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爾部被滅的消息在草原上傳開了,有一支漢軍殺進了草原,各部落也都得知了,一時間人心惶惶的,除了那幾個最大的部落之外,其餘的部落一個個收縮兵力,就連本來準備南下的部落,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旦部落露出虛弱,就很可能被漢軍盯上,這支漢軍傳聞戰鬥力極強,雖然只有千多人,但是當日翰爾部竟然沒有經得起一個衝鋒,這讓各部落都心中震驚,而這消息卻正是劉巖故意散佈的,果然也起到了效果,震懾了許多圖謀不軌的部落。
幾日之後,劉巖已經領着人摸到了己善部的駐地不遠,在四十里外紮了營,人步行牽着馬,埋伏在一座小山後面,因爲是入夜而來,並沒有傳出動靜,竟然沒有讓己善部發覺,只是得到翰爾部被滅的消息的己善部,已經建起了大寨,在大寨周圍攔起了柵欄,就算是夜裡也有人防守,燈火通明,族人勉強湊出五百騎,這也是己善部最後的力量了。
一座大帳之內,新任的首領扎蘭臉色陰沉,端坐於大氈上,族中幾名長老席地而坐,一個個臉色也很難看,扎蘭眼光掃過衆人,輕哼了一聲:“幾位長老,你們都是出個主意,眼下翰爾部被滅,我怕下一步漢軍就會盯上咱們了,畢竟大哥就是死於朔方城外,想必那個帶兵的將軍已經知道那些人是咱們己善部的,剛滅了翰爾部,一定會挾勝來襲殺咱們,就咱們這些老弱殘兵,能抵擋得住漢軍的襲殺嗎。”
大長老庫特輕嘆了口氣,看了看幾位長老低聲道:“族長,真要是漢軍來襲,就憑他們剿滅翰爾部的手段,怕是咱們也挨不住,依我看來,咱們不如向科海部求援——”
“閉嘴,向科海部求援,大長老虧你說得出來,如果諾託知道咱們的情況,我幹保證,不出第二天就會被科海部給吞併了,到時候咱們的女人孩子都將成爲人家的奴隸,那和死有什麼區別。”扎蘭聞聽大長老的計策,登時暴跳如雷,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如果不是顧忌大長老的身份,扎蘭早就開罵了,說不定提刀就將這吃裡扒外的東西給宰了。
大長老並沒有理會扎蘭的怒火,只是冷冷的看着扎蘭:“族長,你說的倒是不錯,一但科海部知道咱們的情況確實會吞併咱們,但是若是被漢軍尋到,只怕那也是族滅的下場,兩者相害取其輕,被科海部吞併或者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但是滅了族就什麼也沒有了,況且,如果咱們能夠把持住火候,或者可以讓科海部與漢軍硬拼,到時候反倒是咱們可以藉機遁走,只是這火候卻不好把握呀。”
“這幾日探馬在周圍二十里不斷傳回消息,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漢軍的蹤跡,咱們是不是杞人憂天了,如果以我所見,咱們不如明日就撤退,往大草原深處退,暫時放棄這裡肥美的草原,就算是日子過得艱苦一些,最少能夠保證族人的安全,幾年之後,等孩子們長大,咱們就到了東山再起的時候了。”另一名長老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哪知道這個本來最爲理想的主意,卻引來扎蘭的一陣嘆息:“三長老,你的主意是不錯,的確也暫時沒有發現漢軍的蹤跡,但是最近幾天,總有別的部落的探馬在咱們周圍活動,雖然這種事情看似尋常,只是卻活動的太頻繁了,特別是呼蘭部的人,這兩日始終監視着咱們,我怕咱們虛弱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我曾派人向呼蘭部的方向查探,呼蘭部確實已經派出了騎兵,向咱們趕來,就駐紮在六十里外的陰山餘脈的塔赫拉山下,如今不曾發動攻擊,只怕也是因爲咱們防守得當,但是一旦撤退,只怕呼蘭部就會不顧一切的殺將過來,到那時候該怎麼辦?”
就在己善部的衆人在商量着注意的時候,六十里外的塔赫山下,呼蘭部的幾位首領也在商議着該怎麼進攻,才能用最少的傷亡拿下己善部,但是同樣的爭論最終也是以無果告終,這樣的爭論已經維持了一天了,卻始終沒有妥善的主意。
相比起他們,劉巖處置的就相當果斷,早就派出探馬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已經知道呼蘭部的到達,也知道他們已經耽誤了一天了,近千的騎兵屯在塔赫山下,呼蘭部已經等於不設防,紮營下來之後,劉巖將典韋闊爾臺聚在大帳裡,冷靜的分析着形勢,最後將目光落在闊爾臺身上:“闊爾臺,明日天不亮你就帶上三百人出發,直撲呼蘭部駐地,他們的騎兵已經全都出來了,三百兵卒也足夠你拿下呼蘭部的吧,一旦拿下,立刻派一百人押解回朔方城,交由黃澤處理。”
“是,將軍,您放心便是,若是這樣還拿不下呼蘭部,我闊爾臺就把腦袋割下來給將軍謝罪,”闊爾臺一抱拳,臉上神采飛揚,這等於白撿的功勞,如果自己還搞砸了,拿自己真的就不用活了,丟人也丟不起,只是還是猶豫了一下:“將軍,那呼蘭部的老人該怎麼處置?”
劉巖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望着闊爾臺,看的闊爾臺全身都不得勁,直到闊爾臺不敢在鼓起勇氣和劉巖對視,劉巖才輕輕地說了一聲:“你說呢,闊爾臺,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闊爾臺一呆,卻不敢再問,劉巖的威風日漸興盛,闊爾臺在劉巖面前也越來越畏懼,此時的劉巖就像一尊殺神,每一個命令,每一個計劃都在衝擊着闊爾臺的心,讓闊爾臺感到戰爭的殘酷,對劉巖所定下的每一條計策都畏之如虎,此時自然不敢分辨,只是低聲應了一聲:“闊爾臺明白了,一定不叫將軍失望,明天寅時初我就帶人悄悄離開。”
其實闊爾臺還真錯誤的理解了劉巖的意思,從理智上講,將老人殺了是最正確的,但是劉岩心中始終有不忍,所以纔給出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話,如果闊爾臺真明白了,那就是殺個乾淨,最少劉巖還能有一絲希望,如果闊爾臺不明白,那麼也許那些老人就可以逃過一劫,算了,還是由天去吧。
待闊爾臺默然退了出去,劉巖輕嘆了口氣,眼前彷彿又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也可以退,將這些幻想甩去,劉巖才望向典韋,神色有些黯淡:“典大哥,咱們就來商量一下己善部的事情,你也看見了,這己善部拉起柵欄,讓呼蘭部不敢輕易進攻,但是估摸着這時候己善部的那些傷兵已經在路上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信,這樣拖下去也不行,典大哥,等那些傷病的消息一來,到時候還要勞駕你一趟。”
典韋微微一陣灑笑,一拍大腿猛地將頭一揚:“主公,有事情你吩咐便是,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典韋也絕不含糊一聲。”
“呵呵,典大哥說笑了,我哪捨得讓典大哥上刀山下油鍋,不過確實有點危險,到時候一旦消息傳過來,我估摸着最遲明天就差不多該到了,到時候還要麻煩典大哥去將己善部的柵欄毀去,給呼蘭部創造機會。”劉巖如有深意的看着典韋,既然呼蘭部不敢隨意衝鋒,乃是因爲騎兵最怕的就是這種固守,有柵欄拒馬絆馬索的存在,騎兵衝鋒不起來,也就沒有了騎兵的威力,到時候與己善部絞殺在一起,誰勝誰負那還不一定,這就是呼蘭部的遲疑,所以劉巖決定推波助瀾一下。
典韋眼眉一挑,毫不在乎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主公,我還當什麼大事,這點小事你放心便是,我只領着朱奎,一人一面盾就成,到時候破了他們的柵欄和拒馬,我們就退回來,這還不容易。”
劉巖與典韋相對而笑,一切的話語都在不言中,半晌,當典韋站起來要去休息的時候,劉巖也只說了一句:“保重,我等你回來喝酒。”
殊不知劉巖的話,一旁的烏娜卻記在心裡,一直以來,跟在劉巖身邊,烏娜始終沒有真正立功的機會,而這一次,烏娜有了想法,只是卻沒敢和劉巖說,知道典韋走後,烏娜還是滿腹心事,倒是乖巧的過來服侍劉巖躺下,自從那一晚之後,烏娜比起以前想的多了許多,也會主動地把自己當成一個婢女去照顧劉巖,總會不覺得給劉巖帶來一些刺激。
就像這時候,烏娜心中已經暗下決心,等劉巖睡下,自己就悄悄摸出營去,去把己善部的柵欄給挑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來,心中有了這個想法,反而不自覺的多了一份對留言的依戀,如果今晚回不來了,以後將軍想看也看不到了,烏娜就是這麼想的,所以當劉巖剛躺下的時候,烏娜就將鐵甲脫掉,然後特意將領口鬆了鬆,這纔過去扶住劉巖,壓低聲音道:“將軍,你還是脫了衣服睡吧,穿着衣服休息不過來。”
不管劉巖答不答應,烏娜卻已經伸手去幫劉巖寬衣,只是劉巖躺着,烏娜彎着腰,胸口的風光登時被劉巖飽覽無遺,只是一眼,劉巖就有了反應,雙眼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還下意識吞嚥着吐沫,烏娜身子一動,都會晃的劉巖雙眼發花,加上烏娜有意爲之,幾次那對肉球都要破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