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不是簡司隨

那是一張兩寸大小的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嶽盈書和路雲羅!

路雲羅長大了些,穿着帥氣精緻的小西裝,穩穩當當地自己站着,嶽盈書蹲在他旁邊,背景似乎是個花園。

路與濃一看就知道,這照片不可能是之前拍的,而且看起來,他們現在過得很好。

一個人躲在隔間裡,望着照片,路與濃忍不住淚溼了眼眶。她捂緊了嘴巴,卻仍舊溢出了哽咽的聲音。

她的親人沒有死,他們都還在,大概沒有比這更讓她開心的事情了。

冷靜下來,路與濃又驚疑不定,這照片是周曆山給她的!周曆山爲什麼會有這東西?難道說岳盈書和路雲羅在他那裡?還是他是誰的人?

將照片翻過來,發現後面寫着三個小字:來找我。

路與濃腦子一團亂,等情緒平復下來,才從隔間走出去。照着鏡子,看見眼睛是紅的,拍了點冷水,也沒什麼用,就沒管了。

出去之後,劉先生很敏銳地發現了路與濃低落的情緒和微紅的眼眶,眼神一厲,“路小姐,出什麼事了?”

路與濃垂着眸子,不好意思地搖頭笑笑,“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有些難過而已。”

劉先生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沒有再問。

這次路與濃沒讓劉先生帶她進包間,而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去了吵鬧的大廳。

剛坐下沒多久,周曆山又出現在她面前,“嗨,又見面了,我們很有緣分啊。”他說。

路與濃擡頭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劉先生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想將周曆山給拉走,在那兩個保鏢靠近的時候,路與濃卻忽然擺了擺手。

劉先生一愣,打了個手勢,讓手下回來。

路與濃選的是一個角落。比起其他地方來,要安靜許多,至少說話不用大聲吼。劉先生低頭,恭敬地對路與濃說:“您要是不喜歡這人,不用顧忌什麼的。”似乎以爲路與濃之所以制止,是因爲顧忌周曆山有身份,不想惹麻煩。

路與濃搖搖頭,沒說話。

周曆山欣喜地在路與濃對面坐下,向着路與濃伸出手來,“我再自我介紹一次,我叫周曆山,很高興認識你,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

沒讓人將周曆山請走,態度已經算好了,路與濃不想突然就來個大轉變,怕引起劉先生的懷疑,於是只冷淡地點了點頭,沒跟周曆山握手。

周曆山也不尷尬,徑自又將手收了回去,道:“上次很抱歉,我在那之前並不清楚你和她之間的關係和糾葛。”說的自然是路君君,“現在我已經和她分手。沒關係了,我希望你因此而對我產生什麼偏見。”

他神色很真摯,彷彿是真的想要和路與濃交朋友,但是神色間依舊是不曾掩藏的高傲,目光審視着路與濃,帶着肆無忌憚的意味。

就像是劉先生形容的“除了錢沒有任何優點”的富二代。

但是路與濃不敢小覷這個人。之前無意間放出來的氣勢已經足夠讓她警惕,更何況這傢伙剛纔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照片放在了她手心,現在卻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他演技很好。

就是不知道這樣蓄意接近她,是想幹什麼?

想用嶽盈書和路雲羅威脅她?可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能算計她什麼?

路與濃暗自戒備,任由對面周曆山自說自話一般主導了交談。偶爾簡短地迴應一句。

周曆山很有見識,見偶爾提及的一個話題得到了路與濃的迴應——即使只有五個字不到,卻仍舊讓他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於是話題開始往和那個話題相關的方向引。

半小時後,路與濃的態度不再像之前那樣敷衍,反而會亮着眼睛追問他一兩句。周曆山很耐心地一一回答,兩人算是相談甚歡。

這時周曆山那些個朋友找了過來,“歷山你在這裡啊!找你好半天了!”

接着看見路與濃,立即就有人認出了她,神色都有些微妙。之前的事情,因爲突然有神秘人出來給她撐腰,路與濃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可實在深刻。

更何況有不少人好奇生有這樣漂亮的一雙眼睛的女孩子,到底是長着怎樣美麗的一張臉。

路君君說的“醜得讓人噁心”的話,並沒有多少人相信,畢竟,路君君和路與濃有仇怨,他們都親眼見過了。

周曆山站起來跟路與濃介紹他那些朋友,最後拍着離他最近的那人的肩膀,說:“不用顧忌什麼,與濃人很好的,就是不愛說話……”

一番介紹之後,那些人對路與濃的態度變得熱情起來,甚至邀請她一起過去玩。

路與濃遲疑着沒有立即答應。

周曆山說:“去吧去吧,你一個人待在這裡多無聊啊?那邊還有朋友,還有幾個女孩子,過去我都介紹給你認識。”

路與濃一副被說動的模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時劉先生皺起了眉頭,遲疑地喊了她一聲:“路小姐……”

路與濃扭頭望他,淡淡道:“你們一起過去。”

見路與濃是非要過去不可了,劉先生想了想,也沒什麼不能過去的理由,之所以想攔着路與濃,也只是因爲他覺得有些不妥而已。可是不妥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於是只得點了點頭。

周曆山的朋友們本來是在下面卡座的,但是過去之後,周曆山說下面太吵了,路與濃待久了可能會不習慣,就帶着衆人上樓了。樓上有他們固定的大包間。

劉先生自然帶着保鏢跟了上去,但是一起進包間,顯然不太適合,於是帶了人守在了外面。

周曆山的那些個朋友,從那天開始,就一直在猜測路與濃的身份。

周曆山也有些來頭。加上有他們這一票人在身邊,按理說那天的事情,怎麼着也不該那樣窩囊的首場,但是不知道那經理跟周曆山說了什麼,周曆山竟然一副後怕模樣,面子都不要了,還親自上前跟路與濃道歉。去問周曆山,周曆山又什麼都不說,只透露路與濃不能招惹,這就讓人更好奇了,路與濃到底是什麼人?後臺竟然強到讓他們這一撥人都要退避三舍?

沒有任何線索。自然什麼都猜不到,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路與濃小心客氣。見路與濃帶了保鏢,保鏢還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守在門口,要是平常,早有人嚷出來了,但是今天就不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表達不滿,甚至有人還贊同地笑着說,在外面就是要小心一點好。

其他人都紛紛附和。

衆人平時都是聚在一起玩,他們之間有認識多年的,有來這裡之後才認識的,但是都很有默契,普通桌遊都能玩出很嗨的氣氛來。

周曆山以路與濃不喜歡這種熱鬧爲由,在路與濃跟着玩了兩次之後,就將人拉到一邊說話去了,“你們繼續玩,我和與濃繼續談我們的人生理想。”

能認識路與濃,本來就是因爲周曆山,衆人或真或假地抱怨了幾句,也沒誰真露出不滿,做出很嫌棄的樣子,將人推到一邊去了。

路與濃知道,開始了。

從周曆山刻意接近,說要和她交朋友開始,她就猜到,他可能是想找機會和她說些什麼,所以剛纔在下面纔會那樣配合他,轉變自己的態度,給劉先生等人一種她是真的被周曆山的博學廣識挑起興趣的錯覺。

果不其然,剛剛在角落裡坐下,周曆山就拿出,迅速地打了一行字,遞給她:嶽夫人和小少爺都很好,你不用擔心。

路與濃瞳孔驟然一縮,就着周曆山的,謹慎地打了幾個字:你是誰?

周曆山:我幫簡少辦事。

口罩遮掩之下,路與濃臉色又變了一變。

簡少?姓簡的……她也就認識一個而已,他說的是簡司隨?

可是,劉先生他們難道不就是簡司隨的人嗎?周曆山明顯和他們不認識並且很忌憚的樣子!

周曆山話都說得十分簡短,路與濃髮現,他似乎在確定了她的身份之後,還在試探她,好像是想知道她值不值得他說出更多的信息。

這時那邊忽然有人喊:“歷山你們在幹嘛啊?不是在聊人生和理想嗎?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你們是能用腦電波交流還是怎的?”

周曆山聽見這話,臉色不變。視線卻下意識往門那邊看了看。

路與濃知道他是不想引起劉先生警覺,用交流,估計也是因爲不想讓別人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

周曆山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不動聲色地道:“玩你們的,別管,我在教她玩拼圖遊戲呢。”

引來一陣鬨笑和調侃。

路與濃默默地將遞過去,屏幕上是她打出來的三個字:簡司隨?

周曆山探究地看了她一眼,點頭。

路與濃徹底愣住,還沒等她問什麼,似乎知道她疑惑的周曆山開始跟她解釋:我不知道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誰,但是我可以保證,跟着你的保鏢不是簡少的人。

瞪大眼睛,將屏幕上的字眼都清晰地印在了眼底,路與濃確定她沒看錯,腦子也清楚得很,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劉先生他們不是簡司隨的人?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猜測的、在她身邊的,竟然不是簡司隨?

簡司隨現在纔出現,那……被她當成了簡司隨的人,是誰?!

路與濃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總覺得她能猜到真相,可是不敢輕易去猜。

周曆山:我跟你坦白。我之前並不太敢相信你,所以才電話號碼都沒給你,但是看現在這情況,你似乎誤會了些什麼?如果願意,我希望你能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並且跟我走,我會將你帶到簡少的身邊。很抱歉我沒法跟你證明我是簡少的人,但是之前的照片不是假的,你的親人都在簡少那裡,被他照顧得很好。

路與濃心裡亂七八糟的,垂着眸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許久之後,才擡起頭來,輕聲說:“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在那之前,我想你先要等我證明,在我身邊的的確不是簡司隨。”

周曆山沉吟道:“可以。”頓了頓,又說:“期間我或許可以幫到你,需要的時候來找我。”

路與濃皺了皺眉,跟他要電話號碼,周曆山卻搖頭。深深地看着她,“你能確定你的沒有任何問題嗎?”

路與濃愣住。

這或許也是周曆山之前不給她號碼的一個原因。

她在那公寓裡住了那麼久,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簡司隨,那她的的確可能被人動手腳。

周曆山不敢冒險。

……

回去之後,路與濃就有些心不在焉,保姆擔憂地看着她,“路小姐,怎麼了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事情就要告訴劉先生啊,讓他幫您解決。”

路與濃垂眸,搖了搖頭,沒說話。

晚上的時候,保姆有些遲疑地問道:“路小姐,水……您還要嗎?”

路與濃擡眸,沉默數秒,說:“溫度再比平時低一些,之前的有些燙。”

保姆喜笑顏開的應了,在準備水的時候,悄悄拿眼角的餘光瞥路與濃,沒看見她臉上神色有什麼異樣,才悄悄鬆了口氣。

路與濃將她這些反應都看在眼裡,哪裡還不知道,那水是真的有問題。

依舊將水帶回了房間。放到牀頭櫃上,路與濃卻一口沒喝,就這麼靜靜地躺在牀上,想要看看能不能等到那個人。

男人看着監控,明白她在想什麼,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流露出了心疼。心裡掛着事,她今晚大概是要一晚睡不着了。

他猜想得一點沒錯,路與濃的確一整晚都沒睡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失眠,睡不過去,後面隱約有些睡意,都被她自己強行給掐滅了。她怕自己睡着了。那人又來,她會錯過。

可是一整晚都風平浪靜,沒有人出現。

第二天整整一個白天,路與濃都精神萎靡,保姆幾次勸她去補個眠,可是她都是笑笑不應,就拿着個坐着發呆。

其實周曆山說的,她是不太相信的,她之前明明聽到了保姆打電話,話語中喊的是“簡先生”。肯對她這麼好的,能有幾個簡先生?

之前那樣輕易就被周曆山帶動了情緒,她是有些愧疚的,怎麼能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感受到的,反而要去聽一個陌生人的呢?

可是那個猜測就好像一個不斷蔓延的墨點,在她心裡佔地面積越來越廣,讓她不得不去在意。

路與濃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不是質疑,不是不信任,她只是想求一個心安而已……

晚上保姆見路與濃精神實在太差,跟劉先生提了一下,接着就得到了將東西放到菜裡的命令。

保姆沒說什麼,規規矩矩地照做。她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給人做保姆的。哪裡知道這些有錢人在玩些什麼?反正知道那位不會害路與濃就是了。

路與濃晚上依舊堅持着沒喝水,卻隱約感覺到腦袋和昨天不一樣,今天她覺得有些睏倦,難道是因爲昨晚沒睡的原因?

這樣想着,路與濃進了浴室,洗完澡正要出去,卻忽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趴在馬桶邊吐了個昏天暗地。

可能是因爲早飯沒按時吃,午飯沒吃多少,晚飯又吃太多的緣故。

緩了好一會兒,她纔出了浴室。

睏意似乎沒之前那麼強烈了。可是躺在牀上沒一會兒,竟然還是睡過去了。

……

等了許久的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上路與濃的睡顏,十分耐心地又等了二十分鐘,見路與濃都沒翻一個身,知道她是真的睡過去了,才無聲鬆了口氣,起身去了她房間。

這次他不敢大意,怕又在她牀上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索性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去了隔壁的臥室。

……

路與濃在被人從牀上抱起的時候,就恢復了些許意識。因爲那人動作平穩,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沒察覺什麼不對。直到被人放到另一張牀上,然後身體落入火熱的懷抱,她驀地清醒了大半。

端縈繞着的,是之前在枕頭上聞到的陌生的男士香水味。路與濃辨認出來,心跳驟然加快,卻又忽然察覺到這懷抱分明有另一種氣息,很熟悉……

還沒等她忽而變得遲鈍的腦子想明白是在哪裡聞到過,就察覺到身邊的人輕柔又小心地吻上了她的脣。

路與濃驀地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不是簡司隨!

睜眼的瞬間。她身體一滾,狠狠地將人推了出去,“你是誰?!”

她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顫抖。

因爲她終於想到爲什麼會覺得他的懷抱他掩藏的氣息熟悉。

房間裡沒有開燈,壁燈也關着,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人各在牀的兩邊,遙遙相對,誰也看不見誰。

黑暗里路與濃緊張的呼吸聲格外的清晰,她的身體緊緊地繃着,似乎準備隨時跳下牀逃走——之所以沒有立即跳下去,是因爲已經被恐懼所籠罩,身體僵硬動彈不得。

路與濃放緩了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氣,?起勇氣伸手出去,摸索着想要將壁燈打開,然而手都還沒有碰到牆壁,就忽然察覺那人的氣息出現在身後!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牢牢抱住,他低頭,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喊她:“濃濃……”

路與濃身體猛然一顫,接着她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難以忍受地尖叫了出來,掙扎踢打着想要重獲自由,然後離他遠一點。

或者,這其實只是一個噩夢?

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怎麼會是他呢?

嗓子叫破了音,路與濃渾然不覺,嘶啞着聲音大喊:“你滾!?靖州!你滾!”眼淚不知什麼時候落了下來,“我纔不要夢見你!你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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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手背脖頸被抓傷,?靖州渾然不動,抱住她的力道沒有放鬆一分。只騰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低聲說:“乖,別怕……”她好像要將聲帶喊壞一樣,似乎根本沒察覺到她是在傷害自己。

嘴巴被捂住了還可以用?子呼吸,可是路與濃卻彷彿瞬間失去了那個功能,她只覺得身後的男人像惡鬼一樣,如影隨形不肯放過她。

他現在就想殺了她。

她這樣想着,心裡全是絕望,臉色因爲窒息而迅速漲紅,可是黑夜裡?靖州看不見。

直到察覺到路與濃掙扎的力度逐漸變小,最後竟然有消失的趨勢,他才察覺不對,連忙放開手,焦急地喊她:“濃濃?!”

路與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力氣又重新回到身體裡,她第一時間就是狠狠往後擊了一手肘,然後渾然不顧身後的情況,奮力就往前爬。

然而才兩秒不到,就絕望地發現,她又被拖了回去,又回到了那個地獄一般的懷抱。

路與濃精神幾欲崩潰,忍不住又尖叫了起來。

這次?靖州不敢輕易捂着她,就任由她叫。

宣泄一下對他的恐懼也好。

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思緒都開始扭曲,想要直接將她鎖起來,那樣就不用再擔心鬆了手她就會不見。

男人的聲音好像在耳邊,又好像來自遙遠的遠方,他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還說了許多話,路與濃卻都聽不見了,她用手捂着耳朵,催眠自己,這只是一個噩夢,她只要在夢裡睡着,就看不見聽不見,很快就會醒來了。

然後她會看到,一直在她身邊的人,是那個她想念了許久的人。

她的簡司隨。

深愛着她的簡司隨。

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簡司隨。

她漸漸地睡過去,身體漸漸放鬆,縮成了一團,像個嬰兒一樣。

在夢裡,她緊緊抱着那個曾經想要帶她走,卻被她狠狠推開的人的懷裡,跟他哭訴:“又做噩夢了,我害怕……”

將她輕輕地抱在懷裡,?靖州終於嚐到了痛得宛如撕心裂肺是什麼滋味。明明知道沒什麼用,他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呢喃:“對不起……”

他還想說:“原諒我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相信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好不好?”

可是終究沒有說出來,他親眼看到了自己將她逼成什麼樣,他看見了自己將她傷得有多重。

並且深刻地意識到,他是如何的……配不上她。

他第一次這樣狼狽,第一次,在心裡做出了一個強烈違背了自己願望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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