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豈是池中物 179 張闓獠牙終顯露,曹嵩身死徐州境。
179張闓獠牙終顯lù,曹嵩身死徐州境。
“別人還不重要,但是曹嵩必須死!否則....”那名軍士服飾的漢子雖然沒有明言,但是他臉上的威脅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方穹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張闓和五百多名弟將那落腳的館驛團團圍住,只待時機一到我們便衝殺進去,憑那五十多名失去戰馬優勢的騎兵還有百餘名沒見過血的僕役,怎是我手下這五百名兄弟的對手?今夜,曹嵩必死無疑!!”張闓嘴角牽起一道殘忍的笑容。
“嗯,只要你能完成這個任務,我家主公還會有額外的賞賜。還有,若是你們遇到那個夏侯鄺,記住一定不要動手,我要親手將他一點一點的身死活剝!!”方穹緊握雙拳,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和仇恨。
夜。
“老爺,不知道爲什麼,妾身今日總感覺心中有些煩躁不安。”曹嵩的xiǎo妾,拖着自己略顯féi胖的身軀走過來說道。
“柳庅你這大概是昨夜沒睡好吧?呵呵,昨夜風大外面呼呼作響,就連我也是沒有睡安穩。今天一天都有些頭昏腦脹,我們還是快些歇息,明日再行半日路程,就能進入兗州地界了。”雖然這個叫做柳庅的xiǎo妾身體發福,但是曹嵩卻絲毫沒有嫌棄她,仍舊用溫柔的語氣說道,顯然曹嵩與她的感情十分要好,甚至要超過了與曹cào生母之間的感情。
那xiǎo妾輕笑一聲,扶着曹嵩回到了榻上。燈光熄滅後卻是從榻上傳來一陣陣呻yín聲,倒是讓隔壁的夏侯鄺不禁暗自搖首無語。
突然,原本寂靜的驛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夏侯鄺提起寶劍飛躍而起來到窗前細細探聽,卻是許多méngyīn百姓在大呼縣衙方向失火,招呼左鄰右舍速速趕往縣衙救火。
夏侯鄺剛想鬆一口氣,但是驛館外卻忽然喊殺聲大起,一聲聲‘殺曹嵩’,讓夏侯鄺的寒máo倒立,立刻衝出房mén準備召集手下軍士以及那些徐州軍士來一起守衛驛館。
怎料剛出了驛館大mén,卻看見自己那數十名從曹軍jīng挑細選出來的jīng銳之士,正苦苦的抵擋着數百名徐州軍士的衝擊,而那百餘名僕役除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以外,再也看不見一個人影。
夏侯鄺拔出手中利劍,朝着張闓厲聲大呼道:“張闓想死嗎!你就不怕我家主公將你們徐州踏成死域嗎!”
張闓嘿嘿大笑道:“若是曹cào真的來徐州復仇,卻與我張闓何干?那時候我早就帶着大筆金銀享福去了,你家主公就是把徐州翻得底朝天也休想找到我!嘿嘿嘿,兄弟們,再加把勁,殺了這些曹軍崽子,大把的金銀在等着我們吶!!”
夏侯鄺看到張闓這般肆無忌憚的樣子,就知道他張闓顯然不把徐州放在心上,心中暗暗叫苦卻毫不猶豫的持劍衝入戰團接連刺死三名張闓的麾下軍士。
“夏侯鄺!還識得我嗎?”方穹掀去頭頂上的戰盔,一道剛毅的臉龐在火光下十分清晰的映入夏侯鄺的眼中。
“夏侯穹?你,你沒死?!”夏侯鄺不可思議的失聲道。
方穹,不,應該叫夏侯穹,他冷冷的笑道:“怎麼,我沒死對堂兄來說就這麼難以接受?當年你們欺凌我和家中那雙目失明的老母時,可想到過今天我夏侯穹也能掌握你們這些宗家的生死?”
原來,夏侯穹卻是與夏侯鄺同爲夏侯一脈,也就是與曹cào份屬同族。但是夏侯穹和夏侯鄺雖然同姓夏侯,可兩人的待遇卻是有着天壤之別!夏侯穹的父親按輩分排卻是曹cào手下大將夏侯淵、夏侯惇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但是他父親卻是shìnv所生,所以地位就比夏侯淵、夏侯惇兄弟弱了不知多少。
Www● тTk Λn● C O
而自從夏侯穹父親在一次抵抗黃巾軍襲擊夏侯家族的戰役中,被派去執行斷後之職後,夏侯穹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回來,甚至連一塊屍骨也沒有尋到。夏侯穹以及他那個哭瞎了雙眼的老母親所過的日子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偏偏夏侯鄺與夏侯穹有過一些過節。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一把大火點燃了夏侯穹的宅子。若不是那一晚夏侯穹去招待父親生前的一位好友,只怕他就要和他那個老母親一起默默的死在那座漏風漏雨的破舊屋子裡!
再後來,夏侯穹就與那名來自洛陽的父親好友,去了洛陽成爲了皇甫嵩將軍麾下的一員軍士。再接着夏侯穹被調入洛陽近衛軍,一直到最後在幽州戰場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那個人——呂布!
想起那個一直慈祥善良的母親,再想起那夜熊熊燃燒的大火,夏侯穹已經雙目赤紅,抓着戰刀的右手已經因用力過猛而變得青筋暴起。
“主公jiāo代的大事要緊,你們去對付那些軍士還有曹嵩,這個人就jiāo給我了!!記住,曹嵩若是走了,只怕天下雖大卻無你張闓的容身之處!!”夏侯穹頭也不回的冷聲喝道。
張闓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雙眼死死瞪着那些喘着粗氣的曹軍軍士,大喊道:“兄弟們!九節令大家都是看到了,若是不能完成九節令,只怕我等危矣!快快宰了這些雜碎,跟我去館驛後院取了曹嵩匹夫的首級,這大好的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啊!!殺!!!”
“殺!!!!”一衆披着官軍軍服的黃巾軍軍士,聽到‘九節令’這個名字,頓時狀若瘋癲的殺向那數十名曹軍將士,那些曹軍軍士雖然每個人的武藝都要比張闓的手下強上數倍,但是面對突然變得悍不畏死的數百名luàn軍,他們只是苦苦掙扎了幾分鐘就被淹沒在人cháo之中。
卻說驛館後院的曹嵩正和他的xiǎo妾恩愛無邊,突然聽到一陣陣喊殺聲從驛館正mén方向傳來。那一聲聲‘殺曹嵩’,讓他頓時魂飛魄散!
“快!快穿上衣物,我們從後面走!”曹嵩連滾帶爬的翻下chuáng榻,匆匆忙忙的穿起自己的衣物並大聲對chuáng榻上驚慌失措的xiǎo妾大喊道。
兩人勉強穿好衣物後,互相扶持着趕往驛館後mén,但是卻看到驛館的後mén竟然被一大堆的重物堵死,憑他們兩人根本不肯能短時間內搬移開這些東西。而一陣陣喊殺聲已經在漸漸bī近這邊了,顯然不可能再繼續磨蹭下去。
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曹嵩卻看到左邊的驛館圍牆有一處破損之處,雖然只是一處拳頭大xiǎo的破dòng,但是卻足以告訴曹嵩這一塊的牆體比較鬆散。
曹嵩四處望了望,從一處劈柴火的木塊堆中提起一把重斧,使出全身力氣重重的擊向那處破口的周邊牆體。
“轟!轟!轟!哐!!!”牆體在曹嵩奮力的擊打下,終於裂出一道可供一人穿行的xiǎo通道,通道外邊卻是直接通往一處空地,曹嵩將頭探出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危險後方纔對身後的那名xiǎo妾大喊道:“快來!你先走!!”
那名féi胖的xiǎo妾也不磨嘰,直接挽起衣袖就埋頭往哪個並不寬廣的dòng口鑽去。
“哎呀!卡住了!卡住了!!老爺,老爺!!快救救妾身,妾身出不去了,快將妾身往回拉。”沒料想這個深受曹嵩疼愛的xiǎo妾卻因爲自己身體的超標,而導致根本無法穿過那個可以容納一個人穿過的xiǎo道。
曹嵩聽到那xiǎo妾痛苦的哀號,心中好似刀割一般,連忙手足並用的將那xiǎo妾從那通道處拉了回來。
“呼,呼,老爺,追兵快來了,還是你先逃吧。不要管妾身了,今日妾身是逃不出去了,我二人若是有緣,還是來生再見吧!嗚嗚嗚~~”那麼xiǎo妾一邊cuōróu這自己剛剛被牆體蹭疼的身體,一邊哭哭啼啼的勸曹嵩快點離去。
“啊,饒命啊!啊!!不!!!!”一聲淒厲的慘叫,曹嵩卻知道是自己那個原配夫人遭難了。
“唉,就算我一個人逃出去,以我一個五旬老漢的tuǐ腳,能跑多遠呢?這裡有一個茅廁,我二人且躲在這裡面,若是能讓那些賊人以爲我們已經逃出這裡,也許反而能撿回一條xìng命!”曹嵩搖了搖頭,扶着那名xiǎo妾躲進了牆角處的一個茅廁裡。
片刻之後,張闓提着一把滴着鮮血的砍刀,領着一百餘名軍士趕到了驛館後mén處。
“他
的,曹嵩這老匹夫的人呢?”張闓四處張望道。
“將軍快看,那裡有一處dòng口!莫不是曹嵩從這逃出去了?”一名軍士指着曹嵩砸出來的dòng口道。
張闓卻沒有將目光移過去,反而從旁邊一名軍士的手中拿過一個火把走向牆角處的那個茅廁。衆軍士疑huò中將目光順着張闓的木管看向那個茅廁,卻發現那個狹xiǎo茅廁的mén並沒有關緊,一個féi碩的屁股雖然被茅廁的mén遮掩了大半,但是絲綢製作的裙襬卻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刺眼!
張闓孟德拉開茅廁的屋mén,卻看見一個féi碩的nv子一個勁的往裡面擠,若是認真看就能看到曹嵩瘦弱的身軀正站在屎坑中瑟瑟發抖。
“哈哈哈哈,這不是曹嵩大人嗎?怎麼躲在這裡啊?來來來,快出來。”張闓單手捂着鼻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曹嵩絕望的說道:“張,張闓將軍,老夫自認爲一路來帶你不薄,你爲何要這般待我?若是想要那些財物,那你就只管拿去好了,只求能饒了我二人的xìng命。”
張闓搖了搖頭道:“金銀錢財自然是要拿的,但是我們最想要的東西還要看曹嵩大人是否能割愛了。”
曹嵩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xiǎo妾,急不可耐的說道:“將軍想要什麼,只要老夫有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張闓微笑着說出了日後曹cào曾說過的一句經典語錄:“此物你必有,君之首爾!”
“啊!!!”
“厄!!”
兩聲慘叫在片刻後傳dàng在驛館的後院中........
(史料記載:嵩在泰山華縣。太祖令泰山太守應劭送家詣兗州,劭兵未至,陶謙密遣數千騎掩捕。嵩家以爲劭迎,不設備。謙兵至,殺太祖弟德於mén中。嵩懼,穿後垣,先出其妾,妾féi,不時得出;嵩逃於廁,與妾俱被害,闔mén皆死。
所以這一段並不是無淚胡luàn瞎編的,請不要糾結於那個féi胖的xiǎo妾,至於曹嵩爲什麼喜歡féi碩的人與我無關。
人生攻擊我的那個帖子我已經刪掉了,那個數字黨賬號日後請不要隨意辱罵別人的親人了,因爲你們也有自己的親人!!情緒有點jī動請見諒。)
“哈哈哈哈,方,額,夏侯兄弟,快看此是何物?”張闓看着夏侯穹正彎腰忙活着什麼事,便快步走上前去遞給夏侯穹一物。
夏侯穹反身接過細細一看,卻正是曹嵩那死不瞑目的首級。而張闓卻趁着夏侯穹轉身之際,看清了夏侯穹手底下竟然是夏侯鄺殘缺不全的屍首!那一個個正咕嚕咕嚕冒着鮮血的窟窿和夏侯穹手中的那把短匕,讓張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很好!辦得很好!!呵呵,那些錢財就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任憑你們取用,而且我還會將你們這次完成‘九節令’的賞賜送來。”夏侯穹左右端詳了一下曹嵩的首級,微笑着對張闓說道。
“額,那,那我就先行離去了。”張闓強顏一笑後快步離去。
“哼!曹嵩,或者應該叫你夏侯嵩?不知道你的兒子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有什麼滋味,不知道是否能感受到我當年痛失慈母的悲傷?嘿嘿嘿嘿......”夏侯穹一個人坐在夏侯鄺的屍首上,一反以往陽光開朗的樣子,死死盯住曹嵩那渾濁的眼球yīn森森的低聲說道。
“奇怪,昨日夏侯鄺將軍不是派人說今日上午左右就會來的嗎?這都太陽西下了怎麼還沒有來?”應劭坐在馬背上有些疑huò的對身後幾個泰山郡的校尉問道。
“大人快看!有人過來了!!”一個曹軍校尉指着遠處人影高叫道。
應劭用手遮擋着有些刺眼的夕陽光芒,向部下所指的方向仔細望去,卻看見三四個僕人打扮的男子步履沉重的慢慢向軍陣這邊走過來。
“這裡是泰山郡郡守應劭大人的軍陣,來者何人!!”一名校尉策馬上前,對着那幾個慢慢騰騰靠近軍陣的僕人們喝道。
“休要放箭,我們是曹府的僕人!”當先一名老僕高聲喊道。
應劭皺了皺眉頭,親自上前喊道:“既然是曹府僕人,那你們主人呢?”
“曹,曹老太爺,死了。”那名老僕雙眼mí茫的說道。
“咳咳咳!你,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應劭差點沒被自己唾沫嗆死,策馬來到那名老僕身邊厲喝道。
“昨晚,徐州陶謙派來護送老太爺的五百軍士,突然趁着méngyīn縣火起之時殺入驛館。雖然我們這些僕人和夏侯將軍的數十名軍事苦苦抵擋,但是奈何賊人人數太多,我們那點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除了我們這幾個僕人他們特意留下來的以外,包括夏侯將軍在內所有軍士和僕人都死於賊人之手,而曹老太爺和老夫人也被賊人殺害了!嗚嗚嗚~~”那名老僕知道曹嵩一死,自己那些在兗州陳留的妻兒和自己都要爲曹嵩陪葬,所以不禁說着說着就老淚橫流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殺老太爺的人,是那個徐州刺史陶謙派來保護老太爺的人?難道這是陶謙暗暗指示的嗎?可是他若是想斬殺曹老太爺的話,又何必派人護送,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快說!你可看清到底是何人所爲了?若是膽敢有半點謊言,本官讓你知道本官衙中諸多刑具的厲害!!!”應劭在馬背上瞪圓了雙眼,雙手揪住那老僕的衣領厲聲大喝道!
yù知接下來的事態如何,且看下回如何。