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將他當成了別人

男人站在牀邊,靜靜凝視着路與濃的睡顏。路與濃睡覺喜歡開着壁燈,藉着柔和的光,他能清晰地看見她那半邊臉傷得有多嚴重。

修長有力的手伸出去,遲疑地落下,觸摸到她溫熱的臉頰,男人才稍稍頓住。

他眼中閃過心疼又愧疚的神色,複雜難辨的情緒在眼底翻騰不休,他想要更深一步地與她接觸,可是又怕將她弄醒——他多想她明亮的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可是他知道這不可能,她若是醒來,看見他出現在她面前,流露出的一定的憎惡和怨恨。

剋制地收回手,男人俯身,在路與濃脣上落下格外珍視的一吻。

路與濃忽然皺了皺眉頭,嚶嚀一聲,似乎是要醒來。他嚇了一跳,連忙直起身體,卻見她眉頭接着又鬆開來,依舊睡得深沉。

男人不敢再有動作,只一動不動地站在牀邊,癡迷又貪婪地望着牀上的人,直到天邊泛白,纔不舍地離去。

回到頂層自己的房間,男人打開電腦,調出路與濃房間的監控,看着她過早地起牀,洗漱。

忍不住就皺起了眉頭,起得這麼早,真的睡夠了嗎?

路與濃離開了房間,男人連忙換了另一個監控,然後看着她一個人在餐廳心不在焉地吃早餐。而後又拿出,猶豫許久,再次撥通了那個號碼。

與此同時,男人手邊的響了起來,他沒有一刻遲疑,接通了電話,卻一如昨天,不敢迴應一個字。

路與濃試探了兩聲,不見他迴應,又像昨天一樣,自顧自地開始說起那些往事。話語間全是懷念與欣喜,還有依賴和思念。

聽到路與濃的聲音,他感到滿足,可是聽她說起這些他全然不知的事情,他就知道,她根本就是講他當成了別人了!

忍不住沉了臉色,眼中閃過從來不曾有過的嫉妒眼神。

她說的那個人,是誰?

其實她不明說,他也能猜到的。

……

汪雅貝心情十分不好,路與濃怎麼說走就走?難道剛想出來的好辦法就要這麼放棄嗎?

她捨不得!

想了想,汪雅貝將吳媽和路君君都叫到了房間裡。

“……她既然還活得好好的,那爲什麼不回去?我們走的時候,不是聽到有人說齊靖州不相信她死了,一直在找她嗎?齊靖州肯定不知道她在這裡!說不定這麼久找不到人,還以爲她已經死了!”汪雅貝算計着說,“我們就將她的消息賣給齊靖州,怎麼樣?齊靖州不差錢,他又那麼在乎路與濃,我們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

路君君不耐煩的神色隨着汪雅貝的話而漸漸消失,她夾着一支菸,懷疑地問道:“這靠譜嗎?”

汪雅貝沒說話,看向吳媽。吳媽這些年住在路家。增長了不少見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活在小山村裡,對外一無所知的老太太了,她想了想,道:“我聽外頭那些老太太說,這地方雖然小,但也藏龍臥虎,住着不少厲害人物。他們之中肯定有人能幫我們弄到那種打過去查不到地址的電話卡,還有銀行卡,只要有這兩樣東西,這事兒就靠譜。到時候聯繫齊靖州。他又查不到我們在哪裡,我們就不用擔心其他什麼了,等他把錢打過來,我們就趕緊離開,屆時再把這裡的地址給他。”

路君君剛開始聽吳媽說起這裡有不少有錢人,還以爲她會說出什麼令人心動的話來,誰知道爲的竟然只是電話卡和銀行卡,心裡不由鄙夷地嗤笑了一聲,暗罵她目光短淺。

汪雅貝聽吳媽這樣說,露出一點志得意滿的笑意,“吳媽這法子好,這樣的話,我們只要注意些,不透露這裡的地址,是不是就可以多拿些好處?”見兩人疑惑,她說:“我們不要一次就將地址給他,就偷偷拍些路與濃平時的視頻或者照片發給齊靖州,每一次都明碼標價,他會不給錢?想必他現在想念路與濃想念得緊吧,這生意對他來說不虧。”

吳媽奉承了一句:“雅貝這主意好!你們年輕人腦子果然靈活!”

汪雅貝就對路君君說:“那就這樣辦,接下來,君君,你不是在酒吧打工嗎?認識不少有身份的人吧?”

路君君一聽,就知道她想說什麼,立即冷笑道:“這種餿主意我不想摻和,你們自己去做,不要拉上我!”她不敢抱着任何一分僥倖去招惹齊靖州,那男人有多可怕,路與濃“死”後,她已經見識過了。這段時間她的確是認識了不少有錢人,但是她想的是成功勾搭上其中一個,保持長期關係,重新回到奢華的生活,不願意跟人家提這種掉價又有風險的要求。

汪雅貝臉色一沉,就要訓斥,路君君陰陽怪氣地說:“媽,你長得也不差,拾掇拾掇,和那些保養得宜的貴婦人比,也不差什麼。酒吧裡常來的有錢人多的是,也不是都喜歡水嫩的小姑娘,你怎麼不自己上呢……”

汪雅貝聞言,氣得臉色發青,“死丫頭!你說的是什麼話?!”

路君君嗤笑。“怎麼,這話有什麼不對?難道這時候你有覺得勾引男人丟臉?當初勾引我乾爹的時候怎麼就不覺得丟臉呢?”

說完,也不等汪雅貝說話,直接就拉開房門出去了,“這事別找我了,我沒那麼多閒工夫,今晚和李先生有約,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汪雅貝煩躁得不行,路君君現在這樣子,她已經管不住了。心知不能把希望放在路君君身上,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兩圈。她停下來,擡手摸着這段時間因爲操心與疲憊而變得憔悴的臉龐,垂着眸子,輕聲問道:“吳媽,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很老?”

吳媽見狀,立即就想起了路君君剛纔說的話,眼神微微一動,笑道:“這些年你活的好好的,都沒怎麼吃過苦,這張臉保養的比那些富太太是一點不差。只是這段時間你沒時間收拾自己,所以看起來氣色有些不好,要是拾掇一下,走出去,肯定都要問你有沒有三十歲呢!”

聽見這話,汪雅貝微微地笑了。

……

路與濃在公寓裡待着,沒有一個人陪伴,實在有些無聊,她每天除了打電話,自言自語一般說上一通,就是一個人坐着發呆。

之前帶她來的人似乎是個保鏢隊長,姓劉,他再來的時候,路與濃聽保姆叫他“劉先生”。

路與濃也跟着叫劉先生。

劉先生一來,就拿了一張vip卡給路與濃,對她說:“路小姐如果覺得無聊想出去走走的話,可以去江寧街的‘彷徨’酒吧,那地方不錯,路小姐去那裡,應該能夠玩得很開心。”

路與濃接了卡,面露疑惑,酒吧?讓她去這種地方?是真的覺得她能在那裡玩得開心,還是別有用意?

心知就算問出口,這位保鏢隊長也不會如實告訴她,路與濃想了想,說:“我先去換件衣服。”

劉先生微笑着,神色恭敬地說:“可以,待會兒我會帶人跟路小姐一起。”

知道是爲了保護她,路與濃也沒說什麼。

……

一個小時後,路與濃在幾個高大保鏢的隨行中,走進了“彷徨”酒吧。沒讓她說一句話,劉先生出面跟侍者說了幾句話,侍者立即露出了惶恐的微笑表情,畢恭畢敬地將路與濃領進了一個寬敞的包間。

有意思的是。這包間的牆壁組合起來是個六面體,六面牆竟然都是透明的。路與濃坐在包間裡,能將牆後六個包間的情況都盡收眼底。

侍者還解釋說:“這是單面鏡,那邊是看不到您這邊的,也聽不見您這邊的聲音。”

路與濃疑惑,給她安排這麼個地方是想幹什麼?

看向劉先生,劉先生淡淡一笑,而後低下了頭,一副拒絕回答的姿態。

路與濃就沒問。

這麼小的一個城市,竟然會有這樣豪華別緻的一個酒吧,如果不是之前劉先生跟她說過,這邊不乏度假養老的有錢人,她還真不敢相信。

路與濃要了些小零食,慢慢地吃。

六個包間,四個是空的。其餘兩個,裡面的人路與濃也不認識。

左邊的是一些稍年輕一些的富二代——從他們的舉止和打扮,路與濃就能看得出來。包間裡叫了不少陪酒的女孩子,都柔弱無骨地纏在男人身上。

右邊的客人年紀稍微要大些,最年輕的的一個,看起來都有四十來歲了,年長的一頭白髮,啤酒肚比八個月的孕婦還要大。

什麼端倪都沒看出來。路與濃索性收回視線,專心地給自己剝瓜子。幾分鐘後,無意間一擡頭,往左邊一看,竟然恰好看見一個衣着暴露的身影從一個年輕男人身側爬起來。

路與濃目光一凝,那是……路君君!

剛纔她就一直在?!

顯然是的,看她雙頰緋紅眼波瀲灩的模樣,明顯是醉了,剛纔因爲躺着,所以她纔沒看見!

路與濃就看着路君君直起身體,手臂攬着身旁男人的脖頸,軟綿綿地躺在男人懷裡,還一副渾不在意地模樣,將注意力都放在身前的牌局上,不時出手幫男人甩牌,對左右兩邊的男人頻頻的調戲撫摸也跟沒察覺一樣。

路與濃有些錯愕,她沒想到,向來驕傲的路君君,竟然還會有這樣一面!她是打定主意就此墮落了嗎?

這時劉先生說:“摟着她的是來這裡度假的一個富二代,除了錢他什麼優點都沒有,路君君也只是他衆多情人中的一個。”說着,劉先生拿了一沓帶着照片的資料。對着那邊包間裡的人一個一個地給路與濃介紹,“還有幾個今天沒出來,也都是路君君選中的目標。”

“這些是……”路與濃愕然又疑惑。

劉先生微微一笑,“少爺說,只要您願意,這些人都可以是您手中的牌,您就將這當成一個遊戲來玩,想要路君君得到什麼樣的下場都可以。只要您說一聲,事情我們都會爲您辦妥。”

路與濃看着手中的資料,許久之後又放下,不發一言。

這時候劉先生又出聲:“這邊也開始了。”

路與濃順着他實現看過去,就看見右邊的包間門被推開,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帶着一個人走了進來,笑着跟其他人介紹。

路與濃看着那男人身後出現的妙曼身影,眼眸驀地睜大——

汪雅貝!

這對母女是想幹什麼?!

劉先生說:“路君君的目的已經確定了,是想找個金主,但是她母親是幹什麼,我們暫時不知道,但是經過今晚,應該就能知道了。”

汪雅貝的打扮和路與濃之前看到的全然不同,顯然是用了心的。她是想幹什麼?見路昊?指望不上了,也想來找個金主?

路與濃忍不住笑了一聲。忽然就覺得她爸爸真是可憐。用了真心去呵護的兩個人,竟然都成了這個樣子。

汪雅貝的段數終究不是路君君能比的,路君君在那邊淪落成了陪酒女,汪雅貝這邊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她表現得矜持又優雅,那些人似乎沒有一個人看不起她的意思,包間裡異常的和諧。

靜靜地看了許久,路與濃忽而笑了一下,說:“?煩拍張照片。”然後又說了一個號碼。

劉先生會意,舉着就對着兩邊各拍了一張照,然後按照路與濃說的號碼發了過去。

到達這裡之後。劉先生奉命查了許多東西,裡存了不少目標的號碼。看着路與濃說的那串一輸進去,顯示“路昊?”,他眉頭都沒動一下,似乎根本就不意外。

劉先生很周到的將酒吧地址和包間號都發了過去。

不到三十分鐘,路與濃就看見汪雅貝那邊的包間門被踹了開來,接着怒火中燒的路昊?出現在了門口。

路與濃卻沒有要看下去的意思,她站起身,說:“走吧。”

劉先生有些意外,卻沒說什麼,走過去爲路與濃拉開了門。

路與濃動作頓了一下,還是將那些資料都收了起來。

本來想悄悄離去,誰知道剛踏出去,竟然差點就被人撞上。

路與濃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守着的保鏢已經牢牢地將人攔住了。

“你個賤人!”路昊?追了過來,聲音裡滿是怒火。

路與濃這纔看清,被保鏢攔着沒有撞過來的人竟然是汪雅貝,此時她正捂着腫得老高的臉頰,形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她一個勁地搖頭,“昊霖……昊霖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

“你閉嘴!”路昊?大吼了一聲,衝上前拽着汪雅貝的頭髮,不顧她的尖叫。拖着就往路君君待的那個包間走。

劉先生拍的那張照因爲角度問題,也因爲汪雅貝和自己弄出來的若有似無的曖昧,看起來就像是她靠在身旁男人的肩膀上一樣。她現在估計說什麼,路昊?都不會相信。

路與濃被保鏢擋在身後,路昊?因爲無暇他顧的原因,過去時並沒有看見路與濃。

本來也隔得不遠,只有那麼兩步路,一走過去,看清號碼牌,路昊?一腳就踹到了門上,直接將門給踹開了。

包間裡傳來一陣驚叫聲。路昊?黑着臉,冷聲道:“路君君,你給我滾出來!”

吵鬧聲引來不少人,見有熱鬧看,誰都不肯走,將保安都牢牢擋在外圍,饒有興致地看着事態發展。

保安費了一番力氣才擠進來,卻看見不少有身份的客人都黑着臉,顯然也涉及其中,只猶豫了一下,又老老實實地縮回去了。客人都還沒說什麼。這事他們就管不了,只等着那些不能惹的客人開口再出去就是了。

被人當成了熱鬧看,狼狽的汪雅貝只覺得臉都丟光了,恨不得直接暈過去。路昊?卻正是憤怒,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怒火燒光了理智,又見路君君根本不知悔改,他氣得直接揚手就打。

汪雅貝一個勁地認錯,要求路昊?聽她解釋,路君君卻不一樣,路昊?失去了一切,她早就不在乎這個養大她的乾爹了。路昊?對她動手。她怎麼能忍受?尖聲謾罵着就跟路昊?打成一團。

路與濃被吵的腦袋疼,對劉先生示意了一下,擡腳就要走,卻忽然聽到路君君的叫罵聲:“你個賤人!都是你乾的!是你把人叫過來的對不對?!”

她發現路與濃了。

路君君頭髮衣服都亂糟糟的,眼見要被路昊?制住,她撿起掉在地上的一隻高跟鞋就朝路與濃衝了過來。

路與濃輕聲說:“不用手下留情。”

保鏢心裡可沒有“不打女人”的信條,聽路與濃這樣說,直接捉住路君君的手腕狠狠一扭,然後將人摔了出去。

路君君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哭得眼淚弄花了妝容。

路與濃以爲這就完了,冷淡地掃了狼狽又丟人的三人一眼,擡腳就要走,卻忽然聽身後又傳來一道憤怒的男聲:“慢着!”

路與濃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回身一望,路君君已經被人扶起來了,她身前一個年輕男人正在給她擦眼淚。路與濃認出來,那人正是包間裡一直摟着路君君的富二代。

富二代相貌平凡,表現出來的氣勢卻讓人刮目相看。路與濃不由得微微一挑眉,這是劉先生說的“除了錢什麼優點都沒有”?這氣勢至少也值得肯定。

“有事?”路與濃聲音平淡地問道。

富二代給外圍地保安與侍者使了幾個眼色,立即就有人上來將路昊?和汪雅貝給拉開,帶到了一邊。

從剛纔路昊?和路君君之間的爭吵,富二代已經聽出了些端倪,上前拿過路昊?的,將他收到的照片找了出來,而後冷笑一聲,對路與濃道:“這位小姐,你剛剛是從中間包間出來的?看這個拍攝角度,照片是你拍的吧?”

路昊?這才注意到路與濃也在,看見她身邊護着她的保鏢,露出了疑惑又詫異的表情。

路與濃沒看他,視線先是落在富二代對着她的屏幕上,兩秒之後又擡起,在衆人以爲她會否認的時候,她雲淡風輕地道:“對,就是我拍的,然後呢?”

那富二代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承認,還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愣了一下,而後怒道:“你不解釋一下嗎?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你設計的?”

路與濃輕笑了一聲,“我設計的?我有那能耐讓她們母女一起出來勾搭男人?她們自己不檢點不要臉,關我什麼事?我充其量只是將自己看到的告訴該告訴的人而已。”

周圍有人發出了笑聲,鄙夷不屑的目光在汪雅貝和路君君身上來回地轉。

那富二代約莫是知道了自己說不過路與濃,冷着一張臉,直截了當地道:“你什麼心思我不管,但今天你設計了我的女朋友,就該付出代價!”

路與濃又笑了出來,聲音裡是毫不遮掩的嘲諷,“這話聽着怎麼就那麼想笑呢?這位先生,你莫不是中二病還沒過吧?”

富二代臉色陣青陣白,不再跟路與濃廢話,扭頭就對一旁等着的保安道:“給她一些教訓!”他身後的朋友也跟着起鬨。

富二代在這裡顯然是有些身份的人,他這話一出,邊上那幾個保安就走向了路與濃。

因爲不想太過惹人注意的原因,路與濃身邊的幾個保鏢都穿着平常的休閒服,看着不像是保鏢,倒像是跟路與濃一起來的朋友,那些保安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只聽劉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一揮手,身邊幾個人同時出手,手下根本沒留情,幾招就將保安給放倒了。

富二代等人一驚,這才發現路與濃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她身邊的人身手那樣好,哪裡是同來的朋友?根本就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周圍靜了一瞬,有人吹起了口哨,看向路與濃的目光帶上了打量,甚至有人起鬨讓路與濃將口罩帽子揭掉。

路與濃充耳不聞,轉身就要走。

路君君眼底滿是不甘,委屈地咬着脣,拽了男朋友一下。

富二代剛熄的怒火又燃了起來,喝道:“站住!”

路與濃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富二代臉都掛不住了,朝身後一揮手,幾個朋友衝了出來,將路與濃給堵住了。一個痞裡痞氣地吹了聲口哨,盯着路與濃遮住的臉,道:“能打有什麼用?我們這邊人多啊!小妹妹,要不就認個錯,然後一起玩啊!揭了口罩給我看看,說不定我們就原諒你了……”

說着竟然就要去揭路與濃的口罩,“讓我看看你長着什麼傾國傾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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