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跑着跑着,進戰場了?

吳懿雖然從來沒有提槍上過戰場殺過敵人,但是吳懿骨子裡卻是一個武人,吳懿最好研讀兵書史書,對於所有關於戰爭的事情,吳懿都十分的嚮往,吳懿不是天賦異稟的人,資質平平,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吳懿除了料理族中事務,就是研讀書冊,所以吳懿對於行軍作戰的事情並不陌生,唯一缺少的就是實戰,如今身後三百人,雖然是由吳家的護院組成的,但是配上軍甲之後也顯得有模有樣,吳懿其實心中十分的得意和滿足的,終於可以當一把將軍了。護院和家僕一樣,在外面幾乎是沒有地位的,只有依靠主人才能得到一絲絲的保障,這些護院自然也不可能有家眷,所以吳懿纔敢帶着上路,要不然卻是麻煩。三百甲士,至少在吳懿眼裡這就是甲士,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了,從昨夜開始逃出成都到現在,這些人,包括吳懿在內都只是簡單的吃過一些乾糧。不過想必於在後面追他們的劉瑁五百人,吳懿卻是好得多,因爲吳懿等人是先行上路,然後劉瑁才追上來,在與吳班分別的時候,吳懿等人又休息了約有一個時辰。劉瑁部可沒有,也不知道是吳懿故意的還是怎麼的湊巧,劉瑁總是發現吳懿這夥人就在自己前面不遠,亦不近,約有四五里的地方。劉瑁只好沒命的去追,可是每次劉瑁以爲自己加快速度就能追上去的時候,斥候回報還是說距離吳懿四五里,讓劉瑁抓狂不已。

吳懿軍中,吳勇衝着吳懿笑着說道:“老爺,這身後原來是州牧三公子那傻子啊,呵呵。”吳懿回頭一看,見吳勇頂着個熊貓眼,腫的跟被黃蜂蜇了一樣,傻呵呵的笑,吳懿也樂了,說道:“吳勇,爲將者須謹慎,動輒就是成千上萬的士兵的生死存亡,豈能大意,若是我等因爲小瞧了三公子,而將此三百人陷入險地,那我等豈不成了罪人。”吳勇乃是吳懿父親時代就追隨的家僕,爲人雄壯,也有幾分武力,對吳家更是忠心耿耿,只比吳懿年長少許,所以吳懿總是一有機會就讓吳勇唸書習武,還讓吳勇有機會接觸許多他本不能接觸得到的東西。吳勇也沒有辜負吳懿的一番心意,成了吳家上下最爲受重用一個下人,這會吳懿有機會就給吳勇說教。吳勇急忙應是,不再小窺劉瑁。

吳勇一會又說道:“老爺,這追兵都追了一天了,我等忽東忽西的在此跑了一天了。只怕追兵此時也是疲憊不堪,且警惕下降,不若老爺,我等埋伏殺他一個措手不及,追兵必不會想到我等有膽如此,三百人有心算無心,埋伏五百疏忽大意的追兵,必能大勝。”吳懿一聽,哈哈大笑,拍着吳勇的肩膀說道:“好,汝能想到如此說明也算是用功了,但是某從成都出走,與心有愧,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與三公子刀兵相見,所以,唉,算了。況且,以某對州牧的瞭解,州牧大人必不會讓三公子單獨一人涉險,某料定暗中必有三公子的援兵。”要是劉範或者是劉誕來追自己的話,吳懿不至於這麼想,但是劉瑁這個花花公子領兵來追自己,吳懿不得不這麼認爲。劉焉不可能不瞭解他的這個兒子,還敢讓劉瑁出來晃悠,說明劉焉必有後招,所以吳勇的提議只能說明吳勇略懂軍謀,可是卻看不到更遠一點的事情。

“走,再往北。”吳懿再一次說道。吳勇笑道:“老爺,我們一直在往北,這一個時辰我們一直在往北。”一天之內好幾次轉變路線和方向,吳懿都混亂了。吳懿一愣,怒道:“那就往往東。”啪的一聲馬鞭就往吳勇身上打,嚇得吳勇急忙拉住馬繮繩,戰馬一停,吳懿的戰馬還是繼續往前,越過了吳勇,使得吳懿的馬鞭落了空。吳勇一咧嘴,急忙調轉馬頭,裝着衝後面大聲喊道:“往東,往東。”氣得吳懿怒目而視。只聽到吳勇在身後大聲喊大聲叫喚,給士卒鼓勁:“衆位,老爺說了,這次到了安全的地方,人人有賞,個個都抱着娘們睡到天亮,又白又嫩啊那個勁啊。”說的周圍的士卒精神百倍,衝着吳勇就喊:“能要兩個不,管家?”吳勇哈哈哈大笑:“行,只要你這小子腿不軟。”惹來衆人哈哈哈大笑。吳懿笑了笑,這些粗鄙的下人最喜歡這樣的葷段子,試想這些沒辦法娶妻的漢子,整日都是拿刀提槍的做護院,打架廝混,還有什麼比得上女人能讓他們更興奮。一個二個聽吳勇這麼說,不管真的假的,總之一個二個的頓時生龍活虎的往前衝,幾乎快過吳懿的戰馬。

這樣又過了兩天,誰也不會相信,吳懿在前跑,劉瑁在後追,這兩夥人竟然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兩天之久,首先是劉瑁守不住熬不過,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晚,可笑的是吳懿三百人就在距離他不足六裡的地方也聽了下來,耳朵好一點的,還有能聽到彼此戰馬的嘶鳴。就在劉瑁作息當時,一封信件傳到了劉瑁軍中,劉瑁疑惑的看完之後頓時失聲大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次日天明,吳懿三百人已經早早跳起來列隊候命,逃命時期由不得他們不小心不緊張。吳懿擡頭看看明朗的天色,心道現在吳班一行應該已經過青城山了吧,過了青城山就是安全得多了。吳懿一甩馬鞭,不玩了,往北走了,直接去洛縣,將劉瑁追兵拖延在這裡那麼久,足夠了。於是吳懿大喊一聲,衆人歡呼不止,直奔北去,不再理會身後的劉瑁。

行不至四里路,是一片密林,但見林子上頭羣鳥亂飛不敢落枝,吳懿一驚,不對,急忙止住兵馬前行。吳勇急忙衝過來問道:“老爺,發生何事?”吳懿一指,衝着那樹林上頭的鳥羣就說:“羣鳥不敢落枝,林中必是有埋伏。”吳勇一皺眉頭,說道:“三公子還是在後頭呢,這裡是誰在埋伏,埋伏誰,我等?”

吳懿搖搖頭,頓時想起之前還對吳勇說劉焉一定會派援兵支援劉瑁的,現在怎麼到自己也忘了。吳懿笑了笑,此必是劉瑁的援兵,趁夜繞到吳懿的前面來,埋伏,到時候吳懿只要中伏,身後劉瑁再一夾擊,吳懿就麻煩了,不過嘛,現在既然被吳懿發現了,那就不一樣咯。只是吳懿搖頭自嘲,怎麼跑着跑着就跑到戰場上了,這跟自己的初衷不合啊,吳懿原本想吸引劉瑁在此三兩日,讓吳班安全走脫,然後自己也就走了,不會跟劉焉兵馬發生什麼戰鬥的。現在這樣,吳懿有點爲難,轉道吧,就讓他埋伏吧,就是不打此處過,看你出不出來。

正當吳懿下令說要調頭時,吳勇說道:“老爺,此間左右數裡之內都是窮山峻嶺,極難翻越,只有前後兩條道了。”吳勇剛說完,身後就傳來斥候聲音:“老爺,老爺,身後四里的地方三公子追上來了。”吳懿大吃一驚,中計了,劉瑁挑了個好地方啊,現在吳懿是左右出去不得,前後有兵馬,埋伏的那股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吳懿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慌不要慌,但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等待的過程最是漫長難熬的,不由將吳懿急得亂走。突然吳懿一擡頭,看了看身後三百家丁護院,望了望前方的密林,一咬牙,對吳勇說道:“放火。”吳勇一驚,吳懿:“放火燒山。”

說完馬鞭一甩,大聲喊道:“我等已經被包圍了,身後就是五百追兵,前方密林還有不知數目的埋伏,此乃生死關頭,本不願與州牧結怨,但是如今他們死好過我等亡,放火燒林,我等回身突破身後追兵,方能逃出生天得以活命,是與不是?”

“是——是——是。”本有點慌亂的三百人一聽吳懿這樣說,頓時覺得有道理,個個顯露出凶神惡煞的模樣,綿羊急了還咬人呢,況且是三百提槍帶刀的漢子。吳勇一驚,燒林,只怕燒的就不只是眼前這小片了,希望蜀中多雨的氣候今夜就能來一場,要不然這場火不知道燒到哪裡去了。不過吳勇也不是善男信女,既然想讓他死,那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瞬間領着二十幾人衝過去衝着人高的枯草就開始點火。初春的時節,野草有許多新芽長起,卻多不過去歲枯死的草堆,轟的一聲,熱浪*人。

吳懿再一次舉鞭喊道:“前面就是火海,身後就是五百追兵,我等若不殺出一條血路來,休想活命。”衆人瓜瓜叫,吳勇點燃的大火可不只是向樹林那頭燒去啊,也衝着吳懿等人所在的地方蔓延,眼見就要*近衆人了。三百人感受到大火的氣勢,嚥了咽口水,調頭衝劉瑁的方向看了看,有回頭望望火海,心想還是劉瑁那頭好些,所有人都擡頭向着吳懿,只等吳懿下令,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吳懿悽慘一笑,知道時候差不多了,一拍馬鞭,駕的一聲一馬當先,率先向着劉瑁方向衝去,此時劉瑁大軍就在兩裡之外,隱約可見了。

劉瑁心情可好了,原來昨晚就是冷苞來信,說是劉焉派來協助他的,設了一計,冷苞帶兵到前頭埋伏。要說冷苞也是算得準,就知道吳懿往北,不料這時候劉瑁得到吳懿在前方停了下來,劉瑁頓時欣喜若狂,半會卻見濃煙沖天,繼任就見一匹高大的駿馬揮刀亂舞衝自己奔來,身後三百人馬張牙舞爪的,聲勢十足,將劉瑁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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