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歡牛b吹的震天響,揚言陳毓祥進入內門後要挑戰他。不過向陳毓祥發送挑戰信息的,卻沒有他。
他並不知道陳毓祥的真實實力,不過陳毓祥測試時的1013的靈力已經租夠他吃一壺了。他自己不過是個煉氣期初期的修煉者而已,要不然在仙船之上也不至於沒有和陸行鳥一戰的勇氣。1013的靈力,是他根本就無法抗衡的。
陳毓祥選擇的第一個應戰對象,是一個靈力值超過1500的煉氣期中級中階修士。這位修士功力雖然不高,但在武當派的煉氣期弟子之內卻是有着好戰的名聲。
選擇這個人作爲第一個對手,這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的。畢竟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天才的名聲,在戰鬥方面也應該略微顯露出一點過人的天賦不是?要不然的話,又怎麼能引得那些心思深沉的傢伙主動找自己挑戰呢?
三號挑戰場內,在林平之以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配合靈活的身法極快的KO掉餘滄海之後,高臺之上又先後進行了三場挑戰,陳毓祥知道,自己登場的時候終於是到來了……
“下一場挑戰,對陣雙方,蕭凌風,陳毓祥,請比賽雙方上場!”
築基期裁判的話音剛落,看臺上兩道身影幾乎同時一閃,出現在了高臺之上。
陳毓祥對面是一位身材極爲魁梧的中年修士,個子比陳毓祥要高上整整一頭,顯然正是那叫蕭凌風的傢伙了了。蕭凌風腰間掛了一把武當派的制式長劍,身上的白袍無風自動,眼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狂熱戰意。
與蕭凌風相比,陳毓祥顯得要瘦弱的多了。身上的破舊葛布短衣與白衣飄飄的蕭凌風相比,也無疑要寒磣得多。
但是,他上了高臺之後,卻是立馬吸引了看臺之上所有人的目光。望着那身穿葛衣的瘦弱少年,看臺之上的議論之聲也是逐漸地響了起來:
“這個小子,就是那個叫陳毓祥的煉丹天才?”
“陳毓祥?這可是身上足足有一萬積分的大肥羊啊,不過似乎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麼?剛入門便敢接受挑戰,這小子倒是有些勇氣。”
“要我說,這小傢伙雖然有些天賦,但這場挑戰卻是沒有什麼懸念。畢竟蕭師兄功力深厚,爭鬥經驗又豈是這剛入門的小傢伙可比的?”
“哎,我也向這小子發了挑戰邀請,沒想到這小子先接的卻是這姓蕭的挑戰,真是掃興……”
“……”
陳毓祥的聲名已然在金頂峰上傳播開來,不過這些修士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大家都是頗感興趣的望着他,議論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高。
不過對於今日的挑戰,所有人都一邊倒的認爲蕭凌風會獲勝。陳毓祥修煉一個月1013靈力的速度固然不錯,可是這蕭凌風也足足有1500的靈力值。更爲關鍵的是,蕭凌風也曾接過不少的師門任務,手上妖獸和修士的鮮血都沾了不少,這份狠辣又豈是一個修道一月的小傢伙所能比擬的?
那名一直神色淡然的裁判在陳毓祥上臺之後,也是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顯然陳毓祥的大名,他也是聽說過的。
不過他畢竟是有職責在身的,心中的波動,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太多。在上前收了場上二人的晶卡,插入臺邊石杆的凹槽之後,築基期裁判便即退到了高臺邊沿。
石杆之上,兩人晶卡同時一陣閃動,一個巨大的透明光罩緩緩浮現,把三人罩在石臺之上,而石臺上方的天影石也是隨之亮起,陳毓祥的第一次挑戰賽便正式開始了!
石臺之上,中年修士蕭凌風氣機瞬間便鎖定了陳毓祥,不過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向陳毓祥拱了拱手道:“蕭凌風,煉氣期中級中階,修道65年。”
陳毓祥一怔,也忙拱手道:“陳毓祥,煉氣期中級中階,修道……一個月。”
蕭凌風點了點頭,爽朗的大笑道:“小傢伙,我功力比你高,修道時間比你長,這場挑戰我自然是贏定了。不過你敢於接受我的挑戰,也算是頗有膽色。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絕對不會傷了你的!”
陳毓祥淡然一笑道:“多謝蕭師兄了。不過誰輸誰贏,總要打過了再說不是?不過蕭師兄放心,萬一我勝個一招半式,我也是會手下留情的!”
那光罩並不能遮蔽聲音,兩人的話卻是清楚地傳到了看臺之上。聽了陳毓祥的話,看臺上的修士們不由得暗自搖頭,顯然對於陳毓祥的狂妄頗爲不然。
蕭凌風聽了這話,倒是不以爲意,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多數無謂,多吃壞胃.那就來吧!”說完,嗆啷一聲輕響,腰間飛劍離鞘而出,懸浮在了蕭凌風的面前。
陳毓祥也不再羅嗦,心意一動,上官冰兒剛發給自己的那柄飛劍便出現在右手之中。
蕭凌風大喝一聲:“陳師弟,小心了!”伸手急速打出幾個法訣,那飛劍瞬間便是化作一道銀芒,閃電般向陳毓祥面門刺了過來。
陳毓祥大喝一聲,單手持劍,雙足猛力一蹬地面,連人帶劍便向那蕭凌風撲了過去。
陳毓祥的應對讓那名裁判也不由得頻頻點頭。在他看來,陳毓祥和蕭凌風靈力有差距,操縱飛劍的本領肯定也是大大不及,若是如蕭凌風那般遠程操縱飛劍攻擊,肯定是立馬便會落入下風。
而如今陳毓祥手持飛劍攻擊,體內靈力便可以源源不絕的進入飛劍,這自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功力之間的差距。
看臺之上的修士們也是懂行的人,見這陳毓祥應對得當,對陳毓祥自然也是高看了一分。
十幾丈的距離瞬間即至,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陳毓祥手中飛劍與蕭凌風遠程操縱的飛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蕭凌風的飛劍被撞得歪歪斜斜的飛了回去,而陳毓祥則是連人帶劍被撞得後退了十幾步,清瘦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蒼白之色,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第一次的碰撞,這蕭凌風便是佔了上風,這讓他的信心更足,伸手一指,那飛劍在空中劃了一道美妙的弧線,輕輕的轉了個彎,復又化作數十道殘影,向着陳毓祥周身罩去,瞬間便把陳毓祥的身影圍得密不透風。
剛纔的第一次碰撞似乎已經讓陳毓祥受了點內傷,不過眼見飛劍襲來,他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乾脆雙手掄劍,在數尺方圓內左躲右閃,手中飛劍也是化作了十幾道銀芒,與蕭凌風飛劍化作的殘影交織在一起。
兩人的飛劍都是中級法器,碰撞起來倒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損傷。金鐵交鳴的聲音不絕於耳,與那站在遠處隔空操縱飛劍的蕭凌風相比,陳毓祥雖然顯得極爲狼狽,不過總算是能夠勉強擋住了蕭凌風的凌厲攻勢。
周圍的看臺上,見到陳毓祥居然能夠擋下蕭凌風的綿密攻勢,一位年老的煉氣期修士忍不住讚歎道:“這姓陳的小傢伙明明動作比蕭凌風要慢上不少,卻是總能準確判斷對方的攻擊方向。這煉丹師的神識,果然是要強於常人。只是這樣下去,沒有反攻之力,被擊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老者周圍的修士聽了這話,也是點頭稱是。在他們看來,陳毓祥能夠在那麼多殘影中找到蕭凌風飛劍的準確位置,自然靠的是煉丹師異於常人的強大神識了。不然的話,以陳毓祥的出手速度,絕對擋不住蕭凌風的這一波攻擊。
年老修士的話音未落,高臺之上,局勢卻又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那蕭凌風法決一變,飛劍帶出的殘影似乎又多了一倍,陳毓祥的處境頓時變得險象環生,雙手把飛劍舞動的如同風車一般,臉上卻已開始瀰漫出細密的汗珠。
蕭凌風的這一波攻勢,飛劍劍劍不離陳毓祥的要害。不到一息時間之內,陳毓祥已經數次遇險。那築基期修士聽蕭凌風前面說的豪爽,如今出手卻又如此狠辣,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不豫之色,手中捏着法訣,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漫天劍影瞬間消失了。陳毓祥站在場地中央,手中飛劍駐在地上,臉色更加蒼白。
“嘶!”
諸人看了看陳毓祥的身上,頓時不約而同的吸了一口涼氣。此時的陳毓祥身上破破爛爛,葛布短衣上裂開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口子。他的左肋附近的衣服更是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斑斑血跡自葛布上滲了出來。
若是傷口再偏上幾分的話,陳毓祥估計就沒辦法站着了。
而就在他的腳下,蕭凌風的飛劍深深的插在了石臺之上,露在外面的劍柄猶在微微的顫動。
蕭凌風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爽朗的的笑意:“陳師弟,承讓,承讓!這場挑戰勝負已分,我看咱們就不用再比下去了罷?”
聽了這話,陳毓祥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嘴角忽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勝負已分麼?我看未必!”
說完,陳毓祥忽然猛一點地,連人帶劍如同閃電般向那蕭凌風飛去!
“無恥!”見到一臉蒼白的陳毓祥突然暴起進攻,剛纔還對蕭凌風出手狠辣頗有微詞的看客們瞬時便是憤怒起來。
武當修士與羅剎魔法師的最大不同,就在於一身修爲全在那本命法器之上。而對於五行道術,大部分修士都只會一點點。此時蕭凌風飛劍還陷在地面之中,陳毓祥卻趁勢攻擊,這等行爲在他們看來,無疑便是卑鄙的偷襲了。
蕭凌風見陳毓祥如炮彈般撲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睛微微眯起,伸手一指,想要讓飛劍脫離地面。
不過,那飛劍卻是牢牢地嵌在地面之上。紋絲不動!
“束縛術!”
蕭凌風大驚之下,動作便是慢了半拍,待到回過神來,陳毓祥的飛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看着臉色鐵青的蕭凌風,陳毓祥嘴角也是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蕭師兄,你輸了!承讓,承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