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泰然自若地說:“蔣樓主是不是急病去世了,怎麼會見他不到呢。”
諸葛亮心裡面暗暗偷笑,曉得蔣幹放意躲過,同一時間知他一定會知會曹操,求他保住自己這條小命,轉頭向衆鐵血精騎說:“今天蔣樓主請客,你們可盡情玩樂,然而卻切莫吃下有毒的酒菜。”
張飛等那還不醒悟,齊聲喝彩,擁入褸內,累得春花連忙派人招呼,惶恐地說:“軍師說笑了,酒菜哪會有毒呢?”
諸葛亮神色自若說:“那就要問你們的醉鳳仙姑娘才清楚了,她不也是病了吧?”
春花低着頭小聲說:“典大人包了醉鳳仙姑娘,今天晚上只陪他一個人,妾身已將這件事情知會了上頭。”
諸葛亮淺笑着說:“那慕容雨煙是不是由魏王包了呢?”
春花惶然說:“包她的是楊修大人。”
諸葛亮聽得愣了一下,不屑一顧地說:“這事我到那時會問他們二人,不過你最好與蔣樓主說一聲,假如我在半個時辰內見不到他,他的花滿樓從今往後就不用開了,而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辰,哼!”
心裡面暗暗偷笑下,大步向前走去。
春花玉容失色,抖顫顫的在前引路。
這一次晚宴的地方,是花滿樓主樓二樓的議事廳,也是花滿樓最豪華喧鬧的地方,不像後花圃獨立的別院,二十多席設於一廳之內,有點像二十一世紀的酒樓,然而廣闊多了。
諸葛亮登樓的時候,圍坐了十多組客人,芒影衣香,人聲鼎沸。
在廳子四角,都設有爐火,享內溫馨如春。
見到諸葛亮上來,近半人長身而起向他作揖。
諸葛亮環目一掃,明顯發覺典韋和楊修都是座上客,而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兩席設於孝文侯那一席的左右兩邊。
然而最今他生氣的是紅娘竟在典韋那一席處,輿醉鳳仙左右傍着典韋。
紅娘很顯然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碰到諸葛亮,驚慌失措地低垂粉面,不情願看他。
諸葛亮心裡面暗自生氣,知是典韋特意帶她來,好令孝文侯兄弟和自己難堪。
諸葛亮仰天大笑,舉手邊向其他所有人施禮,邊往自己那席走去,此時纔看到張飛也來了,正向他做鬼臉。
楊修舍下身旁的慕容雨煙,迎上諸葛亮笑說:“少見少見!沒想到竟會在此處碰上軍師哩!”
諸葛亮打情罵俏地抓着他手臂,拉到一角的爐火旁,笑說:“待我先猜猜,楊修大人必是猛然間接到慕容雨煙的要約,纔到此赴會的,對嗎?”
楊修詫異地說:“軍師哪會猜到?”
諸葛亮舒坦地說:“哪會想不出來呢?那是由於兄弟今天晚上來就是要找蔣幹麻煩,慕容雨煙和醉鳳仙都脫不了關係,當然是要找人來護花了。假若我和楊修大人明目張膽地交鋒,就正中隱身慕容雨煙幕後的曹操下懷了,楊修大人明白了嗎!”
楊修發了會怔後,恨之入骨說:“雨煙這臭婆娘居然敢玩我,我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諸葛亮拍了拍他肩頭說:“切勿發怒,一旦楊修大人明白就成了,我今天晚上就看在楊修大人臉上,暫不與慕容雨煙過不去,大人放懷喝酒吧!”
經過楊修那一席的時候,慕容雨菸頭低垂,眼角都不情願瞧他。
同席的還有幾個看起來是剛加入楊修陣營的幕僚食客一類人物,人人擁美而坐,見到諸葛亮立場都十分恭敬,其他姑娘對他更加是眉眼亂拋。
諸葛亮停了下來,一一與其他所有人見過面,含笑說:“不見半年,原來雨煙忘卻了我哩!”
楊修此時一臉不快之色,席地坐回慕容雨煙之旁,冷嘲說:“雨煙就是這事不好,記性差透了,因此不管對她做過什麼好事,她轉眼就忘卻了。”
那麼一談,諸葛亮立知楊修不快的原因:重要的原因是那是由於慕容雨煙將和曹操相好的事隱瞞他。
慕容雨煙誘人的輕顫,擡起粉面,驚惶地看了諸葛亮一眼說:“軍師寬宏大度,莫和我這等小女子過不去,雨煙真個千恩萬謝了。”
諸葛亮固然明知她在演戲,然而依然很難明着去欺壓她,灑脫一笑,往隔鄰的己席走去。
典韋霍地長身而起,笑說:“軍師豈能厚此薄彼,不來我們處兜個圈兒,閒聊幾句?”
諸葛亮眼神往他那一席掃去,除了紅娘、醉鳳仙和侍酒的姑娘外,還有張飛的敗軍之將徐晃,另外就是龐德和二個面生的刀手,該是曹操這半年來招攬回來的新血。
只觀他們神色自若的立場和虎背熊腰的身形,就知是大家無疑。
紅娘的頭垂得更低了,反而醉鳳仙涌起醉人笑臉,一點都不似曾向他下過毒手的樣子。
諸葛亮與關羽等打了個暗號,來到典韋一席處。
男的全霍然而立,向他作揖。
典韋笑說:“讓我爲軍師引兒三位來自各地的久負盛名的刀手,這位是勒尚,來自東吳的夜閆,有當地第一刀手之稱。”
夜閆乃東吳西北的軍事要寒,能在這種地方稱雄,就絕不容易。諸葛亮不由留心掃視了這年在二十許問,生得非常軒昂英俊的年青刀手幾眼。
勒尚抱拳說:“諸葛將軍威名聞之久矣,有空定要請項統提攜一二。”
另一位矮壯結實,整個身體上上下下殺氣的粗漢聲如洪鐘地作揖說:“本人杜殺,乃丹陽人。”
諸葛亮泰然自若地說:“那就是典大人的同鄉了。”
杜殺眼裡閃過讓人覺得冰冷的敵意,語氣冰冷地說:“久聞軍師文武全才,不清楚什麼時候能夠見識一下。”
典韋插入說:“軍師切勿誤解,杜殺是一個莽漢最會以武會友,然而對軍師敗楊修卻只有推崇之心。”
諸葛亮眼裡殺意一現,掃了杜殺一眼,沒有說話。
剩下那貌如猿猴,身形高瘦的人,仨人中數他最是沉着,只聽他冷漠地說:“在下荊籍,原來就是冀州人氏,原在幽州襄賁侯劉虞門下當差;那是軍師到薊縣後的事了。”
醉鳳仙笑說:“軍師怎麼會不坐下再談呢?好讓醉鳳仙有向大人敬酒的榮幸哩!”
諸葛亮哈哈笑說:“醉鳳仙姑娘說笑了,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在下哪裡敢造次。”
轉向典韋說:“典大人的時間掌控得真好,一曉得在下今天晚上要踏足花滿樓,立將醉鳳仙姑娘包了下來,不過我看典兄最好擁美歸家,藏於私房,那兄弟就真的爭不過你了。”
以典韋的深沉,醉鳳仙的演技,聽到諸葛亮那麼充溢着震懾味道的說話,也不由得色變。
紅娘這才覺察到諸葛亮和典韋、醉鳳仙間的火藥味,誘人的劇顫,擡起粉面往諸葛亮望來。
諸葛亮合笑說:“劉小姐你好!”
紅娘秀目射出羞愧之色,玉肩微顫,則是欲語無言。
諸葛亮何曾有閒情逸致理她,朝典韋笑說:“怎麼會不見無雙小姐陪在典兄之旁?回來後還不曾有空向曹四小姐問安問好,唯有請典兄代勞了。”
仰天大笑,不理紅娘、典韋和醉鳳仙的臉色變得多不好看,徑直返回孝文侯那席去了。
諸葛亮坐下後,孝文侯和孝慧侯二人都氣得鐵青着臉,一半是爲了紅娘的輕浮無度,一半是爲了慕容雨煙和醉鳳仙二人明不給他們面子。
要知二人都爲大漢皇室,先不說孝文侯剛登上了相位,只憑禁尉軍將軍的地位,許昌就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他們。
由此可見曹操實是權傾許昌。
玄德在伏皇后和諸葛亮力撐下,還可在一些人事的聘用上與他唱反調,然而在事情的執行上,又或在皇宮以外,確實是沒有人能將他的威風壓下去。
全廳十多席,就只他們這一席沒有侍酒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