語氣中帶着輕鬆的笑意。路與濃定定地望着他,卻發現仔細觀察,能發現他脣色隱約發白。
“我不想你到時候出什麼事,把鍋甩我身上。”路與濃說着,就要去拉他衣服。
她動作不管不顧,齊靖州卻不敢碰着她肚子,沒法抵抗,只好強硬地握着她手,不鬆開。
路與濃忽然冷笑一聲,直接整個人壓了上去,手摸到他背後,使勁按了一通。果不其然,齊靖州立即露出了一副強忍疼痛的表情。
強笑着將她摟進懷裡,“你是在關心我嗎?還是在故意投懷送抱?”
齊靖州是多強悍的人啊,兩年前路與濃就知道,在她身上能讓她疼暈過去的傷,他也只是皺一下眉頭、白一下臉而已——就像現在一樣。
“沒事?”手又按了一下,滿意地看到他額角浸出冷汗。路與濃直接翻身坐起,然後退開,“沒事就算了吧。”
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不管了,齊靖州嘴角一抽,伸手往背後摸了一下,看着手上的血跡,他道:“現在有事了。”既然被發現了,齊靖州也不打算再遮掩,“幫我放一下藥吧。”
路與濃壓根不想搭理他。放藥?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去找林阿漫嗎?還可以趁機刷一下親密度,或許人家一激動,直接將方子給他了也不一定。
然而心裡這樣想,在齊靖州起身離開,露出滲出血跡的後背的時候,路與濃那些念頭卻是霎時一空,整個腦海只剩下他背上那一大片刺眼的殷紅。
齊靖州回房間拿了藥,回來之後將東西遞給路與濃。
遲疑了一瞬,路與濃面無表情地伸手接過。
齊靖州利落地將衣服脫掉,露出被染紅的繃帶。
路與濃瞳孔微微一縮。
齊靖州回頭,對她微微一笑,說:“過來幫我把這東西拆掉。”
繃帶和傷口似乎?在一起了,他自己的確不方便。路與濃強忍着不適,走過去將他繃帶弄了下來。
齊靖州的傷無疑是他那天出去弄的,也不知道明明是公司出了問題,怎麼又弄成這樣。
整個上藥的過程,兩人都是沉?的,路與濃沒有問這傷怎麼來的,齊靖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等藥放好,路與濃突然就被齊靖州回身抱住,他問她:“是不是心疼了?”
路與濃還沒開口,肚子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她疼得叫出了聲。
“怎麼了?!”
路與濃捂着肚子,臉色慘白,“疼……”
……
路與濃這肚子一疼,驚動了整棟房子的人。
齊靖州顧不得傷口還沒處理好,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將她抱上了去醫院的車。齊夫人草草收拾了一番,就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林阿漫跑出來看着,心中一陣快意,笑容滿面地摸着女兒的頭,溫柔地道:“那女人終於遭報應了,菁菁,以後不會有莫名其妙的弟弟和你搶爸爸了,那死孩子估計要完了。”
林菁菁臉色慘白,顫抖着小小的身體,“媽媽……阿姨……她會死嗎?”
林阿漫語氣輕快:“要是她運氣不好,那就不用我動手了。我覺得她這種人,估計是不會有運氣這種東西的,這不平白無故的,突然就出事了。”
“媽媽!”林菁菁忽然哭了出來,“我……我會不會被警察叔叔抓去坐牢?”
終於察覺到女兒狀態不對,林阿漫擰起眉頭,“菁菁,你做了什麼?”
林菁菁抽抽噎噎地將事情說了。
林阿漫眼前一?,強自鎮定,“放心,菁菁你放心,媽媽不會讓警察抓你的。你要記着,這事和我們沒關係!”說着,她出門小心翼翼地望了望,然後偷偷摸摸進了路與濃的房間。
只要將那個裝牛奶的杯子毀掉,找不到殘留物,誰敢說事情是她女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