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的『女』子端坐垂首,文雅恬靜,似乎完全置身與自己的世界,身邊的一切都恍然不覺了。提供
她將發挽成垂雲髻,其間斜『chā』一支如雪『欲』釵,另戴一彎皎月飾。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櫻桃『脣』,膚若凝脂,眉似遠山。
她眼瞼低垂如扇,絕『色』容顏帶着淡淡的笑容,不施脂粉,卻美得那樣純粹,那樣動人心魄。
少『女』穿『欲』白羽紗水袖衣,袖邊帶着細小的刻絲金細紋,形成飛雲的樣式。領口敞開,細長粉質的『欲』頸下隱隱可見紗衣中柔潤的雙肩和的鎖骨。
再往下看,就是頸下一片眩目的雪白,還有紗衣抹『胸』包裹下那鼓賁賁的少『女』。
下着束腰月白散『花』裙,裙角有幾朵藍『色』虞美人,隨風清揚,就如一朵純潔的綻放蓮『花』。人兒就是立於蓮『花』『花』心之處的『花』仙子。
仙子端坐琴前,低垂臻首,細長的睫眉婉而如『花』,隨着她專治的拂動,撲閃撲閃。因爲沉醉和專注,無暇的容顏印着絢爛金黃『色』的夕陽,有種讓人無法不心折的純潔和空靈。
她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聲裡了,側身眨眼,低眉轉目,每一個細微之處都與她的琴聲達到了完美的和諧。
白衣如雪,青絲如瀑,長袖如風。如『欲』般剔透、如象牙般細長纖秀的『欲』指,隨着她的心靈,和韻地撥動着琴絃。一曲猶如清泉落地般的天籟,便自她的指端如絲如縷地飄飛出去,匯成一曲『蕩』人心魄的樂章。
閣樓下駐足的所有人都凝神摒氣,靜靜地傾聽着。董卓也是其中的聽衆之一。
董卓擡頭仰望,望着已經與靜謐的血『色』夕陽融爲一體的少『女』,看的有些出神。
想他董卓自從入主洛陽以來,接受了天子百官,自然也將皇帝的後宮佳麗,將大族百官的如『花』美眷也都納入了自己的寢宮。
什麼樣的美麗『女』子他董卓沒有享用過,本該對美『色』早已經免疫了的他,如今還是忍不住失神。
這時那『女』孩兒一曲奏罷,悄然將纖纖『欲』指從琴端收入雪衣之中,擡頭回眸望向那些目光呆直地瞧着她的人們。輕揚嘴角,煙眉略挑,眼裡流光溢彩,『露』出了淡然而又有些甜美的笑。一笑傾城。
“世上還有這樣出『色』的『女』子……”那擡眸一笑,直讓董卓覺得心跳有些加速,腦袋一霎時有些空白。
而那『女』子已經慢慢起身,抱起座下的寶琴,向着閣樓下的人羣盈盈一禮,就輕撫白衣,娉娉扶風而去,只留下一片驚訝不語的失魂人兒。
美人離去,但衆人的魂兒還沒有收回來。
就聽一個身着華服很是不凡的青年公子忍不住疑『惑』道:“這小姐是何人?莫非是這謫仙樓新來的頭牌?但爲何昨日我來的時候,沒見過呢?”
那公子話語一出,登時就引來一片目光,明顯那些自認爲倜儻有資格配得上的人都想知道。
這時,就有一個身着白衫有些沙場氣味很是俊朗的小公子瞥了一眼那些人,冷哼了一聲道:“也不瞧瞧你們的身份。冰兒姑娘也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那些人一聽這小公子的帶着譏諷的話,紛紛不忿地圍過來,七言八舌地討伐他。
“你個小『毛』孩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口出狂言。我們配不配,也不是你說的算的,還是快些回家吃飯去吧,回家晚了,爹媽可是要打屁股的嘍”
“哈哈,是啊是啊,你個小公子人不大,倒『挺』,我等常流連此地的人物都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你倒是知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有前途”
那白衣公子正是蘇寧。
蘇寧聽了那些人的譏諷,渾然不覺,而是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然後就見他豎起中指,對着衆人悄然一擺,眼中全是不屑。
這個姿勢,還是張揚教他的。張揚呢,還是從電視上看李小龍的電影上學來的。蘇寧覺得很有個『性』,就用在了這些人身上。
剛纔發問的公子趾高氣揚地衝着蘇寧說道:“我堂堂大司農馬日蟬大人的侄兒馬樘,她一個淪落減籍的風塵『女』子,本公子看得上她那時她的福分。”
說着,他就不屑地瞥了一眼蘇寧道:“誰敢跟本公子搶『女』人,本公子廢了他”
聽到那公子的身份,衆人都驚訝地看着他,都流『露』出敬畏的目光,馬樘驕傲地把『胸』膛聽的更高了。
而蘇寧卻不屑地笑道:“大司農算什麼。我是四世三公,當朝太尉袁隗的幼子袁龍……的跟班。我家少爺已經看上了冰兒姑娘,正在跟謫仙樓的主人商量脫籍贖身的事兒,不久之後,冰兒姑娘就是我家公子的妾『侍』了。得罪了我家公子,你們可要死得很難看的”
蘇寧的話一出口,衆人都震住了。而馬樘看着蘇寧放縱的目光和笑容,看着他含笑的嘴角隱含着的讓人心悸的殺氣,馬樘先前囂張的氣勢登時蔫了。
蘇寧滿意地一笑,毫無顧忌地大步上前從馬樘身邊路過,裝作不小心的樣子,一腳踩在馬樘潔淨的靴子上,登時留下一個黑乎乎的腳印。
蘇寧看着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連個抱歉也不說,明顯不把馬樘放在眼裡。
馬樘的『侍』從不忿地就要上前抓住蘇寧理論,卻被馬樘狠狠地攔住。
馬樘在人前丟盡了臉,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但他還是忍住了憤怒,狠狠地望着蘇寧走進謫仙樓的身影。
而此刻蘇寧已經豪放地大步跨進去,放縱地笑罵道:“人呢,都死哪裡去了快把冰兒姑娘叫出來,今天我家少爺包了你們謫仙樓。麻煩你們,趕緊把這裡的場子給我清幹盡了,一個人也不留誰不走就修理誰死活不論打爛了座椅茶具,就算是死了人,我家少爺也能包了別廢話,喪失我家少爺照價賠償。只需冰兒姑娘『侍』候的好,銀子不是問題”
“哎呦喂,我說誰呢,原來是蘇小哥啊。我這就讓冰兒姑娘出來——”
聽着謫仙樓裡傳來的放縱的對話,馬樘不忿地咬咬牙,狠狠地一揮手:“我們回去”
一起回去的還有那些,本想着還能『花』錢消遣,小則跟美人『私』室一晤,聽聽動人的琴聲,看看她絕妙的舞姿。若是美人願意賣身,那就不惜代價一夜『春』宵,嚐嚐仙『女』的滋味。
但如今聽到她剛剛出道就被袁家公子看上了,他們還能怎麼着,只能嘆息運氣不好,沒有『豔』福了。
而董卓皺着眉,望着謫仙樓的大『門』半晌,小『春』子擔心地小聲喚道:“相……像這種煙『花』之地,是非紛擾頗多。每年京兆尹都要爲城裡達官貴人的公子們爭風吃醋,大打出手而頭疼不已,卻不想今日又遇上了……老爺,咱們回去吧,天兒不早了。”
董卓這纔回過神來,悄然一擺手,隨口對小『春』子吩咐道:“馬上派人嚴加監視這裡的一舉一動……嗯,還有袁家那邊——”
小『春』子立刻明白過來,趕明兒相國看上了樓上彈琴的那個美麗的『女』子了。他小聲問道:“老爺若是喜歡,間接把她買回去不就是了,爲何要廢如此周折?”
董卓高深地笑道:“本來咱……嗯,我是想這樣做的,但卻不想馬日蟬和袁隗的小輩都摻和進來了,這就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現在悶得慌,那就好好地耍耍,我要在袁家把這『女』子接過府的那一天下詔讓他們把這『女』子獻給我。看着他們心疼,但卻不得不從的樣子,一定有趣極了……哈哈哈,就這樣辦了……”
“可……若是中途……袁家公子與那姑娘發生了點兒什麼……怎麼辦……”小『春』子擔心地問道。
董卓眉『毛』一挑,怒道:“他敢敢碰咱家瞧上的『女』人,咱家滅了他滿『門』”
而此刻鄭冰蘇寧正在僻靜的室內飲茶會談,蘇寧道:“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鬧出了今天的動靜,不出幾天整個洛陽城都會知道你的事兒。那時候董卓那個『色』鬼,一定會接你入宮……”
說着,蘇寧就奇怪地問道:“既然你尋到了王允,若想進宮,間接讓他幫忙,不比這樣入勾欄之地,這樣大費周折好得多?”
鄭冰悄然將『脣』邊的白瓷杯放下,悄然搖了搖頭道:“他好歹是當朝高官,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盯着他,有些事情是不方便他出面的。爲了不引起董卓身邊人的懷疑,前面的戲我們自己演就是了,後面再讓王允參與幫忙就是。”
蘇寧點點頭,捧起茶杯又喝了幾口,纔看着她問道:“主公知道你要來刺殺董卓嗎?”
鄭冰詫異地看着蘇寧,蘇寧就嚴肅地迴應着她的目光,鄭冰呵呵一笑:“我也就是覺得你這個小兄弟人小但沉穩機警讓人放心,姐姐這才把我的計劃都告訴你。你可別孤負了我的信任,把什麼都往外說。”
蘇寧皺眉道:“你是瞞着主公來的?怕主公擔心?看來,你很在意主公的感受啊,主公知道了肯定擔心的睡不着覺的。”
鄭冰臉有些發燙地嗔道:“小孩子家懂什麼啊,別瞎說。”
蘇寧不忿地辯解道:“我都十五歲了,已經是大人了。別再把我當小孩”
鄭冰看着蘇寧紅着臉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住笑擺手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孩子,成了吧”
蘇寧這才罷休,然後看着她沉聲說道:“天山劍派的事兒,我聽師傅也說起過。那裡很骯髒,人都很壞,『女』人都很慘。以前不信,但如今卻是信了。”
說着,蘇寧就凝聲道:“你是西涼人,該很清楚地知道董卓的兇殘的,你去了怕是羊入虎口,不管董卓死不死,你都死定了,而且很慘的那種。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逃得遠遠的。而且天山劍派既然這麼不好,你爲什麼還要聽他們的命令來送死呢。你若是願意,找主公庇佑,以主公如今的兵威和今後的名望,天山劍派斷然不敢來找你麻煩的。我也看得出主公很喜歡你,你爲什麼就不跟主公說呢?”
鄭冰看着蘇寧鄭重的目光,苦笑道:“天山劍派裡面再黑暗再骯髒,但終歸是對我有大恩的,我的師傅師伯,還有師姐師妹我都不能不管,他們一次『逼』迫我,我有什麼辦法。就算前面是火坑我也得閉着眼往下跳啊。”
蘇寧看着一臉苦澀,悶着頭喝茶的鄭冰半刻,纔開口道:“以前我總看你不順眼,現在順眼多了。”
當鄭冰喬裝從謫仙樓帶上面紗乘着樸素的馬車來到王允尚書府。
“到了”換了一身衣裝改了描述扮作車伕的蘇寧拉住繮繩,對着車中的鄭冰輕聲說道。
鄭冰溫柔地說道:“前去通報,就說尚書大人太原老家來人了。是他的侄『女』兒。”
蘇寧答應了一聲,半刻之後,就見王允親身出迎,『洞』開府『門』,蘇寧間接將馬車駕了進去。
遣散『侍』『女』家丁,待鄭冰坐定,王允這才恭謹地離開主座,向着鄭冰躬身行禮道:“臣王允拜見長公主殿下,昨日不知長公主駕到,未能招待周全,還望長公主殿下恕罪”
說完,王允佝僂的身軀就一個長揖不起,鄭冰悄然搖頭一笑,輕步走過去扶起王允道:“昨日不速之客,愛卿(查不到公主能不能這樣稱呼大臣,但古代愛卿並不是皇帝對臣子的專用敬詞,此處我就用用了。若有查到更好的,告訴我一下,我改。)『門』將忠誠職守,本宮無奈只好翻牆而入。驚擾到了愛卿,還望愛卿原諒。”
王允連道不敢,然後主客顛倒,鄭冰坐在了王允的主座上,而王允就坐在了下面。
王允講述了陛下見到長公主的信物如何『激』動,如何歡喜,想找機會秘密拜見長公主殿下。鄭冰想起當日那個跟父親一起來的,跟她分糖果吃的可愛的弟弟,鄭冰嘴角流『露』出溫暖的笑容。
這種血脈相連的親情,終歸是無法淡漠的。
“本來只想以死冒險換取王越他們的許諾,讓姐妹們少受些苦頭。但如今既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那就幹把準備做足了,幫這個跟我一樣可憐的弟弟做些事情吧。”鄭冰心裡暗暗地想道。
關於劉協的悽慘身世她是知道的。
當年何進妹妹在中常『侍』郭勝的暗箱『』縱下入宮,開始爲了以後共同的前程奮鬥。爲了維護自己的地位,將來登極,就使了一系列殘忍的手段對待其他的嬪妃。
只需是被皇帝幸臨過的妃子,她事先不動神『色』,讓人嚴密監視,等到她們傳來懷孕消息的時候,她就開始下手了。
所以,在靈帝繼位頭兩年的時候,宮中發生了多起嬪妃宮娥流產的事兒,直到她自己懷上孩子這纔算告一段落。
而她這個長公主的到來卻是出乎她的預料,於是她就派人暗殺加投毒,怎奈母親身邊皇帝派來的專人保護,還有江湖勢力暗中相助,何皇后多次暗害無果,只好向董太后告黑狀,說皇帝當了皇帝還在外邊沾『花』惹草,如今更是讓ji『女』懷了孩子,這簡直是對皇家尊嚴的侮辱,這股邪風必須就此剎住,讓皇帝張張記『性』。
讓他知道,他是九五之尊,不是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勾欄院繼位之前去去也就算了,但成爲人君之後,絕對不能夠再跟那些髒『女』人發生關係
於是,董太后就大發雷霆,不等靈帝反應過來,就派人尋到母親待產之處下了懿旨,賜了毒酒和白綾,讓母親選一樣了斷自己。
母親那時候正『挺』着個大肚子,算算日子再過三個月就臨盆了,就算她死,也是不會讓肚子裡快要出世的無辜的孩子夭折的,於是苦苦哀求寬恕。
董太后見她不從,就『私』自調動人馬圍攻。但當時身任河南尹的皇甫嵩見到動靜,立刻調集人馬。董太后雖然是皇帝的母親,但卻是後宮位列,後宮無權干政,這是兩漢以來一次次血的教訓總結出來的,一旦被人知道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董太后的人馬只得狠狠地離去,母親保住了,但皇甫嵩就倒黴了。
皇帝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也是很憤怒,同時也是深深的無力。等到產下一『女』,皇帝對何皇后說道:“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何皇后不放心,又發動董太后發難,母親就成了別人的小妾。
等到何皇后兩年後生下了皇長子劉辯,母以子貴又在董太后的大力干涉下被立爲皇后,坐穩了位置,這才鬆了口氣。但她同時感受得到,靈帝對她越來越冷漠,根本不去她的寢宮,何太后立刻又慌了神。
雖然她是皇后,又生了皇長子,按照立長不立幼的保守,她本該不擔心將來的,可是皇帝因爲那個賤『女』人的事情,已經深深地厭惡她,把她當成仇人一樣看待,整天黑着臉不笑,她就擔心起來。
得到了皇帝的寵愛,就算太后健在,依仗太后的恩寵暫時無虞,可是太后不在了呢?皇帝還不廢了她啊立長不立幼雖然是祖宗立下的規矩,但若皇帝發起很來,非要獨斷專行找藉口另立,她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於是她的哥哥就被她拉上了位,同時其他懷孕的嬪妃又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劉協是王美人的孩子,王美人生怕被加害,就央求靈帝庇護,靈帝於是派人保護。但等到王美人剩下皇子劉協以後,何皇后爐火中燒,派人買通那些護衛,毒殺了王美人(她自己最後是被董卓毒殺的,真是報應)。
靈帝劉宏暴跳如雷,終究忍無可忍,要廢了何皇后。何皇后磕頭求饒,很狼狽。又有張讓、趙忠等宦官哀求,董太后(最後被何太后兄妹『逼』死的,真是報應)此時也出山勸阻,劉宏這才憤憤地罷休(這是史實,絕非摻假),但從此再也沒有去過皇后的寢宮,驚恐未定的何皇后經過這次廢立風『波』老實了很多。
而尚在襁褓之中就沒了母親的劉協由靈帝親身讓人撫養,並放出狠話,若是劉協出事,絕饒不了何皇后。
從此相安無事多年,直到劉協慢慢長大。但靈帝一隻喜歡幼子劉協,而對何皇后生的長子劉辯很冷淡,何皇后又擔心起來。於是加緊跟宦官們合作,哥哥何進也快速地升遷起來。
父皇靈帝不斷潛心培養弟弟劉協,準備讓弟弟用他的才學恭謹折服衆大臣,最後取得頑固大臣們的支持,搬出立賢不立長,一切爲了大漢江山的前程的大旗,一舉擊垮母后和皇后的防線,把皇位『交』到劉辯手中。
當年的西園八校尉,一則是爲了加強皇帝近衛的力量,第二個不爲人知的目的就是爲了牽制何進(何皇后的人馬支持)董重(董太后的後援),爲最後攤牌立劉協爲皇儲做準備。
但是病來如山倒,病入膏肓的靈帝又經過這麼久黃巾之『亂』的折磨,油盡燈枯,終究撒手人寰。臨死前把劉辯託付給西園八校尉之一,很有才幹和忠誠的宦官蹇碩,讓他宣召立劉協爲帝。
但靈帝終究還沒來得及攤牌,爲劉協造勢就死了,蹇碩雖然有遺詔在手,但也非常難辦。
因爲他是宦官,宦官是受鄙夷和蔑視的,尤其是關係到皇帝廢立的問題,宦官更是成爲天下人嚴防死守的對象(東漢前幾任皇帝都是宦官廢立的,宦官和外戚鬥了百年,皇帝成了擺設,到靈帝劉宏時纔算安息,如今問題又來了。靈帝託人也該託一個大臣纔是,但問題是大臣都反對他立幼,只有宦官親近。)
靈帝一死,何太后集團就開始跟西園八校尉的集團展開了爭鬥。要一決雌雄
但這時候袁紹叛變了西園集團,投向了何進。而曹『』,淳于瓊等人還在外邊領軍作戰,不在宮中。加上靈帝病死的有些突然(是不是有黑幕,不得而知),根本來不及回援。
而李儒恰時候三步一計,協助何進集團,污衊蹇碩宦官誤國,遺詔是假的,讓人心全部背離蹇碩。然後勸服何進派兵刺殺了蹇碩,瓦解了他的人馬。
然後重拳出擊,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勢,擊垮董太后和董重,毒殺董重,『逼』死董太皇太后。終究坐穩了江山。
但很快,何進就被反撲報仇的宦官集團殺死,然後董卓在李儒的策應下不費一刀一槍就入了城,接下來何皇后還沒等享受權利的滋味,她的末日就到了。
張讓段珪等人帶着劉協劉辯逃出洛陽,被追上,他們給皇帝磕了頭告別到:“陛下保重,我們去了。”然後都投入黃河溺死。他們跪得對象是劉協,不是劉辯
然後劉辯、何太后被毒殺,劉協就成了皇帝,一個木偶一樣的皇帝。
雖然鄭冰跟劉協並沒有相處多久,但想到他剛剛出生就被共同的仇人,何皇后毒死了孃親,她就想到了自己母親當初的悽慘遭遇,於是心裡憐憫他,覺得跟他親近了不少。既然這次九死一生,八成不能或者走出洛陽,那自己這個當姐姐的就最後幫可憐的弟弟一把吧。
自己死了,也要幫他找來援手。殺掉董卓,同時趁機反敗爲勝。
王允見到鄭冰走神,輕聲喚道:“殿下……”
鄭冰這才從遐思中回過神來,幽幽一嘆道:“愛卿,麻煩你安排一下,看看何時我能見見陛下。”
而此刻張揚坐在大營中,正在接待兩個神秘的客人。
一個是一身緊身玄衣,風姿卓越,非常『誘』人的秦妍。一個是淡雅除塵,氣質出衆的『花』雨。
畫面要轉回去了。嗯6600字,給些推薦吧章節目錄 第十六章 愛卿,麻煩你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