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衝出城才能活命!”
正在陶謙愣神的工夫,城內的黃巾軍,已經從西城門衝了出來。
位於隊伍後方的一羣將領嚇了一跳,生怕他們與正在衝擊他們的城外黃巾軍相互配合,把他們包了餃子。
可是正當他們全神戒備的時候,卻發現那些跑出來的黃巾軍,直接繞過了他們的軍陣,逃命似的往四周逃跑。
一個都伯見狀,覺得有機可乘,想帶人截住一部分黃巾軍,收穫一些戰功。
可是他剛帶人迎過去,就被一羣紅着眼睛的黃巾軍亂刀砍死了。
人爲了保命,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個都伯看他們如葬家之犬的樣子,以爲他們軟弱可欺,想在他們身上撈軍功,那是打錯了算盤。
“全部收縮,讓這些黃巾軍過去!”
那些將領本來也有心,在這些逃亡的黃巾軍身上撈點好處。
但是看見那個都伯的悽慘下場,哪裡還敢動什麼歪心思,連忙吩咐那些士兵全都收縮回來。
從城內逃出來的黃巾軍見狀,也沒有試圖衝擊他們的戰陣,很有默契地繞着他們往四周逃散。
“你們是哪支黃巾軍,怎麼就這樣跑了,快來幫我們一起幹掉這些官軍啊!”
城外正在和徐州將士奮力拼殺的黃巾軍,見從城內出來的黃巾軍沒有幫忙,反而要逃跑,很是憤怒地說道。
“還打什麼啊,東海軍過來了,郯城的人全都跟着他們打我們呢!”
“你們也快點跑吧,不跑就沒命了!”
城內來的黃巾軍,匆忙迴應一句,就跑沒影了。
“什麼,東海軍來了?”
“東海軍帶着郯城百姓來殺我們了!”
“東海軍要殺光我們!”
城外的黃巾軍,這才知道了城內的情況。
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就完全變味了。
不過這些黃巾軍也顧不上這些了,他們一萬來人,對付這數千徐州將士,就已經夠吃力了。
現在得知無比恐怖的東海軍也來了,哪還承受的了。
見城內來的黃巾軍都跑了,不少黃巾軍,也跟着逃走。
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們這一走,黃巾軍本就薄弱的士氣,瞬間崩散。
他們再也沒有了戰心,一心想要逃走。
正在奮力拼殺的徐州將士突然發現,眼前的黃巾軍越打越少,最後竟然全都跑掉了。
“他們爲什麼要跑,難道是我們太厲害,讓他們害怕了嗎?”
一個殺紅眼的徐州士兵緩過勁來,看着四處逃散的黃巾軍,茫然道。
“你想什麼呢,自己有多大本事,心裡沒有點數嗎?”
“他們哪是怕我們啊,分明是怕了東海軍!”
他身旁的徐州將士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
“東海軍,他們在哪呢?”那士兵立馬來了興趣,來回掃視道。
“喏,他們出來了,就在城門口呢!”另一個士兵,轉身指着城門的方向說道。
那士兵轉身一看,便見一個個頂盔摜甲的東海軍士兵,從城門內魚貫而出。
而他們身後,無數的百姓跟隨了出來,看着東海軍的目光滿是崇敬。
那士兵見狀,心中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們纔是郯城的守軍,但郯城的百姓,目前卻視東海軍爲主心骨,這讓他怎麼接受的了。
其他的徐州士兵,也看見了這一幕,相視一眼,盡皆默然,心中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動。
“王朗,你是怎麼做事的,爲什麼現在才帶着東海軍過來,要是再來晚一些,郯城都要陷落了!”
那羣徐州將領,看着張大牛帶着東海軍過來了,心中一陣心虛。
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之後,才眼前一亮,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如今東海軍氣勢如虹,他們可不敢隨意置喙,剛好通過王朗,側面敲打一下東海軍。
說到底,郯城落到這個局面,還是有東海軍來遲了這部分原因在的。
收了我們的錢,還沒把事情辦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囂張?
“是我不對,讓郯城百姓受難了。”王朗聞言,剛哭過的他眼眶又紅了,一臉愧疚地說道。
他跟着張大牛到了郯城的時候,看見郯城百姓遭遇的劫難,就內疚的不行。
現在被熟人一番詰難,就更加內疚了。
“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我看這郯城陷落的責任,你要負責一部分。”
“要是你早點帶人過來,哪還會有這些事情。”
那些將領見王朗承認錯誤,立馬就蹬鼻子上臉,想要把這次事情的所有責任,全都推到王朗的身上。
“夠了,你們這些渣滓,也就敢欺負老實人!”
“本來我們早就到了,但是在沂水邊上的時候,你們徐州的水軍在河中攔截。”
“要不是我派了幾個善水的士兵,潛入水中奪下了幾條船,恐怕我們過都過不來了。”
“你們給我們製造障礙,攔着我們過來,還是我們的不對了嗎?”
張大牛受不了了,把手中的長刀一橫,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本來以他們的速度,黃巾軍到東城門口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抵達了。
但是到了沂水邊之後,根本無船可坐。
要不是靠幾個學了潛泳技能的玩家,他們還真就過不來了。
這一切壓根就是郯城這邊自己有問題,還想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張大牛可不答應。
“這……”那些人沒想到還有這檔子事,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
曹宏那些人能打開城門讓黃巾軍進來,自然就能想到派水軍把東海軍攔住。
“這事情確實是我們自己的問題,等本刺史回城收拾完殘局,定會論功行賞,好好犒勞你們一番。”
正在那些人尷尬的時候,陶謙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道。
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刺史府,再讓這些將領說下去,徐州的臉面都得丟光了。
然而陶謙說完後,張大牛還是站在那裡,沒有一點動靜。
“你這是何意?”陶謙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
“郯城是郯城人的郯城,讓不讓你進去,不是你說了算的,得問郯城的百姓答不答應。”
張大牛淡淡地說道。
“不答應!”
“我們不答應!”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郯城百姓齊齊說道。
“這……”陶謙見狀,瞪大眼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