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中開始流行瘟疫,每天都有新的病人,也有新的死士。死者死相恐怖異常,行軍大夫全力施救,依然無法控制疫情的蔓延。于禁急的燋頭爛額,一邊向曹操告急,一面派人去四里八鄉尋找大夫,進軍營醫治。
張繡在城上看見,冷笑道:“圍我們,我看誰先死!”
曹軍中大面積生病,要說城中一個病人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在曹軍開始生病的五天之後,商丘城中也開始出現了上吐下瀉的症狀。最開始就是西門邊上的兩戶人家。高旭急忙前去診治,確定是瘟疫之後,立刻對這兩人進行了隔離,並運用張仲景的獨門秘藥進行救治。
幸虧高旭早有防備,商丘城雖然也有疫情,卻沒有大面積擴散,尚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告訴帶着城中的大夫,挨家挨戶發放防治瘟疫的藥,有告訴他們如何避免傳染。幸好沒有出現死人的情況,商丘城依然比較安靜。
于禁在行軍一聲的建議下開始尋找源頭,飛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斥候營的兩個傢伙的行李中發現了兩口黑色的木箱。木箱原本用蠟進行了密封,早已經被人打開,一股股惡臭的味道從裡面傳來。
隨軍大夫,做好防護措施,口含香片,輕輕揭開木箱。更加濃烈的臭氣鋪面而來。木箱之中是一隻死貓,身體早已腐爛,一灘灘的黃水圍攏在屍體旁邊,惡臭難當。另一個箱子和這隻差不多,只不過貓的屍體變成了一條狗,也是臭氣熏天。
大夫在帳篷中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跑了出來:“將軍,那兩口箱子是源頭無疑,趕快命人將箱子連同帳篷一起燒了,免得再害人。”
于禁點點頭:“剩下怎麼辦?還有人不斷生病!”
大夫搖搖頭:“如今天氣正熱,正是這種病流傳的時候,將軍一定要約束好士兵,不可讓他們出了軍營,如果再次擴散,將一發不可收拾,恐怕整個兗州都要遭殃了!對了,將軍,染病士兵的屍體也要燒了,要不然就會是新的源頭!”
于禁立刻下令按照大夫的吩咐立刻施行。從那天開始,曹軍營中一天到晚,不斷有一縷縷的黑煙冒出來,順帶着是一絲絲燒人的臭味。張繡從剛開始的興奮中慢慢冷卻下來,雖然對方是曹軍,必定還是漢人,這種慘絕人寰的方法的確有些傷天害理。
高旭平靜的看着那一注注青煙,嘆了口氣:“軍師這是害我於不仁呀!一隻死貓、一隻死狗就要了這麼多人的命,我會減壽的!”
張繡一笑:“你小子年紀輕輕,上了右軍師的當情有可原,我怎麼也跟你一樣,早知會死這麼多人,打死也不這麼幹!”
高旭搖搖頭:“右軍師人稱毒士,果然夠毒,以後和他打交道可要多加小心!”
曹操大驚,于禁的部隊突然流行起了瘟疫,而且就在兗州腹地,如果蔓延開來,百里無人煙這樣的慘象並不是什麼怪事了。曹操下令立刻從許昌等地抽調大夫,前往商丘,不惜一切辦法控制疫情。
程昱道:“丞相,聽聞神醫華佗正在許昌,不如請他去一趟如何?”
“很好!很好!立刻去辦!”曹操如今非常焦急,只要有辦法,定然要試試。
李輝聽到這件事也非常震驚,立刻命令高順率領陷陣營封鎖兗州和河北的通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河北,同時向張仲景告知此事,希望他派人立刻趕往冀州,以防萬一。
賈詡這個時候才慢慢悠悠的道:“主公放心,這種小事何必勞煩張神醫,我已經命人在邊界地區設置救治點,只要發現立刻救治,絕不會牽連我們河北!”
“嗯?”李輝、徐庶、郭嘉、魯肅幾人全都盯着賈詡。
賈詡臉不紅氣不喘,依然淡定:“老夫今日的裝扮是不是很好看,幾位竟然看的這麼認真?”
郭嘉呵呵一笑:“軍師的臉皮果然不同凡響,學生拜服!”
“哈哈哈……”賈詡哈哈大笑:“其實我也沒幹什麼,只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而已!”
李輝道:“此話怎講?”
賈詡道:“數月前,我們任丘突然發生瘟疫,張神醫帶着人前去救治,瘟疫很快就被控制,回來之後高旭找到我,說他正在研究瘟疫,希望我將它送到塞外,這樣就可以避免瘟疫傳染旁人,我當然沒有同意。”
魯肅點點頭:“這種滅絕人寰的東西,研究它幹什麼?”
徐庶搖搖頭:“監軍詫異,只有將它研究透徹才能更好的馴服它,這和打仗其實是一樣的,將你的對手研究透了纔可以將其打敗,我們河北軍爲何屢戰屢勝,皆因諸侯不瞭解我們!”
郭嘉見徐庶岔開了話題,立刻提醒賈詡道:“你沒有統一高旭去塞外,就讓他跟着張繡去了兗州?”
賈詡一笑,點點頭:“我也想看看高旭研究的怎麼樣,如果不錯的話,我們或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李輝皺起眉頭:“高旭這小子,膽子倒不小,竟然就這麼實驗開了,還有你!”李輝一指賈詡:“助紂爲虐,等大戰結束,一定好好收拾你們兩個!”
賈詡倚老賣老,全部將李輝的話放在心上,依然笑呵呵的。反倒是商丘的高旭打了一個冷戰,有種不祥的預感傳來,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北方。
華佗,看樣子好像比張仲景還要老上一些,不過也是一副老神仙像,鬚髮皆白,慈眉善目。高前額,瘦臉頰,雙手雖然皺紋不少,卻非常紅潤。一身有些發白的灰布衣服。坐在馬車的車轅上,微風吹起胸前的銀鬚,飄飄若神仙樣。
于禁咱在答應門口親自迎接這位神醫:“煩勞神醫快快救治,我替士兵感激不盡!”
華佗卻沒有理他,徑直走向營內。曹軍聽說神醫華佗前來各個正向觀看,都想一睹華佗的風采。于禁急忙喝止這些躁動的士兵,親自爲華佗帶路,走進醫所。遍地的生病士兵,或坐或躺,空氣中瀰漫着各種惡臭和草藥的味道。
華佗仔細查看了幾人之後,點頭道:“果然是我師兄的手法,不過略顯生疏了,看來是他的傳人所爲,於將軍,明日我想去一趟商丘城,勞煩你先去給他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