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無恥!”
“我靠,太不要臉了!”
見到蕭凌風被陳毓祥制住,看臺的許多修士們忍不住大聲叫罵起來。在他們看來,陳毓祥之所以能夠制住蕭凌風,完全是依靠偷襲才得手的。在此之前,蕭凌風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蕭凌風一擊得手之後沒有趁勢緊逼,按照常理來說,那時陳毓祥就應該主動認輸纔是。
這樣的修士佔了看客的絕大部分,畢竟這些修士們大部分都是煉氣期初級,臺上二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他們也只是能夠看個大概。
不過也有一些功力高些的修士看清楚了剛纔的變故。剛纔臺上兩人相持時,陳毓祥忽然腳下一個趔趄,趁着那個機會,蕭凌風便是猛然發力,連環三劍直指陳毓祥的胸腹要害。
那連環三劍乃是清心訣中的一種秘技,名字叫做神劍閃,威力極大,速度極快,不過消耗的靈力也是大的驚人。
這三劍使出,蕭凌風的體內靈力也至少空了一半,對於飛劍的控制也是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這纔有了那飛劍插進地面的一幕。神劍閃速度疾若雷電,若非陳毓祥閃避及時,只怕當時便是不死也要重傷。
見蕭凌風用上了這等秘技,這些修士們便知道,他是根本沒有留手的打算,這與他口上說的完全不一致。看似豪爽,實則陰狠,這蕭凌風顯然也是個口是心非之人了。
不過雖然看到了這些,這些修士們卻是不約而同的保持了緘默。陳毓祥近日在武當山上風頭實在太盛,連破紀錄掙得一萬積分就夠讓人眼紅的了,近日更有傳聞說,連那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寧仲則也是鍾情於他。
寧仲則乃是無數煉氣期弟子的夢中情人,基於某種特殊的心理,這些修士們也大多希望陳毓祥能夠被人折折銳氣。因此,看臺上的輿論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局面。
蕭凌風感受着脖頸前的森森寒意,不敢稍動,眼中卻是似乎要噴出火來:“小王八蛋,偷襲算什麼本事!敢跟爺爺再打一場麼?!”
陳毓祥撇了撇嘴道:“切!不行就是不行,就算再打一百場,結果也是一樣的!至於你說的偷襲,要是你來日在洛陽沙漠遇上羅剎人,也會跟他們這樣說麼?”
蕭凌風聞言大怒,身子一動想要站起來,陳毓祥冷哼一聲,手中飛劍劍芒微閃,蕭凌風的脖子上便滲出了絲絲鮮血。
陳毓祥對這蕭凌風觀感非常不好,此時一絲殺意便順這飛劍發了出來。感受着陳毓祥的殺機,蕭凌風臉色微變,當下也是不敢稍動。
陳毓祥手中飛劍穩穩地指着蕭凌風,轉向那築基期修士道:“師叔,誰是誰非,你老人家是最清楚的。不過,是不是可以宣佈結束了?”
作爲一名築基期修士,這位裁判自然是看到了場上發生的一切。剛纔蕭凌風使用出了那等秘技時,就連他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那連環三劍快若閃電,就連他也是救援不及。這陳毓祥乃是不少前輩都看好的天才,若是真的傷在了這裡,他這個裁判可絕對是難辭其咎。
好在陳毓祥終於還是閃了過去,不過那等閃躲身法極其拙劣,能夠躲過完全是這小子運氣不錯。
驚嚇之餘,他對那口是心非的蕭凌風也是略有不滿,此時聽了陳毓祥這話,面無表情的高聲道:“本次挑戰,陳毓祥勝出!”然後便是極快的打出一串法訣,高臺中央的天影石猛然亮起,一行大字浮現而出:
挑戰賽結束,陳毓祥勝!
看臺上的修士們見了,喧譁的聲Lang更高了。陳毓祥倒是不願理會,心意一動,把飛劍收入儲物戒指之中,然後便走到臺邊,自石杆上取了自己的晶卡,朝那築基期裁判拱了拱手,便是縱身跳下高臺,往那出口處走去。
忽然,看臺之上幾個身影一閃,便來到了陳毓祥的面前,正好擋在了出門的路上。卻是三個身穿白衣的武當修士,都是有着煉氣期巔峰的實力,正是那種有能力衝擊排行榜的角色。
陳毓祥停下腳步,淡淡的道:“三位有事?”
三位修士中,爲首的那位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秀,聞言向陳毓祥拱了拱手,臉上帶出一抹瀟灑的笑意:“陳師弟身手果然了得,無怪乎擁有天才之名。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郭,乃是老牌社團“德雲社”的現任團長,想要邀請陳師弟加入我們這個社團,共同發展,不知陳師弟意下如何?”
左邊的那位修士面相敦厚,看着陳毓祥,也是極爲誠懇的說道:“陳師弟,我們德雲社在武當的社團中排名也是在三甲之列,只要陳師弟進了我們社團,不僅有許多一起試煉的機會,而且在將來的社團挑戰賽上,我們還能保證給陳師弟你留個主力位置!”
右邊那位修士看上去如同竹竿一般,不過雙目卻是極爲靈動,嘻嘻笑着接着道:“陳師弟,在前三甲的社團之中,我們的社團也許不是最強的,不過卻是唯一一個創始人還沒有隕落的社團,每年這位前輩還會給我等不少好處。加入我們社團,肯定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陳毓祥淡淡的笑了笑,道:“三位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當日已經放出話來,要組建自己的社團,三位想來也是知道的吧。”
那位郭師兄誠懇的道:“師弟有過人之直,郭某佩服。不過這組建社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且不說那獲得”社團令”的試煉過程,充滿了危機,隨時都會有隕落的可能,就算是師弟僥倖獲得了社團令,又有幾人願意加入新建的社團呢?““而且,新的社團要想出頭,更是千難萬難。肯定要受到那些老牌社團的打壓。當然,我們德雲社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不過那丹盟和秋風社肯定不會放任你們出頭的。還望陳師弟能夠三思而行,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意見!”
陳毓祥見這姓郭的說得誠懇,對此人也是大生好感,拱手笑道:“多謝郭師兄指點,不過陳某自認爲,資質不輸於宗門任何一位前輩,開創自己的社團也是我的夙願,所以加入德雲社的話就不用再說了。不過若是我的社團建立起來,倒可以與郭兄的德雲社多親近親近。”
“其他的社團若是想拉攏我,也煩請郭師兄告訴他們不用費心了。不過有人非要我加入的話,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在挑戰賽上打贏了我即可。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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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陳毓祥的聲音極爲響亮,毫無疑問,3號挑戰場內的每位修士都聽到了。說完之後,陳毓祥也不再囉嗦,身形一閃出了挑戰場,便往丁區上官冰兒的洞府走去。
那郭師兄望着陳毓祥遠去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果然是個囂張的小傢伙,有趣,有趣的很呢!”
左邊那憨厚修士開口道:“團長,我早跟你說過,這小子心野的很,咱們說了也是白說,徒費口舌罷了!咱們德雲社雖然只是三甲之末,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家拒絕,多沒面子!”
郭師兄笑了笑,看向右邊的瘦子道:“雲金,你說呢?”
那竹竿修士笑道:“於師兄此言差矣,這小子雖然有些狂妄,但卻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團長今日這番話,不過是爲了表明我們結交於他的態度。剛纔他已經是有所迴應,這已經是難得的收穫了。團長看人的目光,一向是不會錯的,不然的話,爲何我們社團戰力高於團長的師兄也有不少,卻都對團長心服口服?”
于姓憨厚修士撓了撓頭,嘿嘿笑道:“說的也是!剛纔這麼多人,也就團長能看出來這姓陳的小子一定會贏!團長的眼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啊!我看團長的話裡,不僅是向這小子示好,怕是也有陰那丹盟和秋風社的意思在裡面吧。高,實在是高!”
郭團長和叫雲金的竹竿修士對視一眼,眼中露出詫異之色。這憨貨,居然也有長進的一天啊……
……
陳毓祥與蕭凌風的這場挑戰,一日之內便傳遍了整個金頂峰頂。在那些對於陳毓祥懷着各種羨慕妒忌恨的看客們繪聲繪色的描述之下,陳毓祥不出意外的變成了一個狂妄而又奸猾,卑鄙且又無恥的小人,而蕭凌風卻成了一個由於心懷仁慈,手下留情卻被陳毓祥偷襲得手的悲情騎士。
而陳毓祥在離開挑戰場時那幾句囂張的話,更是被大肆的宣揚開來。
聽到這些消息,金頂峰上關注陳毓祥的人們反應也是各不相同。
寧胖子聽着一個徒孫繪聲繪色的描述,一張胖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寧仲則乖巧的坐在聶小倩身邊,臉上卻是一絲得意的笑容:“嘻嘻,什麼叫偷襲,這是聰明好不好?”
上官冰兒知道後,自語道:“這個小王八蛋,果然還是這麼無恥啊……”
而知道陳毓祥真實靈力的李雪嵐坐在自己新居的窗前,雙手托腮,明亮的大眼睛咪的如同月牙一般:“哥真壞,又要準備害人了啊,不知道這次,有多少人會上他的當……”
金頂峰上靈氣最爲濃郁的一座洞府內,馬三炮聽了馬尋歡添油加醋的描述,鬱悶的把自己關在了密室之內,用恨鐵不成鋼的語調一遍一遍的重複着:“浩然之氣,浩然之氣啊!唉,這小子如此無恥,又如何能夠接我的衣鉢?”
……
當然,對於陳毓祥來說,這些都不過是浮雲而已。盤坐在自己小屋的牀上,看着手中不斷閃爍的晶卡,陳毓祥的嘴角露出一副滿意的微笑。
總的來說,這第一次戰鬥的目標已經基本達到。在那蕭凌風的“大力配合“之下,這場敗中求勝上演的實在是太完美了,把自己實力的孱弱和內心的狂妄表現的淋漓盡致。在這個消息傳出之後,幾個時辰之內,接到的挑戰信息已經超過了300個!
武當派內門煉氣期弟子將近一萬,靈力高於1000的也有4000餘人,加上之前的100多個挑戰者,可以說,已經有將近十分之一的達到1000靈力的弟子向陳毓祥發起挑戰了。
不過,這在陳毓祥看來,還是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